他的吻又鋪天蓋地砸過來,她再度化作一攤春水,迷醉在他的溫柔鄉。
外面的夜色很濃,明亮的月色透過窗簾撒在牀上半擁的倆人身上。
“我未婚你未嫁,就這樣過下去吧,我那一大家子每天都催婚,我實在應付不過來,你就成全我一下。”
“我們的關係僅限於牀伴。談婚論嫁太早,再說你們南宮家朱門大戶,我高攀不上。”
“誰讓你高攀了,你在我身子下面就行。”他覆在他耳邊,輕輕道。
“臭流氓!”她玉手一攥打在他身上。
“剛用完就卸磨殺驢啊——”他又把她壓在身下,輕捻慢攏。
初經人事,她身子異常敏感,忙求饒,“停停停——我有正經事要說,你聽好了,我們可以先住一起,如果彼此能很好地相處再談婚論嫁,如果不能就一拍兩散。”
他凝視住她,“反正我認定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你以前沒有過女人?快從實招來,不許騙我,我可不傻!”
“沒有。”他眸色中一抹不悅飛快劃過。
“好。不管有或者沒有,都過去了,與我交往就要一心一意,不準腳踏兩隻船,不準與其他女人曖昧不清。南宮晚,這些你能做到嗎?”她清澈的眸子十分認真。
“當然能。安然,我也同樣要求你,我絕不允許任何男人覬覦你。”
她釋然倚在他懷中。
初戀所託非人,她也不再糾結。
她骨子裡還是比較在意把自己從女孩變成女人的男人,既然第一次給了南宮晚,就試着走下去吧,但願他是她這輩子的良人。
次日正好是週六,南宮晚就連人帶行李一起帶回他在市區落腳的“御園”。
“御園”離市電視臺也就一公里,是南宮集團開發的高檔別墅小區,地處市中心,典型的高大上,安保設施一應俱全。
南宮晚的房子是個二層小別墅,位居“御園”最幽靜的東側,周圍假山流水,長廊亭榭,比安然的單身宿舍不知強了多少倍。
裡面有專職的廚師和保潔人員,安然終於可以擺脫臺裡食堂難以下嚥的伙食了。唯一不習慣的是他們畢恭畢敬叫她“少奶奶”,糾正了幾遍,終於稱她“安小姐”。
南宮晚在書房忙着給下屬開視頻會,安然把自己的衣物碼在衣櫃。
她裡裡外外轉悠了一圈,得出的結論是,丫的南宮晚物質條件太優越了,她也採訪過很多商圈大佬,可像南宮晚這麼年輕就做集團第一執行總裁的寥寥無幾。
“滿意不?”南宮晚下樓。
“明知故問。”
“中午想吃什麼,讓張嫂給你做。”他伏在她耳畔,曖昧十分,“晚上他們都去旁邊那棟房子休息,沒人打擾我們。”
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臉馬上紅了。
昨晚在她宿舍裡倆人一夜纏綿,搬到他這邊,她也不想再矯情地與他分房而睡了。
“南宮。”
“叫我延之。”他糾正。
“延之。”她澀澀叫出他的小名,小聲道,“我們必須採取措施,我現在不想懷孕。”
“懷了就生。”他一口否定她的想法,“婚禮我隨時可以給你。”
“我們之間進展太快。”她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已經與南宮晚走到一起。
“大少,太太和大小姐聽說安然小姐搬過來,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管家劉叔一臉恭敬。
“啊?我回避一下。”安然纔不要見南宮晚的長輩,忙拿起包開溜。
“就這麼不給面子?”他擋住她。
“下次再見吧,我沒有一點準備。早就耳聞南宮家大太太持家有方,雷厲風行,你大姐在南宮集團更是鐵血娘子般的存在,好害怕她們把我生吞活剝,我要去外面躲一下,她們走了打我電話。”安然已經做出百米衝刺的準備。
“我媽有那麼惡毒?”他笑着攬住她的腰肢,“媳婦再醜也是要見公婆的,何況你還是個美妞,有什麼好怕的。”
熒屏上看到的是幹練睿智的她,她的嬌憨小女人心態只有自己能看到,一股幸福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嘎。”一輛黑色加長林肯緩緩停下。
“媽,大姐。”南宮晚笑道,“你們的耳報神可真快,我媳婦兒剛進門,你們就來了。”
南宮晚的母親先下車,她穿了件墨綠色香雲紗旗袍,胳膊上挽着一條華貴的披肩,身材高挑勻稱,一張保養很好的臉渾然沒有五十多歲老人該有的皺紋,她帶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透着端莊和嚴厲。
車上又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一身灰色迪奧套裝,手挽愛馬仕,膚色白皙,眉清目秀中透着精明沉穩,垂到肩頭的直髮在春風中晃動。
安然根據坊間傳聞,很快就猜出這兩位就是南宮晚的母親蘇韻鬆和大姐南宮綺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