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左燮桀桀的笑聲格外刺耳。
“馬上放了北冥蜜雪,十分鐘後大浦股票停止下跌。”北冥夜放下手機。
原本的計劃是藉着大浦股票下跌一擊擊垮大浦,給左燮來個釜底抽薪,沒想到蜜雪壞了事兒!
北冥夜望着窗外濃郁的月色,陷入深思。
在北冥夜的操控下,大浦銀行的股票很快停止下跌,天剛拂曉北冥蜜雪就被莊真給帶回來。
北冥蜜雪抽抽搭搭低泣着,那雙湛藍的大眼睛像只貓兒不時地在北冥夜身上掃來掃去。
“從今往後,你住這裡,我搬出去。”北冥夜背過身子,不看她。
“夜哥哥,對不起。我爲昨天的不懂事向你道歉。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她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還殘留着哭音。
北冥蜜雪就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他也懶得給她講大道理,更不用說安慰的話了。
“夜哥哥,我不許你搬走,我在這裡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你讓我一個孤零零地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我害怕。你是知道我心臟最不經嚇的!”她拉住北冥夜的胳膊,撒嬌。
“蜜雪,我們談一談。”他拂掉她的手。
北冥蜜雪知道他再開口,肯定是說一些要和自己撇清關係的話,忙打起哈哈,“折騰了一宿困死了,我先去補個回籠覺,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哈。”
“別再逃避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必須理清。”他截住她。
“我不想聽。”她雙手捂住耳朵,尖叫起來。
“你在逃避。”他臉上寒霜瘮人,不準備放她走。
“我就是逃避!你非得把你不愛我討厭我的真相說出來嗎!”她小臉蒼白,胸脯喘息不穩。
“現實雖然殘酷,但總好過在夢中空歡喜。”北冥夜目光不含一點溫度,“你充其量就是我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北冥蜜雪臉上立馬掛起兩串晶瑩的淚珠兒,“爸爸已經在給我們準備盛大的訂婚儀式了,我做夢都想成爲你的妻子,夜哥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蜜雪,我不討厭你,但是愛情與討不討厭無關。”北冥夜嗓音苦澀,“真正愛一個人,是深入骨子的,不會因爲時間和距離而改變。等你遇到真正對你好的男人,你就知道了。”
“夜哥哥,我心裡只有你。”她還是很固執,“無論你愛不愛我,我這輩子只認定你了。”
北冥夜不再理她,離開別墅。
安然每天忙着公司事務,遠離了北冥夜,心中的念想反倒更加濃烈了。
處理完手頭積壓的文件,安然剛給自己倒了杯咖啡,LILI就匆忙敲門。
“穆總,外面來了幾個蠻橫的彪形大漢吵着要見你。”
“什麼人?”安然很是納悶。
“二少在外面輸了錢,一羣討債的。”LILI撇撇嘴,“聽說二少在地下錢莊輸了不少。”
嘈雜的腳步聲和粗魯的罵娘聲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不許進!你們跟穆總沒有預約!”保安勸阻的聲音夾雜其中。
“讓他們進來。”安然話剛落地,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穆總,久仰。”爲首的高壯男人對着安然一拱手,|“我們今日上門實屬無奈,二少欠了我們錢莊一百三十萬的高利貸,加上一百萬的利息,總共二百三十萬。今日必須還清,否則大家都別想消停。”
“欠錢的是南宮笑天,你們來我這裡做什麼?”安然也沒好氣。
丫的南宮笑天這兩年除了招惹女人,就是這羣放高利貸的賭徒!
這種賬,她不會替她還!
“T市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南宮家掌權的是穆總你,說實話南宮笑天他們二房在你們家連個討飯的都不如,他欠債,我不找你找誰呢?”高壯男人冷哼一聲,“穆總是聰明人,趕緊掏錢吧,掏了錢大家都好過。”
“二房每個月都有份例錢,南宮笑天每月也有集團股份分紅,他欠你們債,你們找他去要,我沒有替她還債的義務。”安然轉身看向LILI,“報警,有人在集團敲詐勒索。”
LILI忙拿出手機。
“一切好商量,穆總。”高壯男人臉上忙擠出一抹笑容,“無論怎麼說,南宮笑天也是你南宮家的人,穆總不講情面就休怪兄弟我無情無義了!”
“請便。”安然淡淡道。
這羣人氣勢洶洶出了安然辦公室。
很快,安然手機響起。
南宮笑天。
她索性調成靜音。
左燮奢靡的別墅,主臥傳來女人銷魂的叫聲。
“還是你夠味兒。”閱女無數的左燮對南宮芸珊的表現很滿意,在她身上他總能找到男人應有的自信。
芸珊這種女人就是上帝爲了拯救男人而生的。
活脫脫的尤物!
“知道我對你好了吧,你們男人就是犯賤的德行!人家越不理你,你就越愛往人家那裡湊。這麼多年你都得到了什麼!”芸珊忙着穿衣。
“我以後只要你。”左燮笑起來,再度解開芸珊的扣子。
“也不知道你這記性能堅持幾天。”芸珊笑得魅惑誘人,她如白玉的雙臂緊緊掛在左燮脖子上,輕柔地摩挲着。
左燮也低聲笑起來。
“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芸珊羞怯地嗔了他句,“人家就是想你了,幹嘛開口就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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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燮一把封住她的脣,肆意起來。
芸珊更加賣力。
很快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
“親愛的,借我一筆錢吧。我有急用。”芸珊還是開了口。
“多少?”
“二百萬。”她嘆息,“雖然我們也頂着南宮家的名號,可連這麼點兒錢都沒有!安然那個女人手段太毒辣,快把我們二房趕盡殺絕了。”
“誰用?”左燮也不傻。
“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笑天。他欠了地下錢莊的高利貸,被人綁了起來,今天我如果不拿錢回他,就只能等着給他收屍了!”
“安然當真見死不救?”左燮笑道,“這兩年她一直在蒐集南宮晚出事的證據,可惜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她,早就恨毒了我和你。”
“那你還把手中的股份給她?你怎麼想不起我啊?”芸珊在他腰際捏了一把。
“怪就怪我太貪心。”左燮一個翻身壓住她,“安然這個女人蠻有意思,我給她股份根本沒想着要她出錢,可她給了我高於市場的價錢。她可比你這種唯利是圖的女人強多了,哈哈哈——”
“討厭,拐着彎子罵人家。笑天命在旦夕,你到底出不出錢?”如果左燮不借錢給她,她還要去別處扒門子,光時間她就耗不起。
“借,借,當然借。”左燮大分貝的笑聲響起,“笑天有你這麼知情知趣的姐姐,我不幫誰幫?”
“這還差不多。”芸珊倚在他赤裸的胸膛,聽說前陣子你銀行差點讓人整垮?”
“你消息倒靈通。”
“安然怎麼那麼大本事,跟北冥集團總裁北冥夜又勾搭到一起了?看來她不是不需要男人,是需要經濟實力更雄厚的男人,你在她眼裡,差了那麼一點兒。”芸珊咯咯笑個不停。
“我也挺納悶,北冥夜爲她竟然那麼捨得砸錢搞我?可見,我喜歡的女人魅力非凡。”
“你們上了幾次牀,這麼讓你念念不忘?”
芸珊看來,安然一定是個中高手,否則怎麼能把左燮的心栓的那麼牢。
左燮嗤嗤笑起來,語氣甚是自嘲,“一次也沒有。”
“騙誰?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連牀都沒上,你整天惦記她什麼?”
芸珊根本就不理解沒有肉體關係支撐的感情能持續這麼久。
“你讓人查過北冥夜了沒?”
“查了。與坊間傳聞一致,但是我總覺得這人身上有着莫大的貓膩。”左燮黑眸閃着一股嗜血的因子,“北冥集團來T市投資簡直就是一個小孩過家家般的笑話。他們在F國能撐起半壁經濟江山,來T市這種二線城市,哄弄誰呢?”
“你們男人的事情我不管。”芸珊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別忘了給我把錢打卡上。”
“芸珊,這段時間跟我吧。”左燮起身,“我身邊缺個女人。”
“只要你需要,我隨時接受你的差遣。”芸珊知道自己傍上左燮了,很是興奮。
“明天商圈有個酒會,你陪我去。我多給你打二十萬,你去買身像樣的行頭。”左燮倒很大方。
芸珊笑得花枝亂顫。
集團那些亂七八糟的業務她不懂,像這種穿衣打扮不費腦子的事兒,她最拿手。
“什麼酒會?”
“年度經濟盛典。”左燮披上襯衣,“到時候會很熱鬧。”
“安然也去?”
“當然。”
“北冥夜?”
左燮笑而不答。
“放心,我一定不給你丟臉。”
芸珊手機響了。
“媽,怎麼啦?我在給笑天籌錢呢!”她沒好氣對着手機喊。
聽筒裡傳來白美麗的哭聲。
“怎麼了,說話啊?錢馬上到賬,我很快就把笑天弄回家了。”
“芸珊啊,剛纔他們發視頻過來,笑天的小指被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