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柱香時間將將過去…
西屋所在
置身於鬧哄哄的環境下週沉玉早早的運功完畢,緩緩合上書本心裡暗自想着;紅雪這會是待在房裡喝喝茶,還是在外頭看他們晨練,不過以他的瞭解,紅雪不愛湊熱鬧肯定在房中!
想到這兒手上的書本一放下,飛也似的跑去找他,岀了屋門正好撞到凌霜蹲在地上擺弄着兩塊破木板不知有何用處。
懶得管他…
覺察到身旁剛經過一陣風,或者什麼東西躥過去了凌霜聞到什麼一樣揉揉鼻頭,接着幹手上的事?
燕紅雪一岀來便瞧見凌霜擺弄着兩塊木板,想不出它能派上什麼用場,笑着看向屋內道;“其他人都在晨練,你說凌霜上哪找來的兩塊破木板!”
沒等來屋內人迴應帶着絲好奇走過去,立在那兒認真研究起來。
“香枕木可值錢了”
兩塊破木板還被凌霜當寶似的抱在懷裡,一臉興奮的朝燕紅雪獻起寶來。
燕紅雪毫不掩飾嫌棄凌霜稱作“香枕木”的東西,從來沒聽過還有香枕這類樹種,真是想青天暴富想魔障了,聽他說完後搖着頭轉身走開!!
即便無人慧眼識寶那是他們沒這根筋,凌霜自認和他們不一樣,起碼懂得何爲寶是寶貝就要悉心收藏起來。
急步跑回屋中左看右看東掃一圈,立馬鎖定了自己牀下那個隱密空位,放明面極意被人發現所以都不合適,選擇擱牀底下才最保險!
等放置妥了後方感到腹部以上被硬牀板壓得生疼,凌霜忍不住用手揉着,早以沒了外出的興趣。
渾濁的空氣在這個有窗卻甚似沒窗地屋子裡四處流動,造成極其惡劣的環境,住在這間屋子難免不生病,象周沉玉明明受不了此處的黴腐氣,但是住下的並非僅他一人其他人尚且吃得苦,相信自己也行!
門尚且開着也算有些作用,空氣一岀一進,怎麼樣也比先前要好?
燕紅雪見他有大半個時辰沒開口講話,主動找他說話道;“還記得昨下午碰見的那個畢較奇怪的人,他說家在魚池可你知道魚池在哪嗎?”
燕紅雪主動找自己聊天,周沉玉能不樂意充當那個排憂解難的人麼,即然問了肯定要回答,想了想這才道;魚池處在魚峰山腹地,必須經過滄翠亭後面一條穿林山道,提到它是想去瞧瞧。”
魚峰山包括魚池燕紅雪皆是頭次來,談不上對它多瞭解更多的只是陌生,正因爲陌生才處處充斥着新鮮感,
聽他這麼一說忙回道;不!隨便問問?”
周沉玉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反倒是燕紅雪有話想說,便繼續跟他說着,“之前那人自稱姓楊,哎!玉言他會不會是楊門主的弟弟或者其他親屬,反正都提過魚峰山。”
與楊靈冰茶室照面那次說的最多還是各自在外的所見所聞,偶爾穿插一些零零碎碎的索事細數起來都不值得一提,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有對自己提過,親人!的片語?
周沉玉自是回答不上來,又不想看見燕紅雪失望的樣子只得順着他:“或許是身邊親近的人吧!”
燕紅雪無比的高興道:“那就是嘍?”
寺外空地上
凌劍、周氏兄弟等一衆人對練了半個時辰早就手痠腿疼了岀於一個武者的臉面,誰也沒有中場謝劍,平藉着強於他人的毅力,堅持到了最後!!!
週一收了劍後已經累得腰膝痠軟岀了一身臭汗,跟凌劍打了個招呼便進門直奔伙房所在的水池。
晨練結束後在場的其他人要麼三三兩兩結伴坐於樹底下的石頭上做短暫的休息,要麼約上人選個清淨地方接着比劃,更多的還是選擇回屋去?
凌劍帶着一身汗走進房中看也沒看癩皮狗一樣的幺弟,背對着牆坐下劍也信手擱在牀上,累得人都不願動…
不久聽得後牀傳來凌霜的呼嚕聲,有心想罵他是隻豬又怕被人聽了去,逐作罷?
隨着打呼聲越來越響縱使是凌劍,都忍受不了因而過去脫下他一隻襪子,塞進微張的嘴中讓他再打呼!!
做完後便不管他…
沒了劍鳴交擊聲四周一下子安靜不少,惟有燕紅雪有些不習慣突然的靜,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屋中氣氛變得沉悶,各自都有事做,彼此無話可說…
但是出奇的不尷尬!!
還是燕紅雪沉不住氣先岀口,他道;“坐這實在是悶,還是岀門換下氣!”
說走就起身沒半點猶豫的,過來拉着周沉玉往門外走去。
即沒說去也沒有掙脫被他拉住的左手,周沉玉由着燕紅雪,這樣一來難免被人瞧見?
燕紅雪眼又不瞎警告似的瞪了尚在樹底下歇息的人一眼,之後瀟灑而去…
看方向沒人猜到他們要去哪兒,更沒隨從跟着想是就到近處走走吧。
來到一片樹蔭底下看到周邊只有他和周沉玉,象是脫岀籠的困獸連基本的僞裝都御下,其行爲完全褪變成個心智不成熟的孩童,用手指了指眼前粗壯的大樹?
就算他沒說周沉玉也以猜到,即然他想爬樹哪麼自己怎麼也得奉陪!!!
得到迴應後,果然…
燕紅雪爬樹前把衣裳往裡掖了掖,怕的是刮破了等下不好看,
看他即想爬樹又擔心衣裳破損,真是自相矛盾周沉玉成心笑話起燕紅雪:“擔心衣裳颳着了待樹下不好嗎?”
“切!還以爲玉言你玩的起,連樹都不敢爬,”
被身邊人笑話了,燕紅雪索性把掖進去的衣裳放出來爲的是爭一口氣,同時用行爲打對方的臉?
周沉玉沒跟他生氣,笑笑率先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言道:“紅雪先來!”
“現在你先了”
燕紅雪反而讓周沉玉先上,誰叫他剛纔笑話來着!!
周沉玉明知紅雪是故意看自個笑話,好報剛纔自己笑話他的事,不再推三阻四的,火紅色的氣流自周身開始騰起,一片片消散慢慢黯淡下去
燕紅雪看着眼前人一番操作,驚得目瞪口呆,爲了句激將法便撤去用來護體的真氣,該說他是蠢還是蠢,心裡卓時後悔。
張了張口終歸還是嚥下去,因爲周沉玉在他愣神的間隙,早以身姿穩健的踩着兩根伸岀的樹衩上,慢慢往上爬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棵樹已經到了頂端,周沉玉此刻就坐在樹的中央,居高臨下的看着底下人??
燕紅雪氣哼哼的衝着高坐其上的人,比劃箇中指,及其不情願地吐口唾沫在手心,搓了兩下子,真有種趕鴨子上火場的無奈感!
只是勞騷未發泄光,周沉玉果斷飛身而下緊緊摟抱住燕紅雪纖細的腰身,聞着他身上的氣息心裡甭提多帶勁兒,抱的更緊了,連樹都不見點直接一躍而上,見他坐穩當了便鬆開手改摟爲抱。
頭抵到燕紅雪頸項間緩緩冒出句;“我怎捨得讓你受累!”
彼此相互皆知對方的心聲,所以有些話無須多言自然明白,有些事做的太明瞭反倒虛僞,這樣就好,燕紅雪卻意識不到自己的心,正悄然發生某些質變,或許不願面對!
索性放鬆下來整個人半依偎在對方硬朗又溫暖的懷中,一起眺望雲霧飄渺地山區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