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只是把賽麗斯的頭套給摘了下來,她的嘴裡還戴着一副鐵鐐子。
“今天城主不在,將由我主持這次的祭祀活動,準備聖水。”
他話音剛落,兩個披着黑袍的小孩子端着兩個銀色小水盆走到了老人身邊,老人從袖子裡拿出一塊小手帕一樣的布製品,沾了點水,擦拭着賽麗斯的臉,賽麗斯瘋狂地扭頭,躲避着小手帕,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當老頭擦完賽麗斯的臉,輕聲對她說,“千萬別怪我們,我們也只是爲了大家的安全,只有犧牲你了。”
賽麗斯嗚嗚了兩聲,放棄了掙扎。
“好,我們進行第二項,放去污穢之血。”
一個小男孩捧着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放着三把長短不一,大小一樣的匕首。老人隨便拿起一把,就要對賽麗斯下手。
在刀刃距離賽麗斯緊緊有一釐米的距離時,我大喊了一聲住手,頓時周圍的黑袍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我這裡。
“他不是咱們的人,快抓住他。”人羣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所有人像發了瘋一樣的撲了過來。我見那個老頭依舊沒有受我這聲住手的干擾,我就雙腿用力,一躍落到了老頭的身後,奪過了他手中的刀。
“你是何方神聖?爲什麼要破壞我們的祭祀?”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們這幫愚昧的人居然用活人祭祀,不怕遭天譴嗎?”
“你個小屁娃娃懂什麼?不用活人祭祀纔會被天譴,快把刀還給我,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着就要伸手奪我手中的刀,那四個白袍人把袍子一扔,也衝了過來。我腳下一轉,閃到了老頭身後,把賽麗斯身上的鐵鏈給硬生生的扯斷,她的手腕和腳腕處已經被鐵鏈勒出了紅印。
我扶住將要倒地的賽麗斯,並把她嘴上的鐵鐐子給取了下來。
那四個大漢在我咫尺的地方,我伸手一個炎爆,擊退了他們。周圍的黑袍人如同飢餓了數月的野狗,不要命的往我這裡撲。
他們身後的小玉也將黑袍一甩,瞬間擊倒了身邊的好幾個人。
“不要傷他們的性命,他們只是一幫愚昧的平民。”
“什麼愚昧,快把供品還給我們,沒時間了。”
我怎麼會將手裡的大活人交給他們,看來他們被洗腦洗的不輕,我直接伸手抓住了面前的老頭。
“別過來了,再上前一步我就捏碎他的脖子。”
那幫人根本不管老頭的死活,還是圍了過來,我又不能真殺了他。一羣人撕扯着要把我和賽麗斯分開,我一用力,將賽麗斯緊緊地護在懷裡,任憑周圍人的撕扯,身上的袍子碎了一地。
突然,一個鐵索套住了我的脖子上,身後四個大漢用力的往後拽扯着,我咬着牙往前衝,他們的力氣怎麼也是不如我的,鐵鏈居然被對方硬生生的給拽斷了,可見他們用了多大的力氣。
期間,有不少人掏出隨時攜帶的水果刀一類的武器往我身上捅,也有人撿起板磚往我頭上砸,不過對我都造不成如何傷害。小玉也成功的打出一條路來,不過小玉本身就虛弱,又廢了這麼多體力,差點就倒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腳踢飛了身前一個人,左手夾起賽麗斯,右手抓住小玉,將她抗在自己的肩上,飛快的往城門的方向跑。
身後衆人連喊帶罵的追了過來,當我到了城門準備衝出去的時候,一幫身穿鋼盔鐵甲的人堵在了門口,手裡拿着長槍,像是上個世紀中葉的裝扮。
“不想死的就給我把路讓開。”
對方根本不爲所動,槍尖指着我,前面一排人半蹲了下來,身後的人把槍架在了前面一排的身上。
“五法天靈,鐵盾。”
我接住從天而降的鐵盾,打算直接衝過去。城牆上又冒出來十幾個人,手裡拿着弓箭,不一會兒,箭雨從天而降,我爲了不讓小玉和賽麗斯中箭,就把鐵盾舉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對面手持鐵槍的人已經朝我衝了過來。
“住手。”
身後一個年輕人大喊了一句,那幫人果然都停了手。
老頭被剛纔那四個白袍人給擡了過來,他捂着心臟,“放他們去吧!這就是天意,我們註定要受這滅頂之災。”
我把賽麗斯和小玉放下,轉身面對衆人,“什麼滅頂之災?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
“就你?”
剛纔喊住手的年輕人面帶憤怒地看着我,雙拳緊握。
我走到他跟前,“就我,你們不說,怎麼知道我能不能救了你們。”
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天空忽然黑了,比剛纔還要黑,好像有人拿着一塊大黑布把整個城堡遮住了一樣。
“看到了沒?海皇發怒了。”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黑色的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紫色的閃電,將整個天空都照亮了,接着就是振聾發聵的雷聲,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捂着耳朵。巨大的震動,讓整個大地都顫抖了起來。
“完了,島上的人都得死。”
我一把拽起面前的年輕人,“快說,是怎麼回事?那個海皇是誰?”
年輕人也不知是被我的氣勢所擊倒,還是沒從剛纔的雷聲中緩過來,看得有點發愣,我又大聲問了一遍。
“海皇是深淵海域的絕對主宰,從上上個世紀起,我們安寧島的人就負責祭祀海皇,如果不完成祭祀,讓海皇發怒,他就將島嶼拖入海底,然後召喚海嘯淹沒大片的陸地。我們這個島就是爲了讓海皇息怒,所以起名安寧島,你破壞了祭祀,死得不止是島上的人,沿海地區的城市,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我一聽,“這哪是海皇?這不是妖怪嗎?不給祭祀就殺人,這事兒,我管了。”
雖然周圍沒有嘲笑的聲音,但也沒人再說什麼。
如果在知道的提前下,我因爲救一個人,而讓大片的人陷入絕境,我可能不會救。但如果這事,是因爲某一個很厲害的人,仗着自己的本事胡作非爲,那我可不能忍。
天空中的烏雲慢慢壓了下來,整個安寧島也在巨大的雷聲中顫抖了起來。我讓他們打開城門,然後飛奔到海邊。
“海皇,你的供品是我放了的,有什麼事兒,衝我來,拿這些平民撒怒,算什麼本事?”
天空中一個巨大的聲音傳來,“衝你?你算什麼東西?”
“你們不敬神靈,就應該得到懲罰!”
“拿活人來做貢品,看來你也是個邪神,今天我就滅了你。”
天空中的一個雲朵化爲了一張人臉,“就你?好大的口氣,還沒我一個指甲蓋大,我一個大浪就能把你送回老家去。”
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朝我打了過來。
“五法天靈,水牆。”
一道巨大的水牆從海里升起,硬生生的擋住了水柱,水柱撞在水牆上,水牆和水柱瞬間化成了雨,落了下來。
“你居然會控水?難怪敢和我叫囂,我要讓你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價是什麼?”
海面上同時出現三道海龍捲,海龍捲中還有無數的電光來回閃動,那一個龍捲就有我乘坐來的渡輪那麼寬,三個海龍捲同時出現,場面是十分的壯觀。
我直接飛身入海,踏着海浪衝向了海龍捲,“你就會這點小把戲?敢不敢亮出真身和我打一架?”
“先接住我這招再說。”
海龍捲向我靠攏,巨大的壓力帶着周圍的風都極速的旋轉了起來。我看着面前的景象,腦中像過電影一般,五行相生相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海的下面也有土地。
“五法天靈,泰山壓頂。”
一座巨大的山峰從天而降,直接壓滅了海上的水龍捲。但山峰入海,就消失不見了,只是濺起的巨大浪花證明我成功了。
從海里又冒出一股沖天巨浪,所有的水凝兒不散,聚成了一個十幾米高的半人形,手裡握着一把巨大的三叉戟,三叉戟發着紫色的光芒。
“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除了能控水,還能用土來剋制我。”
實際我已是強弩之末,根本沒有對抗他的實力,但也只能強裝鎮靜,希望可以震懾住他,“既然知道了我的厲害,還不老老實實的滾回去?”
“口出狂言,看我將你形神俱滅。”
巨大的三叉戟向我刺來,伴隨着強烈的海風和巨大的閃電。
我不敢小看這一擊,連續召喚水牆和鐵盾,護在身前,三叉戟如壁紙刀劃破一張普通的紙一樣,瞬間就到了我的面前。
就在我以爲這次玩完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巨大的金色光芒將烏雲籠罩的海面直接照亮了。水做的三叉戟直接蒸發成了氣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光芒散去,三才劍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шшш •ttκΛ n •C○
“好小子,居然還有神器護體。”
我伸手握住三才劍,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天地都和我混爲一體了,“像你這種邪神,必死無疑。”
我舉起三才劍向面前水匯聚成的人像用力揮砍,空氣瞬間都朝着一個方向飛了過去,一道無形的劍氣硬生生將海面劈成了左右兩半,人像也變成了雨落了下來。
突然,整個大地都震動了起來,海平面像是沸騰了一般,我面前十海里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越來越大,天空中的驚雷在漩渦附近炸裂,天空被閃電照應得亮如白晝。
我將劍護在身前,小心地應對着對方。
一道巨浪衝天而起,接着又是一道,我目光所及的地方,無數道的沖天巨浪化成了一堵數百米高的牆,朝着我這個方向撲了過來。
“玩不起了是不是?打不過來狠的了?”
這次沒有聲音迴應我,我知道,這堵牆如果過去,就會和那個老頭說得一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絕對不能讓它過去。
“五法天靈,鋼鐵之握。”
兩隻巨大的鐵手試着攔截水面,可平日裡看着挺大的鐵手,在海嘯面前,就感覺和螞蟻一樣。我收回鐵手,提着三才劍一個橫斬,巨大的劍氣倒是能阻攔一部分水,可遠遠不夠,現在是整個海平面都升起了滔天巨浪,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向我這邊衝來,我能攔下的地方,很快就被別的海浪給補住了缺口。
“急凍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