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聞言,頓時就懵---什麼意思,難道她被人放鴿子了?還是被耍了?
將近三十分鐘的等待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她內心無比的委屈與憤怒,這憤怒讓她忘記了做人基本的禮貌,她完全漠視這名傳話的服務員的笑容,鐵青着臉扯過椅子上的皮包,就氣沖沖地離開了8號桌,大步地往餐廳門口走去---
一名高大的男子攬着一名高佻女郎走進餐廳,與這女子錯肩而過,在看到這女子的那一瞬間,男子雙眸閃過一絲異動,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望着她背影。
女子哪裡知道這擦肩而過的陌生男人正留意着自己,氣急攻心之下她走得是又快又急,完全沒留意到足下,結果,足下蹬着的那將近10釐米的細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滑了一下,她踉蹌了一下,尖叫一聲後整個人以一個相當滑稽的動作摔倒在地。
天,摔得這麼難看,又是在這麼高級的場所,真是丟臉死了,她倒在地上氣惱地甩了一下手上的皮包出氣--猷-
“小姐,你沒事吧?”頭頂傳來一把極低沉好聽的聲音。
女子茫然地擡起來頭,對上了一張俊逸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男性臉孔。
那男人一雙深邃的以眸正緊緊地望着自己,她頓時覺得自己雙額跟火烤似的,她一臉羞赧地垂下了雙眸,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沒事!蕖”
下一刻,這男人紳士地向她伸出了一隻手來,站在男人身後的那名身體高佻的美女見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這向來冷漠無情的男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女子一臉羞澀地垂下雙眸,緩緩地給她伸出手來。
男人的手很修長很有力,她在他的攙扶之下站起來,腳下傳來一陣痠痛,她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怎麼了?”男人好聽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我腳好象扭到了”她紅着眼說道。
眼前的一幕,讓男子身邊的高佻美女感到不高興了,她不由得輕輕扯了一下男人那剪裁得體的西裝,輕柔地喚了他一聲:“瀚!”
男子此刻卻已經完全被跟前女人吸引住目光,但見他頭也不回地淡然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以後再給你電-話。”說完這話,他語氣一轉,就對着跟前眼淚汪汪的女子輕聲問道:“小姐貴姓?”
“我,我---”面對這麼一個英俊瀟灑的紳士,女子覺得自己的舌頭被貓咬了,我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免貴姓馮。”
“馮小姐,你的腳扭傷了,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讓我送你去醫院吧。”
她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當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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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特助從外頭辦事回來,剛走進秘書室,就見兩名美女秘書正圍在那裡小聲地竊竊私語,他壓下腳步走過去,就聽得她們說什麼女人之類的,他不上得輕咳了一聲。
兩名秘書見到他回來,頓時一驚,趕緊住了嘴。
金特助淡淡掃了她一眼,責備道:“小樸、杜秘書,董事長就在裡頭,你也太大膽了,就不怕挨批嗎?”
兩人一臉心虛地垂下了頭顱,趕緊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坐好---的確,現在董事長的脾性不同往日了,那脾氣時好時壞,陰晴不定很讓人難以招架,稍有不慎會被罵得很慘。
見兩人有所收斂,金特助這才收起了那緊繃的臉孔,他轉過身來,卻見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被推了開來,從裡頭走出來一女人,女人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讓他一怔,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那嬌小的身影不正是夫人嗎?
難道---
他喉嚨一緊,一句‘夫人’正欲衝出來,但見那女人轉過身來,在看清那張臉孔之時,他失望的同時卻又不由得覺得一陣錯愕。
不是夫人,然而這張臉,卻是與夫人十分的神似,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女子無論是身段還是那頭長長的黑亮的頭髮都與夫人十分的相近,讓人乍一眼看上去,立刻就產生了一種錯覺。
等等,這女人是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的,既然自己都會錯認,難道---他爲自己心底的那猜測感到震撼。
那名女子筆直的向他走了過來,在他跟前停了下來,衝着微笑着有禮地詢問道:“你好,請問哪裡可以衝咖啡?”
金特助迅速反應過來,他衝着她同樣有禮地說道:“茶水間就有咖啡豆和咖啡機,小姐您是董事長的客人,不必自己動手,我讓秘書給您衝好了送進去吧。”
“不用了,不是我要喝的,我想親手給他衝一杯。”女子甜甜地說道。
很顯然,她口中那個‘他’就是他們的董事長大人。
望着這個女人,金特助唯有點了點頭,女子衝着他嫣然一笑之後,就舉步款款往茶水間走去---望着她那有幾分眼熟的背影,金特助卻顯得有幾分沉重。
兩年前,好長的一段時間,李文瀚簡直就是一個瘋了的工作狂,他熱枕於商場上的廝殺,沒日沒夜的工作着,幾乎不允許自己停下來,他們都知道他是以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也以這種方式來遺忘痛苦。
那兩年,他們每一個人都很擔心,擔心他會累垮自己。
這男人就是這樣一直壓抑着自己,直到兩年前的那一天,監獄那邊突然間傳來石斌國自盡身亡的消息,他石斌國由於不堪高牆鐵窗的痛苦,不堪承受那非人的折磨,終於,在一次獄中活動之時他趁人不備,從高臺上一躍而下,用腦袋直撞上一條鋼筋上,當場就不治身亡。
得知這一消息,沉寂了兩年的李文瀚突然間就瘋了,他瘋了一般衝到太平間,瘋一般將石斌國的屍身從冷凍庫拖出來。
“石斌國,你不能死,你不能就這樣死,告訴我,告訴我她究竟在哪裡?她究竟在哪裡---?。”當時金特助站在太平間外頭,聽着裡頭傳來那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然而,石斌國已經死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一個死人身上拷問到任何消息的。
金特助知道,隨着石斌國的死亡,那男人心中唯一的希望也幻滅了,罪魁禍首已經以死謝罪,成了一個永遠開不了口的人,在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那女人的下落---無論是人或是遺體,都將終成爲一個永遠的迷。
打那個時候起,那男人就變了,商場上,他熱度不改,然而,在生活作風上面卻有着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不再鬱鬱寡歡,他開始遊戲人生、開始放任自流,不時出入一些娛樂場所,開始接觸一些風塵女子,然而對於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亦同樣不抗拒。
名媛、名星、名模---都是他的入幕之賓。
今天,他又找了一個跟夫人如此相象的女人回來,金特助當真不知道,瀚少用這種方式來寄託自己那顆失落的心,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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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馮可茵不急着走進那辦公室,而是站在茶水間門口細心地打量着個大氣卻不失奢華的辦公廳,見一個女員工偷偷向自己瞄過來,碰觸到自己的目光的那一瞬間,又心虛地垂下了雙眸,她自動將對方看自己的眼神理解爲對自己的欣羨。
她聳肩偷笑,舉步往男人的辦公室走去,推開那扇辦公室的大門,這間辦公室同樣裝潢得非常的大氣,只是色調上不是黑就是白,讓人感到有幾分壓抑感。
幸好,那張休息的沙發底下是一張白色的毛毯,那毯子她非常的喜歡。此刻,那男人就坐在沙發上,正認真地翻看着一堆文件。
望着這個儀表非凡的男人,那天這個男人送自己回家之時,就開着一輛銀色的豪華型奔馳,一個出入高級大酒店同時又開豪車的男人,當時,她就知道這男人身價肯定不菲。而且他肯主動要求送自己回家,是不是代表他對自己有意思?
她自小就知道,機會在眼前就不能錯過,於是她以感謝爲由大膽地跟這個男人要了手機號碼,如此一來二往的,二人很快發展到非比尋常的關係。
然而,令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竟然還是一個這麼大的集團的老總。
溫柔、英俊、多金而又有能力的男人,她感覺自己比中了彩票還要幸運。
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自己的,如今,她的那些閨密,又有哪個的老公或者男朋友比得上跟前這個男人,什麼律師、醫生、財務顧問,在這個男人跟前都只是不入流的。
馮可茵按捺着那顆歡呼雀躍的心,款款走到那男人跟前,凝視着他那張越看越有男人味的俊臉,她甜甜一笑,將手中的咖啡輕輕地放在他觸手可及之處。
男人聞到濃郁的咖啡味,擡眸看了她一眼。
成功的讓他分了神,馮可茵很開心,望着他輕聲問道:“瀚,外頭的那三位美女都是你的秘書嗎?”
男人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她嘴角撅,一臉吃味地說道:“真幸福,成天有三個美女圍在身邊,享盡齊人之福。”
男子一聽,嘴角淡淡揚了起來,他伸手往她腰間一扣,將她攬入了懷中,一手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怎麼?吃醋啦?”
“我纔沒有。”馮可茵嘴硬的說道,然而臉上卻盡是醋意,那模樣可愛中帶着一絲失落,十分的惹人憐愛,男人望着她,心頭一動,一手握住她的下頜,有幾分冰冷的脣就吻了上去。
這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很好聞,馮可茵意亂情迷地閉上雙眸,沉浸在這個男人的溫柔鄉內不可自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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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的會城只是一個連四線城市都稱不上的小城市,然而隨着經濟的發展,會城的行業漸漸走向多元化,商業廣場也一間接一間地開張;而在會城,還一個極著名的地方,那就是會城的幕天坊。
自從一名眼光獨到的大老闆在幕天坊投資開了第一家夜總會,立即就生意紅火起來,於是,不出五年,不算大的幕天坊內竟然爭相開了將近四家夜總會,幕天坊宛然就成爲了娛樂場所的代名詞。
白天的幕天坊,安靜得如一夜死城,可一入夜,整個幕天坊就進入了幾乎瘋狂狀態。特別是最具特色的羣英都夜總會更是聲色犬馬,人聲鼎沸---
這裡是年輕人放縱的天堂,這裡是賣醉者的最佳歸宿。
震耳欲聾的快節奏音樂、閃得人眼眼生痛的舞臺燈,整個大舞廳擠滿了人,人們隨着音樂揮動着四腳,扭動着腰枝,熱情地揮酒着汗水,在這裡,沒有煩惱,只有狂歡與吶喊。
隨着dj的幾聲極個號召力的喊麥聲,一班身段動人的美女,身穿着極暴露的舞衣走上了舞臺,在那閃爍的燈光之下,瘋狂地舞動着她們的,擺動着那美好曲線的臀部,做着各種極具挑-逗的動作。
整個舞廳因爲她們的到來頓時變得歡騰起來----
歡呼聲與起鬨的聲音混在音響效果強大的音樂當中,在這班性感***的領舞之下,整個舞廳變得更爲狂熱---
舞臺上,一名美女特別受人矚目,她身段優美、柔軟的肢體隨着音樂的節奏豪放地狂舞着,恣意地擺動着她那誘人的臀部,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特別是男人。
三曲終了,美女甩了甩那一頭比她的舞姿更爲狂熱的大波浪捲髮,香汗淋漓地轉身走下舞臺,她剛走下最後一級階級,就被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攔截住,一紮鮮花送了上來。
美女喘着氣將這捧花接了過來,衝着來人嫵媚一笑,甜膩膩地道了一聲謝謝,隨即就捧着花束轉身竄入了舞廳後臺。
舞女們了一臉疲憊地坐在休息室喘息着,見她捧着一束大大的鮮花進來,不由得有幾分羨慕地對着她說道:“呀,桐桐,你今天又收到那位寧老闆送的花了呀,真幸福。”
這話一出,立即就引起一陣起鬨:“呀,這宋老闆可真夠長情的,每天都一束花,看來是要將你一追到底了。”
桐桐輕輕一笑,將花放在休息室的角落,打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抽起一張紙巾就開始擦着汗,汗水太多,她妝花得又濃這一擦,紙巾上就沾上了許多脂粉,她見狀,索性換上一張卸妝棉卸起妝來---
“哎—哎---美女們,休息好了沒?”外頭響起一把有幾分娘娘腔的男子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下一刻,一名打扮有幾分誇張的男子走了進來,衝着休息室的數位美女招喚着:“外面的客人們都等着你們呢,趕緊出去陪陪客人喝酒---”
他的話換來的卻是一聲哀嚎:“哎喲,鄧老大,我們連氣都還沒喘過來呢,你要不要這樣子壓榨我們呢。”
“什麼壓榨,說得那麼難聽,等着你們的可是鈔票,大把大把的鈔票知不知道。別再這麼散漫,趕緊的,該補妝的補妝,該上廁所的上廁所,別再耽擱了,哎喲喲,桐桐,你怎麼把妝給卸了呢?”鄧老大一臉誇張地湊到桐桐跟前。
幾名舞女見他的注意力轉移了去,聳了聳肩動作散漫地離開了休息室,
“我今天有點事,就先走了---”桐桐一邊忙碌着一邊說道。
“不行,宋老闆在外頭等了你好久了,你怎麼也得過去陪一陪人家,人家大老闆可是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錢的。”
“不行,我今天真的有事。”桐桐堅決的說道。
鄧老大聞言,雙眸一瞪,責備道:“桐桐你可不能沒良心啊,我告訴你,在這裡你能每個月拿最多的獎金,都是多虧了這位大老闆。來,趕緊將妝補上。”
鄧老大催促着她,見她不願意動,也不強迫她化妝,一把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頭走去,一邊走着一邊交待着道:“你去陪一下宋老闆,記住,得多勸他喝酒,喝貴點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