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斗酒

卻說種世衡領了一隊神衛軍,日夜在都亭驛守衛。這種世衡做了十餘年的公差,雖然靠着高深武功,屢破大案,但由於不善巴結上司,所以一直得不到升遷,而武林同道則不齒於他作倀公門,也不與他來往。如今要不是灰袍客那日劫獄,讓他大大地露了臉,又不知熬到什麼時候方有出頭之日。

雖然禁軍都校是個芝麻大的小官,但對種世衡來說,卻不啻於連升數級,他對呂夷簡破格提拔的感激之情,那可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當下鉚足了勁,將五百軍士分做三班,*流守候,日夜不息。這神衛軍大多是京城的紈絝子弟,如何受得了這等苦楚!沒幾日下來,便怨聲載道,只差沒對他這個長官怒顏相向了。

這五百神衛軍裡頭,有一個喚作張狗兒的,募兵時私下使了銀子,少報了幾歲年紀,因此得以在禁軍裡頭,白領一份俸銀。俗話說,春寒料峭,張狗兒年紀已大,白日裡尚能忍受,到得夜晚,寒風一吹,渾身不住打戰,只覺手中的長槍,便似有千斤重一般,只恨不能將長槍當劈柴用,生一把火,好歹也能暖和暖和。

偏偏種世衡給張狗兒安排的職責是巡邏,就是領着人繞都亭驛轉圈,那可真是一刻也不能得閒。話說這日夜晚,又該着他巡夜了,張狗兒是一邊走一邊在肚皮裡罵,把種世衡家所有沾親帶故的女子,都以極其無恥的話兒,問候了數次。與張狗兒同行的三位軍士,見他臉色不善,也都不敢說話,只顧低頭走路。

正在這時,打前方走來一個貨郎,挑着一個面擔,迤儷而行,張狗兒心中作惡,喝了聲:“兀那漢子,過來!”

貨郎聞聲而至,卸下了擔子,裡面居然生得有火,張狗兒大喜,把長槍靠牆豎了,伸出手來往火上取暖。貨郎指了指面擔上的牌子,又指了指火上的鐵鍋,意思是要不要下一碗麪。

張狗兒罵道:“你這鳥人,不會說話麼?”

貨郎指了指自己的口,咿咿呀呀叫了兩聲,竟然是個啞巴,張狗兒眼珠一轉,登時有了計較,嗆啷一聲拔出了腰刀,架在了啞巴貨郎的脖子上,喝道:“你這奸細,莫非想行刺遼使,快快從實招來!”

其餘三個軍士一怔,隨即明白,一起嚇唬道:“還不快滾,莫要污了這位軍爺的鋼刀!”

啞巴貨郎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四人哈哈大笑,紛紛放下長槍,上前取暖,張狗兒把鍋蓋掀開一看,裡面居然有一鍋下好的餛飩麪!不由大喜:“幹你孃,竟然還懂得孝敬,先自煮好了等大爺享受!”當下四人一人盛了一碗,片刻便吃了個精光。

一碗熱湯麪下肚,張狗兒心體舒泰,寒意去了不少,抹了一下嘴巴,笑道:“這啞巴倒還有些手藝,味道還不錯!”說着走到牆邊,想拿起長槍,哪知手指竟不能彎曲,一觸之下,長槍鐺啷一聲掉落地上,張狗兒只道是手指被凍僵的緣故,也不甚在意,俯身想拾起長槍,孰料手臂也似不聽使喚一般。張狗兒扭頭望去,只見其餘三人神色古怪,便罵道:“幹你孃,還不過來幫老子一把!”

其中一人“嗯”了一聲,卻並不移動腳步,張狗兒大怒,正欲破口大罵,猛然身後傳來一聲陰惻惻地冷笑,張狗兒極力想扭回頭去,哪知脖子也無*轉動!張狗兒駭極,拼盡全身力氣喊道:“有刺客!”但聲音彷彿只在他肚裡徘徊,旁人卻絲毫也聽不到,張狗兒就此僵住,動彈不得。

這時從張狗兒身後轉出一人,正是啞巴貨郎!只不過滿臉猙獰,渾不似方纔老實巴交模樣。啞巴貨郎打了個手勢,從街角處又奔出三人,將張狗兒等四名軍士拖到僻靜處,剝去禁軍服飾,換到自己身上,啞巴貨郎也換了,四人打扮停當,取了刀槍,來到驛館門口,用力打門。

守門的兩名軍士望見,笑罵道:“張狗兒,耐不住冷,想來暖和暖和麼!”邊罵邊開門,啞巴貨郎進去之後,雙手猛地戳出,兩名軍士登時栽倒在地,三名同夥把兩名軍士也拖到一邊,轉身把門掩上,四人對望了一眼,正待往裡摸去,猛然門外有人高聲道:“仗劍行千里,微軀敢一言,蕭將軍,貧道公孫策如約來也!”中氣充沛,聲震四野,四人聽得清清楚楚。

啞巴貨郎吃了一驚,急忙停住腳步,正猶豫間,驛館的樹梢上飄然落下一個年輕道士,大袖飛舞,後背長劍,正是公孫策。啞巴貨郎暗道來人好深厚的內功,心下登時怯了,朝另外三人使了個眼色,四人同時立住了身形。

蕭遠山聞聲跳出屋外,高聲笑道:“貴客光臨,蕭某有失遠迎,望道長恕罪則個。此處正有上等好酒,咱們先喝上幾碗如何?”

公孫策見蕭遠山一隻手提着一大壇酒,另一隻手拿着兩個大碗,酒香從罈子裡不斷溢出,浸人心俯,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大聲道:“好!咱們就先比一比酒量!”

蕭遠山大喜,擲過一隻碗來,公孫策伸手接過,蕭遠山內力一激,一股酒箭從酒罈中涌出,飛入公孫策碗內,不多不少,正好一碗,力道捏拿得恰到好處,連一滴酒也未曾灑在地上。

公孫策暗道韃子內功竟然如此精妙,實是生平罕見。蕭遠山給自己也倒了一碗,單手舉起,說道:“今晚道長是客,蕭某先乾爲敬!”說完一飲而盡,公孫策也跟着喝了,兩人一照碗底,哈哈大笑。

此時滿驛館的人都被驚醒,紛紛跑出來看個究竟,蕭遠山給公孫策和自己倒上了第二碗酒,公孫策朗聲道:“此乃大宋國土,蕭將軍遠道而來,也算客人,我公孫策也敬你一杯!”說着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蕭遠山大喜,也幹了一碗,接下來兩人同舉一碗,一大壇酒霎時便只剩一半。

蕭遠山豪興大發,喝道:“拿酒來!”驛館知事不敢怠慢,又搬來了幾罈好酒,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來,須臾便各有二三十碗烈酒下肚,衆人看得咋舌不已。

蕭遠山正待再倒,幾壇酒卻均已見底,知事攤了攤手,說道上好白酒已沒了,只剩下幾壇高梁酒了,蕭遠山喝道:“統統拿來!”左右把高梁酒也搬了過來,兩人接着斗酒。這高梁酒雖然不如方纔的白酒性烈,但也是陳年老釀,後勁十足。

兩人又各喝了十餘碗,衆人都驚得呆了。蕭遠山暗自納罕,瞧公孫策樣子不似極具酒量之人,怎地喝了這許多酒,面孔居然不曾紅過,真是邪了門了!他卻不知公孫策用內力把酒控馭在肚子裡,是以雖然小腹漸鼓,但渾身並無大礙。

蕭遠山雖是天生海量,但再大的酒量也終有盡時,此時他已有三四十碗酒下肚,漸感不支,蕭遠山素來豪爽,當下一抱拳,朗聲道:“道長海量,蕭某心服口服!”雖然斗酒輸了,但他從未喝得如此盡興,因此不怒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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