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魔陀

大唐貞觀十六年,印度戒日王因見般若毱多所著破大乘論,請那爛陀寺正法藏戒賢法師遣四位寺僧對論,大唐留印玄奘大師即爲其中一位。

玄奘大師就破大乘論錯謬之處,申大乘義而破之,名制惡見論;王讀之大喜,贊曰:“日光既出則螢燭奪明,天雷震音而錘鑿絕響。”因之於曲女城爲玄奘大師作一會,示大乘微妙,以絕界謗。

曲女城大會是年臘月於殑伽河西大花林中舉行。與會有五印國君十八,大小乘僧三千,婆羅門及尼乾外道二千,那爛陀寺千餘僧,加以侍從、象輿、幢繙,如雲霧擁塞;衆會一時,皆博蘊文義,富膽辯才。會中每日由戒日王與鳩摩羅王奉送佛像入場,恭敬**。

玄奘大師爲大會論主,以稱揚大乘序作爲論意,除讀示大衆外,另張貼於會場門外,若有能破其一字,便“斬首相謝”,但歷時十八日,竟無一人能發論。

按印度習俗,獲論辯勝利者,皆須乘於大象背上巡衆,以示勝論,然大師謙讓不行,王遂以大師袈裟代之。大小乘衆別尊大師名摩訶耶那提婆(大乘天)、木叉提婆(解脫天),自是德音彌遠。

話說這曲女城乃是印度戒日王朝的都城,戒日王曷利沙原信奉婆羅門教,後來篤信佛教,嘗修建不少佛塔、伽藍供養佛教僧衆,並且每隔五年舉行一次無遮大會。

唐僧玄奘赴印期間,正值戒日王治世,頗受禮遇。他曾爲玄奘在曲女城舉行長達十八天的盛大法會,以宣揚玄奘的佛學主張。

當是時也,曲女城長二十里,寺廟林立,無論佛教、婆羅門教還是外道各教,各寺院均有大量田地,僧侶和婆羅門們都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每個寺院裡,在高大的菩提樹下,婆羅門和僧侶們一起參悟玄機,解析禪理,日日不息。

花開花落,自玄奘大師迴歸中土後又過了不知幾百年,而曲女城的主人也不知換了幾十茬,但城裡的婆羅門和僧侶們卻依然過着神仙般逍遙的日子。

婆羅門教供奉三大主神,溼婆、梵天和毗溼奴,在婆羅門教中有不少是尊崇溼婆的。

相傳溼婆法力無邊,既是毀滅之神,又是創造之神,曾砍下梵天的一個腦袋。他額上的第三隻眼能噴毀滅一切的神火,曾燒燬三座妖魔城市和引誘他的愛神,得三魔城毀滅者之稱。諸神和阿修羅攪乳海時,他吞下能毀滅世界的毒藥,頸部被燒成青黑色,得青頸之稱。

而溼婆又是苦行之神,終年在喜馬拉雅山上的吉婆娑山修煉苦行,通過最嚴格的苦行和最徹底的沉思獲得最深奧的知識和神奇力量。他還是舞蹈之神,創造剛柔兩種舞蹈,被譽爲舞王。

他是妖魔鬼怪的統帥,妖魔鬼怪都受制於他。妻子是雪山神女,兩個兒子是塞犍陀和羣山。前者是天兵天將的統帥,後者是侍候溼婆的諸小神之首。傳說恆河下凡時曾先落在他的頭上,分七路流向大地,他頸上繞着一條蛇,坐騎是一頭大白牛。

這時在曲女城中有一位顯赫的溼婆教派婆羅門,名字叫摩陀,他自幼便入大伽羅寺修持,幾十年苦行,精研教義。

一日,摩陀正在菩提樹下授法,城中忽然大亂,人喊馬嘶。片刻一個婆羅門滿臉驚駭,闖了進來,大聲喊道:“突厥人來了,快跑吧!”

衆人發一聲喊,齊向院門奔去。當先一人一隻腳剛邁出門檻,驀地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揮過,將他的腦袋平空削去,鮮血自頸中噴出三尺多高,身體兀自不倒,衆人駭得呆了。

這時打門外涌進來幾個突厥武士,爲首的一個長刀起處,又將一個婆羅門斬爲兩半,其餘***劈矛刺,霎那間又有幾個婆羅門喪命。

爲首的突厥武士守住院門,其餘武士就在寺院裡大開殺戒,大伽羅寺頓時血肉橫飛,慘不忍睹,清修之所變成了人間地獄。

正混亂間,一個突厥武士撲向一個婆羅門,一刀砍去,婆羅門躲閃不及,危急間只得揮手抵擋,這一刀竟將他的一支胳膊生生劈下。

婆羅門慘叫一聲,昏死在地,這一刀去勢未衰,砍在旁邊溼婆神像身上,在神像上砍出一道深痕。這尊溼婆神像外面似是鍍了厚厚的一層黃金,刀痕裡隱隱現出金燦燦的黃色。

突厥武士發現金子,貪婪得眼珠子都紅了,也顧不上再追殺半死的婆羅門,上前便用手中的刀來刮神像身上的金子。其餘的突厥武士也紛紛效法,亂作一團。

其中一個乃是大力士,手持銅錘,無法像別人一樣刮金子,勃然大怒,奮起一錘,將神像砸了一個大洞,原來神像竟然是空的,衆武士嗷嗷狂叫,以爲裡面定是藏了稀世珍寶,紛紛想要看個究竟。

大力武士幾錘下去,將神像砸得稀爛,甚是得意,不由得高聲狂笑。

摩陀嘆了口氣,心道連神靈都難免遭受褻瀆,而自己竟然無力保護,於是便起身向衆武士走去,想以肉身殉教。

大力武士正得意間,看到一個婆羅門緩緩走來,殺意頓熾,單臂一振,呼地一聲,左手銅錘疾如流星,直奔摩陀面門而去,滿擬將摩陀砸個**崩裂。

摩陀自幼修行瑜珈之術,見銅錘飛至,自然而然生出反應,伸手抄住銅錘,身體旋轉一圈,揮手擲還。銅錘經摩陀這一擲,去勢更急,大力武士來不及閃避,被銅錘穿胸而過,在胸口砸出了個大洞,登時倒地氣絕。

這下變起突然,大力武士乃是突厥武士中的皎皎者,平素頗爲自負,舍刀槍不用,專練一雙大銅錘,每每破陣時充當先鋒,勢大力沉,勇冠三軍,不料今日卻被摩陀一招擊斃。

衆武士看得傻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發一聲喊,把摩陀圍在了中間。

摩陀自小從未和人交過手,修習瑜珈也只是爲了強身健體,絕沒料到自己這一擲竟有如此威力,當下驚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衆***矛並舉,一齊向他身上招呼,摩陀沒有練過博擊之術,不知如何拆解,挺身向後急縱,他身後的突厥武士剛舉起刀來,被摩陀陡然撞了開去,立時骨碎筋折,吭也沒吭一聲,便已氣絕。

另一人見狀挺矛直刺,摩陀毛手毛腳地抓住矛身,用力一拉,那人呼地一聲從摩陀頭頂飛過,撞在石階上,**濺了一地,眼見也是不活了。

其餘武士凶神惡煞般地撲來,摩陀心中害怕,將手中長矛奮力擲出,長矛直穿過兩個武士的胸膛,將第三個人釘在牆上。餘下一個突厥武士被摩陀的神勇驚得呆了,雙手舉刀,卻又不敢劈下。

摩陀這幾下用盡了全力,不由得氣喘噓噓,猛然弓弦響處,腦後勁風大作,他急忙低頭,一枝狼牙箭擦着他的頭皮飛過,正射入舉刀的武士眼中,直貫入腦,舉刀武士虎吼一聲,雙手想握住箭桿,手未及箭,便已倒地身亡。

摩陀轉身看去,只見門口爲首的突厥武士正在彎弓搭箭,情急之下抓起身邊的一件物事擲去,正中門口的突厥武士,“砰”地一聲悶響,武士的腦袋和物事同時裂成了兩半。

自摩陀擲出銅錘,到他砸倒爲首的突厥武士,不過電光火時的片刻,他喘着粗氣,看着滿院的屍體,恍若隔世。摩陀突然意識到剛纔自己是從神像腹內抓了一件物事砸去,不由得暗叫罪過。

他急忙到院門處尋找,原來那物事是一個黃金小箱子,已裂爲兩半,裡面的東西散落在地上。

摩陀俯身拾起,乃是一個玉盒,上面刻着一行字:護法名王之至尊權戒,這護法名王便是阿育王,乃是印度歷史上有名的君主,曾殺人無數,晚年皈依佛門,弘揚佛法,被尊爲護法名王。

摩陀年輕時曾聽大伽羅寺的長老說過寺裡有封印千年的寶物,卻不料竟然藏在神像腹中,他心想不能讓鎮寺之寶落在他人手中,便將玉盒揣在了懷中。

這曲女城是呆不下去了,只有出城逃生,大伽羅寺中有一秘道,直通城外,摩陀修練瑜珈時曾經在裡面呆過七七四十九天,他便由秘道中出得城來,舉目望去,曲女城已是一片火海。

摩陀衝着大伽羅寺方向拜了三拜,唸了一段往生輪迴咒,灑淚離去。

摩陀離了曲女城,怕突厥武士追來,不敢走大道,只撿小路往僻靜處走,行了約有二三十里方纔止步,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歇息。

摩陀從懷中掏出玉盒細細查看,只見正面除刻了一行字外,還刻了些文字和古怪的印符,側面雕以十六羅漢像,底面十分光滑,摩陀的手指觸到側面的沉思羅漢時,感覺有異,輕輕一捺,叭嗒一聲,玉盒竟然打開了。

只見裡面赫然放着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他眯起眼睛,仔細地看着,戒指上細細地刻着一行銘文:無敵的阿育王,至尊之王,萬王之王。

摩陀將戒指置於指尖,讓戒指順着中指滑落下來,他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隱隱約約地,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難以言狀的滿足感,他甚至不願讓眼光離開自己的手指片刻。

漸漸地,太陽落山了,戒指的光芒也暗了下來,一陣涼風吹過,摩陀激凌凌打了個冷戰,終於從癡迷的狀態中解脫出來,不由得感到無盡的恐懼。

因爲他參悟玄機多年,早已視金銀如糞土,如今卻對這一枚戒指生出貪念,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摩陀急忙取下戒指,重新放回玉盒。

這時天色已晚,摩陀白天惡鬥了一場,又走了大半日,已是睏倦之極,他只好到一棵杉樹下歇息,背靠着杉樹沉沉睡去。

月亮升起來了,郊外的曠野寧靜而祥和,不遠處的恆河在緩緩地流淌着,爲這個平原帶來了滋潤的血液,白天的殺戳彷彿從未發生過,一切都那麼沉寂而靜謐。

一隻出來覓食的花豹悄聲無息地接近了睡夢中的摩陀,它也許是餓極了,不願放過眼前的美餐,黃玉般的眼睛閃着寒光,死死地盯着摩陀。

摩陀不知道危險已經接近,他正夢到白天殺人時的情景,每個人的生命竟然那麼脆弱,那麼不堪一擊。

他自幼修行,慈悲爲懷,不料今日連殺八人,心神激盪,不能自己,那八個突厥武士的慘狀,還有臨死前**的婆羅門,在他腦海裡不斷翻涌。

摩陀在夢中跪在溼婆像前請求神的寬恕,溼婆顯靈,撫摸着他的頭頂說道:“北方的魔王正在毀滅印度,我的信徒被殘殺,我的金身被毀壞,你可去東土尋找我的第四十九個化身,他可以驅逐魔王,重振我教,快快醒來,摩陀,快快醒來!”

摩陀努力從夢魘中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不遠處的花豹,嚇得毛髮直豎。花豹往後縮了下身子,脖了往下一矮,一聲低吼,猱身撲上。

摩陀下意識地伸手格擋,不料想手臂暴長,手指正好卡住花豹的脖子,再一用力,登時將花豹捏斃,這手臂暴長正是瑜珈練到極高境界時的功夫,他只聽前輩高人講過,自己從未練成。

摩陀心中惶惑不已,隱隱覺得白天的神勇和剛纔的絕技與手上的戒指有關,聯想到夢中溼婆所言之事,他不由得深信此乃冥冥之中神靈的安排,當下等不得天亮了,摩陀朝恆河深深一拜,趁着月色朝東土行去。

摩陀一路走來,餓了便採些野果充飢,渴了便喝些山泉解渴,好在他是個終生苦行的比丘,對此早已習慣,只是突厥人進軍神速,印度北部大多淪陷,他只能趕在夜間行路,白天休息。

他無事時揣摩玉盒上的文字和羅漢像,甚覺新奇,便不由自主地習練起來,此後漸覺手足靈巧,身輕似燕,以往習練瑜珈時做不出的動作,如今輕而易舉地便可做到,更兼力氣大增,一次失手竟然把一株碗口粗的衫樹攔腰推斷。

摩陀不知自己無意間修得了上乘的佛門內功——羅漢降魔功,還道是神靈護佑,愈發覺得自己走對了路,殊不知那權戒乃是世間第一大凶之物,當年阿育王借權戒之力,殺死九十九個兄弟之後奪得王位,又經過四年拼殺,才坐穩了寶座。

後來阿育王征服南印度時被伏屍成山、血流成河的場面所震撼,深感痛悔,從小埋藏在他心中的佛性終於被惻隱之心所喚醒。

佛家經典說阿育王從小就有佛心佛性,他同佛教高僧優波毯多次長談之後,終於被感召,決心皈依佛門,將佛教尊爲國教,並由高僧優波毯將權戒封印在玉盒中。

此後佛教在印度逐漸勢微,幾經輾轉,玉盒流傳到大伽羅寺中。如今優波毯的封印已近千年,由於不聞梵唱,封印之力日趨衰弱,而權戒的戾氣便欲破印而出。

當年優波毯在封印權戒之時,把羅漢降魔功也刻在上面,便是盼萬一有人打開玉盒解除封印後,能修習羅漢降魔功化解權戒的戾氣。

玉盒所刻文字雖少,但句句高深,正是修習羅漢降魔功的精要,而十六尊羅漢雕像,乃是練功的不同姿勢,摩陀平素對佛教典籍與修行之術也多有涉獵,靠着玉盒上的文字和雕像,摩陀誤打誤撞,這威力無匹的羅漢降魔功竟被他練成了。

也幸虧摩陀是個有道高僧,並且練成了羅漢降魔功,否則與權戒相處日久,便會被權戒之戾氣所傷,成爲權戒的嗜血奴隸。

摩陀按着神諭向東土走去,依舊是晝伏夜出,其實以他此時的身手,尋常士兵早已奈何他不得,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摩陀翻過了無數高山,踏過了無數大河,越過了戈壁和沙漠,終於到達了東土。

此時東土正是大遼國與大宋國相持,摩陀本是位智者,路上留心學會了很多語言,他聽說大遼國尊崇佛教,便懷着匡扶我教,濟世救人之心,向大遼國去尋找溼婆的第四十九個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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