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四、太后作媒

卻說劉從德和趙公子從王府出來,早有家人備好了軟轎,將二人直接載到宮門。趙公子昂首直入,守門禁軍正待喝阻,猛然間發覺有異,急忙下跪道:“聖上!”原來這位年輕的趙公子,竟然是當今皇帝趙禎!

小皇帝趙禎因爲前些日子羣臣競相巴結太后的鬧劇煩心,便約了兒時好友劉從德微服出遊,出宮散散心。劉從德自然樂意,並極力推薦說王蒙正府上梅花盛開,景色怡人,別有一番風味。趙禎聞言心動,兩人便不請自來,正巧碰上王紫妍和葉逍遙在花園踢毽子,趙禎一時興起,便露了一手。

兩人一直走到內宮,趙禎衝劉從德擺了擺手:“你去吧,我回福寧殿。”劉從德長輯到地:“聖上慢走。”兩人就此分道揚鑣,劉從德便直奔太后所住的慈寧殿而去。

劉從德一路小跑,到了慈寧殿,早有太監將他迎住,引至太后御座,劉從德拜了三拜:“太后安好。”太后見他額頭微微見汗,想是走得急了,心下暗笑,令左右賜座。劉從德的父親劉美原名龔美,乃是太后的前夫,自打太后嫁入韓王府後,便改姓劉,與太后以兄妹相稱,所以劉美臨死前把兩個兒子託付給了她。

由於劉太后對這位前夫一直心存感激,因此她對劉美的兩個兒子視同已出,寵愛異常,劉從德小小年紀,便被委任恩州兵馬都總管一職。

太后命宮女把柑橘端上來,溫言道:“從德,今天叫你來也沒什麼事,這是南方進貢的桔子,大冷天兒的,也不多見,你嘗一嘗,剩下的,你就帶回去,算是我賞給你的。”

劉從德謝過太后恩典,親手剝了一個,請太后享用,太后笑道:“還是你自己吃吧,哀家受不了這酸勁兒。”劉從德咧嘴一笑,剝下幾瓣,放入口中咀嚼。

太后微笑着看劉從德把桔子吃完,說道:“從德,你在恩州和衛州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過什麼新鮮事兒哪?說給哀家聽聽!”原來劉從德在任恩州兵馬都總管之前,曾任衛州知州一職。

劉從德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暗道幸虧這幾日自己早有準備,當下把背得滾瓜爛熟的一段文字說與了太后,這乃是他在衛州當知州時,縣吏李熙輔給他寫好的,就是爲了防止太后突然查問。

劉太后聽得大爲驚訝,當初她破格提拔劉從德時,曾招致朝臣的一致反對,說劉從德“才行不著,少不更事”,說白了就是嫌他是個小毛孩子,想不到劉從德如今居然有此見識,太后不由喜上眉梢,暗道蒼天有眼,劉家有後,自己沒有辜負了前夫劉美的託付,她倒不想一想劉美原來叫龔美來着。

劉從德見太后面露喜色,不由膽氣略壯,跪地奏道:“侄臣在衛州時,曾識得縣吏李熙輔,此人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智,實乃臥龍鳳雛也,求太后恩典,賜給他一官半職,此人必定感激涕零,誓死效忠太后。”

太后大喜:“這孩子竟然處處留意,替哀家延攬人才,看來你這個知州沒白當啊!”當即傳詔,讓宰相呂夷簡給李熙輔在六部中安排個職位。

劉從德回了自己座位,偷偷抹了把汗,暗自舒了一口氣。剛纔出汗是因爲走得急,這次卻是因爲太后發問。他自幼不學無術,一碰到考試就頭疼,想不到做了堂堂的恩州兵馬都總管後,還有如此一考。

太后不由笑逐顏開,問道:“從德啊,你也不小了,哀家想問問,你跟誰家的女兒訂親了?”她猛然覺得劉從德長大了不少,所以突然想起,該操心一下他的婚事了。

劉從德老老實實地答道:“回太后,還沒有哪。”

太后詫異道:“卻又爲何?”

劉從德驀地一股勇氣從心底泛起,起身又拜了一拜:“侄臣想請太后作媒!”

太后恍然道:“哦,原來你早有了中意的,快說來聽聽!”

劉從德道:“回太后,是茶商王蒙正的女兒,叫王紫妍。”

劉太后眉頭微皺,她原以爲不知劉從德看中了哪位名門望族的千金,怕高攀不上,所以請自己作媒,哪知竟然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心念一轉,暗道自己當初不也是貧苦人家的女兒麼,想及此處,登時釋然,溫言道:“好好好,哀家這就派人去瞅瞅。”

劉從德聽太后連說三個好字,高興得險些暈倒,當即磕頭謝恩。太后又跟他聊了幾句家常,把他打發走了,便開始批閱奏章,其中恰巧有一本是太常禮院所上,大意是說皇帝年已弱冠,到了該大婚的時候,跟着推薦了幾個官宦人家的千金,有崇儀副使郭允恭的次女郭氏,已故驍騎衛上將軍張美的曾孫女張氏等等。

劉太后心中一動,自己一直把趙禎當小孩子看待,渾忘了他如今已經成人。剛纔劉從德求她作媒,她一口答應,孰知自己兒子也尚未娶妻,想及此處,劉太后不由暗生歉疚,當即傳旨請小皇帝晉見。

趙禎聽到太后有請,不由打了個突,心說難道是劉從德口風不緊,把方纔自己微服出遊的事給泄露了出去?太后對他向來管教嚴厲,容不得有半點差錯,他雖然已貴爲天子,但想到太后不怒自威的面孔,還是打了個冷戰。

趙禎萬般無奈之下,隨着傳詔太監姍姍而至,行禮請安已畢,一擡眼見太后神色安祥,不象是剛發過火的樣子,心中大定。劉太后將太常禮院的奏摺遞給了他,溫言道:“皇兒啊,這幾年哀家爲國操勞,差點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這是太常禮院奏本,你先看一看,有沒有中意的!”

趙禎暗道原來是談論自己的婚事來着,登時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了地。他接過奏章,一見上面寫着“爲皇后者,當嫺淑靜雅,母儀天下”云云,心底先自有氣,暗道太后已經“母儀天下”很久了,難道自己還要去討個無鹽不成?

趙禎合上奏章,鼓起勇氣,說道:“啓稟母后,兒臣已有中意之人!”

太后一怔,倒沒料到他如此回答,訝然道:“哦,說來聽聽。”

趙禎低聲道:“是位茶商家的姑娘,兒臣曾聽此女撫琴,故此心儀。”

太后一愣:“茶商家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趙禎見太后神色有異,甚覺害怕,硬着頭皮道:“姓王,叫王紫妍。”

太后這一驚非同小可,暗道這王紫妍究竟是何方神聖,非但自己的侄兒看上此女,居然連皇兒也屬意於她,難道這王姑娘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不成?看來此事須得從長計議,不能倉促決定,略一沉吟,心下已有了計較,便對趙禎道:“皇兒,天子娶妻乃是國家頭等大事,馬虎不得,待哀家問過之後再做決定吧!”

趙禎甚覺失望,但知道母親向來說一不二,只得道:“兒臣多謝母后。”

太后又問了趙禎幾句學問上的事兒,隨即讓他請安退出,趙禎回宮路上心神不寧,不知太后到底如何作想,他暗自心焦,但王姑娘的倩影卻在眼前閃動,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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