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七、怪客

此時已是初春,東京城外又多了兩個踏春出遊的道士,正是公孫策與陸不平,兩人興致勃發,不知不覺間越走越遠。怎奈天公不作美,忽又下起了毛毛細雨,兩人見路旁有一家小店,急忙進去避雨。小店裡面擺着幾張桌子,中間放了一口大鍋,鍋裡盡是熟牛肉,此時不是吃飯時間,店裡空無一人,公孫策和陸不平揀了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了下來,要店家切了盤熟牛肉,另外又拌了幾道菜,打了一壺酒,兩人一邊喝酒聊天,一邊欣賞窗外的雨景,好不愜意。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公孫策一怔:此人步法不疾不緩,幾無聲息,可是武功高手啊。陸不平兀自不覺,公孫策忍不住朝門口望了一眼,只見一人頭戴斗笠,披了一件灰袍,走進店裡,往一張空桌子旁一坐,也不言語。店小二看見,急忙上前招呼:“客官,您來點什麼?”

灰袍客指了指鍋裡的熟牛肉,伸出了一根手指,店小二問道:“客官可是要切一盤牛肉?”灰袍客點了點頭,店小二又問:“客官要酒麼?”灰黑袍客搖了搖頭,店小二見他一言不發,也不敢多問,片刻間端上一大盤牛肉,灰袍客便自顧吃了起來。

公孫策見他斗笠壓得很低,看不清面目,心道不知這是哪一路江湖人士,交個朋友也不爲多。他生性豪爽,闖蕩江湖多年,結交頗廣,此時見灰袍客形單影隻,略顯落寞,便有心結納,用手一支桌子,站了起來,想邀那灰袍客共飲幾杯。

猛然門外腳步聲響,又一頭戴斗笠,身披黑袍之人走了進來,也揀了張空桌,要了盤熟牛肉,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公孫策吃了一驚,暗道此人武功決不在灰袍客之下,且看他行爲舉止和那灰袍客極爲相似,顯是一路,卻又裝作素不相識的樣子,這兩個人來路怪異,自己倒不可莽撞從事,想到此處,便又坐了下來。

陸不平也覺有異,正待發問,公孫策使了個眼色,端起酒杯,陸不平會意,兩人一飲而盡。不一會兒,又有幾人走了進來,均是清一色頭戴斗笠,身披深色長袍,公孫策數了數,竟有十三人之多,不由暗暗心驚,這偏僻地方怎麼來了恁多高手?小店已經沒有空桌,其中有幾個怪客便擠在一張桌子上,但誰都不說話,各自吃肉。

此時天已放晴,那十三名怪客卻吃得極慢,顯然是在等什麼人。公孫策偶然瞥見幾名怪客長袍下隱隱露出刀鞘,便有心要看個究竟,於是故意和陸不平低斟淺飲,喝得極慢。

不多時,遠處官道上傳來雜亂的馬蹄聲,先到的灰袍客馬上對黑袍客使了個眼色。公孫策看得明白,暗道這就是了,敢情這夥怪客是黑道上的豪傑,想打劫過來的車隊。怪客們定是怕人多暴露身份,故此分頭從不同方向會合到一處。

公孫策極力思索,卻一直想不起京師附近有哪一夥綠林好漢竟有如此多的高手,眼見車隊越來越近,公孫策心道自己又不是官差,犯不着淌這趟渾水,再說車裡裝的說不定又是哪個貪官污吏的民脂民膏,就由他們搶去好了。想到此處,公孫策衝店小二喊道:“店家,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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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答應一聲,快步跑到公孫策跟前:“客官,一共是四錢銀子。”公孫策從袖中摸出一綻銀子,約莫有二兩重,拋到桌子上,道:“不用找了。”店小二大喜,道聲多謝客官打賞,接過銀子,正欲轉身離去,猛然身後寒光閃過,登時將他斬做兩段!

公孫策與陸不平霎時只覺勁風撲面,兩柄彎刀閃電般劈了過來!事起突然,離得又近,二人已不及躲閃,危急間,公孫策一掌將陸不平擊開,身子借力向後一縱,只聽喀嚓一聲,面前那張桌子已被劈做數段!公孫策又驚又怒,自己與這幫人素不相識,只不過趕巧碰上了,對方竟立意要取自己性命,便是窮兇極惡之徒,也做不出如此殘暴之事!

兩名怪客“咦”了一聲,甚覺驚奇,手下卻私毫不緩,揮刀直取公孫策。此時車隊已來到小店門前,黑袍客打了個唿哨,其餘怪客把彎刀抽了出來,紛紛衝了出去。公孫策怒不可遏,雙掌一錯,掌心便似有股淡淡的白氣,一掌推向其中一名怪客,他惱怒這羣怪客心狠手辣,這一掌已用上了十成功力,出手再不容情!

那名怪客陡覺罡風及體,力道大乎尋常,不由大駭,急忙揮刀相抗,只聽鐺的一聲大響,怪客手中彎刀飛上了房樑!公孫策混元掌功夫施展出來,掌緣佈滿真氣,其硬如鐵,是以刀掌相交,彎刀反而被震飛了出去。再看那名怪客,一條胳膊軟軟垂下,已受重創!

公孫策大喝了一聲:“趴下吧!”身形一動,單掌朝那名怪客肩膀捺去。怪客剛纔硬生生受了他一記混元掌,半邊身子痠麻,一條胳膊被震斷,另一條無論如何也舉不起來,眼見就要傷在掌下,驀地一隻手掌平伸了過來,“啪”地一聲替怪客接下了這一掌,正是灰袍客。

公孫策身子晃了一晃,灰袍客後退了兩步,兩人心底均是暗暗佩服對方。此時陸不平也揮劍與另一名怪客戰在一處,公孫策雙掌平推,去勢頗緩,這招叫“移山換嶽”,意思是力量大的可以把山嶽推斷,乃是混元掌中威力最大的一式,灰袍客不敢硬接,雙掌圈轉,臂上陡地生出一股怪異力道,將公孫策的掌力化去一半,身子借力拔起,破窗而出!

饒是如此,灰袍客兀自覺得胸口如受重壓,呼吸不暢,不由暗自心驚,瞧這年輕道士不過二十幾歲年紀,焉何有如此內力修爲!

公孫策長身一縱,也來到屋外,只見外面已戰作一團。車隊共有兩輛大車,都用黑布蒙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的什麼,押車的並非鏢局,卻是一隊禁軍,爲首一名軍官,倒也有些能耐,臨危不亂,令軍士結陣而御,前排長矛手護住陣角,後排弓箭手紛紛放箭,怪客們雖然武藝高強,一時卻也不易得手。

驀然一個黑影迅捷無倫的欺了過去,手中彎刀撥開箭雨,從長矛手的頭頂一躍而過,破陣直入,霎時砍翻了好幾個弓箭手,正是黑袍客,官軍頓時陣角大亂,其餘怪客紛紛跟進,如此已成了近身相博的局面,普通禁軍如何是怪客們的對手,轉眼間就有數人喪命。

爲首的軍官見勢不妙,拍馬舞刀直奔黑袍客,摟頭直剁,黑袍客身形一晃,彎刀起處,唰地一聲將戰馬砍翻,爲首軍官登時被摜了下來,黑袍客手下卻絲毫不緩,又一刀劈向他頂門!

公孫策眼見情勢危急,嗆啷一聲把太乙劍抽了出來,挺劍直刺黑袍客後背,劍未及身,劍風已激得黑袍客背心穴道微微一麻,黑袍客大吃一驚,心道若是給這一劍刺中了,焉有命在!急忙回身用刀架開,當地一聲刀劍相交,兩人身子都是一震。

黑袍客打量了一下公孫策,更是驚異,他本以爲出劍的是一位成名高手,哪知竟是個年輕道士,瞧樣子不過二十幾歲年紀。這時酒店內又傳來一聲慘叫,卻是酒店主人所發,公孫策大怒,面前這幫強盜真是殺人不眨眼,毫無人性可言,手中長劍一抖,劍尖微微顫動,分刺黑袍客雙肩。

黑袍客彎刀圈轉過來,化做一道銀弧,叮叮兩聲,擋開了這兩劍,公孫策長劍幻動,霎時又攻了六七劍,但黑袍客手中彎刀極爲怪異,便如半個圓圈一般,舞動起來把全身都罩在刀光裡,公孫策攻得雖快,黑袍客擋得更快,叮叮之聲不絕於耳朵,幾已連成一片。

這邊灰袍客卻已大開殺戒,把衆官軍殺得人仰馬翻。其中一名怪客跳上了一輛大車,舉刀便砍,押車的爲首軍官見狀奮力將手中長刀擲去,怪客一個回身把長刀格開,灰袍客飛起一腳,把爲首軍官踢了個筋斗,而車上怪客再無遲疑,唰地一刀砍向車蓬。

猛然間轟隆一聲巨響,怪客的彎刀直衝雲宵,車蓬也四分五裂!從車內伸出一隻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怪客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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