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隨着衣衫的解開,男人的手在身前到處作亂,冷然羞也不是,怒也不是,渾身上下幾乎是沒了骨頭一樣,全憑着背後聽話得跟面牆一樣動也不動的黑馬,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
那胸前的雙手溫熱無比,彷彿是帶了電流一樣,刺激太大,酥麻的感覺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冷然撇過頭,躲開慕楚的脣,微微的喘着氣,平復着紊亂的心跳,一雙眸子也是不知何時,化成了一池春水一樣,撩人心絃。
慕楚悶悶低笑了一聲,顯然對她這個模樣很是滿意。
他的手仍舊是在胸口折騰着,脣不再親吻她的,轉而移了位置,徑直的便是吻上了由着她此刻的偏頭,正對着他的精緻小巧的耳珠兒。
因冷然並未穿耳洞,因此那小耳珠兒看起來很是嬌嫩圓潤,品嚐起來味道似是也不錯。他微微一動,冷然便是極爲敏感的渾身一顫,被刺激得腳下一個不穩,立時就是要癱軟了。
卻被他手滑下來,攬着纖腰一摟,在穩定了她姿勢的同時,兩人緊貼得不留一絲縫隙的身體,那感官極爲清晰的地方,更是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她通紅了臉,連被含在他口中的小耳珠兒也是帶了點燙熱的溫度,惹得他又是一聲低笑,不懷好意的又湊近了。
“你……”
冷然終於承受不下去了,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某種聲音:“你信不信我將斗篷給掀開,看你還怎麼繼續!”
這街上雖然沒什麼人了,但那店鋪裡絕對還有着因先前的動亂慌忙藏起來的人。
她要掀開了,不定會有人衝出來,看他怎麼繼續!
豈料他的吻延伸到她的耳後,可勁兒刺激她的同時,口齒模糊不清回道:“只要你敢掀,我有什麼不敢繼續的,左右現在快脫光了的是你,不是我。”
你妹!
她被脫光了還不是因爲他!
冷然被他說得無言以對,只得咬了脣,惡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只是她現在哪裡有什麼力道,那一掐,反倒是讓得慕楚又是笑了一聲,那還在她身上的一隻手居然也是下來了,牽了她的手,就撫上了一處地方。
她立時渾身都是猛地一僵。
“冷兒,乖徒兒,聽話,幫幫我,這難得能見你一次,下次要再見到你,估計都沒什麼閒的時候。”他輕聲在她耳邊誘哄着,裹着她的手就開始了。
冷然依舊是僵硬着身體,卻是沒有拒絕。
她緊緊咬着脣,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說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常常這樣?”
作爲現代社會的人,即便她並不真的嘗試過那些男女之間的事,但她也知道,男人在有了女人之前,往往都是喜歡幹這事兒。
果然在這古代裡,男人也都是喜歡這樣子?
“沒,我自制力比較好,可惜遇到你就不行了。”
她的手指非常的綿軟,讓他有些舒坦的喟嘆了一聲,卻又是一低頭,就親上了在這斗篷所造成的黑暗之中,看在他的眼裡卻依舊是盈白如昔的地方,刺激得冷然手下頓時一個力道不穩,他受疼,猛地一口就咬上去,她立即就是又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別亂動不好嗎!”
冷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信不信我這就廢了你!”
他鬆開牙齒,討好似的舔了舔,又吮了吮,模糊道:“嗯,乖徒兒我錯了,別廢我,我要是廢了,你以後想我了可怎麼辦,我就沒法滿足你了。”
冷然頓時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乾脆不再說話,抿着脣幫他紓解。
過了良久,便感到手掌中一片粘連的灼熱,冷然覺得自己的臉肯定是跟顏色最正的那種大紅胭脂一樣,一點淡色都是不帶夾雜的。
慕楚好心情的親了親她,轉手就開始清理。
頭頂上蓋着的斗篷終於被掀開,冷然斗篷也不要了,只冰着一張臉,看也不看他,翻身就上了馬,腳下一夾,黑馬頓時嘶鳴了一聲,四蹄撒開來,就要帶着冷然奔跑起來。
“冷兒。”
他喊了一聲,單手一按,便也是上了馬,坐在了冷然的身後。再手向前一探,就將繮繩從她手裡給搶了來,操控着黑馬向退到了別處的騎兵軍隊走去,臉蹭了蹭她的頭:“嗯,雖然我知道你在害羞,但是這裡是大炎,你人生地不熟,害羞了也不要亂跑,丟了可怎麼辦?”
她冷着臉,不說話。
害羞?
試問被吃豆腐的是她,又不是他,難道她還不能害羞了?
什麼見鬼的邏輯!
若是尋常人,見冷然這樣的態度,指不定就以爲冷然這是生氣了。可慕楚卻是笑了,他家冷兒害羞的樣子,真和平常女人不一樣,繼而就換了絕對能讓她說話的話題:“冷兒,天機試煉快開始了,你不好好在墨龍呆着,來這裡幹嘛?”
“夜離絕中了醉生夢死,我過來給他找藥引。”
果然如同慕楚預料的一般,冷然答話了。她微微側頭看了看身後的他:“怎麼,宮炎沒告訴你,你居然不知道這個消息?”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手裡不少有關她的消息,都是宮炎那小子傳書來給他的。
真是個太過關心主子私事的忠犬屬下!
“宮炎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傳消息過來。你從最開始說起吧,是怎麼回事?”
“那是和夜離絕大婚第二日,進宮去敬茶之後。”說到大婚,明顯感到身後的人陡然就變低了的氣壓,冷然卻是無視了,繼續道,“敬了茶我就被皇后帶去參加一個小宴會了,碰到了當年三皇子的乾女兒,待月郡主。”
“待月郡主?”慕楚想了想,大概記憶中有這麼個人,“嗯,有點印象。那郡主怎麼了,惹到你了?”
冷然點點頭,算是默認他的問題:“之後夜天耀將我引到然兒當初居住的地方,費了不短的時間,我纔將然兒和他之間的瓜葛徹底抹去了,然兒也因此離開了,再不會來干擾我。”
聽到這話,慕楚默了一默,方纔嘆息了一聲。
他知道冷然的這具身體裡,一直都有着當年那個小女孩的一縷魂魄。本來他以爲冷然要徹底的擁有這具身體,恐怕須得再過個幾年,讓然兒了卻了夙願才行,誰知道那小女孩居然就已經自發離開了。
倒是要找個時間去拜祭拜祭那小女孩。
“然兒離開了後,我就出宮了,結果卻遭到一羣人的截殺。”
冷然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那些殺手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手段都是層出不窮,顯然是不殺了她決不罷休:“等夜離絕趕過來和我聯手反殺了那些人後,他就告訴我,夜天耀讓我們帶兵去西南,將苗族的叛亂給平息。結果,在西南最後一場戰爭開始之前,常欒引着夜天耀入了圈套,還替我中了蠱王。”
常欒?!
慕楚有些驚疑不定:“常欒不是醫谷的人麼,他怎麼會……”
“他是內應,應該是和宮長轍一道的。”冷然截了他的話,兩人此時已經打馬到了大炎騎兵的前方,看着那一張張都是求知慾極爲旺盛的臉,冷然面不改色,接着道,“等我攻破城找來了母蠱,給夜離絕解了子蠱後,卻又非常悲哀的發現,他中了醉生夢死。
你也知道,醉生夢死這毒並不常見,我身上也不會帶着所有毒的解藥。眼下局勢緊張,我不可能放任夜離絕不管,所以就來這裡了,想找到藥引就趕回去給他解毒。”
說完,黑馬在軍隊近處停下,馬上的兩人接受着不知多少道目光的洗禮。
慕楚仍舊是下巴微微擡着,抵在她的頭上,兩手也是圈着她的腰握着繮繩,姿態極爲的親密,看得不少將士都是神情曖昧的偷偷笑開來。
果然和慕大人說的一樣,看主子和主母這樣子,這麼久纔過來,不定是幹了什麼好事。
同樣是無視了將士們的打量,慕楚聽完了,冷然看不見他什麼表情,只聽他道:“所以你不能在大炎多呆一段時間?”
冷然道:“除非你有能延緩醉生夢死發作的藥,不然你想讓我天機試煉開始前再走也行,我無所謂。”
慕楚咬了牙,非常小意地哼了一聲。
他要是有那藥,還能問這話嗎?
冷兒真不愧是唯一能制住他的人,這麼能折磨他!
暗暗的在心裡將夜離絕給詛咒了個遍,慕楚這才臉色不太好的看向慕千遠:“這座要塞附近,哪裡有藥材生長?”
慕千遠思索了一下,答道:“方圓二十里開外就有深山,這要塞裡有不少人都是去那裡採藥來賣。”
方圓二十里開外。
慕楚微微想了想,便是一揮手:“聽我口令,全軍開拔,向二十里處的深山進發!”
“是,主子!”
騎兵們領命,整了隊伍,便是向要塞城門駕馬奔去。
戰馬奔馳間,慕千遠靠過來,問道:“主子,去那幹嘛,主母不像是中了毒的啊?”
聞言,慕楚咬了咬牙,低頭看了看身前的人兒。
能幹嘛,救情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