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同慕楚所說的那般,他特意爲冷然配的藥,給冷然服用下後,一路上的舟車勞頓,她的隱疾竟也未能發作得太多,且發作之時,她也不會再疼得連神智都要消磨得沒了,是她剛好足以忍受的範圍。
是以,不過行了半個月,他們的目的地,羽國國都,便是到了。
大秦和羽國所處的這塊大陸,雖是與墨龍大炎那邊相隔了極爲遼闊的海域,但所幸差別並不大,地域文化民俗風情,都是相差無幾的,即便是如慕楚這般初來乍到的人,也是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羽國,皇室姓氏與國號等同,已發展了不下三百年的時間,如今正是國家富饒,兵強馬壯的強盛時期。羽國的國都,更是繁榮無比,處處可見穿金戴銀的有錢人。
身上披了寬大的斗篷,因此外人並不能看得見斗篷下面厚厚的衣物。冷然被小心翼翼的扶下馬車,擡眼看了看客棧前來來往往摩肩接踵的行人,不知是出於何意,轉頭道:“可看清楚了,回頭回大秦的時候,見了那位,知道要怎麼上報?”
身後的宮炎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慕楚也沒有過問,護着她就進了客棧,要了天字號的房間,就讓小二去將地龍給弄好,再燒一桶熱水來,飯菜也都送房間裡去。
小二雖然詫異這個客人的髮色眸色,卻也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吆喝着去準備了。
吃過午飯,熱水便送上來了。慕楚試了試水溫,很燙,是剛燒開的,不過剛剛好用來藥浴。
各種各樣的藥材被拋進水裡,連同熬製出來的藥液也都是加了不少。眼看着那一桶水都要變成了烏黑的顏色,慕楚這才停下手來,擡頭看向倚着桌子坐的冷然:“快,脫了衣服,進去泡着,等你泡好了,我們就去見羽傾瀾。”
“嗯,那你出去吧,讓宮涼來幫我。”冷然說着,扶着桌子站起身來。
卻見慕楚挑眉道:“還找宮涼,不就泡個澡,難道我還沒見過。”
他連摸都摸過不少,她怕個什麼。
冷然眸底似乎是有了什麼波動,臉頰上也是騰起了一絲紅暈。她擡眼看他,聲音裡藏了絲窘迫:“出去,讓宮涼來。”
“不去。”他索性幾步過來,伸出一雙狼爪就去扒她的衣服。
冷然如今正是犯病之時,哪裡能敵得過他一個大男人的力量?不過幾個回合下來,她就敗了陣仗,由着慕楚又撕又扯,居然很快就將她穿的幾層衣服給扒了下來。
身上厚重的衣物都卸下了,僅留貼身的小衣。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幸而房間裡的地龍早已燒熱,倒也不覺得冷。慕楚上上下下的梭巡着,覺得果然這兩年沒見不是白沒見的,她身材比以前好像更有料了點。
不僅兩條腿變得更筆直了,那小蠻腰也還是盈盈一握的弧度。而最讓他眼饞的,莫過於還是那兩方最能讓得他獸性大發的柔軟,單單看着,都覺得手裡癢癢得慌,老想湊上去摸一把纔夠。
他很是道貌岸然的咳了一聲,然後也是禁不住的紅了臉,伸手去解冷然身上最後的衣物。
她抿着脣角不做聲。
隨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響,那絕對能讓所有男人都是熱血沸騰的柔軟身軀,便是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了慕楚的目光之中。
膚若凝脂,丹似櫻桃,前凸後翹,婀娜多姿。
慕楚很清晰的聽見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而冷然也終於是紅了一張臉,飛快的擡眼看了看他:“又不是沒看過,水都要涼了。”
於是反應過來的慕楚再度咳了一咳,勉強抑制住了心猿意馬,抱她進了浴桶裡。結果,雪白的肌膚烏黑的藥水,怎麼看怎麼都讓他覺得真是恨不得立馬就按倒她,狠狠地整她個幾天幾夜纔好。
不過……
嗯,就等今晚了,到了晚上,她就算不想也是不可能的了。
他手裡可是有把柄的!
慕楚暗暗笑得無比的狡猾。
藥浴泡了許久,待得水溫已經能讓冷然感到些許的涼的時候,才又被慕楚抱了出來,自然而然又是一頓大吃眼睛冰淇淋。
等給冷然重新穿戴好了,他才帶着她出了客棧,坐上馬車,往皇太孫的府裡行去。
馬車裡,慕楚想了想,道:“你和羽傾瀾關係如何?”
“敵對。”
她是大秦的,他是羽國的,如何不敵對?若是羽傾瀾知道慕楚帶的人居然是她,恐怕連門也不會讓進吧。
慕楚一臉的如我所料:“還好我早有準備,做了張仿人皮面具帶過來,不然一會兒見了羽傾瀾,還真不好瞞過他。”
冷然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仿人皮面具,那是什麼東西,老早就過時了好麼?不過她現在也是懶得動手給自己喬裝打扮,就勉強戴那麼一回算了。
便見慕楚隨手一翻,就拿出了個東西,薄薄的如同蟬翼,即便是覆在手上,也是如同原本的皮膚一樣,一點漏洞也看不出來。他將冷然額上散落下來的頭髮捋上去,將仿人皮面具一點點的覆在她的臉上。
確定了沒有一點瑕疵,他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了個小鏡子,照給她看:“還好吧,看着挺順眼的。”
鏡子裡映出來的是個柳眉杏眼的小美人兒,不算很美,但也絕對不平庸,剛剛好的確能讓人看着覺得很順眼。
冷然懶懶應了一聲,卻感到他的手在臉上摩挲了一番,聽他道:“摸起來手感沒你的好。”旋即貼近了盯着她看,又道,“看着也不想親了。”
冷然沒忍住,還是翻了個白眼給他。
他立即就笑出聲來,很是愉悅。
……
皇太孫的單獨府邸距離住的客棧並不太遠,不過片刻時間,馬車就停了。
由於慕楚此次渡海前來,方彼、紫汐、趙無彥、慕千遠四個心腹都沒跟來,因此是個冷然從未見過的屬下前去敲了那厚重的硃紅大門。
大門很快從內打開來,露出一個小廝。屬下和其攀談了兩句,拿出個什麼東西來,那小廝立即點點頭,一邊開了門,一邊讓另外的人去稟報了。
“主子,皇太孫在府裡。”屬下退回來,低聲道。
慕楚點了點頭,便抱着冷然下了馬車,扶着她進皇太孫府邸的同時,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先回客棧去。
晚間的解毒須得不少的時間,況且他的這些屬下,恐怕羽傾瀾並不會讓他們進入那個地方。
這座府邸並不是太大,但也足夠奢華。小廝在前頭帶路,繞過不少建造得極爲精緻的亭臺樓閣,方纔到了皇太孫的書房之處。
小廝上前去叩門:“啓稟殿下,慕楚公子到了。”
“進來吧。”
從書房裡傳出一道男聲,正是冷然極爲熟悉的羽傾瀾。
小廝領命推開門,等慕楚兩人進去後,便又是掩上了門,候在外頭。
偌大的書房內,不少的書冊卷軸都是整整齊齊的擺放着,間或有着精緻珍貴的花瓶古董點綴在其中,讓人看着就覺得這間書房的主人,絕對會是個極有品味的書生。
但很可惜的是,羽傾瀾這個人,不管是在慕楚的認知,還是冷然的認知中,那都是比狐狸還要陰險狡詐的存在,和書生一點都不搭邊。
否則的話,老皇帝尚還再能撐個十來年,他又怎能以區區一個皇太孫的身份掌控了整個羽國的大權?他爹皇太子可還沒死呢。
這樣的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該小看了纔是。
正在伏案提筆寫着什麼的人擡頭來,勉強能算得上是俊朗的一張臉上,略顯狹長的眸子裡閃動着微微的波光,襯得他極爲的精明:“慕楚公子前來,本殿真是喜不自禁。不過,這位是?”他看向冷然,略略打量了一番,卻是有些不太理解,如慕楚這般的翩翩公子,居然會帶這麼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前來。
並且看那姿態,這女人還和慕楚關係不一般。
“殿下,這位是我內人。”
慕楚笑道,而冷然也是非常應景的微微福了一福,整個一小家碧玉的風範,極爲的附和她現在的這張臉帶給人的感覺。
皇太孫羽傾瀾同樣是頷首回禮:“原來是慕夫人。”旋即半點廢話不說,直接切入正題,“慕楚公子想要入我羽國地宮,本殿開出的條件,你真的全部應下?”
冷然聽了,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抹幽光,卻是並未出聲。
心中卻是暗道,地宮?慕楚什麼時候和羽傾瀾達成了這樣的交易?
慕楚依舊是笑着,點頭道:“沒錯,全部應下,只要殿下肯讓我和內人進地宮,便是殿下要明日就名正言順坐上那個位置,我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羽傾瀾微微一笑:“既如此,用過晚膳後,本殿便帶慕楚公子去地宮吧。”
“多謝殿下。”
雙方都已談妥,羽傾瀾便邀請兩人去往飯廳。
行路之間,由於冷然的身體,幾人走得很是緩慢。羽傾瀾和慕楚簡單的攀談了幾句,便是不說話了,專心的帶路,而冷然也是趁此傳音問道:“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也沒什麼,就是天機樓淘汰出來的火槍而已。”慕楚回道,“我來之前,天機子已經準備讓天機樓出世了,整出了不少新的火槍種類,不過還是沒有你留的火炮威力強大,尚且還不足爲懼。”
冷然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轉念又是問道:“你這一來一回耗費這麼久的時間,大炎不會出什麼事麼?”
“嗯,你就放心好了,那四個傢伙,沒一個是不中用的,不然也不會跟我這麼久了。”
與此同時,遠在大炎邊境的四人,都是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擡頭看了看還是傍晚的甜,納悶道怎麼會突然這麼冷。
……
羽傾瀾信守承諾,用過晚膳後,便是領着兩人,於夜色之中避開了守衛地宮入口的侍衛,潛了進去。
這地宮並非是羽國曆代皇帝的陵寢,而是建立在羽國皇宮之下的,被稱作是整個羽國最爲根本的根據地,傳言之中,在羽國開國之前,這地宮還只是個普通的地下密室,經了羽國的開國皇帝暗中建立數年之久,再加上歷代皇帝的建樹,地宮方纔有了如今的這般模樣。
幾乎是每一代皇帝,都將這地宮看得極爲的重要,也就羽傾瀾這個現任的皇太孫,膽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引開侍衛,讓兩個外人進入他們羽國的根基了。
眼前的地宮,光線略有些黯淡,路兩邊不是燃着的油燈,而是碩大的夜明珠,一顆顆的以一定的距離鑲嵌在牆壁上,個個皆是價值連城。
領着兩人不過走了一段距離,羽傾瀾就停了下來,取出來一個小型卷軸,遞給了慕楚:“慕楚公子,本殿就帶路到這裡。這是地宮的地圖,上面用硃筆標記了的,皆是有着陷阱之處,還望慕楚公子和慕夫人能夠平安出來。”
“殿下大恩大德,我與內人皆是沒齒難忘。”慕楚接過卷軸,拱了拱手,便是攬着冷然繼續向前走。
羽傾瀾看着那對璧人的身影,眸中波光一閃,便是反身出了地宮。
剛出了地宮,便見入口處那些被引開來的侍衛統一的聚到一起,見到皇太孫殿下出來了,都是跪地道:“殿下,五百御林軍已奉殿下口諭前來,懇請殿下指示。”
“死守入口,裡面若是有人出來,亂箭射死,格殺勿論。”
“遵命!”
話音落下,那五百的御林軍便是整頓好了,圍着地宮的入口密密麻麻的佈置了數道關卡,一個個都是取出背後的弓弩,嚴陣以待。
那等陣仗,便是一隻老鼠路過,也絕對會被箭矢給射得死無葬身之地。
羽傾瀾,不可謂不是個陰險至極的卑鄙小人!
這邊羽傾瀾在做着過河拆橋的手段,那邊看過了地圖,正朝着目的走着的兩人,冷然道:“依羽傾瀾的性子,恐怕不會這麼好心真的和我們合作。你給他的火槍,是不是都是壞掉了一半的?”
“你怎麼知道?”
慕楚笑了笑,摟着她繞過一個又一個房間,直到了一條與先前所走過的路都是截然不同的鍍了黃金的路前,纔將她背在身上,以輕功飛快的踏上了這條路,避開了那些飛射而來的箭矢和長矛:“你在大秦裡的地位,我也知道一些,何苦還要給你的對手增添助力?我又沒傻。”
“嗯,還好你沒傻,不然我還要想方設法在這裡打造火炮。”冷然說着,便見兩人已到了地方。
是一間極爲寬敞的房間,四面牆壁也俱是鑲金鍍銀,顆顆珍貴寶石以一種非常奇特的圖騰模樣固定在其間,看起來很是規律而巧妙。
而在房間的正中處,赫然便是一個小型的散發着絲絲寒氣的冰池,慕楚上前將手伸進那冰池裡,便摸到了兩樣東西,取出來,赫然是一長一圓的盒子。
打開來,長的盒子裡自然便是那第二顆五彩雙生竹,圓形的盒子裡乃是一顆藥丸。
慕楚二話不說,試了一下有無毒素,便先吞了那顆藥丸,然後就將五彩雙生竹給用內力碾碎開來,那些粉末自也是被他高深的內力給凝成了一個小丸子。
那小丸子被他餵給冷然,冷然吃下去,才問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慕楚飛快的回答:“愛。”
“什麼?”
冷然疑惑的擡眼看他,什麼愛,什麼玩意兒?
要在這裡談情說愛?
慕楚臉上升起了一抹紅暈:“藥毒改造的最後一個步驟,就是你服下了五彩雙生竹這個藥引,我也服下剛纔的那顆藥丸,之後我們兩個結合的時候,我以內力引導你的內力,運行七七四十九個小週天,改造就算完成了。”他的耳朵也是紅了,小聲道,“所以你問我做什麼,我回答愛嘛。難道我回答的不對嗎?”
冷然聽了,難得的抽了抽眼角。
敢情……
藥毒改造最後一步,就是男女雙修?!
然兒她爹這是什麼坑爹的想法!
冷然緩了緩,又問:“這最後步驟的對象必須是你麼?”
慕楚的臉更紅了,竟是有些不好意思:“需要是最潔淨的沒有和任何異性有過關係的童子身,內力也要足夠深厚,還要懂醫術,不然就不行的。”
言下之意,這能爲冷然完成改造的最後一步的,放眼天下,最適合的,也就只有他了。
都說命中註定,他這是上天安排的要和冷然走到如今的這一步。
聞言,冷然默了默,才道:“當年醫聖給然兒進行藥毒改造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認定了你這個女婿?”
不然的話,怎麼會有如此坑爹的最後步驟?
慕楚當即面色一變,頗有些後怕道:“還好你來了,不然我這維持了這麼多年的潔身自好就要獻身給然兒,而不是給你了,這樣想想,真是有些不甘心。”旋即,他一把摟住她,邪氣的笑着,拐着她就往一邊的金牀上挪過去,“嗯,我們時間不多,這就快些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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