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漠炙雪這麼一說,那北堂主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已剛剛只顧着衝動去了,都完全沒有想到這一茬,然而,一眼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魍,那的眼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臉希翼的看着魍:“我打不贏你,但是我們魑魅宮還有其他人有本事打贏你!”
聞言,北漠炙雪眉頭一挑,略感興趣。
聞言,魍眉頭一跳,背後汗毛直豎。
“我們魑魅宮四大護法之一,魍護法!”他煞有其事的頗爲隆重的介紹着魍,隨即看向魍,一臉的期待鼓勵,一臉的殷切盼望着:“魍護法,這個妖女盅惑了尊主,你剛剛也聽到了,她說我們這樣的人她還看不上,她不配站在尊主身邊,有她在,尺早會害了我們尊主,魍護法,跟她比試一場,贏了她,讓她離開尊主身邊!”
“魍護法……”見魍沒有吱聲,那北堂主急急的又喊了魍一聲。
北漠炙雪聽着,一臉的失望,先前她還以爲,這個所謂的北堂主所說的還有能夠打贏她的人會是這魑魅宮她還不知道的何等厲害的人物呢,沒想到,他指的竟然是魍。
他,打贏她,殺了她?
呵,呵。
這個北堂主是在跟她講笑話討好她麼?
“魍護法,你是在擔心尊主那裡嗎?不用擔心,只要你打贏了她,她自動離去,到時候尊主若是責怪起來,我一人一力承擔,魑魅宮衆兄弟也會力保魍護法的,而且,尊主不是那種黑白不分之人,魍護法此舉是爲了尊主好,尊主知道……”見魍尺尺未回話,那北堂主以爲魍是在害怕到時候趕走了北漠炙雪,赫連夜怪罪下來,他無法承擔,當下是拍着胸脯一口應承下來,介時出了事情有他。
然而這樣的話聽在魍耳朵裡,卻是讓他更加無語了,聽在北漠炙雪的耳朵裡,卻是讓她真心忍笑不住。
“如果你想要勸說他來打贏我的話,首先,你們的尊主大人早就已經將魍魅宮的四大護法,魑、魅、魍、魎,全部交給了本姑娘管,其次,魍,他打不贏我。”
北漠炙雪這話一出,這下子,算是真真正正的把那北堂主唯一的希望都給打破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魍:“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咳咳……”眼看着那北堂主遭受的打擊太大,魍輕咳一聲,調整好了被打擊的情緒:“北堂主,夫人的武功很強的,你還是不要再胡鬧了,免得到時候惹得夫人生氣。”他好心的提醒着。
“夫人?哈哈,魍護法,你竟然管一個看不起我們魑魅宮的女人叫夫人。”那北堂主似乎是被刺激得不輕,哈哈大笑着,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冷卻下來,眼神冰冷的看着北漠炙雪,那恨意,那濤天的憤怒,毫不遮掩,赤,裸裸的展露出來。
看着那北堂主那模樣,北漠炙雪冷冷勾脣,在他沒有任何預料的情況下伸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穴道:“本宮一向喜歡讓人輸得心服口服,來吧,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十招,只要你能夠在十招之內沾到本宮的衣角,本宮就算你贏。”
一句話,北漠炙雪說得足夠狂妄,可是魍卻知道,她有足夠去狂妄的本錢。
直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北堂主,北漠炙雪收起了先前那一副玩弄的表情,恢復了以往的冷漠,一臉威言,帶着獨屬於王者的氣勢。
“本堂主不是止是要在十招之內沾到你的衣角,還要殺了你!”被北漠炙雪意料之外的解開穴道,那北堂主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的拉開攻勢,面對北漠炙雪,發誓要將她的狂妄踩在腳底下,讓她自動離開赫連夜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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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他原本以爲這個女人不過是空有外貌而不會武的花瓶,跟在尊主身邊,與尊主在一起,讓尊主那麼重視她,介時只會拖累於尊主,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深藏不露,一身武學更是難以捉摸。
可是這脾性,他卻着實不敢恭維。
然而,他還沒有說些什麼,卻是隻聽得北漠炙雪在那裡接着道:“魑魅宮之中,暗殺,刺殺,什麼世俗人眼中所能容的,所不能容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一切事情都做盡了,招人的仇恨,招人的眼紅,日後越是擴大,所有存在於魑魅宮的人,便越是危險。”
“夜把你們當成兄弟,本宮身爲夜的女人,他的未婚妻,日後這魑魅宮的女主人,也自然是把你們當成兄弟,不過,正是因爲把這身處於魑魅宮之中的你們當成兄弟,如果本宮接受魑魅宮的話,你們,將不配呆在魑魅宮……”
北漠炙雪先前的一句話,剛剛讓那些人對她的態度稍稍有所改觀,可是後頭緊接着的一句話,卻是讓衆人心裡剛剛平復下去的怒火又再一次的騰昇了起來。
雖然他們都知道,也親眼看見了,她的武功確實很好,她確實很強,但是這也並不代表着他們就一無是處,他們呆在魑魅宮多少年了?有的甚至是從小就生活在魑魅宮,可是現在,她竟然跟他們說,如果有朝一日她接管了這整個魑魅宮,他們便不配繼續呆在這魑魅宮?
“因爲,你們不夠強!”她直視着面前的那些光着膀子,拳頭緊握的人,再一次的扔出了一句足以引起衆憤的話,有些人更甚至是已經按耐不住,衝了出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不夠強?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不配呆在這魑魅宮?”
“是啊,我們爲魑魅宮付出多少,你又爲魑魅宮付出多少?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們?”
“不要以爲你是尊主的未婚妻就可以在這裡肆意羞辱我們,沒有尊主,你什麼都不是,若不是看在尊主的份上,若不是我們敬畏尊主,你早就已經被我們五馬分屍了。”
“……”
他們雖然說不是魑魅宮中的強者,但是他們或多或少的也已經出過幾次任務,就算是最基礎的,加入魑魅宮的,最短的時間的也起碼有四五年之長久,長的更加不用說。
從一個暗隱基地,到最後魑魅宮發展到明面上,這其中,很多人都有着不可抹滅的功勞的,可是她隨便一張口便是,你們沒有資格,你們不配,你們,不夠強。
這怎能讓人不感到氣憤。
“付出多少?”她冷笑,冷眼看着那些情緒越來越激動的人:“你們付出了很多嗎?所以你們現在是在索取回報嗎?需要本宮告訴夜,讓他去拿些銀子,美酒,美女來賞賜你們的付出嗎?”
“那樣的話,你們成了什麼?你們就不配成爲夜的兄弟,你們只配淪爲奴隸,淪爲奴才,連狗,都不配的奴才。”
“你們是殺手,天天面對的,是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危險,本宮之所以說如果本宮接手這魑魅宮,本宮不會要像你們這樣的弱者,你們不配呆在這魑魅宮,就是因爲你們不夠強。”
“現實的世界,弱肉強食,我想你們這裡的每個人都清楚的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既然你們不夠強,留你們在這裡,只會讓你們白白丟了性命,當然,完不成任務,任務失敗,也會敗壞我們魑魅宮的名聲,而本宮,只喜歡強者,只有足夠的強者,才能夠呆在本宮的魑魅宮,才能夠爲魑魅宮效命。”
“因爲他們,遊走在黑暗的邊緣,死亡的邊緣,別人無法給予他們保護,只有他們自已能夠保護自已。”
北漠炙雪的話一說完,整個訓練場呈現的,是一副鴉雀無聲的場面,那些原本而因爲北漠炙雪的話而情緒激動的人們,現在一個個的都沉默了起來。
原本認爲北漠炙雪說的話太不負責,太冷血無情的北堂主,好像突然之間就明白了北漠炙雪之前所說的所做的一切的用心。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勝者爲王。
而他們,不夠強。
不夠強的人,會被人輕易的宰割,就算今天不是被她殺死,就算是明天,去任務,或者是碰到一個強者,只要是稍微看他們不順眼一點,便可以將他們殺死。
輕而易舉。
“站着說話不腰痛。”那北堂主撐着身子看着北漠炙雪,眼神沒有之前的不屑和嘲諷,但是卻也是夾帶着一層隔離的冷漠:“你是可以打贏我,但是,你是從出生下來的時候就這麼厲害嗎?就會這些武功嗎?我們是弱,但是我們在不斷的訓練,不斷的在讓自已變強……”
是啊,他們雖然不強。
但是,他們在努力啊,他們在努力變強啊。
“不斷的訓練就有用了嗎?”她冷笑着,又恢復了剛剛那副嘲諷的姿態看着北堂主他們:“若是一直按照你們剛剛的訓練方式來,你們就算是搭上你們這一輩子,練上你們這一輩子,也不會成爲強者,也只會成爲一個弱者。”
“起碼他們知道努力,會努力,那你呢?你除了在這裡口口聲聲,一口一句的他們是弱者,他們是弱者之外,你除了在這裡說這樣的訓練方式不好之外,你會做什麼?你懂得訓練人嗎?”
那北堂主出聲反問着北漠炙雪,北漠炙雪未語,那北堂主以爲北漠炙雪是被他問住了,是真的被他說中了,不會了,當下也懶得再跟她計較那麼多。
“不懂就不要隨易的去批評別人,你只是武功強一點而已,對於訓練這種事情,你還是個門外漢。”說着,那北堂主便轉身,準備去繼續他的工作。
既然這個女人不會拖尊主的後腿,那麼便由着她去了,而這些人,他不會放棄,無論他們是不是強者,無論他們以後會不會成爲強者,他都不會放棄。
“都給我站回去,準備開始訓練。”隨着那北堂主一聲沉喝,那些人就像是爲了刻意要做給北漠炙雪瞧瞧一樣,很迅速的便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聽着北堂主的口號,按着他們一慣的訓練,一下一下,每一個動作,沒一個招式,做得比以往任何一次的訓練都要有力,都要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