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平時很少看美國大片,對於國外大肆宣揚的個人英雄主義他持反對意見,每個國度的治國理念和法制法規有着很大的差別。向天同情方正他們的遭遇,但是還沒到要去爲方正他們討要說法的地步,要是出點事在華夏等同於犯罪。
魏晨的處境向天還是很瞭解的,房子被他賣了之後算是無家可歸了,向天的檯球室正缺人幫忙,所以向天就讓魏晨留下來幫他管理檯球室。
魏晨是留下來了,可是還有兩個人也不走了,那就是方正和龔單。魏晨和他們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他們兩個人在未去理髮店的那段時間,每天晚上睡覺都是睡在涵洞裡面,大多數的煙都是撿菸屁股抽,看到好欺負的偶爾會去敲詐一下。
龔單的家裡是養豬的,龔單不習慣那個味,加上他不愛學習,初中未畢業就被父親趕出了家門,至今有好幾年沒回家了。龔單的母親死得早,又遇上個冷嘲熱諷的後媽,龔單離開家門的那一年,後媽剛好挺着個大肚子,所以龔單的父親更加不會出來找龔單,任其自生自滅。他對龔單已經不抱希望,更多的期望在那還未降生的小孩身上。
方正的家庭比龔單還要慘,他在上初二的時候,一場礦難把他的雙親奪去了,最後他的叔叔出面和礦場的老闆進行私了,最後賠了多少錢方正不清楚,總之方正沒見到那筆錢,不光沒見到那筆錢家裡的老房子還被叔叔賣了。
品學兼優的方正輟學了,叔叔看在自己親侄兒的面子上,給了方正一間小屋,一天供他兩頓稀飯外加幾根蘿蔔乾。
方正想要去上學,多次和叔叔提出要去上學的事,都被叔叔一口否定了。方正的嬸嬸看到方正只吃飯不幹活的樣子就來火,三天兩頭用話語去擠兌方正,方正人雖小但是也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方正提出要去大城市打工,叔叔聽到方正要出去,心裡面高興的不得了,當場給了方正五十塊錢。
方正經過一年多的顛沛流離,幾乎是靠乞討爲生,在江靈市的涵洞裡面他遇到了龔單。方正和龔單兩個想去上班,因爲不上班他們沒錢生活下去啊,整天靠乞討能有幾個錢啊。上班不是他們說上就能上的,那個時候他們還未成年,沒有一家工廠敢要他們,就算是要也只提供兩個月的暑期工。
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出現了,翻開刑事檔案的卷宗,十個罪犯裡頭,差不多有九個是出身條件不好的,從小受不到好的教育,導致他們這羣人案件頻發。還有一個更奇怪的現象,爲什麼會有一進宮二進宮,這和他們服刑的監獄多少帶有一點干係。
有一小部分人進去和出來後的性格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大家都把這類人歸類於仇富這一塊。答案當然不是絕對的,有一小部分這樣的人天生好吃懶做,看到有錢人大吃大喝他心裡不平衡。還有一小部分確實是受到了一些來自富人這一塊的打擊,使得他們的性格出現了譁變,富人瞧不起他們,他們也從骨子裡鄙視富人
,要是話語不對頭,火燒,刀刺……是他們憋屈已久的釋放方式。
拋開犯罪現象看本質,很多罪犯在裡面改造的時候沒有得到一個良性的開導,反而是惡性循環。舉個列子,某看所裡的一位王教官,領回來一個新犯人,這個新犯人的外貌長的怎樣,用一句東北話來說就是磕磣,難看的意思。
新犯人話不多,也不懂得溜鬚拍馬,所以他的到來讓王教官看了很是惱火,加上他犯得罪更是讓王教官光火(強女幹加盜竊)。所以在送他去監室的時候,王教官特意囑咐了一下牢頭,找機會修理一下他。
牢頭心領神會,等王教官一走,牢頭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把這個新來的犯人修理了一頓。剛被打完,新來的犯人便摁響了牢房裡面的警鈴,王管教過來後,一看是新犯人,馬上把牢頭和新犯人帶了出去,罰他們做蹲起。
還拿皮鞭抽他們,當然新犯人是真抽,牢頭是裝裝樣子。後然牢頭慘死於獄中,死狀相當悽慘。在晚上熟睡的過程中被一根十釐米長的木條子扎破了喉嚨,連搶救都沒來得及,此事驚動了上層。
提審期間,新犯人重複了王教官那天在烈日下當面對他說的那句話:“人家打你你爲什麼不還手打人家,打不過人家那是你沒有本事,你說好好的人家幹嗎打你,明知道自己的長相惹人厭煩,還不知道乖一點。”
此事過了半年,新犯人被押赴刑場執行了槍決,在他臨走的時候他對着看守所的大門說了一句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管教是幹嗎的,是負責看守所裡的日常工作,維護裡面的秩序,更重要的任務是要給這些人精神上的引導,讓他們出去後能夠重新做人,這纔是管教肩負的重任,而不是像王管教一樣去打擊罪犯,這樣只會水火不容,引發更大的仇恨。
在監獄裡面打架受到處罰是應該承受的,但是王管教給新犯人灌輸了不好的思想,直白點說就是打不過人家就給我憋屈的蹲着,間接傳輸的是一種暴力思想。所以說犯罪的根源不在社會,而在我們的人,這和社會沒有任何的關係,爲此每一個犯罪分子的出現一小部分人要爲此承擔責任。雖然法律不會制裁你們,但是你們要爲你們的良心感到愧疚。
說過頭了,繼續我們的故事,向天在聽說方正和龔單的故事後內心出現了一絲的波動,整天住在涵洞裡也不是個辦法啊。向天很反對他們去跟何慶,何慶做的什麼生意向天比誰都清楚,照何慶當前的形勢發展下去,早晚要出事,把方正和龔單介紹過去,何慶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給他倆一個差事,但那個差事很可能會把他倆給害進去。
以前何慶不是一直住在南街的一處老式住宅房裡嗎,現在何慶手裡有了錢自然不會住那種掉價的地方,他早就在外面買了一套商品房,還在他買的房子周圍租了幾套供手底下的幾個骨幹居住,南街這一塊地方已經很少過來了。
地方空着也
是空着,就提供給他們哥三住吧。沒事的時候就到檯球室來打打下手,那樣總不至於流浪街頭。
爲這事,季雨軒在被窩裡和向天嘮叨過幾次,季雨軒的意思是向天開店是做生意,不是非盈利的慈善機構,就算是慈善機構他們也要算一下總賬,一下子供人吃供人喝哪裡有這樣做善事的啊。向天又不是何慶,做的都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不需要招攬死士。
在向天的說服下季雨軒沒意見了,最近一段時間她要考試,既然檯球室有人了她就不過去了,等考完試拿到證書後去找一家企業上班。對於季雨軒的計劃,向天雙手贊同,看到向天的高興樣,季雨軒馬上不幹了,用手在向天的頭上敲敲,道:“我不在你就給我消停會,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還是經過你師父點頭的,你要是揹着我瞎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經歷過趙倩的故事後,向天多少有點覺悟了,不能爲了一己私慾去傷害一個女孩子的心,趙倩是生是死,向天不得而知,趙倩肚子裡的孩子根據時間來推算,也快要生了,想到這裡向天更無語,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啊,讓趙倩受這樣的苦他有點於心不忍,不知有生之年還會不會和趙倩見面,見面後向天面對那個孩子又該如何去抉擇。
關於這件事,季雨軒的立場很明顯,沒有氣憤,只是叫向天要給他她們一個說法,就算是把孩子領回來季雨軒也會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來對待趙倩的孩子。對於季雨軒的大度,向天感動到無話可說。人一定要學會知足常樂,要是一味的不思進取那會遭人唾罵,揹負罵名。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很多時候向天還是處於迷茫的狀態。過年之前,家裡的老頭子和季雨軒的家人見了一面,聊了半天后,兩邊的大人都讓孩子來拿決定,最後向天和季雨軒一商量,先訂婚至於什麼時候結婚等一兩年再說。
向天和季雨軒的決定沒有遭到大人的否決,都是尊重他倆的決定,過早的結婚不見得是一件好事,還是先讓他們多磨合一段時間再說。
在三哥們到來的幾天後檯球室和往常一樣運轉着。幾天下來,三個人可以獨立運作了,向天看看省了很多事,乾脆做了甩手掌櫃。最近幾天的夜裡季雨軒老是搶被子,睡到大半夜,向天總是要被凍醒,醒過來一看,身上一點被子都沒有,全部被季雨軒拉到了她的身上。
如此往復,幾天下來後向天感冒了,以爲感冒是小事,多吃點開水到了時間段自然會好,誰料感冒一點沒好反倒變的越來越嚴重,季雨軒生怕被向天傳染,索性搬到樓上和毛淑媛她們一起睡了,向天的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有點不大習慣,爲了能讓季雨軒早點睡到他的身旁,向天只能去醫院打個吊針,那樣好的相對要快一點。
向天一臉的倦意,來到檯球室一看,發現哥三都在,向天和魏晨交待了一下準備去人民醫院輸個液,開着他的奧迪轎車,直奔人民醫院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