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走到哪都會吸引不少的眼球,更多的還是罵他裝十三,向天表示很無語,看來回去後要把衣服換了,一個學生穿的如此隆重多少有些不合羣。
進入教室後向天發現王雅莉坐在他的位置上正悄悄和季雨軒說着什麼,看到向天過來,王雅莉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惹的季雨軒發癲起來,向天聽到了季雨軒在罵王雅莉,當然是開玩笑的那種:“雅莉,你好啊,居然敢取笑我,我和他沒什麼的,你不要瞎猜想。”
向天有點明白了,一定是昨晚上季雨軒沒回宿舍遭到了王雅莉的猜忌。男生和男生間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女生,女生之間討論的話題也不列外,圍繞着男孩子這一塊說一些能說的話。男生說話直接,會用直白的話語來形容男女間發生的故事,女孩子比較含蓄一點用隱晦的語句來表達,也許是王雅莉說了不堪入目的話才遭到了季雨軒的炮轟。
向天發現教室裡還有一處場景好像與平時不太一樣,那就是坐在教室後排的盛甜,嘴上塗着三毫米厚的口紅,畫着眼睫毛,快要聳拉下來的臉蛋上擦的粉底完全阻止了毛細孔的呼吸,一晚上過來頭髮弄了一個離子燙,穿的衣服像要去做道場的道士,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課桌上放了一大堆東西和一朵紅玫瑰,時不時地掏出鏡子照一下,當看到盛甜拿出化妝品補妝的時候,向天的肩膀不自然的聳了一下,這唱的是哪出啊,不會是要搞真情告白吧。
李凱比向天晚到一會,等李凱走進教室季雨軒和向天兩個人正有說有笑的互相開着玩笑,時不時來一個肢體上的親密動作,搞得李凱心煩意亂,差點掏出書包中的尖刀上去捅向天,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李凱坐下來後發現了一個更加讓他氣憤的地方,那就是向天的脖子裡貼了一張創口貼,喜歡猜忌的李凱沒有想到向天的皮膚劃破,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那是被季雨軒用嘴吸出來的,氣得他把剛從書包中拿出來的書狠狠拍在了桌上,班級裡同學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李凱全然不顧,又用腳踢了一下桌子,刺耳的聲音讓大家敢怒不敢言,誰叫李凱有個好老爸呢。
向天也意識到了李凱的情緒,所以他悄悄對季雨軒說道:“親,我出去上個廁所啊。”
季雨軒點了一下頭,她知道向天是什麼意思,想李凱苦追了快兩年,換作其她女生早投懷送抱了,但她對李凱始終保持冷冰冰的態度。向天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平衡,纔來沒幾天季雨軒就對向天喜笑顏開,在李凱看來那就是對他的侮辱,他要挑戰,決不能讓向天把季雨軒從他手中奪走。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崔炎喊來的兄弟擺不平向天,他就把向天約到天台上,趁向天走樓梯的空隙,他從背後用尖刀扎死向天,然後在回教室把季雨軒一起帶走,這些都是李凱思考了一晚上做出來的最終抉擇,他準備下狠手。
李凱壓着火正無處發泄的時候,盛甜過去拍了一下李凱,看到盛甜的打扮後李凱早上吃的一籠小籠包差一點從喉嚨中噴出來,感到非常意外地問道:“什麼事啊?”
“我就是想問一下崔炎什麼時候來,你和他最好又是住的那麼近一定知道崔炎每天都在忙些什麼吧。”盛甜回去後轉輾反側難以入睡,她覺得崔炎和
宋江比起來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因爲當時馮奎說崔炎拿了她的衛生巾貼到書本里後崔炎沒有用腳踹她,盛甜猜測崔炎一定是暗示什麼。
盛甜渴望擁有一份甜美的愛情,她不想自己的學習生涯變得很枯燥,所以她要掌握主動權,她要向崔炎來一次讓全班同學都爲之羨慕的真情告白。
李凱楞了一下,明白了盛甜的話是什麼意思,一開始還以爲盛甜被哪個劇組邀約去拍搞笑片呢,看來她是喜歡上崔炎了,這身板,不知崔炎能不能經受得住啊。
“那個,崔炎早上有點事估計要晚來一會。”李凱是班長,雖說平時有拿同學當取笑對象,但是出手不打笑臉人,他不可能對着盛甜大吼大叫,只是隨便回答了一下,算是把盛甜打發掉。
盛甜一聽有點激動,把臉往前稍稍湊了一下,急着說道:“那他今天會不會來學校啊,人家可是準備了一晚上要送他點禮物呢。”
李凱的表情相當痛苦,以前不知道,今天算是開了眼了。盛甜把腦袋湊過來,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李凱看到了盛甜臉上龜裂的粉底層,尤其是盛甜張口後飄過來的一股死帶魚氣味,一股胃液一下子就竄到了嗓子眼,李凱強忍着嚥了下去,臉色有些煞白地說道:“要不我一會給他家裡打個電話問一下,問問他今天來不來學校。”
“哦,謝謝班長啊。”盛甜兩手抓着李凱搖晃了一下,兩個人的嘴還有一釐米的間距就要碰到一塊,如此近的距離讓李凱慘不忍睹,整個人好像跌到了糞坑裡面,在等盛甜跑開後,李凱張嘴哇的一聲,稀泥一樣的東西噴了前面同學一身。
看玄幻小說看的入神的同學坐不住了扛起椅子就要砸李凱,李凱掏出五張紅鈔遞到了他面前,那同學牢騷一句後拿着錢走出了教室,等到第三天回到教室發現這個同學瘦了一圈,兩隻眼睛已經深陷下去。
看樣子是拿着李凱給他的五百塊在網吧裡鏖戰了兩個通宵,回到教室他足足睡了一整天,睡得那是天昏地暗誰叫也不醒,最後是等到救護車過來把他擡上車後才說了一句:“一血沒有拿到,你們這些坑貨。”幾個醫生莫名其妙,連拉帶拽,最後還是把他弄去醫院檢查了一番,開了一大包的各種處方藥。
季雨軒初以爲是拍電影來着的,李凱和盛甜實在是太有表演天賦了,不過李凱最後吐了前排同學一身,導致班級裡的同學全部跑到了陽臺上。打開窗戶,等李凱把嘔吐物清掃乾淨後同學們才相繼走回了教室,沒有一個人敢去罵李凱或者說叨兩句,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誰也不想去醫院療養段時間。
李凱去廁所漱口,拿出手機準備給崔炎打個電話時向天從隔門裡走了出來,對着李凱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連手也不洗,哼着小歌晃晃悠悠出去了。
李凱對着向天的背影罵了一句,他也只能在背後發發脾氣,當着向天的面他有點虛,萬一把向大神得罪了沒準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眼睛已經黑了一隻,可不想讓另一隻眼也遭此大難。李凱看看沒人了,就給崔炎打起了電話,主要是問一下人手聯繫到了沒有,崔炎在電話裡一個勁的叫李凱放心,吃飯以前一定帶人去學校把向天收拾了。
崔炎發動了他的社會關
系,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連龔單和方正都是搖手拒絕,他們被向天嚇破了膽,拿個幾百塊錢去醫院處理下還不夠醫藥費的,虧本的買賣不能幹。
李凱早上總共給了崔炎三萬塊錢,上次崔炎告訴他一個人出場費五百外加香菸,李凱的要求不高只需崔炎幫他喊個三十到四十人就行,那麼多人一起上,不信踩不死向天。崔炎拿着李凱給他的錢後打起了小算盤,如果拿着這個錢去找一些有名氣的混子收拾一下學校裡的小屁孩也不是個難事,但是崔炎不這麼認爲,他覺得李凱給的三萬塊全部花掉的話有點太多,反過來說收拾向天需要那麼多人嗎?萬一事情變複雜了倒黴的還是他,因此崔炎考慮了再三還是去網吧找以前玩的一幫人。
崔炎買了幾包好煙裝在口袋,一家家網吧找了起來,遇到熟人就上去發煙,聊上幾句後就道明來意,並且承諾事後給兩百出場費,當聽說是去大學裡打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面了。
曾經有一個在網吧裡混的比較好的,大夥叫他火花塞,看上了大學裡的一個女的,每天都去騷擾人家,最後被幾個男同學打了一頓。火花塞喊來了他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提着鋼棒到學校裡去找打他的那幾個人,最後在*場上引起了公憤,人山人海的人圍上去把他們打得住到了醫院,西醫看到中醫,前後花了不少的錢才把身體療養好,出來後尋思着報復,從外面偷了一輛車去學校門口等候那女的,將其拉到車上,開到一處荒郊野外,五六個人脫褲子輪番上陣,結果把人活活輪死了,女孩的消失讓校方報了案,最後在城市運河的五處地方找到了女孩子被肢解的屍塊,經過刑警隊的幾天調查取證,在一處網吧把六個人抓獲歸案。
崔炎找的這家網吧就是火花塞被逮捕的地方,在這裡上網瞎玩的很大一部分以前和火花塞玩的比較好,親眼目睹了火花塞的起伏所以他們對崔炎的邀請不爲動容,錢多一點或許還可以考慮,爲了兩百塊錢去學校打架太不划算了,要是像火花塞一樣被人山人海包圍,那不也要在醫院躺一段時間。
崔炎不信這個邪,他打算換一家網吧找找看,不巧的是他來到了馮奎和馬大柱經常上網的鳳藍網咖,一進去就和馬大柱打了個照面,馬大柱喊了一聲崔炎,崔炎笑着點了一下頭。
崔炎在網吧裡搜索起來,在一個包間裡面發現了兩年未見的好哥們,此刻他們正在興奮的打着遊戲,崔炎一進去,坐在中間那個光頭正拿鼠標摔在桌上,摘除耳機站起來罵了一句髒話,見到門口的崔炎,光頭馬上笑着走了過來,一個擁抱後說道:“崔炎,身上有沒有錢,先借點大哥付下網費,等過段時間人家還你大哥錢了請你喝酒唱歌。”
崔炎用手拍了一下光頭的肩背,有點激動地說道:“大哥,你悄無聲息的兩年去了哪裡啊。”
“別說了,去牢裡面進修了一段時間,現在這不出來了嗎,以後你還是跟着大哥混,你身上到底帶沒帶錢啊。”光頭有點猴急,遊戲打得正歡時卻提示他卡里面沒費了,他正要去和吧檯說說能不能多玩一會,誰知碰到了以前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崔炎,以前答應收崔炎做小弟,每個星期能上貢給光頭二三十塊錢,現在問他拿個十塊錢應該不會拿不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