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盆打破的聲音,崔琰爲了讓倆哥們消除戒備之心,說道:“沒什麼事,學校裡經常有野貓出沒,管理這個花卉園的老師請假回去了,這裡面不會有人的。走,我們去*場上看看。”
崔琰的話一說完,三個人就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去,還沒等他們走出去,向天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一看是自己班的,向天打招呼道:“這不是一個班的嗎?怎麼,不出去玩了。”向天在班級裡見過崔琰,但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打聲招呼那是同學間的禮貌用語。
沒事往這裡面跑,那肯定是和自己一樣要偷偷溜出去玩。
“呵呵,原來是你啊,你不在*場上呆着,跑到這幹嘛來了啊。”崔琰着實嚇了一大跳,本還要去找向天來着,不料卻在這裡碰頭了。人家和他客氣,他纔不會當作福氣呢,一會他們三個人還要收拾向天,所以崔琰的語氣有點傲慢。
“我出去辦點事,要是順道我們就一起出去吧,我看這裡的圍牆是再適合不過了,下面還有個土堆,這不是方便我們出入嗎。”向天此時還不知道崔琰和李凱之間商量的事,因此他在這裡還是把崔琰當作同學看待,不管人家語氣怎麼樣,他還是非常客氣地回答人家。
龔單正被黃金弄得一肚子氣呢,聽到崔琰的語氣又不是那麼和善,龔單雙手叉在腰間,以便露出他隨身攜帶的九節鞭,歪着個腦袋,一臉桀驁不馴地說道:“我說這位兄弟,哥幾個呢有點渴了,不知你身上帶錢沒有啊。”
這是在拐着彎找向天要錢,一開始他們的眼神和崔琰說話的語氣向天早就想轉身走人,就是因爲他們是一個班的,所以纔多說了幾句話。現在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是想敲詐,以爲帶着根九節鞭就很了不起?向天還不相信他能把這種高難度兵器舞起來,就算要打架也沒見誰拿九節鞭出來啊,雙節棍倒是見過,畢竟左右揮舞還是會給人造成震懾力。
向天沒說話,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弄得龔單是一頭霧水,語氣相當衝地說道:“小子,知道你大爺叫什麼嗎?叫你請我們喝水是看得起你,要是不識相,大爺今天就叫你爬着走出……。”龔單不知道這地方叫什麼,轉頭問道崔琰:“小崔,這地方叫什麼。”
崔琰接着龔單的話說道:“向天,是吧,別笑得像個二百五,趕緊向你龔大爺道歉,不然叫你爬着走出花卉園。”
向天剛出現時所有眼光都在崔琰身上,所以對他旁邊站着的兩個人沒有注意,等看清楚後他再也忍不住,終於笑出了聲,現在聽到他們還要把他打的從這裡爬出去,這更加讓他難以相信,要說古武高手,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只是比叫花子好上那麼一點,穿衣打扮絕對不敢苟同,完全是另類的存在。
龔單因爲被向天瞧不起,內心抓狂的不得了,他已經將外套脫得丟到了旁邊的花壇裡,這一下他的九節鞭就全部露在了外面。一件白襯衫由於好幾天沒洗已經失去了本來的潔白,顯得有點發黃,那下襬都被塞到了褲子當中。
肥厚的褲管簡直可以鑽進去一個人,那九節鞭所繫的地方几乎到了胸口,真不知道他把
褲子拉這麼上該作何解釋,又沒有啤酒肚,而且腰圍也不是那種*之人,至於搞成這樣嗎?由此斷定這褲子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應該是從他老爸的衣櫃裡偷出來的。
從頭到腳,源於褲管的肥大,向天看不到龔單腳上穿的什麼鞋,穿這麼大的西褲,要是整個運動鞋那還不笑死人。
龔單此刻已經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崔琰也顧不上什麼同學不同學,在他眼裡李凱就是他親爹,人家吩咐的事還是要辦的,只要把事情辦好,他們往後一個星期的花銷就有了着落,順手從草叢中扒拉出一個空花盆,在手裡掂量了兩下,似笑非笑地說道。
“向天,看在我們是一個班級的,今天我也就和你把話明說了,給你兩條路,第一條:以後離季雨軒遠點,再把身上的錢乖乖放到我手中這個花盆裡,第二條嗎,那就是,你要不依我們,那今天就別怪我崔琰不把你當同學看待。”
向天沒去理會崔琰的話,既然人家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那麼他也就沒必要在和人家客氣,問了一句:“在這裡打架老師不會說嗎?”
龔單笑得比誰都開心,因爲說這樣的話出來那就是害怕了,所以他更加相信他的名聲不是蓋的,要是再用狠話嚇唬幾句,指不定眼前這個人會跪在地上給他來個三叩首呢,不急不慢地從腰間解下九節鞭,那褲子本來就肥大,失去了腰帶的束縛一下子就掉到了胯部,沒想到的是他不光褲子拉的這麼高,就連內褲也拉到了肚臍眼上面,襯衫全都塞在內褲當中,這樣的造型絕對可以嗨爆全場。
龔單顧不上那麼多,反正又不要動手,過長的褲管由於他走動也被踩到了鞋底,將九節鞭在地上拖着,走了兩步後說道:“現在知道害怕了,那還不把錢乖乖拿出來,看在你熱心的份上,說不定我們也就是抽你兩個耳光這麼簡單。最後在奉勸你一句,你爺爺手裡拿的可是實打實的傢伙,純鋼打造的九節鞭,憑我練了十年的技術,那是指哪打哪,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下。”
向天用手託着下巴,看着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向天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剛纔問他們一句,沒想到讓他們錯以爲怕了人家。如果向天真要被眼前這幾個人嚇住了,那麼在家的老頭子對他肯定是傷心欲絕。
龔單還口出不遜,練習了十年,連九節鞭怎麼拿的都沒弄明白,居然敢說出如此大話,實在是欺人太甚,簡直是目中無人啊。
纔來學校幾天,比事咋就這麼多,看來季雨軒那個小妞還真是給他帶來了不少“好處”。自己身上發生的那麼多事,哪件和她沒有關係,要是沒有她指不定現在太太平平呢,眼下這幾個人肯定是她的追求者,要麼就是哪個人不好出面,特意從外面喊過來的社會青年,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有一個人和他是一個班級的。
“那個,我沒空在這裡和你們排練二人轉,我還有事,要出去了。”要是換作其他人向天說不定還會和人家過過招,可是眼前這幾個人完全是不經打的貨色,光從他們的造型他就想到了二人轉中那另類的衣服搭配。
先不說這個拿九節鞭的,那個
站在背後被頭髮遮住雙眼的傢伙,和龔單比起來那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不過他所穿的襯衣除了顏色,其它和龔單身上穿的沒什麼區別,一個套白襯衫一個套黑襯衫,真是一對活寶。
看到向天要走,方正刷的就從腰間拔出了寶劍,左右抖動幾下,擺出一個從武俠電影中學到的開門招子,大吼一聲,叫道:“你是不是不相信哥幾個會收拾你,要是你在往前走幾步,我就叫你血濺當場。”
這句話方正經常掛在嘴邊,以前被燒烤老闆追了一條街,他可是不停嘮叨了有一年,一口一個要把人家弄死,最後連屁都沒蹦出一個。事後據他解釋,那是因爲對手太弱小,要是動了人家他怕江湖中人笑話他,說他仗勢欺人,所以才由得燒烤老闆繼續活下去,要不來早就用傢伙幹人家了。
殊不知,前段時間因爲去偷看人家洗澡,被人打掉了兩顆門牙,對這事方正只是笑而不談,因爲動他的人在江湖上名望絕對蓋過自己,所以他就算腦子有病也不會放出那種狠話來。今天他從向天身上又找到了當初那個熱血的他,感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憧憬武俠夢的年代,今天他是氣拔山河,說話的語氣不是靠嘴巴,而是靠丹田當中的一股氣吼出來的。
向天被這一聲大喝叫地停住了身形,心中已經開始不耐煩,板着臉,用手指着他們,說道:“我本不想理會你們,你們倒還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啊。我看這個地方也挺大,你們就說想躺在哪一塊吧,我肯定會滿足你們的要求。”
“向天,你不要口出狂言,我這兩個哥們小時候都在少林寺學過武,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別弄得我很難做人。”崔琰想到以後還要和向天一個班,加上一開始李凱告誡他的,沒說一定要把人打成什麼樣,只是讓他明白一些事就行,叫他以後離季雨軒遠點就行,眼下這些話都已經傳達到了,至於向天按不按照這要求走,就不在崔琰能力管轄範圍之內。崔琰考慮的是還沒必要撕破臉皮,畢竟低頭不見擡頭見。
向天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他也知道崔琰這是在給他臺階下,但是他們的要求有點讓他難以接受。從少林寺出來的,這句話差點讓向天笑噴,看到他們兩個人手中所持武器,向天倒也不敢太大意。
就算他們是那種搞笑龍套,但被他們手中那傢伙捱上一記的話,也會在身體上留下點什麼傷害,所以不能像周瑜那樣大意失荊州,還是小心爲上。
不管對手是誰,你都不能掉以輕心,這是老傢伙一直告誡自己的。
華夏有很多高手都是不按照實際來,尤其是那些不代表任何一方而行走江湖的人士,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收個個把徒弟?
據傳聞,華夏第一高手絕不是來自某個世家,而是蹤跡飄忽不定的洪八公,雖然沒有金庸筆下的洪七公那種飛天遁地的本事,但人家的內家拳還是無人匹敵。
一手神奇的鍼灸之術更是讓醫學界爲之嘆服,老頭子和洪八公有過一面之緣,能有今天這身本事還全靠洪八公隨手指點了一下,但是之後就一直沒見過洪八公,也不知道這位老前輩現在是死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