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不知道什麼情況,還坐在教室裡等着老師過來上課,看到同學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向天問了一下剛把書本合上的季雨軒:“這都上課了,大家怎麼往教室外面走啊?”
“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事來啊,這節課大家自由活動,一直到放學都沒課,你可以出去玩。要是嫌學校裡玩得不舒服,也可像馮奎他們那樣翻圍牆出去玩,反正一切隨你,我呢也要到*場上去散心了。”季雨軒說完就站起來喊了一聲王雅莉,兩個人相互攙着手,高高興興走出了教室。倒是王雅莉,在走出教室那一瞬間,還回過頭朝向天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的向天是心裡直犯迷糊,該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現在學校裡的幾個老師對他敬畏,那是錯以爲向天背後有很大的關係,其實有沒有關係向天內心是一清二楚,不知讓大家知道真相後會作何感想,要是王雅莉知道他連親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誰,不知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待自己,在現實面前,恐怕很多東西都是不復存在的。
當然這些都只是向天自己地猜測,很多東西都是從電視和網絡媒體上得知,有些東西在網上不論好壞,只要新奇就會引起很多人跟風,更喜歡拿精神病人開刷,甚至一些媒體記者也會深入報道,很是深惡痛絕。
王雅莉之前寫紙條說要請他吃飯,向天從王雅莉的衣着來判斷,她家裡的條件不會很富裕,所以向天婉轉地謝絕了王雅莉好意,沒想到的是這讓人家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
向天聽說沒課可以隨便出去玩,轉念一想,他在學校裡也沒有什麼朋友,一個人是不是顯得有點太無聊。很快他就起身追了出去。向天準備追上季雨軒她們,利用空餘時間好好聯絡下感情,權當是以後在學校裡有個人陪他說說話。
跑到教室外面一看,在樓梯的拐角處向天看到,只有季雨軒一個人,王雅莉卻不知去了哪裡,而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男人,王雅莉應該是礙於尷尬到樓下去等候了吧。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班的那個班長李凱,兩個人偷偷摸摸不知道在說什麼,季雨軒的臉上時不時會泛起幾許笑容。
向天有點看不慣李凱的作風,從他第一天進教室就看李凱特別不舒服,現在看到她和季雨軒說着悄悄話,向天的心裡就有千百種滋味涌上心頭,不知爲什麼會有這種直覺。下樓梯時故意把腳踏得很大聲,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向天冷哼一聲,刻意讓他們聽見自己的言語:“唉,現在這個社會很瘋狂啊,看來錢真是個好東西,可惜了啊。”
“向天,你什麼意思,要是吃醋的話你就直說,何必拐着彎呢。”一說完話,季雨軒就意識到說過頭了。這不是在告訴向天,她這麼做就是對你很生氣,從不和李凱說話的她現在卻和李凱有說有笑,很明顯季雨軒這是在氣某人。
向天沒有回答季雨軒,而是自顧自地走下樓梯,季雨軒撅着小嘴,跟李凱說道:“好了,我去*場上玩了。”季雨軒這麼急着和李凱告別,她主要是怕向天遇到在樓下等她的王雅莉,要是他們兩個人一碰頭,已經犯花癡的王雅莉肯定會被向天幾句好話一說而乖乖跟人家走。現在她的目
的也達到了,也就沒有在說下去的必要。
李凱追了兩步,對着季雨軒的背影喊道:“一會離向天遠點,別牽扯到裡面去。”說完,李凱用拳頭在扶手上打了一拳,荷爾蒙地高速分泌沒讓他感到疼痛,等他走下樓梯時才發現,那一拳,把拳頭搞去了一層皮,痛得他是甩了兩下手臂,有種要把向天千刀萬剮的衝動。
沒想到季雨軒下樓梯也挺快,但是她從樓上一路跑下來也沒有見到向天影子,看到王雅莉兩手交叉在身前,擡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雅莉,走,我們去籃球場看打籃球,順便看看有沒有帥哥哦。”季雨軒腦子裡還在想,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人了,難道他一天到晚要內急很多次?都怪自己走的太匆忙,沒有注意到過道,說不定又是被哪個大美女給吸引住了眼球。
反正不管他了,李凱已經知道了她和向天存在着曖昧,按照他那陰陽怪氣的脾氣肯定會想方設法去阻止向天靠近自己,仗着他家裡有關係,這種事也不是做過一次兩次,她倒想看看向天有什麼能能耐,現在就等李凱的行動了。
崔琰在學校門口等了沒多久,他的兩個兄弟就過來了,但是被保安給攔在了外面,不管說什麼就是不讓他們進學校。
崔琰看看不是辦法,就到角落去打電話,叫他們從小賣部旁邊的花卉園翻圍牆進來,交代完後,崔琰匆匆忙忙趕過去。兩個哥們速度倒挺快,崔琰剛到就見兩個腦袋出現在了圍牆上,崔琰朝他們揮揮手,喊道:“龔單、方正,快點下來,趁現在沒有老師路過這裡。”
被長髮遮住眼睛的方正看了眼崔琰,笑着說道:“媽蛋,收拾個人至於急成這樣嗎。”身子往下一躍,啊呀一聲過後,方正灰頭土臉從地上站了起來,同時對還未跳下來的龔單說道:“看着點,別學你哥。孃的,不知哪個混蛋在這裡打野戰,害老子踩保健套,靠。”
坐在牆頭的龔單朝下面看了一眼,那保健套明明紋絲不動躺在地上,在看方正的褲腿上,一大灘黃色東西,龔單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可看清楚了,不單單有人在這打野戰,還有人在這拉野屎。”由於笑的前俯後仰,龔單的身體直接從上面摔了下來。
整個胸口撲在了地上,已經失去本來顏色的保健套離他嘴巴不超過五釐米,一股子難聞的味道讓他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看着胸口那一灘黏糊糊的東西,龔單差點暈倒在地,恨恨地說道:“娘希匹的,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居然撲到黃金上面去了。”由於味道太重,龔單歪着腰不住乾嘔起來。
等方正弄明白之後,他是撲到花壇上,大吐起來,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內心一陣噁心,臉色煞白,將自己的褲腿使勁在花樹上面蹭個不停,等看不出那東西顏色後,一開始那股噁心感才稍稍好了許多。
還好花卉園有個水龍頭,兩個人又用清水簡單清理了一下,一旁的崔琰被這兩個哥們逗得始終沒有說話。
崔琰等倆哥們整理完後,掏出香菸開始散煙,說道:“一會和我去*場上看看,到時把他喊到角落去,要是身上有錢我們先敲詐了再說,沒有下拳頭就給我
狠一點。”凱哥交待的正事要做,但他們的花銷也挺大,所以能撈點外塊的話還是不能就此錯過。
龔單將自己衣服撩上去了一點,露出腰間那條銀白色鐵鏈子,說道:“放心,沒看見帶着傢伙嗎,到時不老實就用鐵鏈鎖住他,在草地上託一圈,看他還兇不兇。”
其實,在他們來之前崔琰就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們不要拿傢伙,雖說鐵鏈子沒有砍刀來的生猛,但抽在人身上也是很疼,抽在臉上,那是一抽一條血印啊。要是臉上被抽出血印,那這個事老師肯定會過問,無緣無故臉上多出兩條印記,怎麼說都不可能是走路跌倒的。
方正將煙點上,用肩膀撞了一下龔單,拍拍自己腰間,說道:“崔琰,你放一百個心好了,要是鐵鏈子不行,你大哥還帶着軟劍呢,到時刷刷揮他兩劍,保證嚇他個半死。”
“能不用傢伙就別用,還是動下拳頭警告一下人家就可以了。”崔琰內心清楚得很,他這兩個哥們每天都是兵器不離身,可人都有急眼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這倆哥們曾經在天橋上因爲吃燒烤不給錢,被燒烤老闆拿着個勺瓢追了一條街,從此以後兩個人都帶把匕首在身上,還一口一個要把人家弄死。每次經過燒烤攤前,兩個人哪裡有勇氣掏出匕首上去招呼人家,連照面都不敢打,只能夾着尾巴灰溜溜地離開。
後然在本市的文廟當中,兩個人一個看中了鋼製九節鞭,一個看中了帶皮套的軟劍,往後的日子兩個人只要出門都會把東西當做腰帶一樣帶在身上,遇到公共場合人多,他們還會把腰間的東西露在外面,以便讓大家知道他們是多麼與衆不同。
向天在學校裡走了一圈,本想去籃球場看會打籃球,但是看到季雨軒也在那裡,就選擇了迴避。來到小賣部買了罐可樂,發現沒有多少人,牆上的電視機在反覆播着中東那塊地方誰誰又打起來了,瞟了一眼後,向天拿着可樂準備看看哪裡可以離開學校。
閒着也是閒着,何不利用這個閒置時間去老頭子和他說的那個地方看一下呢。向天拿着可樂,纔沒走幾步,他就被花卉園給吸引住了,鐵柵欄裡面生長着各種花草植物,但是向天對於眼前的美景絲毫沒有興趣,他的腦海中想到的是,花卉園外面不就是醫院,要是可以翻圍牆出去,從醫院門口出去那就沒有人會阻攔他了。
說幹就幹,向天把喝了一半的可樂往嘴裡猛倒了幾口,用力一甩,可樂罐穩當地掉落進前方十米處的垃圾桶裡,向天嘴角揚起一絲弧線。
像拉單槓一樣,身體跳起的同時雙手抓住了鐵柵欄中間的水泥墩子,用腳在上面蹬了幾下,很輕鬆的跳入到裡面。動作幅度過大,導致一個花盆掉在了地上,使得向天將身體蹲了下去,眼睛在周圍掃描了一下,彎着腰在裡面走了起來。
花盆打落的聲音,讓崔琰他們着實嚇了一跳,輕聲問道:“誰在裡面。”
向天停住身形,這裡面不是說沒有管理者嗎?管理花卉園的是一個地理老師,聽說家裡有事要離開幾天。此時,這個裡面應該是無人區啊,怎麼會有人問話,難道和自己一樣是心懷鬼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