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討厭他,但是前提是他從前死活賴着要嫁給我,我纔會討厭他啊。那時候他多大點兒啊,就知道夜襲了。”童顏別過頭不去看林勳,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以,你當初拒絕他是因爲他太小了?”林勳像是想明白什麼一般問道。
“我不喜歡被人定了路子走,本來兩個人就是男人,還搞什麼指腹爲婚。笑話。”但是童顏卻冷笑了一聲,很是不爽的說道。
林勳跟着童顏的身後低聲如同自語一般說道:“其實,不能怪郝牧。因爲你是這個世界和他父母有些關係的人,所以他纔會這麼上心的。”
“他知道什麼父母啊,他一出生他的父母就死了。”童顏語氣有些淡漠的說道,但是去按緊了背後的郝牧。
“弟弟,你喜歡他麼?”林勳對於童顏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你這話什麼意思?”童顏停住了腳步,臉色黑的滴墨道。
“我想你最好不要喜歡郝牧。”林勳難得的馬下了臉,一副嚴肅的模樣道。
“爲什麼?”童顏眯眼。
“因爲郝牧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他又忘了你,你們就不要再有關係了吧。”林勳被童顏的眼神看的渾身發麻,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不用你操心我也知道。”童顏冷聲一哼,接着向前走去。只是奇怪的是,那些喪屍見着林勳如同耗子見到貓一般絲毫不敢靠近。於是兩人一屍慢悠悠的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這二樓有應急燈光,到處都照的綠油油的,顯得異常的陰森恐怖。
“奇怪。”童顏在前面走着,看着四周低聲自語道。
“怎麼了麼?”林勳當即走到了童顏的前面戒備的看着前方,以爲童顏發現了什麼危險。
“你有沒有覺着這二樓安靜的有些奇怪,一路上來居然沒看見一個喪屍。”童顏一路走來,也沒見着一個喪屍活着人影的,就連地上也沒有出現一具半具的屍體,最多有些血漿而已。
“不知道,大概他們都是吃飯了吧,哈哈哈...”林勳一聽,一拍自己的腦袋,呆愣愣的笑道。
“吃人麼?”童顏當即白了林勳一眼道。
林勳尷尬的嚥了咽自己的口水,畢竟自己才幹過這樣的事兒,童顏的語氣明顯的就是在擠兌自己。於是林勳打算轉移話題:“弟弟啊,你是怎麼跑到這兒來的?怎麼不提前和哥哥說一聲。”
;童顏嘀嘀咕咕的低聲道:“我要是說了,你會讓我來麼?再說,又不是我自願來的。”
“嗯?”林勳眨巴了一下眼,自己還真不願意童顏來,就算是爲了郝牧這個兄弟也不能讓他來啊。
童顏看着林勳一臉便秘的臉,語氣不善的說道:“我被人綁架了,然後強塞進來的。我才懶得躺着潭渾水啦。”
“說的也是哦。”林勳聽完童顏的解釋,立馬點了點頭,自己老弟最怕惹麻煩,當年也因爲這個所以他纔會討厭郝牧這個熊孩子的。
童顏皺着眉這次醒來有太多的想不通了:“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在這個事件中,起着什麼干係,居然讓人將注意打到了我的頭上來。”
“會不會是你得罪了誰,人家將你扔在這裡毀屍滅跡?”林勳當即自以爲幽默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童顏一翻白眼又是鄙夷了一下自家沒頭腦的大哥。
“噓...”林勳突然停住了腳步,擡頭看向四周,有些迷茫。
“怎麼了麼?”童顏再次警惕了起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天堂隨時都會有莫名的怪物跑來攻擊自己。
“你有麼有聽見什麼聲音?”林勳閉眼傾聽,似乎在用力聽着些什麼。
“什麼聲音啊,我沒聽見。”童顏環視了四周一眼,也是細細傾聽卻沒有聽見任何響動,反倒是這一片的寂靜讓童顏汗毛豎起。
“好像是槍聲。”林勳猛地張開眼睛看着前方的樓梯口,很是確定的說道。
“啊?”童顏還是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來。
“難道是蕭浩南他們來救援了。”林勳的眼中立馬閃過了亮光,看着前方快速走了兩步道。
“又是那個蕭浩南。”童顏聽完林勳的話,有些不喜的回道。
“他是郝牧的醫生,專門照顧郝牧的。”林勳回頭對着童顏咧嘴一笑道。
“郝牧需要人照顧?”童顏再次用手,將郝牧往自己的背上送了送道。朝着還算乾淨的樓梯走上了兩步。
林勳有些自責的說道:“你知道的,郝牧的腦子因爲我出了問題,所以....”
“我不想知道關於他的太多,總之把他送出去,我就一點兒也不欠他了。”童顏並不是一個好的聽衆。
林勳只得再次走到了童顏的身後,跟着兩人向前走:“你還在想着當年,浩特在空島遇難的事兒麼?那事兒不管郝牧的...”
“若不是他執意要改造人類,搞那個違背常倫的實驗,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送命。”童顏很是氣憤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
“你聽過這樣一個故事麼?弟弟。”林勳想了想,愣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你想說什麼?”童顏嘆了口氣,這纔多久沒見,自己大哥居然被郝家的人**來,能給別人講道理說故事了?明明就是一隻呆頭鵝而已。
林勳猜不出童顏的想法,只是按着以往福伯對自己說過的故事,輪着編撰着就給童顏說了出來:“從前在我們的國家的領土上有一個富裕的領主,他很善良常常開倉放糧接濟自己領土上的百姓,百姓十分感激他,可是有一日,出現了一個在家中不斷擺弄着各種玻璃的男人。領主將男人接回了自己的城堡,用接濟百姓的錢去支持他的研究。百姓們很不理解,唾罵領主和那個男人只是浪費救濟自己的錢財,做的是無效之功。可後來,這男人研究出了顯微鏡。這個顯微鏡。”
“哥哥,你不要再說了。”童顏皺了皺眉眉頭,這不就是微博上那個,航天員和修女的信件中的故事麼?怎麼到了林勳的口中弄的自己好似目光短淺,不識大體了?
“弟弟,你知道哥哥最佩服郝牧什麼麼?”林勳見着講故事行不通,於是就開始講自己:“哥哥最佩服的就是郝牧的頭腦,可是哥哥卻讓他休息那麼長的時間。哥哥覺着自己對不起郝牧。也許當初沒有出現那樣的意外,郝牧就能更早的研究出育苗來,也不會出現今天的這些事兒。若是你還怪罪郝牧,那麼請你也將對他的怨恨轉嫁到哥哥身上,郝牧的罪哥哥來背。”總之林勳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老弟能對郝牧好一些。
童顏很是爽的看着自家大哥一副被傳銷組織洗腦的樣子道:“哥哥,這個小子根本就是個惡魔,你被他蠱惑了。他只是爲了自己研究時的快樂,並不是爲了什麼救別人啊。”
“弟弟相信我,人是會改變的。郝牧也是一樣,現在的他很善良。”林勳特實誠的看着童顏道。
童顏不想再理睬自己這個呆子一樣的大哥,走上了樓梯走進位於地面的大廳,便瞧見前面好似有一批人正在等候着:“已經有人來了,我們快上去吧。”
林勳急忙跟了上去。
夜色正濃,一切都是黑濛濛的。沒有星月,也沒有蟲鳴鳥叫。
還未走到哪行人的面前,便有一個異常猖狂的聲音大笑着歡迎他們三人道:“很高興,你們將郝牧帶了上來,怎麼他已經累的睡着了麼?真是個貪睡的小孩兒。”
“你是什麼人?”童顏立馬覺着有些奇怪,這些人似乎來者不善啊。
“我是來接郝牧回去的。你們的任務到這裡就結束了,謝謝你們的幫助。”帶頭的男人,向前走了兩步道。
林勳一聽,原來是來接郝牧回去的,很是高興的說道:“既然是來接郝牧的,過來幫忙背一下。”
童顏卻抱緊了背後的郝牧,黑着臉看着那些人拿槍對着自己的姿勢道:“不許過來。”
“嗯?”林勳一愣,這童顏不是最不願意和郝牧呆在一起的麼?有人來接他,怎麼還不爽快的放手?果然是貓膩啊。
“你叫什麼名字,以什麼身份來接郝牧。”童顏戒備的朝後退了一步,感覺那人渾身的煞氣道。
那男人捂着自己的胸膛,熟稔的行了個貴族的禮儀,一身的僱傭兵裝備讓他顯得不倫不類:“我以他未來的主人之名來接我的創始鬼才。而他未來的主人的名字叫做,讓.威爾信。”
“你就是那個阿信?”童顏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廣播說的這個男人已經反叛,而且讓另外的人吃了虧。
阿信沒有去理財小白臉童顏的警惕,而是微笑着對林勳道:“你是林勳,那個在空島淪陷是,躲在父親的懷抱瑟瑟發抖的官家僱傭兵?”
林勳總算是看出了兩邊人的不正常,看來對面的阿信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不能講林勳交給他,於是說道:“郝牧不會和你離開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