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牧的寢室裡,放着兩張國王大牀,中間隔了一個小櫃子,擺在房間的正中。
郝牧和蕭浩南一人躺一張大牀,郝牧身穿松鼠外套雙眼呆滯,直盯盯的盯着牀頂低聲喊道:“蕭浩南!”
蕭浩南也是蓋好了被子,一臉的不習慣皺着眉頭,看着牆壁上已經走到十二點的老掛鐘。皺了皺眉眉頭:“你又想幹嘛?”
郝牧側過身子,看着蕭浩南的側臉低聲問道:“你能和我睡一張牀麼?”
“不能。”蕭浩南想都沒想直接回到。
郝牧一聽立馬皺起了眉頭,一副想不明白的摸樣:“爲什麼啊?以前我們不是一直一起睡一張牀一個枕頭麼?”
蕭浩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好似在反省一般說道:“只有那麼一次,而且我們是分開枕頭睡的。”
郝牧接着低聲嘀咕道:“細節部分不要注重好不好?”
蕭浩南冷冷一哼,那夜的睡眠質量簡直是慘不忍睹。蕭浩南可不想再重新感受一次:“現在,我們還是分開睡的好。”
郝牧依舊是滿臉的迷惑與費解:“爲什麼啊?啊!難道是,你懷孕了!”
蕭浩南直接翻過身,背對着郝牧語氣不佳的說道:“你才懷孕了啦,我一大老爺們懷什麼孕?”
郝牧卻是更加的迷惑了,不是懷孕了:“那爲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睡啦?”
“好了,不要再說了,明早還要上班。”蕭浩南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手機,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閉上道。
郝牧只得乖乖的安靜下來,可沒過一會兒,郝牧卻突然大驚小叫的喊了起來:“啊~~”
“你又尖叫什麼?”蕭浩南猛地坐起身看着一旁的郝牧道。
郝牧也是坐在牀上,大張着眼睛,一臉吃驚的看着自己的肚子道:“難道是我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
蕭浩南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要罵人的衝動,認認真真的看着郝牧道:“郝牧,你聽我說。你看啊,我是帶把的對吧。”
“對啊。”郝牧很是認真點了點頭。
蕭浩南深深的吸了口氣接着疏導:“你也是帶把的,對吧?”
“沒錯啊。”郝牧再次認可的點了點頭。
蕭浩南皮笑肉不笑道:“那好,你告訴我兩個帶把的怎麼生?”
“從屁股裡生出來。”郝牧想都沒想直接回到。
“我!”蕭浩南氣的額頭青筋暴起,完全不知道再該怎麼和郝牧交流了。
郝牧卻猛地停住了,緊接着說道:“等等,你是公的?我是男的。遺傳學裡說我們是沒可能的。”
蕭浩南不由的放鬆下一口氣來,雖然覺着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恩,怎麼這話打你嘴裡出來,就這麼不正常啦?”
郝牧緊接着卻又皺眉眯眼,像是克服什麼難關一般,再次開口道:“蕭浩南也就是說,你沒有懷孕,我也沒有懷孕,所以我們再努力一下?”
“也是沒可能的。”蕭浩南這下是連和郝牧接着交流下去的勇氣都沒了,直接倒在了牀上,一拉被子就罩到了自己的頭上。
“唔....”郝牧卻還在那兒憋着,自己腦補着什麼。
“睡覺。”蕭浩南在心裡默默的翻着白眼道。
蕭浩南覺着自己美睡多久,便聽見屋後面有人再唱歌。
那歌聲好似四五年代的喇叭一般的刺耳,歌詞是能聽清,但那歌聲實在是不敢恭維:“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誰大半夜的還在唱歌啊?還要不要人睡覺了!”蕭浩南終於在那歌聲突破自己睡眠底線,同時猛地坐起了身,盯着頭昏腦漲的感覺。僵直的轉過臉感知着那歌聲的由來。
“美麗的茉莉花~”那歌聲好似蕭浩南的催命符一般,在蕭浩南的耳邊不住的迴響。
“郝牧?”蕭浩南艱難的張開眼睛,看着那歌聲是打後面的窗戶外傳出的。轉身看了眼對面的大牀,上面空無一人:“大半夜的去廁所了麼?”
蕭浩南站起身朝着那窗邊站了一下,就覺着那底下好似有什麼觀點,突然就消失了一般,卻是一片黢黑再也看不清楚底下到底有什麼東西了。
“唔.....”蕭浩南突然覺着體內一陣脹痛。撓着自己的頭披上外套就朝着門外走:“突然好想小解。”
“糟糕,忘了問他們廁所在哪兒了。”蕭浩南一開門突然愣住了,按着蕭浩南不斷成長几十年的經驗來說:“浴室裡應該是有廁所的吧。”
蕭浩南急忙轉身跑回了房間的浴室裡,一打開浴室便是一覽無餘的澡盆和洗臉盆,什麼都一應俱全就是沒馬桶廁坑。、蕭浩南只得憋着嘟囔道:“有錢人就是奢華,廁所居然不在浴室旁邊。”
“郝牧怎麼還沒回來?”蕭浩南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上面的時間已經兩點過了,蕭浩南再看了看那空蕩蕩的兩張大牀,低聲自語道:“都兩點半了。”
“咯吱....”實在是沒辦法了,蕭浩南真心覺着在憋下去,自己下半生的興奮顧忌就得玩完,只得推開門,朝着樓下走去:“我記得好像前院裡有廁所的樣子。”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那歌聲依舊是飄蕩在整棟老房子的四周,如同是噪音一般刺耳,醒目。
這一下樓,蕭浩南直接就路過大廳朝着院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恍惚間蕭浩南接着手機的藍光,見着有一個黑影打院子裡迅速跑過。
蕭浩南心中一驚大聲喊道:“誰!”
卻沒有人回答,那黑影本該路過的地方也是不見蹤影。蕭浩南只當是自己看花了眼,捂着自己的褲襠朝着院子旁的廁所門就跑了過去:“憋不住了!”
“舒服了...”終於,蕭浩南在解決了自己的內急後,再次站回了院子裡卻沒再聽見那奇怪的歌聲。
就連着蟲鳴也幾乎沒有,四周寂靜無比:“沒想到鄉下的夜裡還真清淨啊。好冷...”可就在這時,蕭浩南聽見了人洗衣服的聲音,似乎是沾着水的布料摩擦着木板的聲音。
蕭浩南隨着聲音,走到了第一個院子中,就瞧着前方有人在昏黃的燈光下:“誰大半夜的還在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