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將郝牧放到了病人休息室,自己也討空坐到了自己辦公室裡,就接到了電話:“喂。你是呂冷的哥哥。”
電話那頭是個老實巴交的老人:“恩,俺是想問問呂冷最近的情況好些了麼?”
蕭浩南動了動自己今天就可以撤掉石膏的腿道:“我打算,今天就開始給呂冷進行催眠治療。”
“俺妹妹能好麼?”呂冷的哥哥心中很是焦急的問道。
蕭浩南覺着自己不應該騙病人家屬,於是依照實情來說:“這,雖然現在不能確定,但是若是成功,呂冷的情況應該會好許多。”
“那俺什麼時候能接她回家。”呂冷哥哥聽見有希望,語氣也高了一些。
蕭浩南皺眉想着自己以往的經驗和看過的資料道:“這個說不準,畢竟她是心理疾病,需要漫長的治療。不過,您放心只要呂冷的攻擊傾向減弱到能和你們生活在一起的情況,我便會讓她回家去治療的。”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呂冷的哥哥聽見有希望,很是高興。
蕭浩南微微停頓了一下問道:“對了,傷害呂冷的犯人抓到了麼?”
“沒。”呂冷的哥哥顯得疲憊的說道。
“哦,那你什麼時候有空,來看看呂冷吧。”蕭浩南有些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呂冷哥哥帶着歉意,很是認真的說道:“醫生,俺真的對不起俺妹。俺暫時不能來看她。不過,醫生你放心,欠醫院的錢,俺一定準時交。”
“好,你也注意身體。”蕭浩南覺着這個農民工哥哥很不容易,不由的提醒道。
“謝謝醫生。”呂冷哥哥很是感激的說道。
小豆子突然神經兮兮的蹲在了呂冷的面前,瞧着像是黑暗生物的呂冷道:“呂冷你就是一帶刀刃的冰塊。只可惜你的眼神再冰冷,也割不開我和哥哥的情分!”
“小豆子你在幹嗎啦?你哥哥來看你了。”一旁照顧小豆子的醫生瞧見小豆子和郝牧說了兩句後,便自發的去招惹呂冷,不由的喊道。
“哥哥~~~~~”小豆子一聽見自己的哥哥,立馬傻乎乎的笑着,朝着那醫生就跑了過去。
“別動,我是一顆櫻桃,我不能這麼快就成熟。”卓小擎蹲在凳子上,頭髮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豎起了兩根蠢毛來。
郝牧站在卓小擎的面前,很是認真的說道:“你明明是蘋果,爲什麼自稱是櫻桃?”
“你沒看見我長了兩個果蒂麼?”卓小擎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上的兩根毛道。
“那是靜電。”郝牧直接伸手將那兩個毛揉到了一起,很是鄭重的對卓小擎道:“你現在是蘋果了。”
卓小擎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真的?”
“你看,你只有一個果蒂了。”郝牧點了點頭,打自己的懷裡掏出一面偷渡進來的鏡子道。
“我是一個蘋果,大大,大大,蘋果,果果,果果。”卓小擎瞧着鏡子裡的一根獨毛,突然樂呵呵的唱起了歌來。
郝牧正要得意的將那鏡子收回自己的懷裡,突然角落邊的呂冷快速衝了過來,將郝牧按到在地一把奪過了那鏡子。
郝牧見着自己的鏡子被奪,反手也去搶鏡子,鏡子摔碎在地上。
呂冷一把拿去那個破損的鏡片,朝着郝牧的眼睛就刺去。
郝牧一驚,伸出自己的手掌,擋住了那玻璃的碎片,腳下一用力,將呂冷狠狠的踹了出去。
呂冷還想撲過來,被趕來的醫生一把抓住,隨及便是一針震動,隨後直接朝着呂冷的房間就拖了回去。
郝牧眼瞧着自己的手掌不斷的流血,當衆人都會以爲郝牧會發病的時候。
郝牧居然眼瞧着那鮮血大叫了一聲:“蕭浩南!”便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李醫生瞧着面前的郝牧道:“好傢伙,不怕狗咬,不怕咬狗,居然暈血!”
楚醫生瞧着郝牧手上的繃帶,微微皺眉,自己心中的嘀咕着莫非給呂冷的催眠出了問題了:“李醫生,人人都有弱點,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是有弱點的。”
“蕭醫生,你就是太照顧你手下的病人了。今天才會出這樣的事兒。”李醫生微微嘆了口氣道。
蕭浩南轉身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已經是午休時間了。可是這個郝牧還躺着一動不動:“李醫生,他們也不容易。”
“我知道,這裡有哪個病人容易的。”李醫生隨及也是點了點頭,不由的多看了蕭浩南一眼道:“其實,你們這些在一線照顧他們的醫生,纔是最不容易的。”
蕭浩南一聽隨及笑着點了點頭:“這話實話。”
李醫生臉頰微紅,故作隨意的低聲問道:“對了,蕭醫生你有空麼?有空我請你吃飯,晚飯。”
蕭浩南瞧着牀上已經開始大呼睡覺的郝牧,不由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李醫生我今天要回家整理一下,我已經搬到郝牧的家,照顧郝牧了。”
“真的,一個月多少?”李醫生一愣,只聽說郝牧由蕭浩南全權管理,沒聽過是到家服務啊。
“不多,不多。”蕭浩南一愣,急忙尷尬的笑了笑。總不能說自己這段時間是窮瘋了,纔會去郝牧那工作的吧。
“一萬?”李醫生心中只有自己的打算,不由的探其口風來。
“哪有那麼多啊?”蕭浩南擺了擺手,一萬一個月自己在這兒的工資也不過三千。
“八千?”李醫生一愣,豎起了手指。
“真沒那麼多。”蕭浩南接着擺手道。
李醫生一愣瞧着蕭浩南的手裡,一臉的吃驚道:“不會吧,現在請個好的月嫂都要一個月一萬多的錢,你還是照顧的是精神病人,還有執照的。”
“月嫂真能掙那麼多錢?”這下倒是蕭浩南吃驚無比了,看着面前的李醫生有些不可置信。
李醫生見着蕭浩南恐怕是被郝牧的家人給騙了,急忙說道:“可不是,我聽說啊,現在的....”
“蕭醫生,院長找你。”還沒等兩人聊起來,一旁的護士就跑了過來對蕭浩南道。
李醫生不由的按着常理說道:“一定是郝牧的家人找來要賠償了。”
“知道了,我先去了。”蕭浩南微微皺眉,心中替呂冷哥哥的財務默默的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