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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哈哈大笑起來,不斷拍着我的肩頭:“巴哈姆特先生,你和過去的邱先生真的很像,他也曾經和我說過這個問題。後來,直到我們冒險進入了流沙之中後,才發現一件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非要親眼看一看才能知道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能找到那個部落的人了。到時,我們能再次通過考驗的話,你親眼看一看沙子爲什麼流轉不盡吧!”
我性子比較急,老唐越是賣關子,我越是心癢難忍,就在我正要開口相問的時候,佐伊從喧鬧的人羣中抽身出來,拉着我和老唐加入到狂歡的人羣之中。
那一夜,跳動的篝火映照着衆人的面孔,我也不知道到底跳了多久,反正不斷地唱着轉着,直到累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了,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帳篷鑽了進去,和衣而睡。
我這一覺睡得不很香甜,做了很多關於邱雲清的怪夢,在夢中,邱雲清和我在一條極長的走廊上走着,四周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未知的暗處還傳來咯吱咯吱的古怪聲音。
這個夢讓我十分不安,輾轉反側,很早就被吵鬧聲驚醒了。?”“
我起身的時候,探險小隊的衆人也都已經起身了,正在和那些當地司機從卡車上往下卸貨。而在車身的旁邊,卻站着一排高大的駱駝,一邊快速地磨動着嘴脣,一邊目光呆滯地看着四周。
我走了過去,劉海山正在駱駝背上安放一個造型奇特的架子,好像是木頭和皮革紮成的。馬克扶着眼鏡問道:“奇怪,這個駱駝怎麼騎?我以前以爲駱駝都是有兩個駝峰的,中間正好坐人。”
劉胖子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我感到想笑,又笑不出來。
我忍不住道:“馬克,你不是生物學家嗎?怎麼問這種很好笑的問題?雙峰駱駝是中亞細亞的沙漠地區以及我們中國纔有的,中東和非洲都是騎這種單峰駱駝!這裡也只有單峰駱駝!!”
馬克不服氣道:“我是‘未知生物研究學家’,不是生物學家。生物學家是研究現有的物種,而我是研究傳說中的物種,比如傳說中的雪山野人、澳大利亞的昆士蘭虎、尼斯湖水怪等等!”
“那麼……”馬克頓了頓道,“在駱駝背上搭個架子坐着,能坐穩嗎?駱駝跑起來不是會被甩下來嗎?”
劉海山“哼”了一聲,粗聲道:“你這個洋鬼子廢話還真多!你知道,阿拉伯人騎這個單峰駱駝,只在駝峰和脖子之間的部分鋪一塊毛毯就可以坐了!而每年他們舉辦駱駝奔跑大賽的話,騎手都是徒手騎在駝峰的後方!你要是見了那場景,保管你再也不敢騎駱駝!”
佐伊見劉海山對駱駝的知識非常豐富,不由上來問東問西,胖子也樂得和美女聊天,自然就把馬克甩在一邊了。
瑪古斯在一邊蹲在地上,和唐保清點着我們的行李。
在一切安置妥當之後,幾個阿拉伯人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老唐聽着,只是不斷的點頭。
我對阿拉伯語言也知道一些,但是,阿拉伯民族的方言十分之多,乃至有的部落都有自己獨特的方言,所以,我只能大抵聽到這些人在說一些“綠洲”、“趕路”什麼的。
老唐皺着眉頭聽完了之後,擺了擺手,打發走了衆人,轉而對我們道:“這些阿拉伯人,也是好心。他們說,從日子和天色看來,很有可能在我們到達最後一個綠洲的途中,遇到沙暴!我們如果快馬加鞭還到不了下一個綠洲的話,最好就安心在這裡等着,等沙暴停歇了,我們再出發。”
瑪古斯拍了拍身邊的駱駝:“那沙暴什麼時候來?這些阿拉伯人知道麼?”
老唐搖了搖頭:“他們也沒說……”
劉海山此刻突然冷冷地插話道:“沙漠的天氣,幾乎無法預測的。尤其是低級氣旋引起的局部沙暴,氣象衛星都無法做出預警的。而看這個天色,沙暴的來臨,快的話,一兩天,慢的話,半年也有可能!”…,
馬克叫了起來:“半年!我們要在這個沒有英特網、沒有電源的地方呆半年!!”
老唐望向了我:“巴哈姆特先生,你怎麼看?”
我沉思了片刻,仔細斟酌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想我們不會那麼倒黴吧?偏偏在路上遇到沙暴?”
衆人面面相覷,大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外加大家都有一些僥倖心理,於是,並沒有人反對立刻上路。我看了一眼天空,藍得令人覺得炫目,這樣的天氣,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纔是!
最終,我們帶着二十頭駱駝上了路,組成了一個小小的駱駝隊。
劉海山和瑪古斯教官牽着最高大的兩隻駱駝,走在隊伍的最前列,馬克趴在中間的一頭瘦小駱駝上,被烈日曬得不斷地喘氣。佐伊開始還頗有興致地看着壯觀無比、一眼望不到頭的沙之海洋,但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人便慢慢沒有什麼精神了。
我和老唐坐在最後面的駱駝背上,看着四周的景色。
我看到偶爾有一條蛇甩動着嘩嘩作響的尾巴,從沙中冒了出來,一下秒鐘就鑽進了沙層之內。而幾隻嚇人的蠍子,高舉着殺人的毒尾,從我們旁邊張牙舞爪地經過。
我真害怕這些小惡魔會突然對我們的駱駝來上那麼一下,那樣就麻煩了!
可是,這些蠍子並沒有我預想中的那樣對我們發動襲擊,只是在我們經過它身邊時,間或停頓一下。
這纔是真正的沙漠旅行!!
我望着四周,心裡一種波瀾壯闊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天地的宏偉感覺,在沙漠之中被無限放大,有一陣子,我簡直要以爲我們就要變成一粒沙子,融合在沙漠之中了!!
前三天,我們的行程十分的順利,路上也遇到一兩撥旅行的阿拉伯人。老唐一開始用電腦不斷地和衛星聯繫,後來電腦的電源用盡了,被毫不客氣地棄置在了沙漠之中。
偶爾,我們也會見到一些森森的白骨,半露在沙堆之中,有一個明顯是人類的顱骨,着實讓佐伊噁心了一陣子。
按照計劃,我們在兩天後就要達到最後一個可以做休整的綠洲了,可就是在當天,我們的好運氣終於用完了,沙暴像一個暴躁的漢子,終於不分青紅皁白地來臨了!
當時,漫天已經飛舞着黃沙,肆無忌憚地刮進了我們的口中、耳中,而遠處的沙丘之上,黃沙被看不見的旋風捲成了一條高大的沙柱,扭動着身軀,發出怪異的尖嘯。
駱駝已經都不肯繼續走了,全部都跪了下來,圍成一圈。
劉海山有沙漠行走的經驗,他看了看遠處的龍捲,又看了看天色,在狂風中大聲喊道:“還好——是個小沙暴——我們有這麼多駱駝——沒事的——都躲到駱駝的肚子底下去——”
我們按照胖子的指示躲了起來,駱駝們已經把頭都低了下來,我們在它們的腹部,幾乎和它們臉對臉,那陣騷臭味愈發明顯了起來。
過了片刻,漫天的沙雨越來越密集,駱駝們發出低沉的哼哼聲,不斷地抖着駝峰,把我們安放的架子和物資都抖了下來。
劉海山大聲喊叫着,讓我們照着駱駝們的樣子學,不斷地抖着身子。
沙雨越來越密集,最後眼前全是黃沙,昏天暗地,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幸好,我們並不在那個小型沙暴的行進路線上,沙雨過去之後,也就沒什麼事了。
由於我們不斷抖着身子,黃沙沒有積到身上,我們纔不至於被黃沙埋掉。
“運氣不錯!”劉海山滿臉的肥肉抖動着,臉色都發紅了,“沙暴沒從我們身上過,就是天大的好事!趕緊點點物資,不然很快會被剛落下的流沙不知道衝到多深的地方去了!”
我們立刻行動起來,七手八腳地從沙子里拉出行李來。最後,老唐清點了一遍,還是少了七八樣。
但是,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們早點到最後的綠洲,就能早點得到物資的補充。
我們重整好了一切,重新騎上了駱駝。就在我們即將要出發的時候,劉海山忽然臉色一變,低聲道:“等等!!!!”
“什麼?”我以爲又是沙暴要來了,心裡不禁揪緊着。
劉海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忽然趴下身子,緊緊地貼着地面聽着什麼。
他耳邊的細沙緩緩流動着,而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即將遇到什麼大麻煩一般!!
過了片刻,劉海山站了起來,眼睛盯着沙漠,從東看到西,又看到北。
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卻什麼也看不到,只有滿眼的黃沙。
“操!不會這麼邪門吧!還有這東西?”劉海山喃喃道,聲音不大,卻被近在咫尺的我聽了個準。
“到底怎麼回事?”瑪古斯看劉海山的臉色有些古怪,開始着急了。
“沒事!我們繼續走。”劉海山搖了搖頭,但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明顯看得出來,他還有什麼沒有對我們說的東西。
大約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劉海山忽然問佐伊:“美女,你是搞爆破的,你帶了多少當量的炸藥?”
“8公斤**炸藥,可以產生3000萬焦耳的熱量,也足夠炸倒一幢大廈。你問這個做什麼?”佐伊睜大了眼睛問。
“8公斤……試試吧……希望是我看錯了……”劉海山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作者“巴哈姆特x”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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