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年輕卻又十分豐盈的女人,聽到了凳子的倒地聲之後,站在原地停滯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地回過了頭。
“有這個必要嘛!”
“怎麼沒有必要,這很重要也很着急。”
駱驚風索性走了過去,直接擋在了女人轉身的地方。
“我不是跟你在開玩笑,而且也沒有時間在這裡磨牙。你就一句話是還是不是,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看到女人那不肖一顧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剛一見到的驚喜就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呵呵!
“你還是個急性子人,不過這對我沒一點作用,更不會左右我想要說的話。如果有話就說,不說,就權當我們沒有見面。”
女人繼續着漫不經心的表情。
“你知道這個人對我有多重要嘛!”
駱驚風已經是吼着說話了。
“重不重要是你的事情,可是對我沒有半分毫的利益關係。”
“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那我說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女人從駱驚風身前一轉,走到了另一邊。卻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回過了頭,很輕蔑地看了一眼駱驚風。
“年輕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要有耐心別仗着自己還有點能耐就想一口吃個大胖子,那會噎人的。”
駱驚風一聽這話,心中一股慕名的怒氣,直接涌了上來。但是,一皺眉頭的時候,他卻很重地咬了一下嘴脣。
就在這時,越明月疾步一閃,很快速地擋在了駱驚風面前,直接怒視着女人。
“不就是打聽一個人嘛!那來的這麼多廢話加火氣。”
她話一說完,奮力一拳搗向了女人的臉面前。
就在拳頭抵達鼻尖的瞬間。
一臂揮動中,越明月被揮動着的手臂帶到了另一邊。那搗出的一拳仍然伸展在半空,卻驚得一時收不回來了。
“說話時,別指手畫腳,我最討厭這樣的行徑。”
女人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越明月。
“那你好好回答我師傅的話,還用得着我這樣嘛!”
因爲那單臂一揮動,讓越明月確實吃驚不小。雖然是一次手臂的輕輕撫動,但其中的勁力卻是非常的有力,大得讓人無法抵抗的暗勁。
“從一開始,我就是這個語速,也就是這種說話的方式。至於你師傅問到的問題,我也做了回答,而且還是很圓滿的回答。那你要我怎麼說,你們才能滿意?”
女人說着,緩緩地邁動了一步,站到了駱驚風的直對面。眼神裡似乎露出了很詫異的光,卻又是很不耐煩的表情。
駱驚風一直靜靜地注視着,從越明月出拳,到被勁力帶着離開原地。他都看得非常的清楚,也看出了具體的過程。
此時,他非常想不明白,站在面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清源只有自凝見過,別人都不知道。所謂的熟悉,只是駱驚風的一種感覺,是不是清源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個準信。
這一刻,讓駱驚風爲難了起來。
能不能確認是不是清源,是不是自凝姐姐的師傅,只有自凝知道。但是,這個時候自凝已經隨軍出發了。
駱驚風想了好長時間,也瞅了很一會兒,但是根本就無法判定。
“我們沒有過多的要求,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清源。”
他想象着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問話了。
呵呵!
“難道你一直沒有聽懂我的說話嘛!”
女人再一次很認真的注視着駱驚風。
駱驚風很無奈地搖了搖,很遺憾地又點了點頭。
“我還真沒有聽懂你說的話,我就想確認你是不是清源。”
“你知道嘛?一個人的名字可以是很多叫法,如果你死盯着名字,那並不是明智之舉。我再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我與你相約就是奔着這個名字而來。”
她說完話,很淡淡地動了一下嘴脣,似乎在微笑着。
“我現在有點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也在找這個人對吧!”
這時候,駱驚風也有了一絲苦笑着的表情。
“你怎麼理解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以後碰到這樣的事情,彆着急着一下子就想弄明白。如果,能讓你不費點周折就弄清楚的陳舊之事,那還有意義嘛!”
“沒有意義,問題是清源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既然這麼重要,那你應該先從清源的外圍入手,比如問問你身邊的人。瞭解的差不多了,再找本人,那不是更有把握嘛!”
“我也非常想呀!問題是我身邊的人都沒見過,也不瞭解。唯一見過一面的人還是個小孩,根本就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那是你粗心,只是沒有發現而已,哪有無人知道的事情。”
這時候的她,似乎變得溫柔了許多,之前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慢慢地看不到了。
哎!
輕輕的一聲嘆息。
“你那裡知道呀!我身邊的人就那麼幾個貼心的,他們知道的我也知道。我不清楚的他們當然比我還要糊塗,這根本就不是粗心。”
駱驚風因爲她的和氣,也開始變得輕鬆了起來。
“這樣吧!既然你不想透露出清源的身份,那我問你一個事情,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他突然想起了曾經聽說過清源正在找一個人。
站在面前的女人微微地動了一下嘴脣,卻又沉起了臉色。
“我知道你要問的問題,但是不一定我能給你明確的答覆,有人確實在打聽謝佳麗。”
她一說完,就很認真地瞅着駱驚風的表情。
但這時候的駱驚風,因爲自己還沒有說,卻被先說出來的話,而驚得只有愕然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明顯的表情。
“那你能說說爲什麼要找她嘛?”
“同樣的問題,你能說說爲什麼要找清源嘛!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些事情不可能就那麼簡單的說清楚。”
她說完話,又是一個輕緩的轉身,就直接面對着越明月。
“你很有個性,不過,就是太喜歡衝動了。”
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擦過了越明月的肩旁,邁着輕盈的步伐,卻又非常沉穩地走着。
她的行動總是那樣輕盈自然,卻又非常的乾淨利索。
越明月望着她的背影,眉頭已經皺到了一起,嘴巴也是吃驚的張着。似乎剛纔的驚悚還沒有緩過來,不過,這時候的表情裡夾雜着更多的羨慕,甚至還有了一絲的崇拜之情。
“師傅,這女人怎麼顯得特別的神秘,是不是清源呀!”
她依依不捨地轉過了頭,眨動了一下雙眼,就緊緊地盯住了駱驚風也在張望着的眼睛。
駱驚風搖着頭,卻沒有說話。
“你覺得她是不是清源呀!我感覺她的說話好像在給咱們提醒着什麼,卻又不是那麼明顯。”
越明月沒有等到駱驚風的說話,將自己心裡的話直接說了出來。
嗯!
一聲很輕的應允。
駱驚風也轉過了身子,擡頭望着來時的街道,卻盯了很長時間。
“看來,咱們也該啓程了,饒陽城的事情就這個樣子了。”
他的語氣是很憂傷的感覺。
“師傅,是不是不用找清源了?”
“還找什麼呀!也許我們已經找到了,但最終的問題是,她可能根本不想以真實的面容見到我們。”
“我也是這樣的認爲,而且,剛纔她手臂的揮動,勁力很高的。我覺得,她多半就是清源。”
越明月說着,很快就緊挨着駱驚風大步走了起來。
“算了吧!不要再想這麼傷腦筋的事情了。”
駱驚風轉過了臉,很急躁地看了一眼越明月。
但是越明月根本就沒有發現駱驚風已經煩躁了起來。
“師傅,那你說說謝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打聽她呢!”
突然,駱驚風停止了走動,卻憤怒地盯着越明月。
“我說過了,不許再提這事。”
呃!
“說變臉就變臉了呀!不說就不說了嘛!”
越明月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並沒有因爲駱驚風突然的變臉而驚嚇住。她話一說完,就撅着嘴向前一步。
“我還就是不信了,你會打我!”
她竟然在駱驚風的面前伸着頭頂了過去,就是一副找打的樣子。
駱驚風向後激退着,一手急急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明月,這是在大街上,難道不怕被人笑話嘛!”
他厲聲喊着,不停地躲閃着越明月的胡亂衝撞着的身子。
一句大聲喊話,讓越明月終於停下了所有動作。
“我纔不怕呢!這裡又沒有認識我的人,誰怕誰。”
越明月說着,扭動着腰身四處張望了一眼。
其實,誰也沒有注意到剛纔的一陣舉動,更沒有一雙望過來的眼神。連擦肩而過的行人都懶得一看,別說遠處的行人了。
就在幾天前,一隊兵馬涌進了最繁華的主街道,對於那些官府、商戶一頓徹底搶掠。已經讓人心惶惶,膽戰心驚了,誰顧得上看一對男女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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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師傅,你看到了嘛!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看我們的意思,似乎都很害怕的樣子。”
越明月扭頭回身後,急急地盯住了駱驚風。
“那還不是海天愁他們鬧騰的,連這個你都不知道?”
駱驚風瞪了一眼越明月,直接邁開了步子,急急地向着回去的小巷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