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天是錢央在南隱帖裡面回覆跟諸葛明見面的日子。本來這種風雲兩虎相會之事,應該是值得高興,不過當天,錢央自從早上起牀的時候,總是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一股不祥之兆。起初,他以爲會是王仁練功出了問題,不過,向關中的王仁詢問,乃知王仁這天居然準備攻破第九層的元坤神功。事實上,王仁已經參悟第九重的心法三四天了,還是有幾句不懂的心法:“圓舛狀,逝止異歸,渾象尊於行健,與日月之精相繼,而關元不歇,與天地乾坤相扶,而元氣自如,與陰陽之氣、五行運行相連,而十四經脈澎湃不休,四分五裂,憑山川以載物,大道歸宗,順應坤典,神然吐納,靈動歸中,神庭逆轉,體魄無關,兩脈互補,四分五裂,浴火飛鳳,神功自成。”王仁跟錢央提了提,錢央也甚是慚愧,他正是因爲這幾句無法參透而只練到第九重了。聽到王仁這樣說,錢央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因爲他了解元坤神功,凡是練到這個地步,元坤神功已經可以收放自如了。這天中午,錢央吃完飯,沏好茶,品完之後,像往常一樣打坐練功。忽然間,雙玄居前面的竹林裡百鳥離巢,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了一個久違的聲音:“哈哈哈哈,錢央,你讓我好找啊……”話音落下,只見三個人影一閃一閃從竹林頂層竄了過來,宛若風起葉隨。中間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東俠諸葛明。在他的左邊是一風度翩翩的少年,氣宇軒昂,手持一根玉笛,好不瀟灑;右邊亦是一少年,虎背熊腰,眉宇之間透着一股浩然正氣,兩個牛頭霹靂錘扛在肩上,好不強壯。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烏聖和烏狂二人。聽到了諸葛明的聲音,錢央連忙起身,迎上前去道:“哈哈,明兄,一別六年,別來無恙啊,這兩位少年是?”“哦,雖然你不知道,不過,高侄和他們卻熟悉的很啊。前不久他們還在一塊兒並肩作戰,聖兒、狂兒,還不趕快見過錢央叔叔?”烏聖、烏狂連忙上前請安,不想卻被錢央擋住道:“你們這是何意啊?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輕易向別人彎腰?”他又面向諸葛明道:“明兄,你這可要改一改啊,不要把不世英雄都教的像個姑娘似的,不失禮度,卻有失風度。你是不是還沒有將絕世武功諜影訣傳給令千金啊?”聽到錢養這麼說,烏狂、烏聖羞得低下了頭,諸葛明也深知錢央的性格,笑了笑道:“哈哈,錢央,沒想到這六年沒見,你這說笑的功夫恐怕快趕上你的內功了。”錢央斜身前去笑道:“哈哈,明兄,你這麼說是不是想說我現在內功很差啊?”四人爭相開懷而笑。錢央帶着幾人進入雙玄閣,隨便聊着家常,也順便跟錢央細說了一下王仁、烏聖、烏狂。錢央對烏聖烏狂的武功非常好奇,欲試試烏聖和烏狂的武功。烏狂站在一旁,沒有反應,可是烏聖卻甚是顧忌,不敢輕易接受,直到諸葛明點頭應允,才答應試一試的。烏狂早就想跟真正的高手交手,較量一番,連忙扔下玉笛,搶在烏聖前面跳出雙玄閣向錢央叫陣。錢央微微一笑,跳上前去。烏狂用他所學過的各種招式來攻擊錢央,即便是諜影決中的最厲害的諜影斑斑、移形換影、如影隨形,在錢央面前,也是物不能盡其用。考慮到烏狂也是一位小輩,況且諸葛明又在旁邊觀戰,肯定會看看他的武功到底練到什麼地方了,因此,錢央沒有沒有打算直接打敗二人,只是想試試他們和自己徒兒的武功,究竟誰更勝一籌。烏狂拼盡全力,跟錢央出招,可是難以沾到其衣衫。忽然間,烏狂擺好馬步,握好拳頭,騰出拇指,準備朝錢央發出自己驚世駭俗的一招。然而,錢央卻率先趕上前來,攪擾到了烏狂。烏狂未曾運好真氣,便着急忙慌地將“隔空穿穴”打出去了。錢央看到烏狂已亂慌亂,輕易地躲開了烏狂的指力,便和他叫停了。烏狂的指力雖未發揮到極致,然而力道之強,卻足以穿牆鑿壁。王仁在雙玄居練功,本來無人可以叨擾,因此練功房間異常普通,被烏狂的指力穿透,從王仁的耳畔穿過。即時,王仁體內的真氣受擾,難以按照心法在體內遊竄了。隨即,烏聖赤手來戰,可是錢央聽聞他天生神力驚人,霹靂一擊威力無窮,有摧枯拉朽之勢,卻要試試他的兵器霹靂錘。烏聖拿起霹靂錘跳往雙玄閣外和錢央切磋,只見烏聖手使雙錘,確實是有摧枯拉朽之勢,勢不可擋。錢央雖然武功蓋世,但是對這種天生神力之人卻也有所顧忌,不敢硬碰,因此,在烏聖全力以赴使出霹靂連環擊的時候,出奇不意,使出一招劍飛曾經在天柱山之巔贈與六大高手的結焰神爪。此招一出,錢央將烏聖手上將霹靂錘打飛。本來勝負已分,可是烏聖遇到真正的高手,打得興起,一時收不住手。可是他明白烏狂的招式對錢央都不起作用,因此,使出了王仁的技巧性的招式“幻象四式”。錢央身爲四大高手之一,自然是身經百戰,近身作戰,總覺得烏聖欲擒故縱,寸進也尺退相伴,實則誘敵深入,製造殺機。這正是王仁字創的幻象四式。自然是瞞不過錢央的雙眼。他甚是驚奇,沒想到此人也會自己侄兒所創的“幻象四式”,毫不猶豫,順勢使出一招炎空大師的“羅漢十巧手”中的“刮”式,配合自己深不可測的內功,從烏聖的胸前刮下去,好似一把燒紅的鐵掃帚一樣,灼熱堅硬的鐵掌將烏聖逼開。錢央停了下來,朝向裡面的諸葛明道:“哈哈哈哈,不瞞明兄,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心神不寧,本來我感覺好像有麻煩要出現,不過,剛纔試了一下兩位師侄的武功,令我精神倍增啊。明兄好福氣,高徒武功不弱啊。”諸葛明微微一笑:“呵呵……,哪裡?錢央你說笑了,你纔好福氣啊。前些日子,我一時誤中奸計,險些喪命,正是高侄不辭辛勞,將我從黑白無常的招魂幡下搶過來的。他走的匆急,我都沒有來得及跟他致謝……不過,說實在的,高侄的武學天賦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不知他現在何處?”“你說仁兒啊,他生性懶散頑劣,不好好習武,嘴上總是掛着平天下之亂,但自己卻常常出去闖禍。現在,我和他有約,他就在後堂閉關練功,估計很快就會出關。”不想此時,烏狂卻搶出來道:“錢大俠,前些日子,我們在泉州一帶找人的時候,發下了鬼影殺手紅纓戰士的屍體。看他面相乾枯,好似火燒過一般,而且渾身經脈全部都被內力震斷了,經過我師父的查看,認定他是死於您的元坤神功手下,不知可有此事?”諸葛明大吃一驚,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在南隱客面前這樣說話,趕緊瞪了烏狂一眼。不料錢央卻毫不推辭:“哈哈,不錯,他是死於仁兒的手下,你問這件事幹什麼?”烏聖怕烏狂向來口無遮攔,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話,惹錢央生氣,連忙搶在烏狂面前道:“錢大俠,既然你這麼爽快,我們也就開門見山了。前些日子,我們沿着汾山繞過禿泉沼找我們三位哥哥的時候聽到了一件事情:說是嶺南山脈上的五龍山莊的龍家兄弟率領南方武林許多高手追殺三個怪人,不過後來那三位怪人被兩位蒙面黑衣人給擄走了,同時一個黑衣人一招殺死了紅纓戰士,然後不知去向。不過,最奇怪的是蒙面人揚言要把迎心刀風在天柱山上。”錢央領諸葛明又進了雙玄閣,看到面前的水已經燒好了,開始泡茶來招待遠來的客人。聽烏聖這麼說,錢央坦然一笑,左手拿着紫砂壺的蓋子,右手提起開水,將水緩緩衝入茶壺,同時,亦揹着三人道:“不錯,是我和仁兒把把三烏放跑的,也是我把迎心刀封在天柱山上的,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烏聖連忙走了過去,舉起一杯錢央剛剛泡好的茶,端到他面前道:“錢大俠,你們叔侄倆對我們師徒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現在,晚輩就用這杯茶聊表謝意,等以後有機會,再跟王仁小兄弟當面致謝”。錢央接過烏聖手中的茶,可是看了看諸葛明,連忙跟烏聖說道:“你們可千萬別誤會,救你們師父的是仁兒,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烏癡、烏魔、烏顛三人,也是仁兒讓我救,所以我才插手的。我沒有絲毫值得你謝的地方,如果真要謝,那就去謝他吧!”此時,烏狂也站出來道:“錢大俠,說實話,真的很感謝你們救了我師父、三位哥哥,不過,你們也不應該隨便拿走我大哥的東西啊。我大哥視迎心刀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沒有迎心刀,他會發瘋的。”錢央立即變了臉,沒有絲毫表情,虎牙下垂,看似兇惡之極。烏聖覺得不妥,連忙跟錢央解釋道:“錢大俠,您千萬別誤會,我五弟只不過是……”錢央打斷了烏聖道:“你們別說了,看來我真應該徹徹底底地成爲南隱客。”就在此時,沉默了一會兒的諸葛明忙讓烏聖、烏狂坐下道:“你們二人這是想幹什麼,還嫌給爲師丟臉丟的不多嗎?要不是錢央,你們那三位哥哥恐怕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他們三人私自離開三絕島,這算是給烏癡的懲罰吧。錢央拿走迎心刀自然有他的道理,哪容得着你們兩位小輩前來在此惡意相向。”諸葛明又上前跟錢央道:“錢央,你千萬別誤會啊。烏狂年少輕狂,不過說的話往往是有口無心,所以纔在離開他三位哥哥的時候把江湖名字命爲烏狂。”不料,錢央卻收起虎牙大笑道:“哈哈哈哈,明兄你真是太小看我,想錢某怎麼會和兩位賢侄評長論短呢。兩位賢侄性情豪爽,和仁兒很是相像。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諸葛明也跟在錢央後面發笑,讓烏狂和烏聖很不自在。諸葛明親自上前接過錢央沏好的茶,請錢央入座後,自己纔將茶放好,坐了下來,笑對錢央道:“錢兄,幸虧有王仁賢侄的相助我才從閻羅殿走回來了,我爲賢侄準備了一份禮物,希望他會喜歡。”諸葛明跟坐在一旁的烏聖使了個眼色。烏聖拿出一個很精緻的鐵盒子上前遞給錢央,同時,諸葛明又解釋道:“我曾經在東海救了一個漁夫,原來他出海打漁,不料撈到一塊雞血田黃。他爲了感謝我,將血田玉贈送與我。我將它打成了兩尊彌勒佛,一塊在小女身上。現在,我將另外一塊贈與賢侄,希望他像這血田彌勒佛一樣,笑口常開。”錢央還以爲諸葛明此舉還有他意,疑惑地問道:“怎麼,你想跟我提親?”“錢央你誤會了,送個東西怎麼能算是提親呢?如果真要提親的話,我自會差紅娘帶着小女本人來的。不過說實話,要是我們東俠和南客結成秦晉之好,那麼必定會傳爲武林的一段佳話。”錢央笑了笑道:“明兄你說笑的功夫都快趕上你的諜影決了。要我說人家小輩們的事情,咱們不要插手了。對於仁兒的事情,我是不會過問的,全由他拿主意。你也應該跟我學學,也落得逍遙自在啊。”諸葛明笑了笑,站起來跟錢央使眼色。當然了,錢央也等了好久了,知道這是諸葛明向他宣戰的表情,也起身笑道:“好吧,不過,明兄大病初癒,小弟要是此時和你較量,未免有失公正,所以我們還是點到即止吧。”當即回答道:“錢央,你和我的兩個徒兒已經經過一番比試了,雖說他們對你沒有任何損傷,不過,你也難免消耗了諸多體力,我看就扯平了。”諸葛明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面向錢央神秘地笑了笑,漸漸地,他身體似乎隱隱出現了一層熱氣,整個人好像處在迷霧當中一般,虛幻、飄渺。烏狂和烏聖還未及反應,諸葛明又向一面戰旗甩過,劃到了雙玄閣之外。諸葛明不愧爲幻實幻虛,他整個人像是虛渺不在,不過剛纔出去之時,他的身體劃出一道很強的氣流,朝堂中涌過去,吹起了烏狂和烏聖的髮梢。錢央知道諸葛明步伐精妙,舉世無雙,向來都是以不變應萬變,出招之時,往往不留餘地。在諸葛明移形換影,閃出雙玄閣之時,他卻是不慌不忙,深深地吐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好應對絕頂高手的不敗絕技。諸葛明所長的武功,乃是當年名震一時的遊散人的絕技“諜影訣”。諜影訣向來以舉世無雙的輕功步伐和傲視天下的指力見稱。不過,也就是“諜影訣”中虛無渺飄的身形和指力,已讓南隱客、北地霸王、西域怪僧駭然。諸葛明在練成“諜影訣”之後,爲了彌補招式上的不足,躬行天下,遍遊四海,見多識廣,可以說已無弱點。可是,此時他面對的對手是和他齊名,以內功著稱的南隱客錢央,當年的武林奇人王四奇的唯一傳人。時隔六年,他們倆到底誰會更甚一籌?諸葛明身法如風,每每移動,猶如疾風颳過,在身體周圍聚起了陣陣熱氣騰騰的風潮,從外面傳到雙玄居,在烏聖和烏狂的耳畔呼呼作響。烏狂和烏聖趕步出去,想一睹兩大高手的風采,可是此時,諸葛明早已站在十丈之外的竹林之端運氣。乍一看,他好像羽毛一般,站在竹林頂端。此時,竹子卻並沒有因爲他身體周圍的風而擺動,反而堅硬如鐵,紋絲不動。他站在了雙玄閣外面的竹子上,開始運氣凝神,頓時他的手足三陰經和手足三陽經開始劇烈搏動。錢央看諸葛明要出招了,面對真正的高手,在他平息了心境之後,反而飲了一杯剛剛泡好的茶。腳尖輕輕踮地,從烏狂和烏聖二人的頭頂穿梭而出,雙腳扎進了雙玄閣前的草坪,在草坪之上,開始運氣。錢央先將真氣提出來運在了手足三陽及陽維脈交會的地方,只見氣從他的紫宮、天突之處分成兩股,源源不斷。二人準備完畢,只見諸葛明使出一招“諜影訣”中最爲以身形閃爍見稱的“諜影綽綽”在竹子頂端開始移動,步步逼近錢央。只見諸葛明身旁的竹子像是被狂風掃過一般,前後閃動,左右共舞,發出“唰唰”的聲響。然而,諸葛明本人卻始終如羽毛落到竹子頂端一般,沒有拂動其分毫。他腳下的竹子依然像梅花樁一樣立在雙玄閣前面。錢央眼疾手快,銳利的眼睛觀看者諸葛明步伐的變化,將他腳下未曾晃動的竹子觀察的一清二楚,趁勢如鵲起猿跳一般,騰空而起,迎了上去。諸葛明變化也是相當迅速,步伐之中,藏着絕招,趁勢將右手握成拳狀,騰出拇指,從胸前急速打出一招“隔空三式”中的“隔空斃穴”。諸葛明真不愧爲四大高手,其武功修爲,遠非烏魔所及。烏魔的指力好似遠處拋出的長槍,然而諸葛明的此招之力,卻如同近前弩弓射出的疾箭,速度之快,可比流星,力道之強,實有弓弩出射之力。此招指力,再配合其獨有的步伐,可謂是如虎添翼,威力倍增。好在錢央眼疾手快,早防着諸葛明的指力,於半空之中,翻身而起,避開了諸葛明的指力。諸葛明的指力從錢央的額頭、胸前、雙腿之間擦出,真力如同一根弩箭射出,深深地扎進了竹林下面的草坪之上,打出了一個深達一尺的洞。錢央在躲避之時,反客爲主,在翻身的同時,順勢使出一招“緯坤三入”。這招“緯坤三入”乃是元坤神功修煉到第四層纔可以修煉成的招式,此招精妙之處,在於發一掌,連續三次出力,且一掌比一掌的力道要強數倍。緯坤三入初學之時,三次發力的時間間隔較大,如果面對高手,第一次發力不能將對手打倒,那麼對手便很容易避開,或者反撲。然而錢央出招,三掌之間的間隔極爲短暫。如此,此招既可以對付武功平平之輩,利用第一次出掌將其震開,免受下面兩掌之傷,也可以速度之快,利用後兩掌跌浪而起的掌力對付絕頂高手。錢央的“緯坤三入”雖然相當精妙,三掌之間的間隔,也是相當短暫,然而,他畢竟是凌空出招,未能將此招的全力發出。諸葛明在打完一招“隔空斃穴”之後,當即換了方位,以逸待勞,在竹子頂端擺好馬步,在錢央的掌力到達之時,用一己優勢,向下出掌,打出虛有其表的北地霸王的絕技“彌羅神掌”。諸葛明用“彌羅神掌”化解了錢央的緯坤三入,不想錢央早已趁此機會站落於竹子頂端,朝自己再次出招。轉眼之間,二人已經交手近兩百招,依然勝負難分。不料忽然之間,諸葛明又使出一招諜影訣中的“形影不離”,進行連續的攻擊。不過,錢央也不幹落後,他在跳出了諸葛明的招式攻擊範圍之後,又迅速趕上前去,使出一招“坤元滾滾”。此招乃是元坤神功中最爲簡單的一招,練成元坤神功第二層之時,便可修煉,實則平平無奇。然而,用元坤神功滔滔不絕的內功催動出來,往往可以化腐朽爲神奇。此招一出,氣勢如虹,有翻江倒海之勢,不但化解了諸葛明的“形影不離”,還像他進行進攻。諸葛明已經跟錢央交戰上百招,雖然不至於落敗,可是舊傷所造成的元氣不足便顯現出來了。他不敢再跟錢央耗下去,否則,“元坤神功”滔滔不絕的內功必然會讓自己落敗。他索性快刀斬亂麻,趁着自己內力未衰之時,跟錢央鬥一鬥內功。他直接上前用掌力接住錢央的攻擊。由此,二人開始比拼內力。錢央的元坤神功內力源源不斷,諸葛明的諜影決又妙用無窮,二人一直這樣對峙着。頓時狂風呼呼颳了起來,在竹林中旋轉,鳥獸驚叫之聲,如同臨死前的掙扎之聲一樣嚇人,塘中游魚,跳出水面,痛苦的擺動,有的甚至落到了泥土之上。此時,天氣依然灼熱不減,然而在二人周旁卻不斷有熱浪往外襲來,像是蒸籠之中的蒸汽一般,燙手難擋。烏聖、烏狂被這股強大的內力弄的頭暈目眩,更是被襲來的熱浪給逼到了雙玄閣之內,席地而坐,用自身真氣來緩解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