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經,這個世界的中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他渴望着回到這裡來,將自己沒有做完的那一切都做完。
建立一個以虎陵城爲中心的國度,讓自己所立的那個以德、信、誠爲中心的道義傳遍這個世界。
上一次的回來,清陽是那麼的喜悅,而這一次依然,但是這份喜悅卻並沒有上一次那麼的濃郁了。
依然是降臨在喜女的身上,但是迎接他的卻是黑暗,這黑暗不同於中元世界裡的那沒有光線的黑暗,這黑暗是一種禁制,禁制一切的神識外露,而讓人的雙眼、雙耳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所以才產生了這種黑暗。
喜女被人制住了。
第二次招喚清陽的喜女已經在清陽降臨她的身體之時,將自己的意識縮在了一個角落裡,不外泄,這也導致了清陽無法像上一次一樣的讀取她的記憶,所以他不知道這些天虎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之所喜女會快速將自己的意識收縮,是因爲上一次因爲清陽的降臨衝擊了她的本我意識,差點衝散了她的意識,所以她纔會在第二次時如此的謹慎。
清陽的神意散入四肢,很快就取得了喜女身體的控制權,緩緩的站了起來
當他起身之時,手往靠着的牆壁一撐,摸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體,是一個女子,因爲只有女子的身體纔會那麼的柔軟。
清陽立即把手收了回來,他此時依然看不見,不知道身處何方,是否是在虎陵城,又是被什麼困在這裡,若是破了這個禁制是否會驚動了什麼人。
“喜姐姐。”
黑暗之中傳來聲音,正是剛剛被她抓了一手柔軟的女子,那顧寒的聲音,是當年清陽在王宮入口之出,看到風雪之中的小屋棚裡鑽出來用木棍扒頂上雪的小女孩,當年的小女孩也長大了。
“小寒啊,這是什麼地方。”清陽開口問道。
黑暗之中沉默了一會兒,緊接着傳來有些不敢確定的問話聲:“是殿下嗎
“呵呵,是我。”清陽回答道。他的聲音是女聲,肉身一切都是女的,體內的一切結構都是女性,這種感覺非常的怪異,上一次虎陵城處於危局之中,他一降臨便出去破局,沒有時間感受這些,這次雖然也是如此,但這個環境相對安靜,這讓他的心念不經意間便已經將一個年輕女性的身體給徹底的理了一遍。
能夠聽到聲音,看來這個禁制是不禁普通的聲音的,這也就是這個禁制最大的破綻了。
“太好了,殿下來了,我們得救了。”顧寒這句話既是跟清陽說的,也是跟喜女說,顯然喜女在之前有說過要請清陽這位殿下降臨的。
她對於清陽依然一如既往的信任,認爲只要清陽降臨,一切都會解決,但是她忘記了,清陽的能力都受到喜女的靈力限制。
“發生了什麼事。”清陽問道,他的聲音是很女性,有着女孩子特有的那種輕柔和纖細,但是顧寒卻覺得這聲音之中有着一種獨特的威嚴在。
隨着這一聲問,顧寒立即哭着說道:“殿下,虎陵沒了。”
“什麼。”清陽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之中已經有了一絲寒意。
“是殷商神宗國。”顧寒哭泣的說道:“他們來爲我們調和,那個殷商神宗國的王子說要調和我們與西歧國和南方十九國之間的矛盾,可是他卻偷襲了喜姐姐,後面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見了一次那個殷商神宗國的王子紂,他說現在虎陵已經併到殷商神宗國了。”
“殷商神宗國。”清陽低聲的唸了一句話。
他能夠想象得到那個紂之所以會偷襲喜女,肯定是因爲上一次自己降臨在喜女的身上表現出來的強大,才讓紂決定偷襲的,可是他不知道那是因爲自己降臨在喜女的身上。
“這是哪一天的事?”清陽問道。
“前天。”顧寒回答道。
雖然從顧寒那裡知道爲什麼喜女會被禁制在這裡,但是現在虎陵是什麼情況清陽卻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破開這禁制出去之後是哪裡。
清陽在黑暗之中走着,走了大概五步左右便觸摸到了牆壁,又分別走向四方向走,分別觸摸到了那冰冷而堅硬的牆壁之後,他確實這是一個房間,長寬各十步左右,又用手在牆壁上摸了一圈,手上傳來的觸感一直是光滑而冰冷,他確定,這裡並沒有門。心中不由的產生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他蹲了下來,用指敲擊着地面,發出淡淡響聲,再分別敲擊牆壁,每敲擊一次牆壁心便往下沉了一分。
這不是簡單的禁制房間,這幾乎是一個小千世界的房間,當然,其中構成小千世界法則極少,但是卻讓這個房間一下超脫了普通的法陣禁制。
剛纔他敲擊地面牆壁其實是使用了白骨道宮之中人人都必修的混沌鍾,鐘聲之中蘊含的震盪之法,單單震盪法意能夠衍生出許許多多的用法,那敲擊發出聲音產生的震盪讓他確定這個房間不是被普通的禁制給禁住了。
“這裡是哪裡?”
清陽問道,他並沒指望顧寒能夠回答得了。
“這裡還是虎陵城,那紂王子說過,我們並沒有離開。”顧寒說道。
清陽有些意外,繼續問道:“那他有說過其他的人去哪裡了嗎?”
“沒有。”顧寒回答道。
在這黑暗之中,他也一時無法,此時喜女身上的靈力被禁住了,雖說他有辦法解去那禁制,但是要破開這個蘊含着小千世界法意的房間卻將會有大消耗,最怕的是那個紂若是在的話,到時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若是自己本尊在此當然不會懼怕,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幾乎不可能的,而且身上無寶,又如何鬥得了。
“這需得以外力相合方能一舉而破開這裡,甚至奪回虎陵城。”清陽心中想着。
但是現在喜女都被禁在這裡兩天了,整個虎陵城又還有誰是那紂的對手呢?沒有,在那倉促之下,憑那紂的心性,必定是準備充足了才動手,只怕哭父與十三他們此時都亡命在外了,這還是好的,怕只怕他們現在都和喜女一樣被抓住了。
還有小白、虔耳他們。虎陵城的基業能不能保住就看這一回了,他在仙術宮之中講道良久,是否有人會回來呢?
“今天是什麼日子?”清陽突然問道。
“今天是一月十三。”顧寒說道。她這個回答讓清陽心中有些驚喜,他再次的問道:“喜女請我降臨要多長的時間。”
顧寒想了想說道:“大約一柱香的時間。”
“很好,你讓她明天中午再請我下來,到時我自有破禁之法。”清陽說道
顧寒自是回答‘是,,然而緊接着又說道:“可是我們在這裡這麼久了,對於時間已經把握不太準了。”
“這有何難,我傳你感四時日月而響的鐘聲。”清陽說道,話落之時,伸出手在顧寒的耳邊打了一個響指,一下,二下,三下之後,那聲音則像是烙進了她的心底,竟是自然明白了這現在處於什麼時辰,而且她聽到的也不是響指聲,而是飄渺的鐘聲,彷彿來自於天外。
若非是因爲被禁在這裡,清陽自己就能夠現在知道是什麼日期,也不用問顧寒。現在他能夠讓顧寒通過這個聲音知道一天之內的時間,可見這個房間對於清陽來說並不是天衣無縫的。
這也讓顧寒心中生出了信心,暗道:“殿下果然有法子,喜姐姐一個法術都施不出,殿下卻能夠舉手之間有破禁之法。”
清陽的意識從喜女的身體內退出,一股強烈的危險之意涌上來,那危險是那樣的強烈,強烈到能夠將他碾碎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這是一個世界的敵意,他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排斥,他連忙收斂自己的心神,沉入那種無念無想的狀態之中,那種強烈的危險感立即消失了,而他的意識瞬間脫離了劍河世界,回到了黑暗的中元世界裡。
然而,才進入中元世界,他便感覺到了危險的惡意直衝心田。
“這今天運氣好,居然遇上了一個出遊的白色的元神。”
白色元神是指那種沒有寄託靈寶或沒有與五行之氣凝鍊在一起元神。
一團五彩煙霧在清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他包裹着,煙霧之中有着一根根的絲線捆着清陽元神,而在不遠之處有一人手舉一個五彩葫蘆,葫蘆嘴開着,對着清陽。
那是一種專門用來拘禁元神和靈魂煙霧,其中蘊含着複雜的禁法。
此處正是劍河世界的邊緣,有修行人在徘徊,清陽一出來便遇上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