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白弟慢慢醒來,睜眼一瞧,眼前一片黑暗,難以視物。
“我已經死了麼?要不然爲何這麼黑呢?聽說陰曹地府就是黑色的,半分光亮也看不到。”
白弟想道。
後感覺手中抓有一物,微一用力已然知道,正是自己的兵器法寶綠竹竿。
“呵呵,我連死了都還帶着你。”
白弟自嘲的一笑,後翻身而起。
“不對!”
白弟忽然驚喝一聲,後又伸手摸向自己臉頰,竟是溫熱的,再摸向胸口,感覺到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笑道:“原來我還沒死呢!那這裡是哪呀?”
這時,忽然自他的頭頂涌來一陣大風過來,將他吹得幾欲站不住腳,當下暗運真元定下身形,綠竹竿舉至頭頂微一用力,一道幽幽的紅光自綠竹竿一端散發出來,正是那顆紅色的伏魔珠。
藉着紅色珠子發出的微光,他看清了此時位於何方。
原來,白弟此時竟置身於一甬道半空,頭頂上有道彎彎曲曲的通道不知通往何方,而向下卻是漆黑一片,又不知究竟有多深!
“這是在哪?我記得我被那隻巨手抓住便脫進海里,再後來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現在卻是在哪兒?”
白弟喃喃疑道。
當下,白弟催動真元,逆着風向,身子向着通道上方慢慢飄去,通道曲折彎曲,且中間有許多暗溝,先前他就是身躺於一暗溝中,是以纔沒被摔下。這般飛出約七八丈高時,白弟停止飛進,擡頭看着上方出現的那兩隻黑洞,而此時吹進來的巨風,便是從此洞刮進!
略一沉吟片刻,白弟再次迎着風向着一洞口飛進,當剛一進入洞口,登時感覺脖間一涼,他伸手摸去,竟是溼膩膩的,擡頭看去,見洞口頂壁沾有許多水珠,有許多此時正脫着長長水線,看樣子隨時便欲滴下。
這個通道很短,只有四五丈遠,當白弟再次飛到洞頂之時,定眼細看,眼前已然沒有出口,然那巨風卻無處不再,仍舊在呼呼的颳着!
“真是奇怪,此處毫無縫隙,這風卻是從何處而來?”
白弟自語疑道。
伸出綠竹竿向着洞頂點去,感覺此處竟是軟軟的,綠竹竿向裡竟然凹陷了些許,這時,他腦中一道亮光劃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天哪!難道我現在竟是在那巨獸的肚子中,這裡便是它的一隻鼻孔麼?”
白弟駭然喝道。
這時,他忽然意識到,此時的空氣異常沉悶,並伴有陣陣腥味。
白弟順風而下,飛到兩個洞口處停下,又晃身向着另一隻洞口飛進。這個洞口與先前那個相差無幾,亦飛約四五丈遠便不再有路,洞頂及四壁均是軟的!-直到這時,白弟纔敢確定,自己確實是位於巨獸腹中,兩個洞口正是它的兩隻鼻孔,而那巨風便是它的呼吸!
“此時是它在吸氣,等過一會便會向外吐氣了!”
白弟又自語道,後又忽然想到,在他被巨獸纏進大海之前,魔教中風媚兒亦先他一步被送入海中,既然我現在身至此地,想來她也在此。
當下,白弟順風而下,綠竹竿散發着微微紅光,照着下方兩尺之距,這般下了約十數丈遠,忽然感覺空間大了許多,竟已是走出通道,而底下卻是有光存在的,只是環首四顧,卻又看不出光從何方傳來!
白弟落下身子,細眼打量着腳下這片空間,見腳下竟有許多石塊、死魚、死蝦,卻是並未見到風媚兒的身影!他一步步的向着前方走去,一路上時不時的看見石頭、死魚、死蝦等海物,愈往裡走,地下死物愈來愈多,也愈來愈大,竟有許多體形巨大的海生物。
這般走了約摸百十丈遠,忽然感覺前方有道亮光漸漸飄來,白弟停下腳步,凝目看去,思忖道:是誰?難道便是魔教中風媚兒麼?
不一會,亮光漸漸靠近,他看清了,那亮光並非風媚兒,而是隻體形約人頭大小的一圓球,散發着金黃色的熒光。
光球凌空飛來,自白弟身旁飄過,他回首看去。只見那隻光球飛到這片巨大空間的頂頭,也就是先前通道口處又折了回來,再次從白弟身旁飄過,向着空間內部飛去。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自己還會飛呢?”
白弟疑道,而後便要向前跟上,這時他擡腳欲走,忽感覺自腳下傳來一陣粘力,自己雙腳竟然粘在地下,他低頭一看,只見地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一層乳白色的液體,而那液體粘性竟是極其厲害,將他鞋子緊緊的粘在地下,任他如何甩動就是不分離,這隻腳剛拽出,待再行拽另只腳時這隻卻又再次被粘上。
白弟無奈之下,疾運飛行訣,身子向上慢慢地升起,只是鞋子上粘連着千絲萬縷粘液被他慢慢拉長,最後白弟飛起兩丈高時,那些粘液方纔慢慢斷開!
“這又是什麼東西?怎麼竟是這般粘?”
白弟自語道,而後便欲轉過身子向外飛去,這裡兇險難測,還是早走爲妙,至於先前那個光球,還是不看爲妙!
這般想着,他的身子緩緩地向着先前降下的通道飄去,而就在這時,忽然聽聞身後傳來一陣驚叫聲,繼而便是一痛呼,再後就是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嗯?怎麼有人說話?哦,是了!定是魔教中人風媚兒!”
搖搖頭,白弟再次向外飄去,而就在這時,只聽見身後傳來風媚兒的一聲極其尖銳的驚叫聲,聲音中透着深深的恐懼痛苦,只聽她聲音略帶哭泣道:“啊!走開,快走開!嗚嗚,毒前輩,您怎麼不來救媚兒啊?”
“難道她現在有什麼危險麼?”
白弟這般想着便欲前往察看,後一思量:還是算了吧!她是魔教中人,此次我們前往南海,正是要打探出她們有什麼圖謀,先前她的同夥還欲置我們於死地呢!再說了,我身爲五行宗正道之士,怎能救魔教中人呢?上次在通天峰頂神秘光洞中,我便將修羅門中黃芊芊救出光洞,師傅後來聽我敘述知道此事,雖然他並沒有說什麼話,但想來定是不太樂意,他一直教育我們與魔人不要有瓜葛,分清界線,我這時要救她,不是等於助紂爲虐麼?
這般想着,白弟便不再停留,身子繼續向前飄去,然那風媚兒的呼救聲時時響起,漸漸地越來越輕,看樣子,不久之後便要香消玉損!
“唉!還是救她一救吧!我二人俱被巨獸吞進肚中,能否逃脫生天都還是未知,還顧慮這什麼門派做甚?”
白弟爲自己找到一個開脫藉口,而後調轉身子,向着風媚兒的聲音漸漸靠近。
“啊!走開,快走開,嗚嗚嗚,有誰能夠救救我!嗚嗚嗚…”
白弟停下身法凝目看去,見他前方兩丈外的地下,風媚兒身子躺在地下,而在她身下,流淌着大片大片的粘液,將她緊緊的粘在地下,且粘液還在漸漸地增多着,此時的風媚兒,半個身子都已經被粘液包圍,她身子潛在粘液之中,愈是掙扎,粘在她身上粘液便愈加的多。看此時情況,若再待個一時三刻,那些粘液勢必會將她整個身子淹沒,屆時,她便會窒息而死!.此時,風媚兒一邊低聲哭泣,一邊仍不死心地甩動着身子,但粘在她身上的粘力,又何止千斤?憑她這兒一小弱女子,又如何得以掙扎脫呢?只是她求生的慾望在支持着罷了,當她體力不支抑或是心中放棄之時,便是她的死期!
“唉!”
看到她這般樣子,白弟輕輕嘆息一聲。
風媚兒忽聞身邊不遠處似有人在嘆息,她難以置信的輕扭過頭,定眼一看,只見半空之中一人虛空而立,是個少年,手中抓着根綠色竹竿。她認出來了,眼前這個少年便是在前不久曾與他們一夥中鬼骷髏相鬥之人,是與她們敵對的正道中人!
風媚兒初見有人的喜悅之情登如如一盆冷水淋下,已然知曉,自己此番是如何也難逃厄運,當下悽慘的笑了,自嘲道:想我風媚兒活有半世,一生坎坷起伏,後與毒音子相識,並傳我道法,而後自創羅剎門,爲報他知遇之恩,凡事做他馬前之卒,孰料此番遭此厄運之時,竟無一人出手相救,果真便是世態炎涼麼?
而後,風媚兒放棄掙扎,任由自己置身於粘液之間,一雙美目竟是慢慢閉起,對着虛空中的白弟卻是看也不看!
白弟一怔,後一想便又釋然,她定是見到是我,自認我並不會出手相救,現在已經是抱着必死決心。
“你要我救你麼?”
白弟催動身法,向着風媚兒慢慢飄去。
風媚兒聞後睜開眼睛,一道亮光自美目閃現,而後便又暗了下去,淡淡的問道:“難道你會救我麼?”
白弟再次問道:“你要我救你麼?”
風媚兒心下暗怒,只道是眼前這個正道少年見自己身陷險地,此時竟來出言譏諷,當下叱喝道:“哼!收起你這一套假惺惺吧!你真的會救我麼?你們這些自詡正道中人,巴不得我們都早些死去,別說出手相救,便是不落井下石就已是不錯了!”
白弟又是一怔,看着她那在副凶神惡煞樣兒,當下聳聳肩,苦笑一聲,轉過身子,向着來時的方向慢慢飄回,對着粘在地上的風媚兒卻是不再多看一眼。
眼見唯一的生機正漸漸遠去,風媚兒心中大急,忙開口喚道:“喂!”
白弟停下,轉過頭來,凝視着她。
風媚兒張開嘴巴,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若是他不想救自己,自己倘若開口央求,勢必要遭他出言諷刺,一瞬間,她怔在原地。
白弟問道:“你有什麼事麼?”
後見風媚兒不言不語,當下搖搖頭便欲再次走開,只聽見身後傳來她驚疑的聲音:“你,真的要救我麼?”
白弟停下,轉過身子,凝目看去,笑道:“我先前就已經問過你了,你要不要我出手相救?你卻不語,想來便是不要我插手了,那我還多此一舉做何?”.“你真的肯救我麼?”
風媚兒驚疑不定的再次問道。
白弟見她仍然問着相同話語,暗皺眉頭,搖搖頭便欲轉身離去。
風媚兒大急,看這少年倒不似別的正派中人那麼一副恨她們要死要活的樣子,見他又要離去,再也顧不得許多,當下開口央求道:“求你救救我吧!”
白弟暗中笑了,思忖道:這不是我要救她的,而是她先開口求助於我,是以我纔將她救出。
原來,白弟心中倒是想救她出來,後忽又想到,萬一事後師傅問起,我便說不是我想救她,是她求我救她的。這貌似與他自己出手相救有些差別,這也是白弟他自我排解心中顧慮的一種方式。
當下,白弟轉過身子看着風媚兒道:“是你要我救你的哦!”
風媚兒聞言大奇,看着這個少年,雙眼衝滿疑惑,不知他所言何意,但此時已容不得她再過多遐想,因爲此時粘液已漫至她後頸,當下點點頭,口中央求道:“是啊!求求這位公子發個善心,救奴家出來吧!”
白弟聞後不再遲疑,飛至她的上空,將綠竹竿伸出,道:“你抓住這根棍子,我將你拉出來!”
風媚兒周身上下全是粘液,嬌軀側躺在地下,雙手費勁地從粘液中拔出,艱難的向上舉起手,但雙手及胳膊上粘連的白液被她這麼一拉,何止千萬根,手伸出肩頭兩寸遠,便再也無力繼續。
白弟見狀,將身子降低,綠竹竿遞向她的雙手,見她雙手已握緊,便催動真訣,向上飛出。誰知,他這一飛竟是飛之不動,風媚兒上半身剛緩緩升起又被粘液粘於地下。
“啊?這些白液竟有這般粘連!”
白弟自語道,而後再次急催真元,身子一寸寸的向上慢慢升起,不一會兒,他的頭頂已經冒出汗水出來,而此時的風媚兒才堪堪坐起身來,她的纖腰以下部位還被粘在地下。
稍微調息片刻,白弟繼續起飛,慢慢地,風媚兒被拉得站起身來,卻忽然聽到數聲極其輕微的響聲。
“嗤-嚓!”
白弟一怔,低頭一看,登時面紅耳赤,忙將頭扭向一旁,不再多看。
原來竟是風媚兒身上那襲銀色衣衫,被這般大力拉扯,登時從腰部以下扯出條兩尺長的大口子,卻已是春光外泄!
風媚兒亦是臉頰通紅,一顆芳心撲通亂跳,偷眼打量白弟,見他此時竟是將目光它視,卻是不向這方多瞧一眼。一瞬間,她臉上浮起股難以置信的表情,心底卻又忽閃現絲莫名的失望感。
雖說她現已年歲不輕,但由於修道原由,無論從哪裡看,仍像是雲英未嫁的處子,怎麼這個少年竟是不向自己多看一眼?難道是自己果真不堪入眼麼?
這般想着,內心忽又涌出股莫名的憤怒感,她一直都對自己容貌頗爲自負,而眼前這個少年竟是不屑向自己哪怕看上一眼?
白弟並不知曉風媚兒此刻所想,當下將頭轉向一旁,道:“你抓緊了,我再將你拉出來!”
而後,再次運用飛行訣,耳邊繼續傳來極其輕微的“嗤-嚓”聲,兩人俱是面紅耳赤的不言不語。
終於,白弟將風媚兒拉了出來,但她的雙手卻又緊緊粘在綠竹竿之上,白弟唯有先將她脫離此地再行它法,於是便將風媚兒虛空脫着,向着外面飛去。
“喏!你把棍子取下,將此衣衫穿上吧!”
白弟背對着風媚兒說道,並將自己外衫脫下擲向她。
風媚兒細眼看着少年背影,眼中再次閃現出複雜情愫,而後默不作聲的將綠竹竿從手上費勁的取下,再看向自己身上,卻見她那銀色紗衫緊緊的粘在身上,原先置身於粘液灘中倒不覺如何,此刻竟是異常難受,再偷眼打量白弟,見他仍是背對自己,並未向後看上一眼。
稍稍沉疑一會,牙齒輕咬下脣,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而後卻見她緩緩地將粘在自己身上的輕紗脫下,動作極其輕微,似乎生怕發出丁點動靜,再將自己身上粘的粘液擦拭一遍,感覺不如先前那般難受,最後纔將白弟的那件外衫穿在身上,竟是異常合身!
“公子,可以轉身了。”
風媚兒聲音忽然輕了許多。
白弟轉過身來,見風媚兒此時穿着自己這身外衫,倒是頗爲合身,當下笑笑,走出兩步,彎腰將置於地下的綠竹竿持起,細眼一看,見棍身上粘有兩隻手印,當下便蹲坐地下,自地下撿起塊石頭來,細心的刮拭着棍身上粘的粘液。
風媚兒低頭瞧着這個少年,憑直覺,她感覺這少年好奇怪,並不像一般中的正道中人那般,她挨着白弟身邊坐下,歪着頭看向他的臉頰,一雙美目中神光跳動。
“咳咳,你…在看什麼?”
白弟被她看的頗不自在,臉頰竟是微微一紅。
風媚兒愈發大奇,暗自思忖道:這個少年好奇怪呀!竟然還會臉紅?
當下語露嬌膩的道:“公子是哪裡的呀,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弟輕咳一聲,停下手中動作,道:“什麼公子不公子?我是五行宗森木峰中,叫白弟!”
“白弟?好奇怪的名字哦!”
風媚兒自語說道,而後站起身來,向着白弟盈盈拜倒,口中道:“原來是白少俠,奴家在此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白弟搖首,一臉正色的看着她道:“你錯了,不是我要救你,是你求我救你的!”
說完,再次刮拭着綠竹竿上的粘液,不再多說。
良久過後,風媚兒見白弟只是一言不發的颳着綠棍上的粘液,忍不住又問道:“你爲什麼要救我呀?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邪派中人麼?”
白弟搖頭道:“我不是說過了麼?不是我要救你,是你求我救你的!”
風媚兒笑笑,她真看不懂這個叫做白弟的少年,問道:“白公子,你是如何被捲進來的?你那同夥怎麼沒有人來救你?”
風媚兒只道他也與自己一樣,亦是被同夥遺棄的,自己身遭觸手卷縛,竟是沒有一人相救!
“不!我是自己下來的。”
白弟搖頭道。
風媚兒更是大奇,問道:“你自己下來的?”
白弟點頭,而後便將他因救楊紫瑤被卷縛至此簡單扼要的講敘一遍。
風媚兒聞後,臉露古怪,睜着一雙眼睛凝視別方,內心卻是漸漸悲痛。
起初她以爲毒音子是真對自己好的,現在她才知曉,不是的!他只是看中自己的羅剎門,想要增添自己實力,好進一步去實現他心中抱負!
“哼!都是一個個的爾虞我詐,沒有真正朋友,只有永恆利益,當你有用時,他會對你極好,而當你毫無利用之時,便會毫不留情地將你一腳踢開!”
風媚兒忽然恨恨的道。
白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並不言語,他並不想與邪教中人有什麼瓜葛紛擾。
這時,前面又一亮光慢慢飄來,正是那隻金黃色的大球,當飄到二人身前又緩緩地飛了回去,未幾,忽聽到一陣滴水聲響起。
二人凝目看去,卻忽見前方的上空滴下些水珠下來,就如下雨一般,水滴落於地下,慢慢地向着裡面流去。
“你看那裡?”
風媚兒伸手指向前方,白弟細眼一看,只見先前灑落在地下的魚、蝦等海生物,身上忽然冒起泡來,不一會兒,竟然化作一灘水,混着上空落下的水流向着此地的深處流去!
風媚兒臉色一變,若不是先前白弟相救自己,那麼此時她豈不是也要與這些魚蝦有着相同的際遇?
她沉吟良久,忽道:“白公子,你可知咱們現在置身於何地麼?”
白弟環視一圈道:“若我所料不錯,現在我們是置身於巨獸胃與喉嚨的相接口處。”
風媚兒點頭,道:“不錯,先前那些粘液想來便是巨獸胃裡所分沁的了,兩種液體相互融合在一起,便是極其厲害的化屍液,任何一種生物只要沾有此兩種液體,都會被化作水液,被這怪獸所吸收!”
白弟點點頭,道:“不錯,就如先前那些魚蝦一般。”
風媚兒又道:“我們得想法出去纔是,這般悶在它的肚子中,終究不是良策。”
說完,也不理白弟,伸手虛空一指,身子已然沿着巨獸喉嚨飛去。
白弟站起身子,將粘滿粘液的石頭隨手擲出,凝目看向巨獸胃的深處,那裡有團亮光忽明忽暗,眼見上方已不再滴落水珠,他飛身而起,向着深處的那團亮光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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