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徐徐吹來,清涼的感覺吹在衆人身上,遠方山嵐瀰漫,上空素月蟬娟。
沉睡了一天石磊悠悠醒來,他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天上懸掛的那輪明月。
嗯?怎麼有月亮了?難道現在已經是黑夜了麼?我怎麼記得是剛到達一平臺上啊!?
轉首四顧,見自己一夥兒人或蹲或坐在自己身邊均已睡着,秦紅衣三人在與自己這邊不遠處的對面。
看到秦紅衣,石磊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像是在白天剛上得平臺,見秦紅衣正對着一面石牆發呆,石牆上還雕刻着兩隻狴犴兇獸。自己將秦紅衣遣走,轉換由他來看這兩隻兇獸,看着看着好像就不受控制了,不想看時眼睛卻又不再受自己控制,感覺體內元氣竟然隨着眼睛看的狴犴線條而運轉着,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當自己看到狴犴額頭的那一殘缺月亮時,他直覺得腦袋“嗡”的一下,而後就不知道了,再以後就是現在了!
這時,石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知道,在他不知道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呢?
“徐子!”
石磊輕喚徐逢春。
徐逢春本來就剛睡不久,這時睡眠尚淺,當下睜開眼睛,見石磊正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當下喜道:“石頭,你醒了!”
說完,徐逢春起身快步來到石磊面前,細細打量他,道:“感覺怎麼樣了?”
石磊詫異的看着徐逢春,疑道:“什麼怎麼樣了?”
徐逢春蹲下身子,伸手在石磊的肩頭、臉上這摸摸那捏捏,不住的點頭,石磊揮手打開他手,皺着眉頭,不滿的道:“你在幹嘛呢徐子?”.徐逢春笑道:“檢查你到底好了沒有啊!”
石磊聽他這般說,更加肯定先前自己的猜測,當下急道:“徐子,你快告訴我,我睡着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時,衆人相繼從睡夢中醒來,見石磊已經安然醒來,全都高興的問長問短噓寒問暖。
待衆人噓寒過後,晨風向着石磊道:“石師弟,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你可有印象?”
石磊聞後,皺着眉頭,低頭沉思,緩緩地道:“我記得當我將秦紅衣遣走後,換我來看石牆之上的圖案,後來我就不受控制了……”
石磊將如何看牆上狴犴兇獸勾勒的走勢而眼暈,緊接着體內元氣又如何不受控制在體內亂躥,後來又如何衝至腦袋,自己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以上中的詳細經過,他都對着衆人說道。
說完,石磊又道:“就是這樣了,那兩幅圖騰可是邪門的很!對了,在我失去意識之後我是不是就暈倒了?”
衆人面面相覷,互相看着對方,誰都沒有說話。
石磊見狀,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看着徐逢春,道:“徐子,你說,在我失去意識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徐逢春沒有說話。
“你想殺了徐少俠!”
卻是秦紅衣不知何時醒來,聽見石磊問話,接住話題道。
石磊聞後,呆了一下,而後勃然大怒,站起身子,向着秦紅衣喝道:“妖女,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殺害徐子呢?簡直是無稽之談,荒謬絕倫!”
秦紅衣鎮靜的看着石磊,淡淡的道:“你爲什麼不問問你的同門師兄弟呢?這麼多人看着呢,我就是想說謊也不能啊?”
石磊忽然被嚇了一跳,因爲他感覺事實上可能真如秦紅衣先前所說,自己欲對徐逢春下殺手,當下艱難的將頭扭向徐逢春,澀聲說道:“徐子,她說的可是真的?”
徐逢春看了眼秦紅衣,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到這兒,石磊的身子忽然一晃,差點摔倒,口中喃喃道:“我竟然要殺徐子?我竟然要殺徐子?”
陸子峰走上前來,拍着石磊的肩頭,輕聲道:“沒什麼的,畢竟那時候你走火入魔了,神智已不受自己控制!”
話剛說完,卻見石磊忽然大聲喝道:“我竟然要殺徐子!我竟然要殺徐子?!我不活了!”
說完,卻見石磊舉起手掌便要向着自己的天靈蓋拍去,衆人驚呼一聲:“石師兄!”
掌到中途即停了下來,因爲被陸子峰伸手給攥住了,陸子峰喝道:“石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石磊向着陸子峰道:“陸師兄,你鬆手,你讓我死吧!我給我們五行宗丟人了,身爲五行宗弟子,竟然欲殺害同門師兄弟,我還有什麼好活的?我石磊愧爲五行宗弟子,我丟了我們巨土圭峰的人了,我…我對不起我師傅莫玄真人!”.說到最後,聲音已近哽噎,衆人全都訝然的看着石磊,渾然沒有想到,這外表看起來頗是衝動又樂觀的石磊,性子竟是這般的剛烈,看着此時痛苦不已的他,一瞬間,衆人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
“無智衝動之輩!”
卻是有人在此時忽然這般說道。
這時,石磊也不再哭了,他扭頭向着說話之人看去。
黃芊芊背靠着石壁,雙手墊在腦後,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小巧的綠繡鞋被她踢來踢去,此時正斜眼看着石磊。
“小妖女,你說什麼?”
石磊怒喝道。
黃芊芊似乎渾然沒有看到石磊的滿臉怒火,還是那麼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道:“我說你是個有勇無謀,做事極其衝動小子!”
石磊瞪大眼睛,怒視着黃芊芊,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嘎嘣作響,高大的身軀似乎壓抑的在顫抖着。
就在衆人以爲石磊將要衝上去與黃芊芊拼鬥之際,卻見石磊的肩頭忽然又塌陷了下去,只聽他道:“你說的對,我石磊確實是個做事衝動無謀的人!”
徐逢春平時就素與石磊交好,見他這樣,心裡當然也不是個滋味,當下向着黃芊芊喝道:“小妖女,你能不能別再多話啊!這是我們五行宗的事,關你什麼事啊?”
黃芊芊聞後,不屑道:“切!本姑娘才懶的管你們呢?”
說完,扭頭不再看他們。
徐逢春摟着石磊肩膀,道:“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了,你當時不是走火入魔了嘛!心智已經不受控制了,你幹些什麼,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嘛!”
石磊不語,只是低着頭。良久過後,只聽他道:“徐子,你不怪我麼?”
徐逢春笑道:“石頭,這可不像你啊!怎麼些許小事這般掛心?我不是說了嘛!你當時心智不清,做什麼都不知道,我怪你幹嘛呢?”.石磊聞後,擡起頭來,道:“真的?”
徐逢春笑道:“假的!”
石磊聞言一怔,待看見徐逢春的笑臉時,他反應了過來,當下亦笑道:“哈哈!徐子,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衆人眼見石磊已從內疚痛苦中走出,俱都替他高興。一瞬間,十人又是有說有笑的談了良久。
良久過後,石磊向着徐逢春問道:“徐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給我說下吧!”
徐逢春沉吟一下,當下將石磊迷失心智之後的經過向他道了個明白。
聽完徐逢春的言述,石磊“噌”的一下站起身子,來到迦葉面前,一揖到底,道:“多謝迦葉師傅出手,若不然,石磊我必將飲恨終生啊!”
迦葉微微一笑,道:“呵呵,石師兄不必客氣!”
石磊又轉身向着晨風一揖到底,道:“晨風師兄,我還打在你肩頭一掌,沒有受傷吧?要不你也打我一掌?”
衆人笑了,晨風笑道:“無妨,石師弟不必太在意!”
石磊深深的嘆息一聲,道:“那兩幅圖案實在是太邪門了,我石磊差點就毀在它們之下了!”
衆人聞後,齊齊扭頭向着那面石壁看去,見月光照耀下,那兩隻狴犴的線條如同是道道熒光繪成,縱橫交錯間,表面竟然似乎飄浮着層淡淡的熒光。
慕雲飛雙眉皺起,站起身子,向着那兩隻兇獸狴犴圖騰走去,石磊見狀,道:“雲飛師兄,小心啊!那幅圖案可不能久看!”
慕雲飛轉身笑道:“無妨,我就看一小會兒!”
說完,繼續向前走去,餘下的衆人包括秦紅衣三人,齊齊看着慕雲飛的背影向着石壁走去。
卻見慕雲飛走近石牆,在距石牆有兩尺外的地方停下身子,他擡頭看去。此時距離近了,那先前看到的飄浮在圖騰表面的熒光卻又看不見了,他又向後退卻數步,再次看時,見圖案表面又被一層熒光所遮掩。
慕雲飛再次靠近,擡頭向着圖案看去,見這圖案線條縱橫交錯間,似乎暗中隱含着什麼。而兩幅圖案乍看之下,俱是兇獸狴犴,但此時在慕雲飛眼裡,卻是截然相反的,線條縱橫交錯,看似是東畫一筆西勾一道,卻又似乎暗藏玄機。
他睜大眼睛看去,將額頭刻着一太陽形狀的狴犴圖騰,順着線條看了一圈後,感覺有些眼暈,他轉首看向另外一幅圖案。另一幅看着大體都一樣,只是額頭的正中卻是刻有一殘月標緻,當慕雲飛將這幅圖案從頭至尾的看完之後,先前的那股目眩感登時消失個乾淨!
“雲飛師兄,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啊?”
耳邊傳來吳桂的聲音。
慕雲飛皺眉道:“這兩幅狴犴圖案,似乎是兩幅陣法圖案!”
“陣法圖案?”
衆人訝然的說道,齊齊看向慕雲飛,就連先前還對這面不屑一顧的黃芊芊,亦扭過頭來,向着慕雲飛看去。
“而且好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陣法!”
慕雲飛又道。.在場之人俱都知曉,南方凌煙閣,向來以占卜、陣法最爲著名,而慕雲飛既然身爲凌煙閣中的佼佼者,見識自是不凡,既說這兩幅圖案是兩個陣法,想來不會有錯!
慕雲飛說完,擡手摸向兩隻兇獸中間那塊巴掌大小的石塊來,伸手抓緊,用力一扭,卻是紋絲不動!
秦紅衣本來準備向着慕雲飛衝去的身子又停了下來,沉思片刻,她決定還是靜觀其變!只要自己隨時準備出手,便可以不變應萬變!.慕雲飛走了回來,道:“我只知道這兩幅圖案是個陣法,具體是什麼陣法卻就不知道了!”
晨風擡頭看天,見月亮已經西斜,見天色實在太晚,道:“今晚實在太晚了,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待明日再大夥研究不遲!”
說完,眼睛有意沒意的向着秦紅衣那邊看去。
於是,十人俱都坐下,圍成一個圈呈圓形狀,各自休息了。
……
當再次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
白弟擡頭向天上看去,見天空正中略偏西的地方,竟然飄浮着一月亮!
原來天色尚早,月亮並未完全隱入雲層裡面去,白弟又扭頭東視,見太陽只升了半個而已,還有半個被遠方的雲層所遮掩着。
白弟覺得頗有意思,竟然在白天眼見天上同時掛着太陽和月亮!
他笑着扭頭看向一旁,他這一看可不得了了,他的目光卻是再也無法離開了!
只見在石牆上的那兩幅圖騰,此時那一額頭刻着殘月的那幅,身上散發出道道明亮的熒光來,而另外那幅額頭刻有太陽的圖案,此時竟也在散發着微弱的熒光!
白弟眼見這一奇觀,當下晃醒身旁的吳桂,道:“三師兄,你醒醒,你快看!”
吳桂醒來,眼見這兩幅圖案的變化,當下喜形於色道:“說不定這兩幅圖案就能將這面石牆打開!”
此時,衆人相繼醒來,眼見兩幅圖案越來越亮,俱是驚奇不已。
當太陽完全從東方的雲層中探出身來,那隻額頭刻有一太陽的圖案忽然暴發出道道亮麗的光芒,與另外一幅互映光輝!
突然,兩隻兇獸身子勾勒的線條上,俱是散發着熒熒的光亮,流動不已,竟然齊齊向着各自額頭正中的那一太陽、殘月匯聚!
兩道亮光從兩隻兇獸額頭射出,射向兩隻兇獸正中的那塊巴掌大小的石塊上,漸漸地,越射越多也越亮,石塊整個全被亮光所包裹住。
秦紅衣向着石壁悄悄地靠近着!
終於,石塊竟然自動的旋轉起來,並且愈轉愈快,漸漸地已經看不見石塊,只能看出一道亮麗的光環在旋轉着!
“你們看,那個光環中間是什麼?”
吳桂突然手指向那道光環正中。
衆人看去,只見在光環的正中,竟然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圓點出來,約成人大腿粗細。
秦紅衣見狀,突然向着那道光環射去,速度竟是快的驚人!
“大家小心,這妖女想要進去了!”
徐逢春大喝一聲,而後將兩把彎刀抽出,向着秦紅衣迎去。
“噹噹!”
秦紅衣飛身衆徐逢春身邊穿過,卻見徐逢春被震向一旁。.晨風、迦葉見狀,飛身將秦紅衣攔下,秦紅衣看着兩人,怒道:“你們讓開!”
迦葉雙手合十,念聲佛號,道:“秦姑娘,你還是斷了取聖經的念頭吧!今日有我等在此,焉能讓你等奸計得逞?”
秦紅衣怒聲喝道:“死禿驢,你找死!”
說完,手舞兩把殘月彎刀向着迦葉罩去。
“噹噹!”
秦紅衣被震退兩步,看着晨風,道:“晨風少俠,你就這麼不講情面麼?竟與這和尚一起對付我?”
晨風笑道:“秦姑娘,你修羅門害人太多,和我們哪有什麼情面可講?”
秦紅衣突然喝道:“師妹,此時不動手,你更待何時?”
卻見黃芊芊笑嬉嬉的走來,當走到秦紅衣身邊竟也不停止,仍然向着前方走去,墨靈兒在她的身後跟着。
“譁--!”
一瞬間,以陸子峰爲首的衆人全都擋在了她二人的面前,各自將自己的法寶兵器持起。
黃芊芊停下腳步,環視一圈,見白弟站在最後,不過也是攔着自己的去路,笑道:“小弟弟,你也要攔阻我麼?”.卻見白弟義正辭嚴道:“妖女,你想進去將你說的那聖經取出啊?好讓你們更加厲害的去荼害世人?休想!”
黃芊芊聞後,看着圍着自的七八個人來,她忽然笑了,身子忽然間消失不見,當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衆人身旁不遠處,並向着那面牆射去!
衆人驚呼一聲,俱都沒有料到,黃芊芊竟然還有這般神通,全都向着她追趕過去。
當衆人的身子向着黃芊芊追去,卻見在墨靈兒的身前,也就是黃芊芊先前的立身之地,忽然又冒出個黃芊芊來,她向着衆人的背影冷笑一聲,飛身向着牆上的那個光環射去。
突然,一根棍子攔阻了她的去路,是根綠色的竹竿!
白弟並未根着衆人前去追趕先前那一黃芊芊,在他們這一夥兒人裡,只有白弟與水月貞二人同黃芊芊交過手,而白弟對她的修爲有更深一步的瞭解,他先前見衆人全都去追趕,自己卻沒去,因爲他心裡似乎有個疑團,而現在,他知道他心裡面的疑團是正確的!那便是,先前的那個人乃是黃芊芊的分身。自從上次白弟在孤魂洞地底暈倒之後,他的修爲又向上邁了一步,對道法的領悟又更深一層。黃芊芊所用的手段不過是個障眼法,利用自己精深的修爲做奠基,將分身突然瞬間幻化至衆人面前,而衆人乍見之下根本來不及細想,卻是已然上當。
“哼!小弟弟,我倒是小瞧了你!你竟然能夠瞧出我的修羅魅影,看來修爲又加深了不少嘛!”
黃芊芊說完,手中忽然閃過一把柳葉一般的刀來,光芒閃爍間,向着白弟砍去。
白弟伸出綠竹竿擋下,卻被迫向後退出兩步來。而黃芊芊得勢不饒,緊接不捨着將白弟一步步的*退。
那邊秦紅衣與墨靈兒二人力戰晨風與迦葉,而白弟則與黃芊芊鬥在一起,剩下心人被黃芊芊的分身引向一旁。
此時,石牆之上的那道光環已經變得很大了,中間的那隻黑洞也有成人腰肢那般粗細,但是秦紅衣三人卻被十人纏的根本分不出身來。
黃芊芊扭頭看去,見牆上黑洞竟然在慢慢地變小,擡頭望天,見太陽漸高,月亮漸隱,正是陰陽失調之下,這處光洞將要關閉!
當下心中大急,猛攻斷刀,將白弟砍向一旁,飛身向着那團光環射去。
當身子即將碰觸到光環時,斜斜裡伸出一把劍出來,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黃芊芊被迫停身,怒視着攔住自己去路的那個女子。
白弟歡呼道:“水師姐!”
水月貞美目看了眼白弟,輕輕一笑,轉頭向着黃芊芊道:“今日你休想進去!”
黃芊芊本來平靜的娃娃臉上,頃刻間存滿陰霾,面目猙獰的道:“你,去死!”
話剛說完,卻見黃芊芊晃身便向着水月貞射去,彎刀幻出千萬道影子亮麗奪目,向着她密集的斬去!
白弟大駭,飛身想去阻止,還沒追趕得上,斜裡又被一把劍攔住,竟是墨靈兒不知何時過來,在此時堪將白弟攔下。
“噹噹噹……”
隨着黃芊芊攻到,密集的刀劍碰撞聲響起,只見水月貞被迫的節節敗退。
白弟猛揮數棍,將墨靈兒擊退,飛身趕往。
此時,水月貞已被黃芊芊*迫的已無還手之力。
“當!”
終於,水月貞手中長劍被磕飛,緊接着卻見黃芊芊兩隻手掌狠狠地印在了水月貞的胸間!
此時,白弟眼見水月貞危險,大喝一聲道:“妖女,住手!”
手中綠竹竿舉起向着黃芊芊頭頂落下,但是黃芊芊竟然不閃不避的,對着身後的綠竹竿卻是看也不看,仍然將手印在了水月貞的胸前!
“噗!”
一聲輕響帶着一股血箭自水月貞嘴裡噴出,白弟目眥欲裂,手中綠竹竿立時向着黃芊芊當頭落下!
“啪!”
綠竹竿被黃芊芊扭頭閃向一邊,落在了她的肩頭。水月貞被黃芊芊這一掌擊的倒飛出去,向着身後的石牆砸去!
白弟飛身躍過剛被自己打折肩膀的黃芊芊,向着水月貞趕去。
這時,一道刺眼的光幕從石牆之上傳來,卻見水月貞的半個身子已經被石牆上的那光環吸了進去,亮光正是從那光環上傳來的!
白弟這時也飛身趕上,伸手抓住水月貞的腳來,並使勁的往外拉她。但是,光芒再次閃過,從光環中心產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勁,登時將水月貞又吸了進去,白弟由於緊抓着水月貞的腳裸,此時亦被光環吸引的慢慢靠近!
這時,衆人已然發覺這面情況,均感大駭,眼見這不知名的光環不知要將二人吸至何處?有何兇險?
一瞬間,衆人齊向着那面石牆掠來!
終於,光芒閃過,水月貞、白弟二人被光環吸了進去!
此時,衆人堪堪趕到,看着正在慢慢變小的黑洞面面相覷,卻又不知該如何。
就在這個黑洞即將變小消失之際,忽聽一聲嬌喝,而後一道黃影飛身射去,光芒再閃,黃芊芊亦被吸了進去!
驕陽當空,月亮已隱!
通天峰上的那面石牆,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雕刻着兩隻狴犴兇獸,而兇獸正中的那塊石頭,此時卻是那麼的顯眼!
突然,一道亮光自那塊巴掌大的石頭上閃過,只聽見“啪”的一聲,石頭竟是四分五裂!
“哼哼哼!既然你們這麼想進去,那麼就永遠都不要再出來了!”
卻是秦紅衣突然喝道。
這時,衆人齊齊反應過來,原來是秦紅衣已經將開啓這扇石牆的石塊毀壞!
“糟了!這塊石頭毀了,那小師弟與水師姐可怎麼出來呀?”
吳桂的聲音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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