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噗!”
許成涮了涮口,又拿起面巾,狠狠地擦了擦臉,這才向何通看去,只見何通一臉的疲倦,還不時的打着呵欠!
“我說老何,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袁紹嘛,他拽的時候咱們都不鳥他,如今,他不過是隻夾着尾巴的小耗子,你用的着對他這麼上心嗎?”說着毫不負責任的話,許成又從侍女手中拿過一條溼面巾,遞給何通:“擦擦臉吧,提提神兒!”
“多謝主公!”何通接過面巾,也擦了擦臉,受面巾上涼水的刺激,他的臉上有了一些精神。
“說吧!袁紹這老毛頭又怎麼了?”見何通擦完了臉,許成坐到座位上,揮手示意侍女下去,才向他問道。
“能怎麼樣?”何通也不客氣,自顧自找了一個座位,“昨晚上,跑了!”
“呵!他小子的膽兒變肥了!”許成笑道:“當初被圍的時候,他手裡還有那麼多兵馬也不敢打,如今,身邊就才幾號人就敢冒着生命危險逃跑,還真應了那一句老話,‘飢寒起盜心’!”
“飢寒?嘿嘿!這位本初公恐怕從生下來就不知道‘飢寒’二字怎麼寫,他是覺得現在沒有以前一呼百應的日子舒服了,”何通冷笑了一聲,“主公,要不要傳命高將軍他們動手?”
“不急,難得有人願意給咱們解解悶兒,不好好讓他發揮一下怎麼能行呢?”許成笑道:“其實,我倒很想瞧瞧,袁紹都這樣了,還有誰會對他忠貞不二,大不了,我們把線放長一些,把網放大一些就是了!”
“主公,你可越來越陰險了!”何通對着許成“嘿嘿”直笑。
“多謝誇獎,你我彼此彼此!”許成的笑容裡一點也沒有殺機,最起碼,現在沒有。
“主公,我越來越覺得你像一種動物!”也只有何通有這麼大的膽量敢跟許成這麼說話,現在,就連楊洱等人也不敢這麼說了,沒辦法,何通和常鑫的年紀大了,許成不好收拾他們,當然就只能這麼受着了。
“什麼動物?”許成也很好奇。
“蝦!”
“什麼?蝦!?”不是吧,這麼巧?
“是啊!蝦,整天弓弓着身子,看似平和無害,又有誰知道它們這個樣子卻可以隨時出擊捉捕食物呢!”
“……”
“主公?”何通叫了一聲。
沒有反應。
“卑職失禮了!請主公不要怪罪!”何通拱了拱手。
“不是失禮!”許成制止了何通的請罪,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嘿嘿,老何,你知道麼?以前,我有個外號,正是叫做‘草蝦’!這意思嘛,也正是‘不經意之間的殺……’!”許成突然住了嘴,直瞪着何通,他奶奶的,壞事兒了,一個詞居然把自己的隱私給勾出來了,真是的,什麼時候回憶不好,這時候回憶,完了,丟醜了。
“草蝦?”何通睜大了眼睛,“主公,這是誰起的外號,太可惡了!就算您像是一隻‘草蝦’,也不能這麼明說啊!”
“老何!”許成眯着眼睛,又溫和的叫了一聲。
“什麼事?主公!”
“要是我這外號被別人知道了,我保證,一定把你扔到池塘裡做一回‘草蝦’!”溫和的語言,絕對的威脅。
“是,主公!只是主公,您看我那邊總是有這事那事的,是不是讓糜竺那傢伙給我多撥點?”何通兩個指頭開搓了,這個動作學自許成。
“……”居然敢趁機要脅?許成以目光直視何通,要用這種沉默的氣勢將他那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可何通居然兩眼望地,不看他。
“老何!”
“主公!”就在許成將要發作出來的時候,常鑫的聲音又在外面響了起來,他只得暫時放棄這個念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通以示警告。
“主公,大宛國的使者到了!”常鑫一進來,就大呼小叫。
“這麼快?”許成也是有點吃驚,現在有火車嗎?這才幾天吶!
“主公,您是不是立即就接見,對方死活都要求立即就見到你!怎麼說都不行啊!”常鑫說道。
“那就見嘛!禮儀之邦嘛!記着,待會兒你要告訴他們,讓他們回去別忘了送三千匹良駒來,一半公的,一半要母的!畢竟,讓本將軍改變安排接見他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許成的話一點也沒有讓兩個手下吃驚,如果不從大宛國的使都那裡摳出點兒東西來,恐怕面前這位就不是他們的主公了,想想,拓拔氏和慕容氏兩族都成親戚了,還被要求每一族都得送良馬萬匹做嫁妝呢!
一個時辰之後!
許成跟手下們齊集一堂,接見了大宛國的使者,畢竟,這一回是外國人來,所以,接見的規格高了一些,許成的手下在洛陽的基本上都到全了。
然而……
“我說,老常!”從許成說話的語氣裡,常鑫聽出有點不對,這話裡怎麼會有一絲絲的殺氣呢?
“主公,您有什麼事?”常鑫小心地問道。
“你說這幾個人是大宛國的使者?他們怎麼跪着?”指着面前跪着的幾個人,許成再一次問道。
“大宛國按理說是我大漢的屬國,所以,按照禮儀,他們得向主公行跪拜之禮,嘿嘿,誰叫主公您是大漢最高的掌權者呢!至於他們的身份,不是卑職說的!”敏銳的感覺讓常鑫否決了許成的說法。
“那是誰說的?”
“主公,您看,那幾個人中間,那個人!就是他說的!”常鑫指了指在那幾個所謂的“大宛使者”中間的一個做胡人打扮的傢伙。
“那是什麼人?”許成問道。
“據龐德將軍和徐榮將軍的書信所說,此人名叫張南,本是漢人,後來流落西域,故而學了一口夷語,就是他將這些使者的語言翻譯出來的。”
“噢!原來如此!”許成點頭,心中拿定了主意,“老常啊,待會兒你給龐德,還有徐榮寫一封信,告訴他們,大宛國的人,不是金髮碧眼的,而且,他們也不長綠毛!”居然把洋鬼子當大宛國人,開什麼玩笑?當老子跟你們一樣沒有見識嗎?
“主公,您的意思是說……”有人要倒黴了,這是常鑫的第一個念頭。
“廢話,這兩個笨蛋,被騙了!奶奶的,他們一個是徵西將軍,一個是雍州刺史,居然被幾個騙子給蒙了,那丟的可全是我的面子!”許成低聲咆哮道。
“知道了,卑職會寫信告訴他們的!”常鑫暗暗爲兩位同事祈禱。
“還有,賈逵是涼州刺史,徐庶也在涼州幫忙,這兩個人都賊精賊精的,我纔不信他們會不知道此事,肯定是發現了疑點,只是怕弄不準纔不說出來,想讓老子當這冤大頭,簡直可惡之極,一塊給我寫信狂罵他們一頓!”
“是!卑職遵命!”唉,死道友不死貧道,諸位同僚,你們倒黴,可不能願俺老常手狠,俺也是奉命行事啊!
“寫完了拿來讓我過目,別想矇混過關!”
“是,卑職知道了!”
“你!就是你,別東張西望的,”處理完手下,許成又指了指那個張南,說道:“過來,到前面來!”
“是,是,是是是,小人見過大將軍!”見許成居然首先點到了自己,那個名叫張南的立即感到受寵若驚,屁顛顛兒地爬到了許成的面前。
“大宛國也行跪禮嗎?”許成的問話有點蹊蹺。
“當然,小人行遍西域,他們那裡行的可都是我大漢禮儀,這也是武帝之時,張騫出使西域之功啊!”張南笑嘻嘻地回答道。
“那我怎麼看那幾個傢伙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好像是不太想跪啊!”許成指了指那幾個洋鬼子,其中一箇中年人正用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盯着許成,另外幾個,好像表情也不怎麼樣。
“這個,”張南的額頭冒出了汗,“這個,啓稟大將軍,此人本是大宛貴族,由於身份高貴,所以,生平少對他人叩頭,想來,是因爲將軍不是我大漢皇帝,又被迫向將軍叩頭,這才……”
“我知道了,”許成笑了,好小子,你就編吧,我看你能編出些什麼來!
“·¥%……¥%……—……*……*”突然,那個眼帶憤怒的中年洋人跳了起來,大聲吼了起來,由於他身材高大,倒也帶起了一點點的氣勢,結果,他的這個行動被許成身後的護駕大將洪峰鎮壓,整個人被洪峰給摁到了地上,然後,洪峰極不客氣地用一隻腳踏在了他的腦袋上,讓他的臉跟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面對如此窘況,那人還是大叫不止。
“奶奶的,叫的什麼玩意兒?”許成喃喃道,“不知道老子外語不行嗎?”
“他說的是什麼?”許成又問起了張南。
“這個,這個,大將軍,他說,他說他對大將軍你的待客之道甚感不滿,要求,要求你待他如上賓!”說完,張南已經是大汗淋漓。
“胡說八道!”一聲輕微的細響傳到了許成耳朵裡,這是文秋的聲音,他的這位夫人耐不住好奇心想來看一看大宛使者的樣子,所以,許成就讓她躲在一側的屏風後面了。
“那人說的是匈奴語!”不等許成有所反應,輕輕的聲音又傳到了許成的耳朵裡。
“他說,他是什麼‘落麻’的使節,是貴族,不是奴隸,你不能這麼對待他!”聲音是輕輕地,可是,這一回,這句話落到許成的耳朵裡,卻像是一顆炸雷,炸得他頭昏腦脹,“落麻、落麻”,那不就是——羅馬!?蒼天喲,大地呀!你們在胡搞什麼?都弄出“落麻”了,不會再弄點“落花生”吧。
許成終於開始正視這個洋人,這個所謂的羅馬使節,就是那個金髮碧眼的傢伙。
“你叫什麼名字?報上來!”許成的聲音變得嚴肅。
“他……”張南以爲許成要讓他翻譯,正想說話,從大廳的一側,卻傳出了一個悅耳的聲音:“%—*¥%……——”
“%¥……*—¥¥……—!”大概是想不到會有人能聽懂自己的話,那個羅馬使節又目頓時一亮,連忙回答。
“他叫什麼安東尼奧!”
“洪峰,放開他!”許成示意洪峰把那名洋人放開。
(以下省略文秋的翻譯,用安東尼奧跟許成的直接對話!)
“你來這裡幹什麼?”
“求取盟友!”
“盟友!?做什麼?”
“是的,我們來求取盟友,以求共同對抗萬惡的匈奴人!”
“匈奴人?他們已經跑到你們那裡了?”
“是的!匈奴王阿提拉,他率領大軍踐踏我們的國土,搶掠我們的財產,欺侮殺害我們的人民,我們希望能聯絡偉大的東方帝國夾擊他,來實現和平!”
“阿提拉?沒聽說過!我爲什麼要幫你們?我又不是這個帝國的皇帝!”
“不!我們雖然語言不通,卻知道您纔是這個偉大的東方帝國的最高執政官,那個在西邊的那個大城市裡的皇帝不過是您的傀儡!”
“呵呵,你的眼睛倒還挺管事的!”
“多謝您的誇獎!希望您能答應我!”
“我爲什麼要答應你呢?那個什麼阿提拉又沒來找我的麻煩!”
“您不能這麼想!”
“噢!爲什麼不能這麼想?”
“阿提拉是強盜,他貪婪成性,狂妄自大,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聲稱,匈奴的故鄉在東方,在他統一西方之後,他早晚要打回來!”
“是嗎?你可不要騙我!”
“不敢,身爲一名貴族,就有身爲貴族的榮耀,我是不會騙人的!”
“阿提拉的兵力如何?”
“他和臣服於他的那些哥特人、阿蘭人,足足能召集超過五十萬的大軍!”
“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說到這裡,許成停下了與這個安東尼奧的談話,對常鑫微微示意,讓他派人把這幾個人給送回驛館,同時,他也聽到了旁邊文秋起身的聲音,現在他的這位夫人挺着個大肚子,起身的動靜不小。
“好好給我看着他們,監視好,不要讓他們隨便亂跑!”許成堂而皇之地說了這句話,反正這些羅馬人也聽不懂。
(公元91年北匈奴被漢朝在金微山擊破,即向西逃至烏孫國,後又遷往哈薩克斯坦東南部的“康居”。但每到一處,都會遭到驅逐,於是北匈奴加緊了西進的步伐。
公元1、2世紀的歐洲是東西羅馬帝國的天下,諸如阿蘭聊人、東西哥特人、法蘭克人以及其他的部族都被視爲蠻族。而他們不會想到,已經熟知中國兵法的匈奴人將在他們的土地上摧枯拉朽般地結束羅馬人的時代。
北匈奴在公元374年擊滅了位於頓河以東的阿蘭聊國,震動西方。許多阿蘭人臣服於匈奴並追隨匈奴西征,另一部分逃入高加索山中,還有一部分攻入東哥特國境。不久,北匈奴連續攻克東西哥特國,致使一部分殘餘勢力逃至多瑙河北面的森林,另一部分渡過多瑙河進入羅馬帝國。
北匈奴的西遷直接導致了歐洲大陸的多數部族戰爭及其民族大遷移。
面對匈奴人的進攻,西方人大爲震驚,古羅馬帝國的皇帝們惶恐的聽說,有一種以前沒有聽說過的人,不知從地球的何處、如高山上的暴風驟雨般驟然來臨,令人措手不及。
北匈奴在首領阿提拉時期建立了“匈奴王國”,勢力範圍西起萊茵河以東,東至中央亞細亞,包括俄羅斯大草原的斯拉夫人和芬人。至此,北匈奴由奴隸遊牧社會,正式跨入封建王朝,並且結束了羅馬帝國在歐洲支手遮天的歷史。於是,歐洲大陸上形成了東羅馬、西羅馬、匈奴王國三國鼎立的局面。“匈奴王國”的王庭大致設在今匈牙利境內,所以,如今多數匈牙利人稱自己是匈奴人的後裔。
小弟把阿提拉的歷史提前,爲的是增加本文一些情趣,希望大家不要太過於介意!)
“大將軍,饒命啊!”一聲慘呼,就在許成想揮手讓手下散去的時候,響了起來。
“是你啊!”許成望着這個名叫張南的騙子,“你說你是不是一個笨蛋?”
“是,小人是個笨蛋!”張南忙不迭的點頭。
“你笨在哪裡?”許成又問道。
“小人不應該欺騙大將軍,大將軍英明神武,豈是小人這等人能欺騙的,大將軍,饒命啊!”張南說着,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了起來,剛剛文秋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這個傢伙就知道一切都完了,這幫蠻夷的話居然有人懂!
“錯了,你笨,不是因爲你敢來這裡騙我!”許成俯下身,對着張南說道。
“那……那小人是笨在……笨在……”張南滿頭是汗,第一次對找不出自己的愚笨之處而慌張不已。
“主公,何必跟他廢話,讓末將把這小子的腦袋捏碎算了!”洪峰甕聲甕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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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洪峰,你什麼時候聽說咱們這裡詐騙是死罪的?所以呢,主公,還是把這小子交給末將,讓末將來收拾收拾吧!”楊洱在旁也湊起了熱鬧。
“大將軍,饒命啊!……饒命啊!……唉呀!”聽到洪峰的話,張南就已經感到極爲恐懼了,畢竟,洪峰那兩米多高的身材所給他帶來的壓力可不是蓋的,而楊洱的話卻又讓他不知不覺間感到毛骨悚然,感到楊洱應當比那個無匹的大漢更讓人可怕,所以,他立即爬向許成,一把抱住許成的小腿,大聲嚎叫起來,結果把許成的袍服給弄髒了,氣得許成一腳把他給踹得遠遠的。
“洪將軍,楊將軍,關於此人的詐騙之罪該如何處置,兩位還是不要管了,這不在二位的職權之內!”廷尉張既說話了,他一出口,楊洱跟洪峰立時後退,這位老哥脾氣不錯,但是有一點,那就是人家掌管司法,偏偏兩人平日裡絕不是什麼君子,只是犯事兒不大,張既懶得管他們罷了,今天這位老哥出頭了,兩人自然退避三舍。
“小子,”見手下沒有了話,許成這才揪着自己的袍服,惡狠狠地對張南說道:“你笨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一個騙子應當會些什麼!媽的,騙子是那麼好乾的嗎?要學的東西多了,語言、風俗、禮儀、各種學識,這些都不能少,虧你還說自己在西域流落多久,居然連西域的通用語言匈奴語都不會,要不然哪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你還不如死了算了,你簡直是全天下騙子的恥辱,你奶奶的,老子的衣服啊,你不知道這衣服是很難換的嗎?”
“……”張南不嚎了,他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這位大將軍好像是一位資深的騙子,要不然怎麼能說的一套一套的?一時的心情激盪讓他怔在那裡,兩眼直望着許成,直到張既招來衛兵把他往外拖的時候纔回過神來,再次大嚎起來。
“可惡,老子的衣服!”看着張南被拉走,許成看看袍服上的污跡,又禁不住說了一句,接着又看到手下都還在堂上看着自己,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都走吧!一夥騙子冒充大宛使臣罷了,人都不在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卑職等告退!”見許成下了命令,以張既爲首,衆人都開始退下,不過,仍然有人沒動。
一會兒之後,許成纔看着堂上剩下的那幾個人,常鑫、何通、楊洱,還有兩大保鏢洪峰、典韋,說道:“走,咱們去驛館聽牆根去!”
……
到了驛館,聽牆根!
……
“唉!一時忘乎所以,忘了人家還有自己的語言,不會老是說匈奴語的!”看着幾個親信那意味明顯的目光,許成不好意思的自我解嘲道,然後,一揮手,把找來的那個匈奴語翻譯給支走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所謂的安東尼奧是個假名!”許成又對手下說道。
“主公,你不是聽不懂人家的語言嗎?”楊洱毫不給許成面子。
“笨蛋,就算我不懂,也比你這個一點也不知道的傢伙強!”許成給了楊洱一個諷刺的眼神,“咱們漢語,翻譯外國人的名字,一向是按音兒來的,就是說,他們的名字都是音譯,那個安東尼奧,剛纔他的同伴叫他‘阿契斯’,所以,我斷定,他是在騙老子!”
“那個什麼‘落麻’那麼遠,他瞞着自己的名字幹嗎?”楊洱問道。
“你自己想!”許成把這個問題推給了楊洱自己。
……
“主公,這麼說來,那個安東尼奧,噢!不是,是阿契斯,在他們‘落麻’應當是個大人物纔對,要不然,他不能這麼瞞着自己的名字!”楊洱想了一會兒,推斷道。
“接着說說!”許成道。
“這個阿契斯,要麼是怕求取咱們大漢援兵的事情被那個阿提拉聽說了,報復他,要麼就是怕日後他今天的慘象被人聽說了不好,才說了一個假名,無論哪一點,都說明,他本身就是一個大人物,至少,不會是無名之輩!”
“說的不錯!”許成看了一眼楊洱,“看來,你小子最近心思縝密了不少嘛!”
“多謝主公誇獎!”楊洱微微一笑,“主公,末將最近可是用了不少功啊,您看是不是……”
“滾!”在楊洱提出要求之前,許成就將他用一腳直踢鎮壓。
“主公,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呢?”常鑫又問了起來。
“嘿嘿,來求取東方帝國的援助?我呸!當老子是三歲娃娃,那麼好騙麼?”許成“啐”了一口,“從羅馬到這裡,何止萬里,派兵援助?媽的,真要等老子的兵到了那邊,恐怕都成排骨了!還打個屁仗!”
“那主公您是打算……”
“嘿嘿,敢騙我!唉!怎麼也是不遠萬里來到我中華的他國使節,要‘優待’,讓他們先在咱們這裡呆上個十年八年的,等他們學會咱們的語言,把西邊這一路的情況都給老子描述清楚嘍,看看老子的鞭子能不能伸出那麼遠,再說!”
“主公意思是——軟禁?”常鑫問道。
“軟禁有什麼用?這個羅馬聽說可是一個不停地征戰了幾百年的國家啊,必定有一些東西值得咱們學的,老常,你找一些年輕,聰明的,有心建功立業的小子,向他們學習他們的語言,還有匈奴語,同時,把他們所知道的,能學到的,都給我學過來,聽到沒有?”
“是,卑職明白!”
“還有!嘿嘿,派人,找一些學究,比如盧毓他的老丈人,咱們的蔡邕老先生,給這些蠻夷講講君臣之道,儒家經義,讓他們好好學習一下咱們大漢的‘精華’,另外,洛陽城不是有一個什麼白馬寺嗎?那裡還有沒有學佛的?讓他們也去學習一下什麼叫‘因果報應’,還有,那個什麼,什麼來着,對了,把道家的清靜無爲,噢,什麼《莊子》之類的,都給我塞進他們的腦子裡去,哈哈哈!”
“主公,您這是要……?”
“還沒完呢!這幾個傢伙,果然是有大用處的啊!哈哈哈,對了,絕不能讓他們學去咱們的兵法之類有關爭戰之道的東西,明白嗎?敢將這些東西透露給他們的,一律斬首,按叛國論處!”
“主公,你讓這幫人把咱們大漢的那些儒家之類的東西學去,是想讓他們……”何通一直在旁面聽着,此時也忍不住出聲問了起來,以許成的影響下,他們也知道有些平時奉爲金科玉律的東東並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別問!你們別問!”許成連連擺手,“按我說的做,就這樣,聽明白了嗎?”
“是!卑職(末將)遵命!”
許成不知道,這個阿契斯,確確實實是來頭不小。
阿契斯生於高盧的名門望族,他的父親高登裘斯在西羅馬軍隊中屢立戰功,最後做到西羅馬帝國的騎兵統帥,被封爲伯爵。阿契斯的青少年時期是在哥特人和匈奴人那裡度過的。阿契斯在匈奴做人質期間,結識了很多匈奴貴族。藉助匈奴人的支持,阿契斯迅速在羅馬政壇上嶄露頭角,成爲西羅馬帝國的高盧總督。他在高盧同西哥特人、法蘭克人和阿蘭人等蠻族作戰,屢戰屢勝,聲名顯赫。
阿契斯和阿提拉自幼相識,兩人交情甚篤。阿契斯曾經給阿提拉找了一位博學多才的私人秘書,幫阿提拉打理外交;他還將自己的兒子送到阿提拉身邊學習騎射。阿契斯希望和匈奴帝國和平共處,他知道西羅馬對付境內的日耳曼蠻族已十分費力,決不能再與匈奴交惡。青少年時期做人質的經歷,使阿契斯對匈奴的認識非常深刻,他熟知匈奴人的戰法,並十分清楚匈奴人的軟肋是什麼。阿契斯的努力爲西羅馬帝國贏得了20多年的和平,這段時間阿提拉多次進攻東羅馬帝國,但一直和西羅馬帝國相安無事。但利益之爭使這兩位好友最終拔刀相向,而阿契斯的豐富經歷使他成爲名副其實的匈奴剋星。
不過,這是以後的歷史,而且是許成沒來的歷史,現在,這位阿契斯不知怎麼跑到了東方,被許成給弄到了。於是,沒有了阿契斯的西羅馬帝國再也難以阻擋阿提拉的大軍,“上帝之鞭”將讓整個西羅馬敗亡在他的手中,而東羅馬早已經註定要完了。
(阿契斯怎麼來的?大家發揮一下想象力嘛!什麼暴風雪啦,龍捲風啦,都是可以考慮的,大不了是被敵對勢所給追殺,結果,一路逃竄,到了西域,被某個騙子給騙來了,也可能真是異想天開,想到東方借兵,最後到了這邊也不一定!)
第二天,就在整個洛陽城都知道了從遙遠的西方,一個名叫羅馬的國度,來了一夥使臣,頓時,整個洛陽沸騰起來,不久,人們就聽說,蔡邕蔡老大人斷定,這個羅馬,就是昔日班超派遣手下到達過的那個大秦!
大秦!班超!
多麼久遠的名字啊!人們開始回想起一個“投筆從戎”的故事,想像着一個慷慨激昂、豪氣沖天的英雄的樣子。
一時間,許成治下好武之風大盛!
接着,整個輿論都在控制下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而就在洛陽百姓們探討羅馬在何處的時候,許成卻早已帶着手下,和三千騎兵,向冀州前進了,袁紹已經去了,他要是不去,豈不是看不到好戲了嗎?再說了,按計劃,他許成也是整場演出的一員吶!就算袁紹纔是主角,配角是那些心懷叵測之心的傢伙,他許成只算是個跑龍套的,也得去,畢竟,大大小小也是一個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