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到底怎麼辦?兩邊我們可都惹不起啊!”郭汜說道。
“兩位將軍可還記得一人?”賈詡提醒道。
“先生,什麼人?”楊奉聽了賈詡的話,也明白日後要是被誅連的話,自己也逃不掉,急急問道。
“李——肅!”賈詡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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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肅,他怎麼了?”李催對自己的本家可是一點都不關心。
“兩位將軍,可知李肅剛到洛陽,就被許成授予了右扶風之職,成爲東京洛陽的三輔之一,如今可是位高權重啊!”
“不會吧?”郭汜大驚,“就李肅那點斤兩,能當如此高位?”
“文和先生,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投靠許成?”楊奉在一旁問道。
“兩位將軍,以李肅此等人物,都可以當得右扶風之位,可見許伯功確實是念舊之人!”賈詡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在想,不管他許成是不是念舊,目前只有投靠他纔是最安穩的一條路,只要先把我的小命保住,你們的命我可暫時先顧不得了。
“可……”李催也有難言之隱,“他許成本不過一小卒,如今卻要居於我們之上,這……”
“也罷!”郭汜突然一拉李催的臂膀,“我們就投許成,再和弘農張濟商量一下,最好我們一起去,這樣,纔不至於被許成一口吃掉!”
李催看了郭汜兩眼,終於也一咬牙,“好吧,只要我們投了許成,就可讓朝廷投鼠忌器,不敢擅動干戈,只要我們能再與張濟抱成一團,就不怕許成謀奪我們的兵權!”
“這麼一來,關鍵就是張濟將軍了!”賈詡說道。
“我可以親自跑一趟,”郭汜說道,“向張濟陳說利害,至於許成那裡,要有一能言善辨之人,向許成述說我等的誠意!”
看到在場衆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賈詡一拱手,“賈某願往,必定不辱使命!”
“好,我們再商量一下,看看要說些什麼,讓文和一起說給許成聽聽!”郭汜說道。
衆人的腦袋聚在了一起,切切起來。
※※※
幷州,通往洛陽的大路上,一支隊伍在緩慢的行進,看外圍的人的裝束就知道,他們這些人大都是洛陽許成麾下的騎兵,只不過,這些本應騎在馬上縱橫奔馳的勇士,如今卻在圍着幾輛馬車慢慢挪着步伐,在他們中間,還有一些人穿着皮衣,看樣子是北方遊牧民族的人。
“喂,谷校尉,我們什麼時候能到洛陽啊?”一輛馬車中探出一個人頭,看上去大約有六十歲了。
“扎本和長老,不用急,很快就到黃河了,過了黃河,就是司州地界,離洛陽就很近了!”領頭的騎士回答道。
“難道就不能快些嗎?”被稱作扎本和的老人問道,看樣子,他是等不及了。
“不行啊,長老,”領頭的谷校尉說道,“您知道,另一輛車上是個重傷員,如果馬車走得太快了,會讓他的傷口裂開的。”
“那到底是什麼人?你們要這樣照顧他?”扎本和老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幽州公孫瓚麾下的一個騎兵小將,很厲害的!”谷校尉答道。
“厲害?能比得上你們的騎兵嗎?比得上英勇的公孫止將軍嗎?”扎本和和谷校尉的話又引出了一些人,其中一個問道,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看樣子是想問很久了。
“這個人不是公孫將軍抓住的,所以,他們並沒有交過手,不過,據龐將軍講,這個人應當比公孫止將軍只強不弱!”谷校尉也很健談,要不然也不會被派來陪人趕路。
“你可不要騙我老頭子,年輕人,”扎本和說道,“公孫止將軍是我見到過的最爲勇武的將軍,我不信這個人能比他更厲害!”他的話在那些遊牧民族的人中引起了共鳴。
“我的長老,我怎麼會騙你?”谷校尉笑了笑,說道:“你們總見過我軍騎兵的騎射功夫吧!”
“是的,你們的弩箭確實很厲害,”扎本和說道。聽了他的話,谷校尉苦笑了一下,這倔老頭子只願意承認己方的裝備好,看來是對自己的騎射很是自負啊。
“龐將軍當時帶了一千多人,正好遇到公孫瓚的一隻騎兵斥候隊,兩軍相遇,龐將軍本想活捉他們,可對方頑強的很,邊逃還邊朝我軍射箭,您知道,長老,龐將軍最是不高興別人在他面前囂張了,尤其是他本是好心,所以,一千多人就壓了過去,亂箭齊發,結果,一干斥停候都成了箭下亡魂,只有這個人,一杆銀槍,舞得是密不透風,不僅沒被射死,還轉身殺了過來,不過,他終究沒能躲得過,身上終於還是中了箭,等到我軍停下射箭的時候,他已經身中七箭,重傷不醒,龐將軍覺得他是個難得的人才,就命軍醫好好救治,不過,他傷得太重,雖然逃得一死,卻依然是昏迷不醒,所以,龐將軍就讓我順便把他也送到洛陽找名醫診治!”
聽了谷校尉的話,扎本和等人都“噢”了一聲,表示明白了,他們是知道許成軍騎兵的弩箭威力的,別說穿着皮甲,就算是鐵甲也不一定能防住,而且,成排的弩箭,一排排的接連不斷,對上他們這些草原人騎兵的集體衝殺,可以說是致命的殺着,何況,是一千多人射一個人,能只挨七箭,保自己不死,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只能算得上是奇蹟了,難怪以龐沛誰都不放在眼裡的脾氣,也會捨不得這人死去呢。
看着這幫北方胡族中人的表情,谷校尉一陣暗笑,心道:這我還是故意說得差的呢,你們要是知道這小子先是被射死了馬,再後又被我軍四面包圍,才被射傷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想到這裡,谷校尉又是一轉念:真不知道哪個混蛋,龐將軍明明說了只要射傷就好,他還要射人家要害,差點就把人給射死了,真他孃的混蛋!最可恨的是害得一千多人一塊挨罰,不過,話又說回來,訖今爲止,好像龐將軍舉薦的人也只有洪峰將軍一個吧,這人也能入將軍法眼,豈不是也能比美洪將軍?以後他要是真的發達了,憑我在這一路上對他的照顧,他日後豈不是也要對我好好照顧照顧?嘿嘿!
※※※
賈詡終於到了洛陽,在對洛陽的繁榮私下表示了一番吃驚和讚歎之後,他找到了許成的府邸,報上了名號。
當時許成正和陳宮、常鑫以及剛剛新婚的盧毓談事,聽到手下的報到,正在講話的他在躲過舌頭被咬到的噩運之後,下了一道日後讓賈詡對他抱怨不已的命令:“別讓他給跑了!”
結果,賈詡被許成的親兵們給五花大綁,推推搡搡地進來,見到正要出外迎接的許成時,面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後悔的許成直想抽自己嘴巴。
“文和,你沒事吧?都怪我,沒說清楚命令,你可不要見怪啊!哈哈!”許成一邊陪笑,一邊把押人的幾個親兵給踹走,可他忘了給賈詡鬆綁。
“許將軍,你是不是應該先給在下鬆一下綁,在下可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禁不住你手下這幫虎狼之士的折騰。”賈詡說道,不過,聽他的語氣,平靜之下,好像有點不滿。
本來嘛,像賈詡這種文人,你可以當着他的面說要殺了他,他也不會變了臉色,因爲要是這樣的話總有原因的;可還沒見面,就要綁人,無論在哪方面都說不通,賈詡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對他這種一向將一切握在手中的人來說,是最不能容忍的了,等知道原因,竟然是士兵理解錯了命令,如此無妄之災,擱誰都不會好受。
“這個,文和,”許成小心詡詡的說道:“你不會怪我吧!”
“不敢,”賈詡說道,不過,加上他身上綁着的繩子,這情景就有些怪異了。
“那就好,”許成開始動手鬆綁,邊鬆邊道:“你也知道,文和,像你這般大才,我是求之不得,如今自己送上門,我一時心急,是可以原諒的嘛!是不是?”
“將軍知道我?”賈詡有些吃驚,他活動活動身子,這許成的親兵好大的力氣,聽說個個是精銳,看來,真的不假。
“哈哈,文和先生這就謙虛了,主公曾對我等談起過天下俊賢,就對先生的之名念念不忘,只因先生隨董卓西去,未能一見,還因此遺憾良久呢!”盧毓曾隨盧植在洛陽呆過很久,知道一點賈詡的名聲,不過,也僅限於知道而已,他只以爲許成是因爲自己手下讀書人太少,聽到來了一個名人,所以有些迫不及待,所以就幫着在一邊圓話,他並不知道賈詡真正的價值所在。(本文中作者認定賈詡在洛陽曾混過一段日子,有點小名氣,大家有什麼不同意見,留書評罵我吧!)
“不敢,先生是……?”賈詡對着盧毓問道,許成手下文官之中,常鑫長得猥瑣,陳宮歷經風塵,何通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只有盧毓自幼就受盧植這大儒老爹的教導,儒雅過人,而他又在許成手下做了文官中的第二把手,自也缺不了爲官的頤使之氣,如今可以稱得上是氣質不凡,讓賈詡好一番驚奇,直以爲是哪位大賢在此。
“這個是盧毓,盧子家,……”許成在一旁介紹道。
“莫非就是盧植公之子,新近娶了蔡文姬的盧公子?”沒等許成說完,賈詡就叫了起來。
“在下便是!”盧毓有些不高興,自己招誰惹誰了,娶老婆難道都娶錯了嗎?人人都對此表示驚奇,弄得自己好像是娶了蔡琰之後才能居此高位一樣,自己可是有真本事的,不過,想到蔡琰,新婚不久的他,心中又有些火熱起來。
“不知文和先生此來有什麼事?”常鑫在一旁問道。
“在下是來爲李催、郭汜和張濟三位將軍來送信的!”賈詡回道。
“什麼信?這三位和我雖然同事董卓數年,可都沒什麼深交啊!”許成說道。
“主公,還是進屋再談吧!文和先生遠來,總不能站着和主公講話吧!”盧毓說道。
於是,一衆人走進屋內,聊了起來。
“他們三個要歸順於我!?”許成聽完賈詡的介紹,驚訝萬分,和旁邊三位屬下相互看了看,都是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