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這科舉到底如何舉行?又如何選拔呢?”又有人問道,他們關心這個!
“科舉、科舉,就是要分科推舉!許驃騎他們將整個科舉分爲了明經類、文史類、政略類、兵法類、術算類、律法類、特長類共七科!其中,經史類和文學類並不是由許將軍麾下的人來主考的,而是由……”說到這裡,大漢頓了一下!
“由什麼……”衆人大急!
“明經類是由荀爽、盧植、黃琬三位大人主考並定立名次!文史類,則由蔡邕與楊彪主考!”大漢說道。
“噢!”衆人恍然,如今,這些位老人家在許成這邊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許成能得到這麼多人的捧場,不能不說也有這麼幾位的功勞!而無論是什麼人,也不敢說這幾位老人家的壞話,爲什麼呢?士族中的威望!老幾位全是海內大儒呀!由他們主考,還有什麼擔心的?天下讀書人信得過他們!
“那其他幾科呢?”又有人問道。
“這個嘛!明經類和文史類中舉的人呢,雖然說名義上是許將軍的麾下,其實,他們並不歸許將軍管!”大漢不理問話那人,在那裡答非所問!不過,要是有心人的話,應當看得到他身邊的那個小孩捂住了臉,竟然是一副我不認識此人的樣子!
“怎麼不歸許將軍管呢?難不成這洛陽城內竟然還有人能與許將軍分權不成?”問話的人將在座中人的心中疑問問了出來!
“其實,這兩科中舉之人,是用來編纂古籍和修撰史書的!”大漢道。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一人突然站了起來!其焦急的樣子就像是他老婆正在生產一樣!
“我是說,”大漢加大了聲音,“明經類和文史類的中舉的考生,將被命令去整理在皇宮內整理出來的無數典籍,或是去幫蔡邕去修撰他新編的《漢史》!”
“這……這這……”所有人楞住,問話那人更是副呆成木頭的樣子,只聽他喃喃道:“你是說,只要中了這兩科,就有希望名留青史,是嗎?”他語氣已是極爲顫抖,放到現在說,就整一個被上百萬伏電壓電了一下子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模樣,小弟也想不出來,不過,大家可千萬莫要去求證,小弟可負不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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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過,這兩科中舉的人就是這麼安排的!”大漢說道。
“天哪!這是何等的榮耀啊!”文人們求的是什麼呢?李太白之後的文人,他們心中的最高追求不是高官厚祿,他們只求能像李白那樣能讓貴妃磨墨,權臣脫靴!而在此之前呢,文人們最高的追求,正是名留青史!當然了,能有一件作品留下來,就更完美了!許成本來就是怕來一批光會讀書卻不會幹事的人,不錄取又怕人說閒話,就想了這麼一招來安置這些人,不想,這竟成了對這些文人們最大的一個誘惑!當然了,文人們卻把這一招看成許成對天下文事傳承的一大貢獻!許成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更高了!
“那請問一下,其他各類都有什麼安排呢?”那個佩劍儒士說道。
“啊?噢!這個……這個什麼科來着?噢,兵法科當然是進入軍隊了,另外的與幾科,這個……”大漢的話突然有些吱吱唔唔了,渾不似剛纔那樣侃侃而談!
“哈哈,還是由這位小兄弟說一下吧!如何?”那人突然指了指大漢身邊的那一個小孩!
“我?……”小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嗎?”
“正是!”那人答道。
“你怎麼讓我來說呢?”小孩極有興趣的問道。
“這位兄臺剛纔說話的時候,小兄弟的嘴脣一直在動,在下就感到有點奇怪了!剛纔小兄弟的嘴沒有動,這位老兄就說不大上來了,想來,剛纔的那些話一直是小兄弟教這位老兄的吧!”那人肯定地說道。
“咦!你這人眼睛好尖啊!”小孩還沒有說什麼,大漢已經在一旁表示了自己的驚奇!言下不啻承認了自己是跟着人家學舌!
“兄臺取笑了!”那人笑道。
“先生貴姓大名?”小孩問道。
“哈哈,在下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名叫郝昭,草字伯道,太原人氏,當不得什麼貴姓稱呼!”那人灑然道。
“哦!看先生眼光如此銳利,想來本領不凡,爲何不在徐榮將軍那裡謀求一個差事?說不定比到洛陽更好也說不定呢!”小孩問道。
“呵呵!小兄弟的話倒也不錯,不過,在下只是剛剛纔出道,聽聞許將軍的科舉之策,甚是好奇,纔來洛陽一觀的!”郝昭說道。
“郝先生的觀感如何呢?”小孩又問道。
“小兄弟問我話,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郝昭笑道。
“嘿嘿,失禮失禮,小子楊修!見過先生!”小孩說道。
“俺姓典!”大漢也小聲在旁說道。
(郝昭字伯道,太原人,爲人雄壯,少入軍爲部曲督,以累戰功授雜號將軍,守河西十餘年,民夷畏服。太和元年平西平麴英反,亮出祁山圍陳倉,昭固守。亮使昭鄉人靳詳說降,昭厲絕之。亮強攻昭二十餘日,不能拔。明帝嘉其守,賜爵列侯。會病亡。——可惜啊!一員奇才竟然就這麼早早病死了!)
※※※
北方,草原!
趙雲和公孫止看着面前這五千鮮卑騎兵,暗暗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公孫止更是心中暗罵:龐沛你個混蛋,自己躲在新建的城裡不出來,讓我們冒着嚴寒出來打擊敵人!你什麼意思?不就是你官高一級嗎?用得着這麼壓人麼?等回去打你個屎殼螂滾屎蛋兒!呸呸呸,什麼爛比喻!龐沛是屎蛋兒那我豈不成了屎殼螂了?
公孫止在那裡碎碎念,趙雲卻沒有這個心情,因爲他是這次行動的主將!
其實,他們是在練兵!許成雖然在八旗中又收了五萬多騎兵,可是這些人缺乏紀律與配合,所以,爲了能夠讓這些人儘快的形成整體的超強打擊力,大量的訓練是不可或缺的!而訓練的目標,當然要選難一點了,不服管束的鮮卑人是最爲合適的了!除此之外,許成還命令北方各部趁機多多訓練一下軍官的指揮能力,這也是爲什麼晚來的趙雲反而能當上公孫止的主官的原因了!畢竟,雖然趙雲在武藝上比公孫止強,可帶兵方面他還是有些差距的!
“對方好像要動手了!”公孫止小聲對趙雲說道。
“不急,等對方先動手!”趙雲沉穩地說道。兩軍距離不算遠,按說誰先動手誰就佔據了先機,可趙雲的話公孫止卻沒有反駁!
“兒郎們,殺啊!”鮮卑人按捺不住了,他們衝過來了!
“退!”趙雲一揮長槍,幷州的騎兵們很快地掉轉馬頭,向後退去!當然了,在鮮卑人看來,這是“逃”!
“哈哈,還說什麼許成的騎兵天下無雙,原來也不過如此,兒郎們,衝上去,殺個夠本!”鮮卑人的首領叫道。
“分兵!”趙雲看一眼公孫止,公孫止會意,馬頭一撥,與趙雲帶隊分別向左右兩側奔去!
“首領!怎麼辦?”鮮卑人沒有兩個統兵將領,雖然仍在奔跑,但已經有些發楞了!
“他奶奶的,不管了,追殺那個公孫止,看好他的大旗,別讓他跑了,他不是號稱幷州第一猛士嗎?我要把他的頭顱用來當夜壺!哈哈哈!”首領狂笑道。
“可是……”
“可是什麼?還不傳令去!”首領不耐煩道。
“是!”
最後,狂妄的首領還沒碰到公孫止,他的部隊就被兩面夾擊的許成軍騎兵給滅了,而他,則是死在一個不起眼的許成軍小兵手中!天曉得是誰殺了他!
“唉!浪費呀!早知道對方的這個首領是個草包的話,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還不如早早命令部隊來個伏擊算了!我的心血呀!”公孫止叫道。
趙雲聽了他的話,心中苦笑,你出什麼心血了?不就是跟着我打仗嗎?一切的安排可都是我定的!不過,趙雲也只是想想,並沒有往心裡去,來的久了,也瞭解了許成軍將領的一貫作風,戰時狠如野獸,平時卻又是另一種樣子了!
“雖然敵人很好對付,沒讓我們把所有安排都使出來,不過,士兵們的表現也不錯,分兵從容,戰時配合也不錯,再來這麼幾次,應當就可以比得上老兵了!”趙雲對公孫止說道。
“什麼?還要來幾次?”公孫止慘叫,“子龍,你當這麼容易嗎?如今,在草原上,哪裡還有幾股人敢跟我們鬥上一鬥?就算有,又有誰有這個實力?像今天這樣能有幾千士兵的部族可不好找呀!”
“其實要找也容易!”趙雲淡然道。
“容易?難不成你想到什麼了?”公孫止隨口問道。
“其實我們可以開遠一點兒!就去樓班的地盤如何?或者去一趟烏桓,反正咱們速度快!”趙雲說道。
“噗咚!”公孫止一腳踩滑,倒在了地上,他被趙雲嚇到了!
※※※
就在許成這邊搞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又有一個震驚天下的消息傳了出來!
李催、郭汜、張濟、樊稠、馬騰、韓遂接受了長安朝廷的招安!
其中,李催被封爲揚威將軍、池陽候,郭汜被封爲揚烈將軍、美陽侯,張濟被封爲左將軍、平陽候,樊稠被封爲右將軍、萬年候,馬騰被封爲徵西將軍,槐裡候,韓遂被封爲鎮西將軍、新平候。
消息傳出,有心人都知道朝廷與天下各路諸候對許成動手的條件已經成熟,只等時機一到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爲許成應當做足武備,以面對將至的天下大軍之時,許成軍發動了!
冬天剛過,許成親率大軍,以楊洱、厲方、二人爲副將,率兵十萬,出潼關,進攻雍州!天下震動!這已經是第四次了,許成接連讓全天下震動不已!
第一次,許成橫空出世,在董卓逃竄之後,以一軍之力,將關東聯軍強行趕出了虎牢關,並最終一戰而定全局,奠定了他稱霸中原的基礎!
第二次,厲方以弱克強,大破南北匈奴聯軍,威震天下!
第三次,楊洱突襲鄴城,不費吹灰之力就攻破鄴城,並將其洗劫一空!
不過,除了第一次是許成親自領軍之外,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許成手下將領出手,如今,許成又一次親自出擊,這代表了什麼?許成軍可從來沒有一次出動過超過十萬人的大軍啊!雍州,長安,朝廷,他們有難了!
※※※
“找死!”呂布在朝堂上大叫,不過,這一回,朱雋並沒有對他的咆哮朝堂作出責備!
“溫候不可輕敵!”公冶乾出班說道,因爲與呂布關係不錯,在呂布的推舉之下,再加上他比較會做人,所以,他如今已經是朝廷的衛尉了,高官呀!
“哼!十萬軍隊就想拿下整個雍州,許成實在是太狂妄了!”張繡是李催等董卓舊將在朝廷上的代表,他此時已是赫赫有名的“北地槍王”,昔日敗在王越手裡的事情早就忘了!
“兩位將軍,”公冶乾阻止了兩人的叫囂,又轉過身來對其他大臣說道:“許成自從領軍以來,從未動用過十萬以上的大軍,何況,他身邊跟着的是厲方、楊洱,此二人的戰績不用下官說了吧,他們可絕對不是等閒之輩!所以,我們要快快想一下對策,畢竟,潼關離長安可是不遠啊!”
“公冶大人所言不錯,”朱雋也出口言道,“戰機轉瞬即失,如今,皇甫嵩將軍臥病在牀,我們缺乏將才,而且,我們雖然有朝廷名義所在,但許成一向不理此事,所以,我們一定要儘快做出應對,否則,等許成殺來,朝廷必定全毀!”
“誠如諸位所言,不過,如今雍州戰亂剛平,許成就來攻打,我們沒有足夠的糧草來支撐這場大戰啊!”越騎校尉王頎在一旁提醒道。
“哼,都是這幫亂臣賊子!”王允罵道。
“王司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繡不樂意了,很明顯,王允是話裡的話嘛!他可是知道呂布與王允已經有了嫌隙的,哪裡還會怕這麼一個老頭!
“諸位,諸位,如今,大敵當前,不可自亂陣腳呀!”公冶乾看到王允還想再說的樣子,急忙阻止,心中更是暗罵王允是個蠢材!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注意一下!
“那依公冶我們應當如何應對呢?”呂布問道,他纔不會去問朱雋!
“下官的意思是集中全力,以強破強!”公冶乾道。
“衛尉大人的意思是……”張繡問道。
“如今,許成雖然率十萬大軍前來,不過,諸位想必都發現了,那就是他所帶的軍隊之中並沒有多少騎兵!他的十萬騎兵大軍正在幷州北部防禦鮮卑呢!”公冶乾道。
“公冶你是說要我們以騎兵力克許成這十萬步軍!是嗎?”呂布問道,話中透出一股興奮!
“這恐怕並不容易,據我所知,許成麾下有大批弓弩手,連環射擊之下,騎兵的突擊之勢很難奏效!”朱雋說道。
“哈哈,太尉大人多慮了,想必太尉大人忘了一件事情,我們雍涼二州之地的騎兵可是不少哪!溫候麾下足有騎兵五萬,揚威將軍李催等人處亦有三萬多騎兵,涼州馬騰與韓遂兩位將軍那裡的騎兵更是不會少於七萬,再加上其麾下閻行、張橫、楊秋等人,我方足有騎兵二十萬有餘啊,”公冶乾笑道:“就算他許成弓弩手多,我們的騎兵可也不少,再加上溫候乃當世運用騎兵的第一人,還怕區區幾個弓弩手嗎?再說,弓弩手而已,就算我們不用騎兵,也能打敗他們,諸位,難道忘了溫候麾下高順將軍所訓練的一萬鐵甲軍和一萬巨盾兵麼?他們可不怕弓箭呵!只要能衝進他們的陣列,這幫人就只能成爲我們的刀下亡魂,而許成若是少了這些弓弩手,實力可就大損了,他就只能用手下的步兵來對抗我們的騎兵,到時,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
“不錯,不錯,公冶所言甚是!哈哈哈!”呂布大笑,真沒白提拔這小子,他這話就是讓人有面子啊!
“話是如此說,可是等到我們三方大軍會合之日,恐怕許成早已經來到長安城不知多少天了!在這之前,豈不是我們要獨力對抗他的十萬大軍?”朱雋問道。
“太尉大人要是怯戰的話,可以呆在長安觀戰,待呂布取了許成人頭來此,給太尉大人一觀!”呂布說道。
“溫候,驕兵必敗!”朱雋極爲惱火,呂布這小子太不識好歹,自己可是爲了所有人着想!
“太尉大人多慮了,要是等許成來到長安,可就來不及了,難道諸位不覺得奇怪麼?十萬人就想拿下長安,這不顯得太容易了一點麼?鄴城當初是怎麼被攻下的呢?”公冶乾一句話讓在座的大臣們都感到一陣心虛!
“所以,衛尉大人要我們不與許成在長安城交戰,而是要與其決戰於野外!是嗎?”張繡說道。
“張將軍所言不錯,溫候可親率大軍迎戰許成,就算一時不能勝利,也應當可以擋住敵軍,我們同時還可以向另外兩方去信,李催、郭汜等人與許成有奪軍之恨,馬騰與許成更有殺子之仇,他們一定會率大軍前來助戰,到時候,我們主力齊備,許成則是遠離根本,再加上我方軍力戰優,若是還不勝利,那隻能說是老天不開眼了!”公冶乾說道。
“好,就如公冶所言,我這就去集合全軍!”呂布再不想待在這裡聽人磨嘴皮子,出去召集全軍去了!
“王司徒!”公冶乾又叫了一下王允!
“公冶大人對老夫也有話說嗎?”王允說道,他和一干朝官都是文臣,對軍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所以,剛纔插不上口,心中難免鬱悶!話就有些衝!
“司徒大人!”公冶乾彷彿沒聽見王允的話,只顧自己說道:“許成敢憑十萬軍隊就來攻我長安,定然有所憑依,下官以爲,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他在長安城內有內應!所以,在溫候出征其間,司徒大人一定要儘快將這內奸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