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衛隊更是目瞪口呆,看着轉過身來,瀟灑挺立滿臉喜悅的兩位天王,實在無法表達涌自內心的崇敬,猛然間,以泰山爲首,所有衛隊成員,齊刷刷跪倒,雙手前伸按在地上,俯身下拜。
眼看目的達到,哥倆對視一眼,師戰對着衆人輕聲說道:“都起來吧,今後好好跟着我們建設天狼國,有天雷護佑,我天狼國必將光耀世界!”
“天雷護佑,光耀世界!天雷護佑,光耀世界!”衆人跪在地上,齊聲大喊。
“天雷護佑?是天雷忽悠吧,你個大忽悠!”韓冰在一邊默默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人們,心裡不由得暗暗腹誹。
“咋樣,哥戲演得不錯吧?”
“嗯,拿個熬死卡——車獎沒問題。”
“就知道你嘴裡放不出好屁!”
“彼此彼此”這哥倆無恥地相對一笑,率領人和狼衛隊返回天狼洞。好的演出需要觀衆口碑相傳,相信不久天王從天神處學來天雷術的傳言就會傳遍這塊黑土地,那時再想做什麼事,豈不是事半功倍?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已是天元九年。這兩年裡,藉着天神傳說,天狼國發展比較迅猛,周圍百里之內結交了十幾個大小部落,送來的孩子越來越多,人口得到快速增加,有的部落整體搬遷到天狼洞旁邊,希望得到天王庇護。
九歲的師戰與韓冰身材健壯,在天狼國內僅次於二十多歲,已經成了兩個孩子爹的泰山,與那些比他們大許多的後來的野孩子比,也略勝一籌。身高甚至比泰山還要高几分,如今的泰山跟在哥倆後變,真的是個跟班的樣子。
因爲城中事務繁忙,泰山兩個老婆都承擔着不少的工作職責,哥倆也因爲周邊都是小孩,女孩大多還沒及笄,能把吸水紙發明出來就算夠有良心的了,哪有時間注意泰山的家事。泰山這王八蛋自己也沒當回事,纔剛剛文明三四年,還沒學會關心愛護老婆孩子。
以前部落裡男人都是管種不管收,沒人關心女人懷孕生孩子的事。觀念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就連女人自己都不以爲然。直到去年夏末,玲花和仁花先後顯懷,師戰和韓冰纔給泰山舉辦了婚禮了,還藉此良機,讓所有人知道男女平等的正確表現方式,知道人世間還有愛情。
平時那些孩子生活工作訓練甚至戰鬥在一起,在二位天王教育指導和言傳身教之下,男女平等的概念還算比較深入人心,但是一旦涉及到家庭內部關係,男尊女卑雖然沒有出現,但夫妻之間親情淡薄依然是主流,孩子都由女人生養,男人只要把飯食帶回家就萬事大吉,家暴更是在那些後歸附過來的,新組建家庭單位中時常上演。
管理天狼國事物的都是十來歲的半大孩子,清官難斷家務案,這些孩子全都住集體宿舍,哪來的家庭經歷,更沒法分清誰是誰非。師戰和韓冰認爲,發動羣衆,教育羣衆,讓羣衆自發認識這些問題,並積極改進,接受他倆灌輸給民衆的現代思想和信念,這纔是改變原始社會野蠻思維習慣的王道。
大水漫灌不如細水長流,教育的最高境界跟馬屁的最高境界一樣,都是傳說中的“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從一開始這些外族部落投奔過來,哥倆就立下規矩,初來時的身份都是“流民”,只有通過天狼國漢語聽說和基本禮儀的入門級考試,才能進入外城區域,居住在集體宿舍,開始三個月的平民試用期集體生活。
每個試用期平民發給一塊帶孔的黃白色陶瓷銘牌,上面有日期名字性別年齡住址祖籍等信息。出門要掛在脖子上或者腰帶上,隨時接受巡城警員檢查。損壞丟失可以補發,但試用期要從補發當日重新計算。
搶劫、盜竊或僞造者嚴懲,關進地下室小黑屋禁閉一週,出來後放進流民隊伍。情節嚴重的關進城外站籠,十天不死可以繼續做流民。殺人者死刑,砍頭或者絞死。
站籠是木杆做的一米多高僅容一人的木籠子,頭露出外邊,站不直,坐不下,能堅持十天都不是凡人,值得再給一次活命機會。
試用期的平民要學習更全面的語言文字和相關文化禮儀,經審查部門審覈通過,成爲正式平民,銘牌換成綠色。政府會分配住房,外城修建了大片二層筒子樓,這都是小時候住過筒子樓的韓冰的主意。從此開始可以學習各項技能,成爲各個作坊或農牧場的學徒工,掙得一分收入,換取衣食用品。
平民十八歲以上男女自由戀愛,組合成立一夫一妻的家庭,有了孩子的家庭,政府會分配一個帶一百平米院子的平房,裡邊隔成兩室一廳,冬天依舊是火炕取暖,暫時以燒木柴爲主。
外來人口的增加,砍伐了周邊大片森林,全都開荒種地,使農耕土地開墾到了五千畝。這些人按照韓冰的規劃,再次圈建天狼城,修建了更長的圍牆,圍牆外建起木屋或土磚房,做爲外城。
如今天狼城東西長一公里,南北寬五百米,原來的圍牆變成內城,住着那些早來的孩子們和後來招進來的孩子,以及各個工坊和辦公場所。外來歸附的平民野人都住在外城,城外是農田,河對岸依舊是牧場。
經過這兩年間不間斷的捕獵,牛馬羊羣都擴大不少,馬六十四匹,成年馬達到四十二匹,組建了騎兵部隊,劃歸近衛軍建制。牛四十頭,羊三百六十多隻,雞鴨鵝每年都能增加幾百只,每年都要宰殺或交換出去數百,保持一定規模。
兔子存籠量保持在百隻左右,這東西生殖太快,每年都要宰殺數百,提供大量肉食和皮毛。野豬經過幾年馴養,吃得多動得少,最大達到三百來斤,存欄量保持五十頭上下,每年各個節日殺豬已經成了保留項目。專司宰殺的泰山帶出來三個徒弟,如今已經很少親自動手了。
除了二位天王的生日,天狼國還制定了春節、兒童節、婦女節、勞動節、國慶節、火把節、文華節等節日,全國人口在籍國民即公民三百八十人,全都是年齡在十來歲的男女少年,除近衛騎兵外,組建國防軍一個連隊。
歸附平民三百三十多人,不具備永久居住權,若違反天狼國紀律,隨時會被打回流民或驅逐出境。韓冰給這些各地來的流民和平民,按原屬部落安排姓氏,規定各氏族間可以通婚,組建一夫一妻固定家庭,所生的孩子國家提供資源養育。
國家成立嬰幼兒童福利院,平民成年女工經過培訓後,政府會招募其做爲福利院保姆阿姨。孩子每天由家長接送,也可以申請長託。孩子滿六歲後進入預備役童子軍,開始參加學習訓練,並自動成爲在籍公民。
平民是天狼國主要勞動力,從事開荒種地,飼養牲畜,蓋房修路,鞣製皮革,製造器械等工作,需要參加預備役訓練,但不具備加入國防軍資格。平民表現突出,在天狼國住滿六年,可以申請變成公民身份。
天狼國公民佩戴紅色名牌,可以在內城永久居住,參與國政。適齡青少年要服三年兵役,表現優異還有望成爲正式國防軍軍人,享受高等級待遇。
在天狼國軍隊是待遇最高最令人羨慕和敬畏的羣體,不僅因爲這些人跟着哥倆最早,在一起生活時間最長,還因爲軍隊是哥倆一手創建,對二位天王有着絕對的忠誠。所有軍人吃穿住全由國家提供,而且都是最好的。
十來歲的少年,一水的師戰式短髮,夏天頭戴染成綠色的麻布貝雷帽,冬天換成留着動物完整頭部的捂耳皮帽,內襯麻布,麻布裡邊塞着一層香蒲絨。每人一身牛皮鎧甲,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凜凜,冬天再配給一身羊皮大衣,修剪過的外翻羊毛染成黑綠紅黃各種顏色,區分不同兵種。
在倆位天王和得力手下故意宣傳和營造之下,誓死保衛天狼國,保衛天王,爲國家和天王不惜獻出生命,不僅僅是一種誓言,而且是印在腦子裡融化在血液中的思想鋼印。成爲一名軍人變成所有有志青年的理想和奮鬥目標。
普通公民成爲軍人還有一個好處,所有軍人每月發放定額津貼,休假時可以自行購買部隊發放以外的所需物品,這可以解決一些有想法人的很多困難。
天狼國不是共產主義,更不是大鍋飯,二王要的是帶領身邊人走進一個新的時代,打破舊的原始習俗。在這裡每個人都要做工,國家鼓勵勞動致富,多勞多得,二位天王當然希望先期跟着自己的人能夠先富起來,帶動後來人共同富裕,還可以給更後來的人以示範效應。
政府規定,公民可以承包養殖、種地、作坊、銷售等產業,但是一開始沒有資本,也就是手裡沒有剩餘產品,所有基礎物資如種子農具僱傭平民的工資等,都需要向政府部門申請借貸,有了收穫再按照規定價值,歸還借貸的物資。
韓冰在國內發行紙幣,一開始只是作爲工時統計憑證,隨時可以到財政部兌換購物券,到後勤部開設的商場,購買所需商品。
後來隨着人口增加,物資豐富,剩餘產品增加,公民個人開始承包之後,爲了便於交換和統計,於是直接把憑證換成紙幣,取消購物券。貨幣發行權在財政部,只在勞動者發薪時才發行,這也體現了勞動創造價值的經濟學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