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取眼前

“小子,你可是有什麼秘密藏着未曾告訴老道?”了了見他望着石碑上的文字,若有所悟,心中認定他還有什麼話未曾告訴自己。

方肖正沉浸在對於“治水訣”的理解之中,被他一喝,頓時回神,耳邊卻是嗡嗡作響,道:“我師傅只是告訴我這些,我如何能知道別的。”

“敢欺騙老道,簡直該死!”了了早就急紅了眼,哪裡聽得進去,一掌拍出,地面砂石亂飛,方肖只覺胸口如遭雷擊,瞬間跌入溫泉之中。

這一下極是威勢,直接將他擊得全身擊得麻木,氣毒遭外力刺激頓時亂竄。方肖只覺心脈經得一擊,差點就要斷掉,卻又一股真氣自氣海澎湃而出,直接衝破了那道封印。

他心念一動,只覺得那股真氣自己差點掌控不住,若是任由在體內亂竄,定是會經脈暴亂而死。他心中大凜,不敢有絲毫馬虎,頓時靜守心臺,按照方纔所悟的“氣之所至如水無常形,有餘則流之,不足則補之”,一點點梳理真氣,一時之間體內真氣皆是圍繞丹田循環轉動,彷彿遵照某種規律般柔和下來。

方肖此時已是將心神浸入全身經脈之中,以心觀之,卻是將那股氣毒一點點聚到一處,隨體內真氣流轉一點點團在一起,卻是逼至丹田再無法將其逼出。然而體內真氣卻循環往轉,不肯停下來,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那股氣毒。

曾玉兒見得方肖方纔被了了擊出之時,染得池水泛紅,心中頓時一涼,幾乎就要暈倒。卻又見模糊水汽之中,方肖的雙眼緊閉,似是睡去,卻又有水在他周圍來回旋轉。似是有一個小小的漩渦,隨即漩渦越來越大,聲勢益發浩大,便連了了見了,也是驚訝,莫非是這小子將那股真氣釋放出來有這般威力?

他心中也是疑惑,這小子的真氣時有時無,分明不是自己的,如何能完全歸爲己用?這真氣之強悍,足以匹敵自己,若是讓他真正悟得這些,再憑着精妙的招式,自己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一念至此,再不猶豫,跳入溫泉,又是一掌運起全身十成的功力拍向方肖丹田處。

丹田乃是人體重要部位,如何能輕易被拍中?曾玉兒本是慶幸方肖方纔沒被了了打死,此時見得他一動不動任由了了拍去,只覺得渾身力氣都去了般,簡直想要陪他一起去捱這一掌,便是陪他死了好。只聽得耳邊轟隆一片,水聲嘩嘩如驚雷,被激成水汽向四面蒸騰,也有無數水箭打在身上,痠痛不已。自己在旁邊便已是承受如此力道,何況方肖呢?

卻見一道人影倒飛而出,直撞碎三塊巨石方纔止住。曾玉兒心中痠痛,淚眼朦朧間看去卻是一跳,倒在地上那人分明就是了了,那方肖呢?

她一顆芳心撲通亂跳,忙向那溫泉中看去,只見一道人影在水浪間現出,仰首長嘯:“啊——”內力渾厚激盪,竟然震得泉水成浪翻滾,又四散開來,濺得曾玉兒渾身上下俱是溼透了。

曾玉兒聽得他叫聲喜悅激動,只覺這一生彷彿從來沒有今日這般深刻反覆的心緒起伏過。她正自胡思亂想,卻聽得砰的一聲響,方肖卻是從水中飛出,直撲在岸上自己身上,緊緊抱住,轉了一圈道:“玉兒,我成啦!我成啦!”

曾玉兒冷不防被他抱住,又羞又喜,只覺得臉上燙得很,忙把小臉躲入他懷裡。方肖感覺到她的羞怯,也是微覺失態,輕輕將其放下。

曾玉兒到得地上,卻是紅着臉道:“你什麼成啦?了了道人爲何飛了出去?”

方肖興奮得過頭,早就忘了了了,此時聽她提起,方纔想起。他四望之下,發現了了躺在一邊一動不動。兩人走得近了,一探鼻息,發現他已經死去了。

方肖檢看之下發現竟是頭撞上石頭顱內出血而死,只是恨恨道:“這般死法,倒是便宜他了。”

曾玉兒卻是替他歡喜道:“如此一來,他也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你替你師傅報了仇了。”

方肖聽得心中也是一陣悲酸,隨即嘆道:“終究是因果報應,他殺我師傅,卻不想我無意融會貫通了師祖的‘浩然正氣’將他給震死了。”

曾玉兒聽得他說自己融會貫通了師祖的“浩然正氣”也是又驚又喜,不禁道:“你不是告訴我說連你師傅都沒有敢解開封印的嗎?你體內真氣全無,如何能夠解得開的?況且你體內的氣毒呢?你運行真氣會不會經脈大亂?”

方肖聽得她一下子拋出這麼多問題,也是一時愣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笑道:“你聽我慢慢說。”

原來方肖方纔將那股氣毒逼住,正苦無法子將其震碎,卻感知了了趁自己運功之時意欲偷襲。他想起當日鵲仙和自己討論去毒之法時曾言及真氣去毒之法。若是用真氣將氣毒逼於一處粉碎,他的毒或許可以解決。既然自己體內真氣不能一分爲二,何不借助他人之力呢?

瞬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形成,他有意無意將丹田之處迎向對方的掌勢,居然靠着對方的掌力一同合力粉碎了體內氣毒。了了的真氣哪裡比得上天機書生深厚,自然被那股力道震得飛出了。

曾玉兒聽他說得輕鬆,實際卻是步步驚險,突地抱住他道:“幸好你沒事,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她一番話說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方肖聽得卻是身軀劇震,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女子這般倚在自己懷中說過這句話。

“你若死了,我便也絕不獨活!”只是一句話,便足以觸動自己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一聲輕嘆,忽然明瞭,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應當放下了罷?還是會有人如當初那般對自己。他反手抱住曾玉兒,輕輕將頭低下倚在她肩上,在她耳邊道:“我懂的,我懂的,我不會再看不到了。”

曾玉兒聽得他一句,頓時愣住,身軀僵硬道:“你懂了?”

方肖點頭,認真看着她道:“我真的懂,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了。日後我不會再想着有的沒的了,我不會讓你再難過了。”

曾玉兒的眼淚頓時下來了,只是不停地流下,終究自己還是融化他了嗎?他終究眼裡也能看到自己了嗎?他眼中看向自己也可以那般憐惜心疼嗎?

方肖見她哭,心中也是明瞭,只是溫柔地擦去眼淚道:“說過不讓你難過,你卻還是哭了,可是故意和我過不去?我該怎麼做你纔不會哭?”

曾玉兒聽他自責,忙用袖子擦擦眼淚,道:“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莫要自責。我不是難過的,我只是太高興。”

“哦,這樣便太高興,若是日後嫁與我了,你不是要多喝幾缸水?”方肖聽得她說打趣道。

“什麼?”曾玉兒卻是愣道,“爲何要多喝幾缸水?”

“我不是難過的,我只是太高興。”方肖學着她含糊不清道,“那麼高興要流多少眼淚啊!可得多喝點水。”

“討厭,誰說要嫁你了?胡說八道,盡沒正經的。”曾玉兒聽得他說得越發不正經,臉上紅霞飛起。

“難道你還想嫁別人?”方肖滿臉戲謔地看得她都擡不起頭來,纔將她摟入懷裡道,“我可不答應,一定要嫁給我。”

曾玉兒被他摟在懷中,只覺甜蜜安心,彷彿就要飄了起來。兩人緊緊抱在一處,不遠處溫泉水聲潺潺,聽來更顯安謐,不知何時最後一抹斜陽已是落下。

夜色降臨了,星華漫天,兩人並肩而坐,方肖突然揚起脖子唱起來,曾玉兒聽得明白,乃是《詩經》中的《女曰雞鳴》“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心中只覺得甜蜜,忘記了一切,聽着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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