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喜兇威

接下來比試的乃是華山派,只見臺上尚餘兩位華山弟子,一人上得臺道:“王屋山史國龍領教華山弟子的武功。”

衆人見得他一人出場,均是在下面議論道:“不知道他那個兄弟哪裡去了,如何不一同上臺?”

方肖聽駱鴻飛講解也是明白過來,原來王屋山史家兄弟乃是出了名的,做什麼都是一起。所以大家見得只有他一個人上臺,均是滿腹狐疑。

“華山摩雲劍王仲生前來一會史兄弟,承讓。”只見一身着藍色勁裝的年輕人在臺上拱手道,“素聞你兄弟每次對敵均是一起,今日可是又要一起?”

他的一句話也是顧慮周到,不防史國龍卻擺手道:“無妨,今日我獨自上臺,總不能教你吃了虧去。”他說的也是在理,以二敵一未免會有人說不公平。當下二人也不多話,便在臺上打鬥起來。

王仲生的劍法雖妙,卻也還是不如對手的鞭子。只見史國龍手中的鞭子如同一條蛟龍,上下翻滾不休,幾下一來便是在對手抽了數下。不多時,王仲生衣服上隱隱可見數條血跡。他也是不知爲何越發焦躁,也不管不顧自身,將手中的劍舞得殺氣騰騰,哪裡還見之前清泠空曠的劍意。他也只是撲上去對着史國龍的胳膊便是一下,使的劍招雖是“煙波殘照”,卻已早失了章法。

臺下的華山掌門甄言之看得臉上都變了顏色。史國龍本就穩操勝券,不防對手暴起將自己傷了,也是一陣惱怒,又是一鞭狠狠甩出,當即將對手抽得飛了出去。

那王仲生倒也兇悍,被對手抽得飛了,也不肯罷休,又要提劍來戰。卻聽得場外一人道:“可以休矣。華山弟子幾時這般無賴?還嫌對手抽得不夠嗎?”說話的衣着紅袍,正是之前在臺上站過片刻的河曲智叟姚生智。

他一句話也是尖酸刻薄,彷彿猶覺不夠般指着史國龍道:“你個蠢貨!既能一鞭將對手摔飛,如何要用這麼多的招式?平白的領這皮肉之苦,活該!”

聽得甄言之麪皮便是一陣抽動,心道我華山弟子難道就這麼不堪入目?想着他也是一聲喝道:“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滾下來。”一句話震得王仲生耳朵嗡嗡響,忙下了臺來。

甄言之對弟子也是極爲苛責,見其方纔一番舉動實在是失了華山名門正派的顏面,哪裡還能坐得住,正欲一番訓斥,卻聽得“哎喲”一聲慘叫,卻是史國龍捂着王仲生之前一劍傷到的地方,滿地翻來覆去地打着滾。

臺下衆人見了俱是驚訝不已,哪裡想到這一劍還能造成這樣的結果。直見那史國龍在地上翻滾抽搐,似是十分痛苦。“大哥你怎麼了?”一個面貌和史國龍有七八分相似的人衝上臺去,卻是一聲慘呼,便撲在史國龍 身上失聲痛哭。原來那史國龍不知何時竟然停止了掙扎。

“王仲生,你這個小賊,居然在劍身上抹了毒藥,害死我大哥,簡直是卑鄙小人!華山派竟然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此人原來正是史家兄弟中的史國虎,此時見兄長眨眼間喪命,哀痛難當,直接呵斥到對方的師門頭上。

“呔!休要胡說,我華山派一向光明磊落,幾時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敢陷害詆譭我華山派?”甄言之脾氣耿直暴躁,哪裡容得別人壞了自己門派的清白,立時暴跳如雷。

“哼,華山派弟子做出這等事情,你這師傅怕是也難逃罪責,難道還容不得別人說了嗎?”臺下一聲細細的聲音,似乎是一位女子在嘲諷對方。方肖聽得那聲音,只覺得渾身一震。

“就是,華山派不是還有一位弟子嗎?也得檢查檢查,說不定他的兵器上也塗了毒。”另一個聲音又在另一個角落響起。

方肖聽得,心中只覺得一震:“莫非?”他心中陡然想到一個可能,卻又覺得十分荒謬,隱隱覺得此次羣英爭輝大會也落入了一個巨大的網中,彷彿什麼都被一把兜在其中。

臺下衆人聽得幾個聲音一說,俱是激憤不已,紛紛道:“檢查一下,檢查一下。”

姚生智也是緩緩跺到臺上,隨手抽出另外一位弟子的佩劍,看得眼中精光閃爍,怒道:“華山派教出的好弟子!”隨即將劍重重擲在地上。

“孽畜!氣死我了!”甄言之氣得一掌朝自己弟子天靈拍下,那弟子嚇得渾身癱軟在地,哪裡還知道要反抗。卻只見一隻蒼白的手從旁架住,自己那一掌力道雖是不小,一時也被阻住不得落下。

那兩個弟子均是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不住磕頭道:“師傅饒命!徒兒知錯了!師傅饒命!”

“華山派儘教出這般膽小懦弱的廢物嗎?既不是自己乾的,憑什麼喊着知錯,還求師傅饒命?簡直是白白讓天下英雄恥笑了。”姚生智滿臉譏嘲,居高臨下地看着軟在地上的兩個華山派弟子,道:“很明白,是有人誣陷你們,你們當真就不知爲自己辯解嗎?”

“求智先生千萬搭救弟子,求智先生千萬搭救弟子!”兩人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哪裡還見名門弟子的風範,臺下衆人見了俱是噓笑不止。甄言之聽了,更是氣得三尸暴跳,恨不得立刻將二人打殺,免得他們繼續失了臉面。

姚生智雖是極爲看不起地上跪着的二人,卻依舊道:“甄掌門也勿要動怒,這很明顯乃是有人栽贓嫁禍。我觀令徒和史國龍比鬥時,情緒頗爲激動。方纔又微微窺得其脈象之中隱隱有中毒之象,想來是被人用藥迷了心智,神志不清之下才會有方纔舉動。那劍上被塗藥分明也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可惜對手忘了兩個重要的地方,一是迷人心智的秘藥終究忘了完全驅除,留下一絲蛛絲馬跡讓我窺得;二是他沒有將史國虎給殺了,留下了一個關鍵的人證,足以證明華山派兩位弟子是遭人陷害的。”

“將我殺了?”史國虎聽得對方先是替華山派解圍,現在又說自己差點被殺,心中震驚卻又不得不信。

“不錯,我且問你,是受了誰的唆擺,居然使得你們從不分離的兩兄弟出來和華山派弟子打出一對一的門道呢?你敢說沒有人和你們提起過嗎?”姚生智望着史國虎悠然道。

“咦?昨日的確是有一位姑娘在我兄弟背後說我二人的壞話,我二人氣她不過,便和她打賭要在今日單打獨鬥勝了華山弟子,豈料華山弟子的劍上塗了毒藥。”史國虎見對方眼光銳利,也知不可能輕易瞞了過去,只得實話實說。

姚生智聽他供認不諱,嘿嘿冷笑道:“史家兄弟好大的本事啊!淨拿到羣英爭輝大會上給人當槍使了,當真蠢笨如驢!死了也是活該!”

“姚先生,我大哥是死在華山派弟子劍下。你便是智多謀廣,如何就能肯定了不是他們下毒殺我兄長?況且我們和那姑娘素未相識,她也沒有理由害我們啊!”史國虎聽得對方一句便判了二人的罪過,也是難過,忿忿不平道。

姚生智見他尚自嘴硬,也是存心羞辱他道:“若是你下毒可會一連下在兩把劍上,等人來查到?你說和那女子素不相識,怕是人家早就惦記上了你。況且我在兩把劍中查到的乃是絕毒,非是用毒高手怕也配製不出,何況區區兩個華山弟子?所以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是誰,究竟哪裡來的膽子敢來大會上搗亂?”臺下衆人聽得有人把此次大會當着遊戲,也是一陣氣憤,俱是要史國虎說出那女子的來歷。

史國虎見自己遭人厭惡,雖是死了個哥哥,卻也沒博得多少同情,心中也是驚怒交加。他也是個識得進退的人,見得衆人都對自己不滿,抱起兄長的屍身便離去了。

甄言之雖是和姚生智不怎麼看得對眼,卻也將手一揮,仰頭出門道:“哼,此次羣英爭輝大會,我華山派給大家丟臉了,這便告辭了。”

他說得斬釘截鐵,旁人若是相勸怕也聽不得耳朵中去了。一行華山派的弟子便跟在他身後絕然而去。姚生智在一旁欲要說些什麼,卻又低下頭去一陣搖頭嘆息。

方肖見得九大門派瞬間便走了兩個,心中也是震撼,不想真有人在背後設局,接連地算計了兩大門派。他微微向臺上看去,只見臺上此時上來的是紫竹院,此時紫竹院中只剩一位叫水清的師妹,曾玉兒在臺下默默看着,眼中滿是緊張。原來方纔又是斷臂又是毒藥,她也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此時臺上的水清右手背於身後,左手將劍橫在胸前,望着臺下道:“有哪位英雄願意上來賜教?”臺下俱是無人應答。方肖卻是心中一緊,紫竹院會有誰來擺上一道呢?

“久聞紫竹院武學精妙,今日老衲便來賜教一番,看看到底有多少本事。”聲音陰柔詭異,竟是讓人心寒。方肖眉頭微皺,自是知曉來人,竟然是歡喜佛祖身邊的無喜右使。

“你是何人?”水清哪裡知道危險的來臨,只是好奇地望着對方道。

“老衲?老衲乃是歡喜門右使無喜,只因我們多年來被紫竹院和般若寺欺得無處躲藏,江湖中怕是很有人知道我歡喜門也是屬於大宋武林了吧?老衲今日來定要爲歡喜門討一個說法!”無喜聽得對方問自己來歷,也是毫不遮掩,臺下卻是叫好喝罵不斷。

“哼,你歡喜門一向作惡多端,如何能算在我大宋武林之內?”水清聽得他隱隱有和紫竹院叫板之意,哪裡還顧得什麼,只是急着辯道。

“小尼姑這話可就不對了,我歡喜門作惡不作惡也不能改變是大宋武林一支的事實,豈能是你說不是便不是的?”無喜輕蔑地看着對方道,“你也不用多說了,還是出招吧!老衲倒看看你紫竹院到底有誰能擋得住老衲,免得到時候淨給我大宋武林丟了醜,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你——”水清急得俏臉通紅,臺下水素也是暗自焦急,這無喜武功卓絕,且生性狡詐。自己一門武功最高的掌門師妹不在,怕是沒有人能擋得住他。一不小心,小倪師太當年在武林中樹立的威名便可能毀於一旦。

“既然小尼姑這麼謙讓,那老衲就得罪了,讓你領教領教我歡喜門的高招!”無喜說罷陰陰一笑,手中軟鞭瞬間向水清捲去,水清一時之間哪裡料得他會如此不要臉皮,慌張之下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臺下三位見證俱是搖頭,他們觀看場上比鬥也有一天多,早就發現紫竹院實力比之於其他八派俱是不如,此時端的可見一斑。這小尼姑怕是也要下臺了。

“嘿嘿,紫竹院怕是再無可戰之人了。”無喜見小尼姑被自己的招式嚇得愣住,心底更是得意。卻聽得一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道:“誰說紫竹院再無可戰之人了?”

衆人只見眼前紫影一閃,無喜的鞭子便又甩了回去,只見無喜蹭蹭蹭連連退了數步,幾乎站不穩身形。他心中也是一陣驚疑,擡頭卻瞥見那紫影也不待自己喘息便又近得身前來,劍光閃閃撲面而來。他只覺得眼前陣寒氣罩面,他欲要反擊,奈何對方的長劍已是近了。自己的長鞭只長於遠攻,此時失了先機便是處處受制。

“師妹!”“師姐!”紫竹院衆姐妹見得那紫影卻齊齊喜道,彷彿都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挺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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