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而動,謝雨瀟亦依畫中‘女’子之態,雙手合十,猶若祈禱。***立時,一股氣流在手掌之中來回的竄動。心頭一亮,意念一轉,一股白‘色’星星一般的東西便從他的手掌之中飛出,縈繞全身……
這些白‘色’星星一般的東西猶若甘‘露’,猶若神水,猶若‘精’靈在他的周身縈繞跳動,片刻間,他就覺全身一陣舒暢,炙熱‘欲’焚之感當然無存,神清氣爽,周身說不出的暢快。
蜥蜴之毒解了,這是莫大的緣分。他側頭再去看石壁時,卻見最後一幅畫畫的是一羣長着獠牙犄角的人物用一根鐵鏈套在‘女’子的脖子上拉扯‘欲’去。‘女’子滿目滄桑,回首而往。眼神淒涼無助,任何人只消看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謝雨瀟‘欲’再往後看看究竟還有什麼,畫卷卻已消失,只留下了空‘蕩’‘蕩’的石碑。
“這‘女’子是誰?這羣獠牙犄角的又是什麼人物的存在?會不會是和黑玄觀主一般的存在?”謝雨瀟起身,從地上拾起了他先前摔在地上的那捲發黃的經書,小心的打了開來。
一道黃光閃過,一行行血‘色’的字跡猶如滴血般在黃‘色’的綢布經書上慢慢的顯現出來:
“小‘女’本爲南陽人士,生來俱會治療與起死回生之術。一日到山中游玩,偶遇魔人,被抓,魔人目的不明。
魔人將我帶至此地,又‘欲’押至魔人總壇。趁其外出覓食,留治療之術心法與圖解於石碑之上,待有緣人得之,救死扶傷;又留此卷藏於‘洞’中,待有緣法力高強之人得到後能營救小‘女’脫離苦海。
小‘女’清幽泣血草書”
剛剛看完,那捲經書就脫離謝雨瀟之手在空中化爲灰燼。
“魔人?魔人是什麼人?時隔數千年,不知魔人及這‘女’子清幽是否還存在,若存在又會在哪裡?偶得機緣,清幽算對我有救命之恩,若魔人及清幽真還存在於這個世上,我一定得想辦法將她救出纔是。”謝雨瀟只覺世間之事越來越複雜,冥界、仙界、魔人相繼出現,而他,稀裡糊塗的在這‘混’水之中越陷越深。昔日的莫天到底有多麼強大,能攪天‘亂’地嗎?
謝雨瀟坐在‘洞’中,苦思冥想了一陣,而後將治療之術細細回味鞏固。治療術甚爲‘精’妙,雖說不能續骨,令骨骼再生,但卻能去百毒,治百病,活血生‘肉’,可說是與他的血液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聖靈丹需以他的血液爲代價,而治療之術卻算得上是一‘門’奇術,是以氣化靈,治病療傷,可說是不要本錢的。
“不知黑玄觀主是否還守在外面,若還守在外面就比較麻煩了,我該怎麼脫困?我先去看看再說。”謝雨瀟念頭一動,再次沉入地底向外穿行。
千百利爪已消失。“難道黑玄觀主走了?”謝雨瀟心頭一喜,小心翼翼的穿行片刻,竄出了地面。
所在之處正是莫高窟的前的廣場,廣場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正是猶如做夢一般。”謝雨瀟嘆了口氣,開始尋找任小冉的下落。看看錶,也不過才消失了一個來小時。一個來小時,任小冉會跑到哪裡呢?會傻傻的四處‘亂’找,還是會聰明的呆在原地或回到賓館等我呢?
穿過人羣,他回到與任小冉分開的地方。沒有任小冉的身影,他正‘欲’返回賓館,卻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看到了任小冉的身影。任小冉坐在一張石椅上,輕抱着熟睡了一般的謝雨瀟,正慢慢的搖着,像在抱着一個嬰兒睡覺。她的眼光多麼幸福,多麼溫柔……
多麼驚人的一幕!
“任小冉抱的是誰?是我?那我又是誰?莫非我適才是魂靈出竅?不會,我明明感覺到的是自己的‘肉’身,適才還被蜥蜴咬了一口,若是魂靈,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謝雨瀟站在旁邊想了一陣,就‘陰’‘陰’一笑:“也罷,管他是誰冒充我,還是我自己,若是他人,我就吞噬了他的靈魂,若是我自己,我就當是魂靈出竅,再度回到‘肉’體之內。”
謝雨瀟飄移而去,就進入了任小冉抱着的謝雨瀟體內。一進入,他立馬意識衝擊大腦,在全身搜索他人的靈魂記憶,一旦發現,他就要全部吞噬,吞噬的乾乾淨淨。然而,他搜索了一圈,卻發現體內根本就沒有靈魂,只是一具‘肉’體,他的‘肉’體。他的的確確是魂靈出竅了,可爲什麼會魂靈出竅,而出竅的魂靈爲什麼會具有‘肉’體形態他卻就不知道了。
悠悠的睜開眼睛,任小冉依然在含情脈脈的看着他。“你醒來了?睡的真熟,沒想到你走路都能睡着。”任小冉見謝雨瀟睜開眼睛,輕輕的說。謝雨瀟笑了下,從任小冉的懷中坐起來親了一口這個可愛的‘女’人說:“走吧,這裡危險重重,我們的蜜月之旅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啊?”任小冉頗感意外,但她還是順從的說:“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謝雨瀟在任小冉的心中已無限高大,成了神人般的存在,連這種神人都說危險重重,那自然是兇險無比,在這種情況下,由不得她使半點‘性’子。
“冉冉,你現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有些事我不得不和你說了。”飛在空中,謝雨瀟拉着任小冉的手輕輕說道。
“嗯,我明白,你說吧。”任小冉道。
謝雨瀟道:“你是警察,我是黑道老大,我怕影響你的前途。”
任小冉道:“我的前途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幹壞事,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你對付月牙幫、本元國際,甚至所有的的黑道我都不管,但你若是敢禍害一方,即使我是你老婆,我也要將你繩之於法。再說,我的丈夫是任雲,又不是瀟哥,有任雲即沒有瀟哥,有瀟哥即沒有任雲,二者之間並不存在衝突。”
謝雨瀟錚錚道:“好,我答應你,無論我當任雲還是當瀟哥,今生都絕對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忘了告訴你,我們血靈派的宗旨本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懲強除惡。有空我帶你去參觀下我血靈派及手下的公司如何?”
任小冉道:“好呀,我也想看看我的老公當起黑幫老大到底是怎樣的派頭。”
謝雨瀟沒說話,笑了一會,忽然很正經的對任小冉的說道:“冉冉,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
“嗯?什麼事情?”任小冉問。
“你可不能生氣。”謝雨瀟道。
“只要不是關於‘女’人的事我就不生氣,要是關於‘女’人的事你就閉嘴,我不想聽。”任小冉道。
謝雨瀟沉默了。他本就是想說他有幾個老婆的事。
“你說啊,怎麼不說了?”任小冉見謝雨瀟突然間沉默不語,追問道。
“我閉嘴不說了。”謝雨瀟道。
“那不成,你必須說,你不說就等於你有別的‘女’人,等於你欺騙我的感情,間接的傷害我。”任小冉不依不撓道。
謝雨瀟悶着頭飛行,死咬牙關就是不開口。任小冉忽然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得了,逗你玩呢,你瀟哥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器宇不凡,怎麼可能沒有‘女’人,若沒有‘女’人那才叫奇怪。沒關係,反正我是和任雲結婚,有名有份,還可以爲你生個孩子,沒關係了。”
“果真?”謝雨瀟一喜。
“嗯。”任小冉點頭。
“可我有五個未婚妻,而且必須和她們結婚,你可介意?”謝雨瀟緊張的望着任小冉。
“什麼?”任小冉做好了謝雨瀟有老婆的準備,卻怎麼也沒料到謝雨瀟會有五個未婚妻,她當即被謝雨瀟的這句話給震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冉冉,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怎麼能讓你再度變成傻子,給我說說你是怎麼變成傻子的?”
“我……”
“我要掐死你”任小冉張開雙手,直朝謝雨瀟身上掐去。
“哇呀呀,不好,快逃”謝雨瀟哇哇大叫着一溜煙的朝東泉市方向飛去。任小冉則邊追邊嚷,時不時的還掏出手槍來蹦上幾下。
……
回到東泉市,謝雨瀟並沒有恢復真身,依然扮演着任雲的身份,他給任小冉的說法是想多陪陪她。任小冉竟然也相信了謝雨瀟的鬼話,開心的不得了。日子照舊,任小冉繼續當他的警察,謝雨瀟繼續當血靈派的分壇主,和閃枚小組一起接受特工bruce的特訓。
在特訓期間,幾個‘女’人又發生了些有意思的事情。妖月、歐陽川文、二虎、韓東都知道任雲就是謝雨瀟,所以就無形之間和謝雨瀟走近了許多,也恭維了許多。歐陽川文、韓東、二虎和謝雨瀟之間談話,雖說口上喊的都是任雲,但誰都看的出來,也聽的出來之間的微妙所在,尤其是歐陽川文和謝雨瀟說起話來的言辭及神態,西妤、西婷、霜兒一聽就覺得歐陽川文像似在和謝雨瀟說話一般。
最讓西妤、西婷、霜兒不解的是,妖月也和化身爲任雲的謝雨瀟走的極近,有時打情罵俏,有時竊竊‘私’語,兩人簡直親密的就猶若情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