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的分身在仙雲宮內閣弟子選拔的前一天下午趕了回去。()一口氣交付四十八個高難度任務令他再度成爲仙雲宮的傳奇任務,無論走到哪裡,羨慕、嫉妒、欽佩的眼光總是圍着他打轉。他也不在乎,好不吝嗇的將外露的修爲提升到了大乘巔峰的境界。
在領了門派獎勵,高額賠償了租賃的仙鶴之後,他便去找天罰長老田秘書。在田秘書的密閣中,他說了說有關於市長的事並,說於市長很想念他。提及舊事,田秘書也是感慨萬千。謝雨瀟趁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盤算。田秘書聽完,沉默了許久才點頭說成,就照你的計劃辦吧。
謝雨瀟從天罰長老那出來,回到自個庭院時,趙鬆正在院中轉圈等他。他問何事,趙鬆說明日就是內閣弟子的選拔日了,他心裡有些不安,所以來找他聊聊天。謝雨瀟說:“你都是合體後期的修爲了,還擔心什麼?內門弟子中有幾人能是你的對手,真是。”趙鬆搖頭說:“不是爲這事,我是心裡有點慌。”謝雨瀟奇怪道:“你慌什麼?”趙鬆看了看四周,悄聲道:“我們借一步說話吧。”謝雨瀟手一揮,用仙力封鎖住住宅四周,帶趙鬆進了裡屋。趙鬆這才說:“明日大賽,範師兄定會技壓羣雄,大放異彩,取得第一的頭銜。我聽說,凡在內閣弟子的選拔中取得第一的弟子,都會經過執事、傳功長老的嚴格審覈,之後還要接受宮主的審覈,師弟我正是爲此事擔憂。”謝雨瀟當即明白,笑道:“你是擔心我被看穿底細?”趙鬆道:“正是。依範師兄的修爲自然不必擔心被長老們看穿,但宮主那裡就不好說了,聽說宮主在幾年前就已是大羅金仙了。”謝雨瀟眉頭一皺,隨即舉重若輕道:“無礙,我早已有了對策。”趙鬆心寬不少,說:“那就好,成,我不打擾師兄休息了,告辭。”
趙鬆說完就要走,謝雨瀟卻又攔住了趙鬆,神秘的問:“不知趙師弟覺得這仙雲宮怎麼樣?”趙鬆道:“不怎麼樣,不瞞師兄,這仙雲宮的卑劣行徑宗旨實爲我不恥,但目前有無更好去處,只好暫且如此。”謝雨瀟道:“如果有一個更好去處,不知趙師弟是否願跟我一同前往?”趙鬆大喜:“最好不過。”
當即,謝雨瀟對趙鬆簡單交待了幾句,趙鬆就興沖沖的離去了。
第二日,仙雲宮內閣弟子選拔大賽如期舉行。十個方圓不過百米的擂臺被仙雲宮弟子圍了個水泄不通。弟子們都在興奮的議論着誰會奪得本次大賽的第一。
大賽開始,謝雨瀟也懶得去看,只是躺在一個涼亭的長椅上閉目養神。涼亭就他一人,沒人敢來跟他湊熱鬧。
噼啪啪,轟轟轟,擂臺上打得熱火朝天,圍觀的弟子不時的發出陣陣叫好聲。叫好聲中,也有弟子不時的朝謝雨瀟這邊觀望,畢竟謝雨瀟已是仙雲宮的名人,也是最有希望取得大賽第一的人物。
大賽採取的兩兩淘汰制,十個擂臺同時進行,速度還是很快的。謝雨瀟就躺在那裡,聽到喊他名字時,他就飛上去一拳將人打扁,而後又飛回來閉目養神。到晚上時,五十強已經出爐,繼續淘汰,最後就剩下了十人。這時,考覈長老鳴鑼,宣佈明日繼續。
次日清晨,大賽繼續進行。其實昨日選拔出的十名弟子都會晉級爲內閣弟子,只是他們之中要排出個名次而已。今天的選拔將是車輪戰,戰鬥將會更爲激烈,所以圍觀的弟子們的熱情更是高漲。
謝雨瀟今天沒有要死不活的躺在涼亭裡,而是站在臺下仔細的看着臺上弟子的打鬥。能站到現在的,可以說是仙雲宮的精英了,他要看看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來路。
“畫地爲牢”
趙鬆長劍連挑,將一內門弟子困在原地,隨即高階法寶“紫金葫”拋出,就將那弟子吸了進去。
“本回合,趙鬆勝。”
趙鬆雙拳一抱,葫蘆一揚,將那位弟子又從葫蘆中倒了出來。
“下一回合,範文路對趙鬆。”
“譁”
範文路的大名一報,臺下當即喧譁議論一片。就在議論聲中,謝雨瀟縱身一躍,上了擂臺,衝趙鬆抱拳道:“承讓了。”趙鬆還了一禮,忽然轉過身,對着考覈長老抱拳道:“弟子實非範師哥的對手,願自行認輸。”
“轟”看臺下再次炸了鍋。那些弟子們都在等着看好戲,卻沒想到趙鬆來了這麼一出,當即衆人譁然,指指點點。
“趙鬆,男子漢大丈夫自當戰鬥到底,怎麼可未戰先言敗?”考覈長老聲色俱厲道。
“弟子修行不易,還想多活幾年,望考覈長老不要爲難弟子。”
比賽並沒有不準棄權的規定,考覈長老也不能強行讓趙鬆與謝雨瀟過招,只能陰沉着臉吐出了一個字:滾。
“下一位:張之敬。”
考覈長老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已是竄上臺來,陰陽怪調道:“什麼貨色,待我來打的你跪地求饒。”謝雨瀟瞥了一樣這個同樣大乘巔峰修爲的張之敬道:“擂臺之上,拳腳無眼,若在下一不小心要了你的小命,那可怨不得我。”擂臺之上,同樣沒有打死人要償命這一說。
張之敬大怒道:“自不量力,拿命來。”說着,他手中已多了一柄極品長劍,直朝謝雨瀟刺來。謝雨瀟不屑的搖了搖頭,手一揚,破去了對方的劍影,隨即大步上前,一拳打出。
“轟”
一聲巨響,張之敬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遠遠飛了出去,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這一拳,連考覈席上的諸位長老都看傻了。良久,考覈長老才反應過來,趕緊派人去看張之敬的生死。這一看了不得,張之敬竟然被謝雨瀟一拳給打死了。考覈長老駭然喝道:“範文路,你好大膽,竟然敢將本門弟子打死。”謝雨瀟不以爲然道:“純屬失誤。再說擂臺之上生死自負,考覈長老此時卻來責備弟子,不知爲何?”
考覈長老臉上陰雲不定,看向考覈席。天罰長老道:“擂臺有擂臺的規矩,再說他們戰前已立下生死狀,我們身爲考覈長老,又豈能干預?繼續吧。”考覈長老只能回過頭,宣佈繼續。
有了趙鬆及張之敬這麼一出,剩下的幾位弟子竟然都不敢跟謝雨瀟過招,爭奪什麼第一了,一上臺,統統抱拳認輸。一時間,堂堂的比賽盛事竟然冷場了。這是歷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咳,宣佈選拔結果吧。”天罰長老在後面提醒考覈長老。
“本年度仙雲宮內閣弟子選拔結果如下:第一名:範文路,第二名……”宣佈完,考覈長老對謝雨瀟道:“依照幫規,新選拔的內閣弟子都要接受長老團的考覈,你這就跟我們來吧。”
“遵命。”
謝雨瀟說完,跟着五位長老飄上了長老峰,進了長老大殿。在長老大殿,天罰長老、凌元長老、考覈長老、傳功長老、授道長老端坐在案几之上,出了天罰長老外,個個都像看外星人般的盯着謝雨瀟。
這五位長老之中,除了考覈長老,授道長老是地仙后期的修爲,其餘三位均是天仙初期的境界。
考覈長老最先說話了:“想成爲內閣弟子並不是這麼容易的。哼,我看是招式古怪,心狠手辣,顯然就是魔道中人,給你個機會從實招來,如若被我們查出,你只有死路一條。”
謝雨瀟笑了一下道:“請便。”
天罰長老道:“好一個狂妄的小子。廢話少說,考覈長老,開始吧。”
“是。”考覈長老陰笑着走至謝雨瀟跟前,伸手放到了謝雨瀟的天門頂上。
這就是長老團的考覈方法,通過仙法滲透一個人的思維,讀取其最深層的意識,看考覈者究竟是什麼來路。一般很少有人能矇混過關。
考覈長老的手在謝雨瀟頭頂放了一會,若有所思的收手道:“奇怪,我怎麼什麼都讀不到呢?授道長老你來試試。”授道長老上前,放了一會收回了手,對傳功長老說着同樣的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傳功長老上去探了探,也如中邪般的讓凌元長老去試試。凌元長老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遲遲不肯上前。天罰長老催促道:“去啊。”凌元長老道:“天罰長老修爲最高,還是天罰長老先去吧。”
“好吧。”天罰長老說着,作出起身的樣子,卻突然一掌拍出,直接拍向了凌元長老的天門頂。謝雨瀟見狀,立馬一股浩蕩的仙氣激盪而出,將整個長老殿都包裹了起來。
“天罰長老,你做什麼……”凌元長老警覺極高,身子一側就避過了天罰長老的攻擊,同時衝謝雨瀟道:“侄兒,你這是爲何?”
謝雨瀟喝道:“閉嘴,看你就不是什麼好鳥,受死吧。”嘴一張,一股不容抗拒的吸力澎湃而出,凌元長老就進了謝雨瀟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