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文倩歇斯里地的質問,歐陽川文同樣沒說什麼,選擇了沉默。
這一晚,於筱娜醉得一塌糊塗,也哭得一塌糊塗。何文倩也好不到哪去,東倒西歪、搖搖晃晃。於筱娜明顯已無法回家了。出了ktv,依何文倩的意思,謝雨瀟、歐陽川文將於筱娜送到了她家。放下爛醉如泥的於筱娜,謝雨瀟、歐陽川文還想再坐一會,陪陪她倆,結果,何文倩直接將他倆推出了家門。
看着“咚”的一聲關上的房門,兩個男人苦笑一聲,一步步的下樓。
不過,事情似乎也不是很糟。這晚過去,何文倩在第二天下班後,就找到了歐陽川文,問公司的相關狀況,及當下的主要工作內容。歐陽川文喜出望外,將何文倩帶到了他的屋子,詳細的給說明了一下後,說明天就買些辦公傢俱回來,暫時她就先在這辦公。何文倩沒有多餘廢話,說既然這樣,那她明晚再過來。臨走前還特意提醒歐陽川文將勞務合同準備好,不籤合同她是不會工作的。
於筱娜在這天晚上也平靜的給謝雨瀟打了個電話,問明天幾點動身去美國,怎麼走。謝雨瀟說明天早上九點,他去她家樓下接她。於筱娜說行,而後就要掛電話。謝雨瀟說等等,而後試圖去給於筱娜解釋點什麼。於筱娜很乾脆的說:“不想聽。”謝雨瀟說:“你既然還在生氣,爲什麼還要陪我去?”於筱娜說:“一碼事歸一碼事,再見。”而後就掛了電話。
這晚,謝雨瀟是輾轉反側的怎麼也睡不着。躺在身邊的西妤、西婷問他是怎麼了,謝雨瀟就將於筱娜的事給說了一遍。西妤問謝雨瀟愛不愛那個市長千金,謝雨瀟說:“說不清楚。”西婷說:“說不清楚就是愛了,既然愛了就也讓她當你老婆好了,不過,這可是最後一個,不然我們幾個老婆可不答應咯。”
謝雨瀟愛憐的將西妤、西婷往緊裡摟了摟說:“雨瀟哥很愧疚啊。”西妤往謝雨瀟懷裡又鑽了鑽說:“愧疚什麼啊,只要雨瀟哥是真心愛我們就好。”西妤道:“雨瀟哥,那個千金小金可蠻橫的很,你恐怕應付不過來哦,那個,她愛你嗎?”謝雨瀟道:“愛,很深,不然她不會是這個樣子。”西妤道:“那你直接告訴她就成了唄。”謝雨瀟搖搖頭說:“她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可以接受她,她卻未必接受你們。”西婷脫着調子道:“她好自私哦。”謝雨瀟笑着說:“是啊。算了,不說她了,走着看吧。”
三人又聊了會,謝雨瀟就又想起妖月與霜兒來,想起妖月、霜兒就又想起去偷五色玄石的夕寒與疾風八鬼來。想起這些人,謝雨瀟就更覺得自己混蛋。他睡不住了,起身穿衣,對西妤、西婷道:“去看看妖月、霜兒吧。”
西婷賴着牀有點不想起,但看謝雨瀟穿衣如此利索,便也只好趕緊穿衣服。
謝雨瀟走出離河據點,就要往三清峰飛。西婷拉住謝雨瀟道:“空着手去?不給妖月姐姐、霜兒妹妹帶點東西?你不想哄霜兒妹妹開心呀?”謝雨瀟看看錶,晚上十一點過了,這個點還應該能買些東西。他說聲好,就和西妤、西婷飛到市區,找了幾家夜店,買了大堆吃的,又給妖月、霜兒買了些衣服。
這一折騰,就快午夜十二點了。謝雨瀟心急火燎,嫌飛的慢,就喊了聲:“疾風八鬼”。疾風八鬼還真是隨叫隨到,他剛喊完,疾風八鬼就出現了。鬼老大、鬼老二很是樂,因爲他們兩條腿的骨骼已經長全了。
謝雨瀟沒看到夕寒,就問疾風八鬼夕寒呢。鬼老大說:“親孃熬骨頭呢?”謝雨瀟奇怪道:“熬什麼骨頭?”鬼老大道:“熬引誘狗的骨頭啊。”謝雨瀟反問道:“這麼些天了你們還在熬骨頭?”鬼老六解釋道:“那哮天狗是神狗,一般的骨頭它是沒興趣滴。我們兄弟八個還有俺們親孃用了這些天才逮住了千年的麋鹿精,卸了兩條腿骨下來,而後又去天宮偷來了各種佐料,不容易啊。前天才開始熬的,要熬七七四十九天呢。”謝雨瀟嘆道:“騙個狗都這麼麻煩,真他孃的狗比人還難騙。”
鬼老大嘿嘿一笑道:“親爹放心,等骨頭熬好,我們就把那哮天犬抓來宰了燉狗肉吃。”謝雨瀟這會無心和疾風八鬼鬧嘴,就說了聲擡轎,然後拉着西妤、西婷鑽進了轎子。
這速度就是快,謝雨瀟不過眨了下眼睛,轎子就停了。謝雨瀟、西妤、西婷下了轎,看着熟悉的三清峰嘆道:“果然快。”西妤、西婷驚歎之下,忍不住的也將陰陽眼開了,來看看這疾風八鬼。謝雨瀟看了看三清觀,對疾風八鬼道:“你們去吧,別讓你親孃一人熬骨頭。對了,給你親孃說聲我想她了,說我事忙完了就去看她。”
疾風八鬼走了。謝雨瀟三人走到三清觀前,正欲踏進觀門,謝雨瀟忽聽松樹林那邊隱隱傳來妖月的說話聲。他心頭一喜,將邁出的腳收了回來,轉身朝松樹林走去。
崖邊,他以前經常站立的位置,一道白影正癡癡的在月色中望着遠方。白影的旁邊是一道紅影。紅影聽到腳步聲,瞬的回過了頭。
“妖月姐姐,霜兒妹妹”西妤、西婷已叫喊着衝上前去。
妖月、霜兒回頭,與飛奔而去的西妤、西婷手拉手樂成了一團。謝雨瀟站在一邊,不說話,等着四個老婆嘻哈完畢。片刻後,妖月鬆開了西妤、西婷的手,笑盈盈的朝謝雨瀟走來,挽住了說:“老公,我想死你了,你爲了霜兒妹子就忍心讓老婆我守活寡。”說着,她悄悄的謝雨瀟耳邊道:“今晚我要你陪我,老婆我快想死了。”
謝雨瀟心頓時一跳,有點心虛了。再來之前,他才和西妤、西婷在牀上大戰了一番,這番要再和妖月大戰,恐怕體力有些吃不消了。不過,謝雨瀟卻還是笑着悄聲對妖月道:“好啊,我也快想死老婆了。”
那邊,西妤、西婷正從靈戒裡掏出了大堆的衣服,給霜兒比劃着,問着好不好看,喜不喜歡,說全是雨瀟哥給她挑的。霜兒臉有喜色,但總是瞬間又隱去。謝雨瀟走上前去,叫聲霜兒。霜兒將手中衣服塞到了西妤、西婷的手裡,走向了一邊。妖月朝西妤、西婷招招手,西妤、西婷就跟着妖月去另一邊了,留下了謝雨瀟與霜兒兩人。
謝雨瀟走上兩步,站到了霜兒身邊說:“霜兒,上次你殺掉秦白後,我到處找你,你爲什麼不現身?”霜兒冰冷道:“找我幹什麼?”謝雨瀟道:“我們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向你道歉,這麼些日子過去了,就不能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嗎?”霜兒道:“你也想忘記,可我一想起你在離河邊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就怎麼也忘不掉了。”說完,霜兒忽然語調一變道:“雨瀟哥,其實也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如果我不說那樣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
“那你願意跟老公回去嗎?”謝雨瀟問。
霜兒搖搖頭道:“我們還能和好如初嗎?難道你的心裡能放下我說過的話嗎?你還能和以前一樣對我嗎?不會了,你已經把我說過的氣話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