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雖然有錢,但當於市長說送一棟別墅作爲他和於筱娜的結婚新房暫時住着時,他卻不好推辭。他明白於市長說暫時住着,那便是永久住着了。這是於市長夫婦的一片心意。自己有錢是自己的事,別人送你東西做人情卻是不能拿來和自己有多少錢作比較的。
離開於筱娜家,謝雨瀟獨自一人去了父親謝中石那裡。這個家他已好久沒回去,也不知道父親謝中石的畫廊經營的怎麼樣了。
這個點,謝中石、謝雪妮都還沒休息。謝中石在書房畫畫,謝雪妮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謝雨瀟的突然歸來無疑讓謝雪妮喜出望外。姐弟兩坐在客廳隨意閒聊了幾句,謝雨瀟就起身去書房看父親。
謝中石在專注的作畫,筆鋒遊走,行雲流水。謝雨瀟不便打攪,退出了書房繼續和姐姐謝雪妮聊天。從姐姐謝雪妮的言語之中,謝雨瀟聽得出姐姐現在很幸福。這是一個家庭,和所愛的人在一起,享受成就,享受愛情,享受生活,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謝雨瀟還是改不了口,依然叫謝雪妮姐姐,除非是惡作劇的時候才叫一聲媽,弄的謝雪妮雙頰緋紅。
中石畫廊已經出名了,在東泉市名氣極旺,謝中石作品的價位也一路飆升,而謝中石也理所當然的成了畫協的名人。不過,謝中石還是專心與畫畫上,對聲名成就並不是很在乎。他的心很恬淡,所以他的作品也很恬淡,恬淡的讓人能找到心中的那位深遠寧靜。
謝中石從書房出來看到兒子,心情也是很亢奮。是兒子改變了他的後半生,若不是兒子,他還在血靈村過着孤僻困窘的日子,依然是村民眼中的怪人。對於消失了一年多又突然冒出的兒子,謝中石並沒有過問幹什麼去了,有什麼經歷。他的兒子不是凡人,太多的事情他不想過問。
提出一瓶酒,父子二人對飲幾杯,謝雨瀟才發現父親喝的已不是劣質白酒了,而是國酒茅臺。他笑說父親的品位終於提升了。謝中石乾笑兩聲說,生活終於像個樣子了。
閒談了一會,謝雨瀟看着父親那隻失去手掌的左胳膊說:“爸,我給你重造一隻左手吧?”謝中石猶豫了一下說:“好吧,其實有沒有手還不是一樣,只是我斬掉了左手來自己騙自己而已。”謝雨瀟道:“爸,你不要懼怕未來,冥冥之中,我似乎已窺探到了命運的一絲氣息,命運並不是無法改變的。你的未來之手日後能發揮大用處呢,能讓我們更好的應對未來。”
“命運的氣息?命運的氣息是什麼?”謝中石皺眉問。
“命運的氣息來自於命運長河,而命運長河之中有一個命運之神,我們的命運都決定於命運之神。”謝雨瀟道。
“命運之神?”謝中石搖頭道:“我似乎不得不相信這些愚昧無知的東西了。”
“爸爸,你能畫出未來,畫出命運,必定和命運之河,或是命運之神有點聯繫,我很想很想見見傳你未來之手的那個老人,或許從那個老人那裡可以得到一些答案。”
“甭想了,但我相信他還會出現的。”
“嗯。”謝雨瀟點頭道:“爸,我現在爲你重造未來之手吧。”
“好。”謝中石伸出了沒有手掌的手腕。
謝雨瀟從靈戒裡掏出了麻醉劑,匕首,續骨丹,紗布,又讓姐姐謝雪妮端了個臉盆過來。
麻痹了謝中石的左手腕,謝雨瀟提起匕首像削蘿蔔皮似的三下五除二就將謝中石手腕處的皮肉削了個乾乾淨淨,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當”
一匕首再次乾脆的切下,手腕斷口處參差不齊的骨頭就被切的齊整整的。捏碎續骨丹,細而均勻的塗抹在手腕的斷骨之處,待續骨丹的粉末全部被吸收後,謝雨瀟讓父親吃了顆聖靈丹,然後開始在盆中清洗匕首。
“這就可以了?”謝雪妮在一邊問。
“嗯,一天一寸,十來天父親的手掌就長出來了。”謝雨瀟說完,又道:“爸,你有空了就將我的未來都畫出來吧,我很想知道。”
“你的未來兇險無比,你要謹慎又謹慎。”謝中石嘆道。
“爲什麼這麼說?”謝雨瀟問。
“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西妤、西婷曾找我畫了一幅關於你的畫。華聖醫院上空會有一場大爆炸,而爆炸源卻是你,那場爆炸的威力特別大,我估計整個東泉市在那場爆炸之下都有毀滅的可能?”
“什麼?”謝雨瀟大驚失色道:“畫在哪裡?快讓我看看。”
“已經燒燬了。”
“再畫一幅,這太關鍵了。”
謝中石搖頭道:“未來之畫並不是我想畫什麼就能畫什麼的,大體方向我可以控制,但內容卻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不行,從現在起,每一刻每一秒我都要提高警惕,避免那場災難的發生。”謝雨瀟錚錚道。
“兒子,那不會是你的終結,也不會是東泉市的災難,我相信。”
“我明白,但這是命運,只要是命運,我就一定要揪出命運之後的那隻手,窺視命運的真諦。”
……
當晚,謝雨瀟沒有回恬夢花園,就在父親這裡過夜。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而可怕的夢,他夢見惡鬼出籠,魔族大開殺戒,向人類發起大舉進攻,眼見就要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突然空中冒出個仙人般的人物,這個人坐騎白虎,信手一招,惡鬼也好,魔族也好都從地球上消失了,就連整個東泉市也從地球上消失了。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他迷迷瞪瞪的仔細看了看,竟發現那個貌似仙人般的人物竟是楊承志……
這個夢讓謝雨瀟出了一聲冷汗,他醒來靠在牀上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會,越想就覺得楊承志這個人物越可怕。
想睡已睡不着,就練了會功,坐到了天亮。謝雪妮已做好了早飯,他匆匆的吃完早飯,換上了一身黑西裝,圍了個白圍巾,就出門了。一出門,立刻變成了黑巫王敵的相貌,直奔本元國際。
能否被黑玄觀主識破身份,謝雨瀟心裡也沒有底。這段時間他已將黑巫王敵的黑巫之術修習到了一定境界,只要真氣催動,面上依舊黑霧繚繞,如果黑玄觀主不起疑心,不想着法兒來辯真假,應該是識不破的。不過,他現在最擔心的人物卻不是黑玄觀主,而是楊承志,隱隱之中,他已經覺得楊承志比黑玄觀主可怕的多。
憑着黑巫王敵的記憶,謝雨瀟踏入本元國際就像走進了皇室1號,輕車熟路,悠然自在。
走進黑玄觀主的辦公室,並未看到黑玄觀主。正欲退出回黑巫王敵的辦公室,伏巫趙勳推門進來了。一看到黑巫王敵,伏巫趙勳當即一愣,轉而喜道:“大哥,這段時間你咋像消失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當瀟哥當上癮了?對了,大哥,那幾個娘們睡着爽不爽,咋說我也是你兄弟,能不能改天帶出來讓兄弟我也爽爽?”
“爽你個錘子。”謝雨瀟氣呼呼的罵了一句道:“走,上我的辦公室,我細細給你說來,真是氣死我了。”
回到黑巫王敵的辦公室,謝雨瀟瞎編亂造道:“別說睡,我連那幾個娘們面都沒見着。”伏巫趙勳一驚,忙問怎麼回事。謝雨瀟便道:“那天,我剛走到皇室1號門口,沒想到就被一直守在那裡想抓謝雨瀟的美國特工給弄到美國去了,一年多,真他孃的不是人過的日子。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前兩天才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逃了回來。回來之後,我想這下可以冒充瀟哥,能過上好日子了,就興沖沖的衝進了皇室1號。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了?”伏巫趙勳忙問。
“那姓謝的小子就在大廳裡坐着呢。”
“啊?不會吧,他不是被我們洗成白癡,改了相貌,變成什麼任雲,和那女警察在一起麼?”
“我怎麼知道,估計是通過什麼手段,恢復了記憶和相貌。我一見那場面,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跑。”
“大哥,你不跑多好,應該來個真假美猴王,以假亂真。”
“亂你個錘子。真金不怕火煉,況且師傅就給我灌輸了關於姓謝的那小子的支零破碎的記憶,就憑那丁點記憶我也敢以假亂真?在那種情況下跑纔是上策。”
“大哥真是明智。”伏巫趙勳翹着大拇指。
“那是,若是我再慢得半步,估計你就見不到大哥了。哎,肥差變成苦差,大哥我真是命背。”
伏巫趙勳笑道:“這事誰說的準。當初師父派大哥去的時候,我這心裡可是羨慕的要死,享福就不說了,只消將姓謝的小子那幾個老婆睡了,我就今生無憾了。”
謝雨瀟恥笑道:“看你那點出息,睡幾個女人你就覺得今生無憾了?想睡女人還不簡單,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不能睡?你若有興趣,大哥帶你去睡幾個,包你享樂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