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瀟沉默了一下對任小冉道:“我確實得到了本元國際診療中心的邪惡手段及證據,不過我懷疑羅政委的身份,擔心他也和本元國際有瓜葛。()”
任小冉道:“羅政委的身份你不用擔心,我和羅政委調到東泉市公安局就是爲打黑而來的。”謝雨瀟道:“那我就放心了。東泉市公安局內部人魚混雜,不僅李濤,我估計幕後還有更大的黑手。”任小冉道:“你說的很對,包括公安局局長、副局長都是本元國際的爪牙,我們已掌握了相當的證據,只待一拿下本元國際,立刻就逮捕他們。”
聽了任小冉一番話,謝雨瀟心中再無顧慮,回到座位,將手腕上的手錶卸下來遞給了任小冉。任小冉從手錶中取下了一個芯片交給了羅政委。羅政委掏出隨身帶着的筆記本電腦,將芯片通過特殊定製的接口接入了電腦。
聲音、圖像俱顯,如親臨現場。羅政委的神色越來越莊重,不住的點頭。在合上電腦的那一刻,羅政委讚賞的對謝雨瀟道:“小任,你所取的這些證據對我們打黑太有利了,你立了大功勞。”
謝雨瀟道:“羅政委,你別稱呼我‘小任’好不好,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像‘小人’,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任小冉一聽,咯咯直笑。羅政委愣了下,乾笑了兩聲道:“好,好。”
“羅政委,這本元國際可不像一般的黑社會,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可不是件容易事。”羅政委道:“放心,我們身後有武警,還有特警。”
謝雨瀟搖頭道:“他們不是一般的人物,可以說是非人。”羅政委道:“這些年來,我們公安幹警乃人民公僕的形象具被某些人物給毀了。不過,那只是小部分,我們的核心階層還是好的,我們有能力也有信心打好這次反黑行動。”
“羅政委,我相信你們可以打贏這一仗,但若想不付出慘重的代價還是謹慎爲妙。別說是武警,特警,就是特種兵,部隊來了,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事。他們的可怕之處不是你們所能想象得到的。”
“哦?是嗎?”羅政委稍稍有點不悅了。他在警隊幹了這麼多年,可說是什麼場面沒見過,這會聽這年輕人的話,反而是他猶若井底之蛙,孤陋寡聞一般。
謝雨瀟知道羅政委在想些什麼。他兩根手指一撮,聚起了一團體火道:“他們不是凡人,具有超自然的能量,隨手一揮,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你覺得武警、特警對付得了他們嗎?還記得‘血魔’不?他信手一招,成千上百的人就會全身血管爆裂而亡,我想羅政委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慘劇吧。”
謝雨瀟話沒有多大說服力,但他的那團熊熊跳動的血紅色的體火卻震動了羅政委的心。“你是什麼來頭?這怎麼解釋?”羅政委問謝雨瀟。謝雨瀟收起了體火說:“我爺爺是修道的,曾跟我爺爺學了點道術。可以說,本元國際的核心人物都是邪道,包括‘血魔’也是本元國際的,我和他們交過手,他們的修爲並不在我之下。”
羅政委似在思量着什麼,沒有吭聲。任小冉道:“羅叔叔,你相信任雲吧。他說的沒錯,他不僅會異能,還會隱身,會飛行,能長出翅膀呢。”
任小冉的話比謝雨瀟的話更具說服力。羅政委嘆道:“越來越離奇了。我還是無法相信。”謝雨瀟道:“羅政委不必上心,那些人交給我對付就行了,在我將那些人擺平之後,你們再大規模的採取行動。”
當下,謝雨瀟、任小冉、羅政委三人細細的商討了一下行動方針。任小冉、羅政委的任務是挖出市公安局內部的害蟲,謝雨瀟則混進本元國際,搞清楚本元國際將所提取到的怒氣用於何處,繼續取證。
謝雨瀟混進本元國際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那天下午,他帶上二虎貼上隱身符守在本元國際診療中心的門外,待下班後,兩個本元國際的人員將所提取的怒氣帶走時,他悄無聲息跟上去將其中一個控制住讀取了記憶後,變化相貌取代了那個人,而讓二虎將被取代之人帶回皇室1號關押。
進了本元國際,到了十九樓的一個倉庫。謝雨瀟跟着那個月牙幫小弟將皮箱放在一個窗口。窗口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一把將皮箱提了進去,而後甩出了一個本子。在本子上登記完,他們的活也就幹完了。
就是這麼簡單,謝雨瀟非常失望,他試着跟和他一起月牙幫下樓的小弟發牢騷道:“媽的,我們哥倆純粹就是一搬運工,你看那倉庫那隻毛茸茸的大手,多牛B,靠。”那小弟道:“有啥辦法,我們就這命了,走吧。”
下了樓,謝雨瀟抽了個身,貼上隱身符返回倉庫,將倉庫那人的記憶又讀了過來,遺憾的是那人也只是保管怒氣,並不知怒氣用來做什麼。黑巫王敵、伏巫趙勳會不定時的來提取怒氣,但怒氣到底被拿到什麼地方用來幹什麼,卻一無所知。看來,要搞清楚其中的門道就只有從黑巫王敵及伏巫趙勳下手了。
爲了不打草驚蛇,謝雨瀟回到皇室1號,就二虎帶回去的那個小弟洗去了相關記憶又放了回去。之後,他就琢磨着怎麼從黑巫王敵及伏巫趙勳下手。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那會晚飯剛過,謝雨瀟正和韓東、歐陽川文、二虎三人就在二樓的酒吧喝酒,忽然一個領班進來附在韓東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很小,但謝雨瀟卻聽的一清二楚。那領班是說瀟哥回來了。
瀟哥回來了,這是多麼雷人的消息。謝雨瀟就坐在酒吧喝酒,竟然有人說瀟哥回來了。韓東聽到這個消息當即就驚了。他看着眼前的任雲,甚至起了一種懷疑而謹慎的態度。說實話,他有點分不清了。
謝雨瀟笑了:“東哥,既然瀟哥回來了我們就出去迎接迎接。”
“瀟哥?”歐陽川文來了勁:“莫非是有人冒充來了?不會是那個被美國特工抓走的‘血魔’吧?”
“錘子的‘血魔’,被抓走的根本不是‘血魔’。”謝雨瀟道。
“孃的,是誰敢冒充瀟哥,我這就去把狗日的打個滿地找牙。”二虎雙拳一掄就要衝出去。謝雨瀟手一招道:“坐下二虎,猴急什麼。”二虎坐下,謝雨瀟對着幾人道:“你們懷疑我的身份不?”
歐陽川文道:“就你這熊樣化成灰我都認得。”二虎也道:“二虎和瀟哥自小長大,其他人冒充定然逃不過我的眼睛。”歐陽川文、二虎二人對謝雨瀟身份的肯定也給韓東吃了顆定心丸。韓東道:“那我們就出去看看是什麼來路。”
謝雨瀟道:“這樣,以後我還是任雲的身份,是血靈派的一個分壇主,你們千萬別暴露出我的身份。我就看看這個冒充我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想幹什麼。對了,我得趕緊通知我的幾位老婆了,可萬萬不能讓這冒牌貨將我老婆騙了。二虎,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二虎說聲是,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謝雨瀟、韓東、歐陽川文三人商量好了對策。先是韓東、歐陽川文出去迎接冒牌“謝雨瀟”,而謝雨瀟則坐在酒吧繼續喝酒。
韓東、歐陽川文走到大廳,就見一個如假包換的謝雨瀟正抽着煙,對前臺接待說着什麼。
“瀟哥。”韓東裝出熱切而期盼的樣子,大踏步的迎上去緊緊的握住了“謝雨瀟”的手。
“東哥,歐陽。”“謝雨瀟”張開雙臂,對韓東、歐陽川文來了一個擁抱。
這“謝雨瀟”形似神似、聲似,若不是謝雨瀟已經恢復了記憶,必定就被這個“謝雨瀟”取代了。
這個冒牌“謝雨瀟”不是別人,正是剛來美國飛回來的黑巫王敵。
且說黑巫王敵被誤認爲白手邪醫謝雨瀟被美國特工抓走後,幾經周折就被弄到美國關押了起來。雖說他道行高深,也算個半仙了。但美國特工根本就不給他清醒的機會,不停給他注射什麼藥劑,那藥劑還真神,一被注射就真氣渙散,昏迷不醒。在這段時間,他可謂吃的苦頭不少。
美國特工逼問的手法很獨特,已不像以前那樣嚴刑逼供,輪番拷打,只是禁錮,注射,不停的消磨人的意志,直到意志奔潰之後,在採取迷幻,測謊等手段進行套問。
將近一年,黑巫王敵就是這麼渡過的,生不如死。他冤,冤的恨天恨地,明明該享福了,明明該睡謝雨瀟的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了,卻偏偏被美國特工那幫混球給抓了,而且根本就不給他開頭的機會。
直到他的意志奔潰,美國特工知道他是個冒牌貨才罷手了。他能活着逃出來也是他的造化,若不是送他上路的兩個特工想套問點修真成仙之法,他早就稀裡糊塗的玩完了。無論做錯作對,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本就是美國特工一貫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