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驗血,我是B型,直接輸就可以了。”謝雨瀟一聽歐陽川文要驗血,慌忙說道。他是千萬不能讓人驗血,知道他血液的異常的。
“確定?血型不對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快……快輸吧,再慢兄弟就去見閻王了……你該相信我。”
對於一個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人,歐陽川文沒有理由不相信,他拿來了血漿幫謝雨瀟掛上。
輸了兩袋血漿後,謝雨瀟覺得神智逐漸清醒,體力漸漸恢復,眼前也不是一片模糊了。他伸手拔掉了枕頭。輸血太慢了,哪裡有喝血來的爽快。
“恢復了?”
“還行,我得回去了。”
“還需要我做些什麼?”
“再給我六袋血漿,然後送我回學校。”
“什麼血型?”
“都可以。”
“好,我去想辦法。”
歐陽川文轉身出去了,臉上沒有露出分毫爲難之情。謝雨瀟從心裡感謝上蒼讓他交了歐陽川文這樣的兄弟,沒有歐陽川文他或許會死,或許生不如死。
歐陽川文回來的時候手裡提了個藥品袋。他將藥品袋放在牀邊,然後將推車上認爲謝雨瀟能用到的物品一股腦的全裝了進去。
如謝雨瀟所要求,歐陽川文將他送到了學校門口。
“你爲什麼不問我要血袋幹什麼?”
“你沒打算告訴我,或許不到告訴我的時候。”
“謝謝你歐陽。”
“不用謝,我們是兄弟,我們惺惺相惜,互相幫助理所當然。”
謝雨瀟用自己的意志支撐住身體,緩緩的走到了宿舍樓的廁所裡,找了個坑,關上門,取出血漿,像一匹餓狼貪婪的吸吮了起來。他和狼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狼直接吸吮的是人血,而他吸吮的是從人身上抽出來而後密封在袋裡的人血。
六袋血漿填報了謝雨瀟的肚子。他眼睛亮了起來,背也挺了。頭還稍有些暈,顯然還欠了些,但至少不會影響日常活動了。
謝雨瀟回到了宿舍。
這是一個鼾聲四起、睡姿百態的宿舍。謝雨瀟怕驚動舍友,踮着腳走到牀邊慢慢躺下。窗外,月光如水,透過窗灑在一支粗胳膊上,胳膊是從謝雨瀟的上鋪耷拉下來的,斜斜的垂在他的眼前。這是“大頭”的胳膊,他看着看着竟有了些想法。
一支針管悄無息的扎進了“大頭”的胳膊,慢慢的抽出了鮮紅的血液。謝雨瀟透過針頭感覺到“大頭”胳膊肌肉的跳動,但僅跳一下就再沒有動靜了。
謝雨瀟抽了大頭大約300cc的血液喝了後,頓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感受着體內緩緩流動的血液,不由嘆道:“還是人血好,要是吸食三年人血,易血功法早該煉至十重了吧。”
雙手握住“血靈墜”,意念轉動,《玄血魔經》又在腦裡緩緩翻開。
精力充沛、功法自運,正是修煉的絕佳境界。謝雨瀟盤膝而坐,運起易血功法,引導着血液按照功法路線一路走來……
煉得片刻,謝雨瀟竟發現自己體內似乎多了一雙眼睛,可以清晰的看到體內的五臟六腑和血液的流動。這一發現讓謝雨瀟驚呼不已,看着血淋淋的器官,謝雨瀟又是興奮又是覺得恐懼噁心。
嚥了兩口吐沫,將精力集中在慢慢流淌的血液上時,才發現體內有兩股血流,一股是筷子般粗細、晶瑩剔透的亮紫色的血流,一股是大拇指般粗細、毫無光澤略顯混沌的暗紫色血流。
粗壯的暗紫色血流明顯狂躁不已,不停的涌向亮紫色血流,似欲吞噬一般。亮紫色血流雖弱,卻柔韌緊抱,自行遊走,任暗紫色血流如何衝擊都無法將其吞噬……
“爲什麼會有兩道不一樣的血流……難道,難道這亮紫色的是人血,而暗紫色的是狼血,每個月圓之夜的狼嘯都是由這狂躁的暗紫色血流引起的?”
謝雨瀟想着,正欲企圖嘗試着控制亮紫色血流去衝擊暗紫色血流時,兩股血流似收到某種召喚,混於一體,分爲兩路,流回了左心房、右心室。隨後,左心房、右心室又緩緩流出兩股血流,在體內如平靜的溪流自行流淌,任憑他如何運用功法,卻只好似微風拂過湖面,只能帶起片片漣漪……
最佳的修煉時機已過去了,雖說還可繼續修煉,但效率卻會是事倍功半。謝雨瀟才懶得費這神,仰面往牀上一躺,速度進入夢鄉。
……
第二日,陰天,難得的涼爽天氣。神采奕奕的謝雨瀟帶着萎靡不振的“大頭”慢慢悠悠的走在西源路的大街上,邊走邊打着飽嗝。
“嗝~”“大頭”又打了個舒坦的飽嗝,“我說謝雨瀟,沒發現你有這麼好啊。”“大頭”感觸滿懷的說。
這句話他已問了不下八次,謝雨瀟已實在懶得搭理了。
他倆今天算是逃課,因爲都睡到快接近十一點了。謝雨瀟從“大頭”睜開眼睛就說他不對勁,應該是嚴重貧血。“大頭”雖說感覺頭昏的要死,但也覺得自己不可能貧血,因爲胖人很少貧血。但一聽謝雨瀟說要請他吃飯,給他好好補補時,立馬有了興致,一會說自己頭暈,一會說自己乏力,說自己從小就有貧血的毛病。
“大頭”以爲謝雨瀟只是請他隨便吃頓飯,有幾個小菜和幾瓶啤酒就不錯了。豈料謝雨瀟帶他去的全是高檔酒樓,點的都是聞所未聞的菜,一點就是一桌子。“大頭”當時那是個感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拍着謝雨瀟的大腿說:“兄弟,我一定全部消滅掉,不會浪費的。”
他們果然沒有浪費,所以吃撐了,不是一般的撐。
謝雨瀟問“大頭”還要不要換上一家要點滋補湯什麼的,“大頭”忙搖頭說不去了,滿臉堆笑的說:“留到晚上,留到晚上。”
兩人又到藥店去轉了幾圈,買了一堆的活血、生血的滋補品。全是給“大頭”的,謝雨瀟明白所能做的,所能彌補的辦法也只有這些了。
“謝雨瀟,你肯定有求於我,你說吧。”“大頭”忽然一臉誠懇的說道。
謝雨瀟一愣,說:“滾,你除了一身肥肉還有啥,我看上你的肉不成?”
“大頭”嘴巴一捂,面露驚恐的說:“難道,難道你是同志,看上我了?我可不能失身於你。”
“滾~~~”
“哈哈哈……”
兩人大笑了一陣忽然發現不打嗝了。笑,有時確實能消除很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