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川文看着霜兒凌厲的眼光,搖了下頭道:“我雖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找到瀟哥,但我清楚越是在這種關頭,我們越不能亂了陣腳而輕舉妄動。”
“哼~”霜兒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韓東道:“今天,我已經派出幫內兄弟去道上打探消息了,希望可以打聽到瀟兄弟的下落。”說完,韓東對二虎道:“二虎,從今晚起,你跟我一邊打探瀟哥的下落,一邊繼續找尋千香狐的蹤跡吧,只要找到千香狐這個人,瀟哥的下落自然就知道了。”
“千香狐?對,沒準瀟哥的失蹤就與這千香狐有關,在畫廊開業的那天,他就盜走了標價138萬的未來之畫。”
“果真?既然如此,我們就將重心放在千香狐上,不管與千香狐有沒有關係,至少找到千香狐,我們絕對就可以找到瀟兄弟。”韓東道。
“這要找到什麼時候去?東,你不是說那千香狐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嗎?”霜兒道。
韓東道:“霜,你別急,我會有辦法吧。這樣,五天之內,如果我們還找不出瀟哥和千香狐的下落,我們就去和月牙幫拼個魚死網破。”
“不行,五天太久了,五天,如果雨瀟哥真被月牙幫的抓了,五天時間雨瀟哥肯定被他們害死了。”霜兒道。
妖月道:“霜兒放心,雨瀟哥沒那麼容易死的,誰若想徹底殺死雨瀟哥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
“霜兒,就五天時間吧。”妖月打住了霜兒的話。
“好,五天,五天一過,你們誰也休想攔住我。”霜兒話畢,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哎,要是夕寒姐在就好了。她在,我們就不用忌諱黑玄觀主,可以直接殺進本元國際,弄個一清二楚了。”妖月嘆道。
“是啊,夕寒姐的幻境好厲害,沒人抵擋的住得。可惜,夕寒姐忙別的事去了。”西婷也嘆道。
時間過得飛快,一天,兩天,三天,依然沒有謝雨瀟的丁點消息。
血靈派依然在正常運轉。皇室1號已快裝修完,再過幾天就可以營業賺錢了。格瑞斯健身中心在何文倩與於筱娜的管理下運營的還不錯,三天時間已吸納了三十來個會員,會員會是格瑞斯健身中心的主要收入來源。
今天,何文倩正在將已正常運轉的格瑞斯健身中心轉交給於筱娜。天遠公司就要裝修完了,她得去打點那一攤子事。
按理說,天遠公司何文倩應該轉交給妖月的,妖月纔是格瑞斯的總經理。這一點,何文倩不是不知道,她是給妖月打過電話的,但妖月推脫說很忙,讓她再打理兩天。何文倩哪裡有這個精力,天遠公司纔是重頭,她得將全部精力放到天遠上去。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了於筱娜。於筱娜被何文倩一煽動,當即就不在財政局幹了,跑過來接手格瑞斯。
何文倩一邊交接一邊問於筱娜知不知道謝雨瀟的下落。於筱娜搖頭,說幾天都沒消息,打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再搞什麼鬼。何文倩看於筱娜說的這麼灑脫,就問於筱娜是徹底和謝雨瀟分清關係了還是怎麼?於筱娜臉一紅,搖頭說不知道。何文倩是對男女之事何等精明之人,一看於筱娜的表情,就曉得她已與謝雨瀟糾纏不清了。不過,她這會無暇問那麼多,還她要到一位搞辦公傢俱生意的朋友那去爲天遠公司選購辦公傢俱。
何文倩走了,於筱娜癡癡的坐在辦公桌前,在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沒有認爲謝雨瀟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而是想着謝雨瀟肯定是跟那個老婆跑到什麼地方度蜜月開心去了。放以前,她心裡要有這種念頭,早就氣的要死要活了。但現在,自從和謝雨瀟的四個老婆接觸後,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胸開闊了許多,無論是在情感上還是在愛情上,她都沒那麼小氣了。
當然,謝雨瀟的失蹤她還是要弄個明白的,至少要清楚是跟那個老婆跑出去了。她拿起手機給西婷打電話。西婷的性格她很喜歡,越是天真、越是無邪的人她越喜歡,只有這樣的人才可以和她的心走得很近。
這會,西妤、西婷正坐在中山畫廊發呆。
手機響。西婷接起。於筱娜張口就問:“婷兒妹妹,瀟瀟跑哪裡去了?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老實交待。”西婷道:“沒和我在一起,我和姐姐在畫廊呢。”於筱娜道:“那是和誰出去玩了呢?”西婷不善於撒謊,嘴裡嘟嘟囔囔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於筱娜見西婷也說不清楚,就心想謝雨瀟是不是又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了。不過,她想到霜兒心裡就寬慰了,她相信,如果謝雨瀟再敢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的話,不用她出手,霜兒第一時間就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掛了於筱娜的電話,西婷想着想着,眼眶就紅潤了。這是第三天了,三天,雨瀟哥一點消息都沒有……
六點多了,畫廊已沒有顧客了。謝雪妮忙完,看着眼眶紅潤的西婷,走過來問西婷:“婷兒妹子,是不是雨瀟他欺負你了,給姐說,姐幫你收拾他。”西婷忍不住,撲到謝雪妮懷裡哭了起來。謝雪妮詫異的看着西妤道:“西妤,這到底是怎麼了?”西妤傷嘆道:“雨瀟哥失蹤了。”
“失蹤?怎麼可能?多久了?”謝雪妮詫異道。
“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謝雪妮笑道:“沒事,他會不會是辦啥事或跑那玩去了。才三天時間,你們就這樣了啊。”
謝雪妮不知道弟弟除了易血之外的其他本領,和弟弟所面臨的對手,自然體會不到弟弟所面臨的危險。但西妤、西婷卻不同。三天時間,對於擁有飛行符、疾風八鬼和無盡財富的的謝雨瀟而言,三天時間他足足可以繞地球N圈。
謝中石走了過來,說去吃飯吧。
西婷依然趴在謝雪妮懷裡哭泣。謝中石覺得奇怪,就問謝雪妮是咋回事。謝雪妮就笑着將西婷口中所謂的弟弟失蹤之事講了一遍。謝中石一聽,當即兩道濃眉就皺到了一起,沉默了一會喃喃道:“劫數,劫數,或許真是他的劫數到了。”
謝雪妮一驚,道:“劫數,什麼劫數?你在胡說什麼。”
這時,西婷忽然從謝雪妮的懷裡擡起了頭道:“爸,你不是能畫未來之畫嗎?你畫一幅好不好,看看雨瀟哥到底在哪裡?”西妤一聽,也立馬道:“就是就是,爸,你畫一幅吧。”
謝中石想着他曾經畫過的兒子被開腸破肚的那幅畫,心裡頓時也是露出了無盡的淒涼與滄桑。沉默許久,他才道:“未來之畫,我這未來之手都沒有了,還怎麼畫未來之畫?”
西妤、西婷看着謝中石早已失去的那隻左手,頓時又如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
突然,謝中石雙眼一亮道:“不過,我可以試試。”
“怎麼試?”西婷頓覺看到一線光明,趕緊追問。
“嗯,雪妮,你去把畫廊的門關上,你們跟我來。”謝中石說着,轉身朝他的畫室走去。
進了畫室,謝中石右手捏過一支毛筆讓西婷用繩子給他牢牢的綁在了失去左手掌的左胳膊上,而後蘸飽了墨,移到了一大張鋪開的宣紙上。
閉目,凝眉,謝中石苦苦的尋找着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他曾苦苦的想將之遺忘……
突然,謝中石的眼皮一翻,兩團白眼仁翻了出來。三女一驚,差點沒尖叫起來。太嚇人了,這種凸翻的白眼仁足以讓任何人晚上睡覺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