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祁夏喜很早就起牀洗漱,牙膏早就被祁夏喜換成了薄荷味道的,祁夏喜發現自己現在對薄荷味的東西已經完全上癮了。不僅牙膏,還有香皂、洗衣液、口香糖,每天這麼聞起來總感覺蘇然一直陪在自己旁邊。

雖然一切都只是幻想,但是對於祁夏喜來說也是一個依託。雖然這樣可能會讓祁夏喜越陷越深,但是現在的祁夏喜心甘情願的爲了蘇然就這麼陷進去,哪怕自己以後會走不出去。

祁夏喜把牙刷放到嘴裡就開始走神,回想起昨天自己第一次逃課,是跟着蘇然。

當自己從牆上跳下時,蘇然伸手把自己摟入懷中的樣子。那是第一次祁夏喜和男生擁抱,而且對象還是蘇然。現在祁夏喜還記得蘇然的體溫,還有蘇然身上薄荷的氣味一直圍繞在自己身邊。

當時的自己似乎連心跳都快忘記了,只是一心貪戀蘇然的懷抱,不想鬆開。

等祁夏喜回過神來的時候鏡子裡的自己已經滿臉都是泡沫,還有一些已經差點要滴落到衣服上。

祁夏喜都快被自己的樣子逗笑了,但是又怕嘴裡的泡沫會噴出來,只能快速的拿起水杯漱口。

祁夏喜低頭把水吐了出來,不過在擡頭的時候祁夏喜嚇了一跳,因爲鏡子裡多出了一個人的臉,不過祁夏喜定下神來看是前一陣子誤會自己偷表的王楠楠。

平常王楠楠是起的比較晚的一個,所以祁夏喜洗漱的時候從來沒有撞到過她,而且祁夏喜第一次知道王楠楠走路的時候沒有聲音,所以祁夏喜才被嚇到。

不過祁夏喜反應過來是王楠楠以後也沒說什麼,就算是誤會解開了祁夏喜和她們的關係也是不鹹不淡的,最多打個招呼平時也沒什麼交流。

所以祁夏喜又低下頭繼續洗漱,不過當祁夏喜洗完臉再次擡頭的時候發現,王楠楠竟然站着沒動,只是一直表情糾結的看着自己。

當王楠楠看到祁夏喜疑惑的看着自己時纔回過神來,拿着洗漱工具假裝沒事的去洗漱。

祁夏喜感覺王楠楠似乎想跟自己說什麼,以前也是,王楠楠看到自己就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不過最終什麼也沒說。王楠楠不說話,祁夏喜也沒有主動問。

所以她們的相處模式跟以前沒有什麼差別。

祁夏喜收拾完就準備出去了,王楠楠看到祁夏喜要走似乎有些急,立馬開口叫住祁夏喜。

“等等。”

祁夏喜聞聲停住腳步回頭看着王楠楠,而王楠楠叫住祁夏喜後卻又不開口了。祁夏喜等了好久,王楠楠最後還是放棄了,搖了搖頭說:“算了,沒事。”

說完王楠楠放下沒有動過的洗漱工具,越過祁夏喜回去繼續睡覺。

祁夏喜有些摸不着頭腦,因爲祁夏喜也想不出來王楠楠和自己有什麼好說的。

在祁夏喜的宿舍門口,韓詩語打着哈欠站在那裡等着祁夏喜出來,所以當祁夏喜一走出宿舍就看到韓詩語依靠在牆上,頭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似得。

祁夏喜看着不自覺的笑了,越來越感覺韓詩語很可愛了。

而且看起來韓詩語是在等自己,不過祁夏喜性格比較溫和,不像蘇然。如果蘇然看到韓詩語這個樣子,一定會壞心眼的推韓詩語一把或者嚇唬韓詩語。也幸好對象是祁夏喜,祁夏喜只是走過去輕輕推了韓詩語一下。

韓詩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祁夏喜站在自己面前又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韓詩語揉了揉眼睛看着面色如常的祁夏喜忍不住問:“你昨天不是回來的也很晚,怎麼起來這麼早,還一點都不困的樣子。”

其實祁夏喜倒也不是不困,只是起來早習慣了,而且祁夏喜昨天也是第一次熬夜,不是像韓詩語一樣,以前沒有逃課的時候就經常在宿舍熬夜打手遊。

看着韓詩語打着哈欠祁夏喜問:“你起來這麼早是爲了等我?”

韓詩語一邊回答,一邊像摟住多年不見的兄弟一樣摟着祁夏喜說:“這些天麻煩你幫我補習了,而且我們現在還是一起逃課的關係了,以後我們也是一個戰壕裡的隊友了,今天早上我請你吃飯慶祝一下。”

韓詩語說完手摟得更緊了,而祁夏喜對於韓詩語這個喜歡摟別人說話的習慣也早就習慣了。

只是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成朋友了,而且韓詩語還在這麼困的情況下爬起來等自己,祁夏喜在心裡有些感動。

祁夏喜隨着韓詩語走到樓下,剛下去就看到蘇然衝她們招手。

祁夏喜看到蘇然又開始緊張了,加上她剛剛還一直唸叨蘇然呢,沒想到蘇然就真的出現了。

和韓詩語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同,蘇然雖然也熬了夜,但是依舊很爽朗。

蘇然看見韓詩語朦朦朧朧的樣子頓時又起了玩心,壞心眼的悄悄走到韓詩語旁邊趁着韓詩語不注意,熟練的伸出黑手把韓詩語的頭髮揉成雞窩。

剛剛還半睡半醒的韓詩語慘叫了一聲,蘇然也見好就收,看到韓詩語清醒了就跑到祁夏喜的旁邊,像沒事一樣的吹着口哨,氣的韓詩語也只能幹瞪着蘇然。

祁夏喜低着頭沒有說話,其實祁夏喜感覺自己每次走在他們身邊都有點多餘,每次也只能是默默看着他們打鬧,什麼也做不了。

蘇然笑着看着韓詩語鼓着腮幫子整理頭髮,本來想伸手掐一下的,不過還沒伸過去就注意到了她們中間站着的祁夏喜。此時的祁夏喜低着頭,一副很失落的樣子,於是蘇然想要掐韓詩語的手就改變了方向,不輕不重的在祁夏喜臉上掐了一下。

自從昨天和祁夏喜一起逃課,出去打遊戲,兩人的關係也走進了不少。蘇然也感覺祁夏喜也很平易近人,並不是開不起玩笑很死板的那種人。

所以蘇然很自然的就用手掐了掐祁夏喜,比掐韓詩語的輕了不少。

不過蘇然的手掐上去前和掐完後完全是兩個溫度,祁夏喜是第二次被蘇然這麼掐臉。

她不像韓詩語,韓詩語對蘇然沒有什麼想法,而且兩人還是那種好兄弟的關係,所以不管蘇然做什麼親暱的舉動,韓詩語都沒有什麼感覺,就算有也只是不滿,不滿蘇然總是仗着身高欺負自己。

可是祁夏喜就不一樣了,她對蘇然有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隨着這些天的交往,她對蘇然的好感還加深了。蘇然對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致命的挑逗,甚至蘇然主動跟祁夏喜說話,她都會臉紅。

所以此刻如果蘇然看見的話一定會感嘆祁夏喜的臉的顏色,說紅的可以滴出血也絕對不是誇張。

爲了不讓蘇然看到祁夏喜的頭低的更低了,別在耳後的頭髮也從耳後劃過,擋住了臉。

蘇然看着有些尷尬,本來看着祁夏喜不明所以的失落想安慰一下的,現在看起來好像更嚴重了,蘇然的眼睛轉了轉,突然想到什麼笑了一下。

“你怎麼了?”

祁夏喜剛剛一直低着頭,眼睛也因爲過於緊張而緊閉着,此時聽到蘇然說話她睜開了眼睛。

不過她一睜眼就看到了蘇然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一瞬間害羞加驚嚇讓祁夏喜差點背過身去,頭也一下子就擡起來了。

蘇然看着她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韓詩語整理完頭髮看到蘇然這個樣子,忙把祁夏喜護到身後瞪着蘇然說:“你怎麼誰都想欺負,還有沒有人性。”

蘇然看着韓詩語的樣子笑着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欺負你,你還要試試嗎?”說完還向韓詩語伸出了魔爪。

不過韓詩語嚥了咽吐沫,沒有閃開。其實蘇然並不是真的想要再抓亂韓詩語的頭髮,只是開個玩笑,不過看到韓詩語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蘇然這邊是真的被逗樂了。

蘇然的手落在韓詩語的頭上輕輕摸了幾下,之後看着祁夏喜說:“我不是想欺負你,就是剛剛看到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想安慰你一下。”

韓詩語聽着蘇然的話便看向祁夏喜,感覺除去紅暈祁夏喜臉色的確不是很好便問:“你怎麼了?不會是宿舍裡的那些人又找事了吧?”

祁夏喜搖了搖頭,雖然有人關心她讓祁夏喜心裡一暖,但是她難受的原因,祁夏喜感覺自己永遠也不可以告訴別人,這個秘密只能讓自己爛在心裡。

所以祁夏喜只能撒謊道:“我只是昨天睡得晚了沒精神。”

蘇然聽着祁夏喜這麼說立馬看向了韓詩語,按着韓詩語腦袋調笑着說:“聽到了?就是你昨天帶人家去逃課才這樣的。”

韓詩語打掉了蘇然的手,不服氣的說:“你不是也一起的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吵了起來,祁夏喜又成了一個看着他們打鬧的配角。

雖然現在祁夏喜看起來和她們成了朋友,經常走在一起。但祁夏喜又覺得自己和他們的距離還是很遠,祁夏喜也希望有一天,她可以真正融入進他們中,和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

可是三個人一起行走,總有一個人會受傷,總有一個人註定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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