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賀蕭在火車站接到他們,原本林亦哲的計劃是在他的公司跟他們商量怎樣去和陳東取得聯繫,並且成功借用他在帝都的勢力去打壓唐德天,結果在聯繫唐德天這件事上,賀蕭比他在陳東的面前更有話語權一點。

韓詩語還沒有下課,而且去的人太多,會有種是去逼迫陳東的感覺,他們是去談合作的,不是去幹羣架的,更何況上一次就有些冒進了,如果再帶這麼大一幫人去,且還有目的性的,肯定會讓陳東感到不適。

賀蕭拿着筆在桌子上寫了兩個時間點,說道:“酒會開始的時間是在晚上的七點半到八點之間,這個時間,我帶你們兩個先去跟陳東打聲招呼,然後你們自己找地方消遣接下來的時間。”

他指了指祁夏喜和蘇然,繼續說道:“我先去給你們打頭陣,不管我這邊談的怎麼樣,只要有能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就會通知你們具體的地點和時間。夏喜,你就像上一次一樣,直接說明你來的目的就行。蘇然,你就負責給夏喜加油打氣就行,其他的事,我來辦。”

林亦哲放下翹起的二郎腿,不滿意的說道:“那我呢?怎麼說我纔是發起人啊,你要一視同仁才行。”

賀蕭看了他一眼,陰沉着臉道:“你留下來照顧蘇夢,還有負責給詩語解釋一下我們沒有等她就已經行動的事情。”

“不行!搞得我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林亦哲拍着桌子抗議,從開始到現在,都是他在操辦着蘇夢的事情,怎麼能這麼隨便的就讓他把主動權讓給賀蕭了。

賀蕭從自己的身後搬出來一個紙箱,裡面放着很多捲筒一類的文件,他翻找了一下,終於找到了上次陳東給他的文件。

陳東一直都沒有放棄想把他挖過去當合作夥伴的想法,這份文件,是陳東給他開的條件,他知道賀蕭瞭解國外的市場,所以把一家自己在國外的一家證券公司,開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他,每年的分紅還會給他七三開,可以說非常的誘人了。

賀蕭把合同放在桌上,說道:“我有資本去跟他談,你去的話,最多隻能談工作,我們去的目的就是要跟他達成共識,最終必須是這個結果,否則這一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林亦哲張了張嘴:“但是你這樣做,以後怎麼收場?你不是拒絕跟他有過深的商業交流嗎?”

“有些時候,你退一步,會有很好的結果,也許陳東的想法也僅僅只是商業合作,在這方面取得共贏的效果。你放心,我不會盲目的用這件事去要挾他壓制唐德天的氣焰,我有分寸的。”

林亦哲見他這麼堅持,已經有些生氣了,擺擺手說:“隨便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賀蕭覺得林亦哲在耍小孩脾氣,想說他兩句,但是他這樣說也是因爲擔心他而已。

他還沒有到那種不計後果的地步,這個世上,大概只有韓詩語纔會讓他什麼都不顧的去付出,蘇夢跟他並不是特別的熟。他幫忙聯繫陳東,也只是盡到了一個作爲哥哥的職責。

蘇然,韓詩語,還有林亦哲,他們三個都把他當做大哥哥一樣,自己的弟弟妹妹遇到事情,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你們休息一下吧,差不多過會兒要出發了,七點鐘我過來叫你們。”

賀蕭站起身,隨手拍了一下林亦哲的肩膀,隨後回房間去挑選晚上要穿的正裝。七點鐘,賀蕭開着車先把林亦哲和蘇夢送回了林亦哲的住處,然後帶着祁夏喜和蘇然趕到了酒會聚會的場所。

上次參加這種檔次的聚會還是在林亦哲的生日宴會上,祁夏喜不太適應這種上流社會的人扎堆的氣氛,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充斥着濃厚的銅臭味,雖然很現實,可是卻也讓她覺得很反感。

賀蕭帶着他們兩人去見了幾個朋友,沒多久陳東就來了,身後跟着陳西和陳北,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她們了,祁夏喜發現,她們的穿衣打扮稍微正常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的樣子跟市井混混沒有什麼區別。

也許是因爲陳東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所以她們兩個特別的安分,收起了平日裡那囂張跋扈的姿態,特別溫婉的跟前來給陳東打招呼的人問好。

賀蕭從酒臺上端了一杯酒朝陳東走了過去,遠遠的,陳東就看到了他,同樣也看到了他身後穿着粉色禮服的祁夏喜,以及她身邊的蘇然。

賀蕭同陳東碰了一下酒杯,賀蕭輕輕泯了一口,這是酒會,需要他去用酒量客套的地方還在後面,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就把自己灌醉。

“不準備介紹一下新朋友?”陳東手裡的酒杯朝蘇然的方向擡了一下,他今天心情不太好,眼神冷厲的看着蘇然。

陳東看中賀蕭的能力和爲人,可是不代表賀蕭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在他面前這麼放肆,而且,他根本沒心情去幫忙解決別人的事情。

這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陳西陳北,兩人本來正規規矩矩的應付着前來跟他打招呼的商業人士,被他這麼一瞪眼,立馬收起了微笑,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只跟垂着頭,不敢於陳東四目相對。

賀蕭看出來陳東今天狀態不是特別的友善,而且他那故意的語氣,就已經表明陳東已經猜到他有可能會找他幫忙的事情。

賀蕭用餘光撇了一眼蘇然的方向,在心裡作了一番打算,隨即端着酒杯,給陳東引薦道:“這是蘇然,從小跟我玩兒到大,是祁夏喜的男朋友。”

陳東剛纔那話就是要提醒賀蕭,而不是真的要去了解他這個發小,在聽到賀蕭的介紹後,他很敷衍的點了一下頭,隨後就轉身去跟別的人打招呼了。

賀蕭知道現在找他肯定會碰壁,於是自覺的退了回去,站在蘇然的旁邊有些爲難的說:“恐怕今天有點難辦,你們先到休息區去,儘量不要出現在陳東的視線範圍之內,手機保持暢通,我找準時機之後聯繫你們。”

說完,賀蕭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端了一杯酒,跟幾個朋友閒聊去了,他現在也不能太急,如果在這時候賴着陳東,恐怕今晚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蘇然帶着祁夏喜去前臺服務中心休息,那裡專門有爲他們這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的無聊人士準備的休閒娛樂區,那裡有幾臺遊戲機,和一些小孩子的玩具,以及一個書架。

祁夏喜隨便拿了一本營養雜誌,坐在了轉椅上,她沒有心情看書,拿書是爲了待會兒如果被陳東看到,她還可以拿來當個僞裝。

陳東心情不好,祁夏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嘆着氣坐在了休息區,蘇然給她端了一杯果汁,開解道:“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祁夏喜點點頭,她知道自己急也沒有用,只能坐在這兒等賀蕭的消息了,只是她擔心要是真的談不妥,那蘇夢的官司要追查起線索來,就會非常的困難。

“詩語剛纔給我發消息了,她想過來找你,不過我沒有告訴她具體地址,我讓她去幫林亦哲看蘇夢去了。”

蘇然坐了下去,心情也有些沉重,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說動陳東,只是需要他出個面就行,但是看起來這件事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辦。

“蘇夢現在的狀況確定已經穩定了嗎?蘇夢會不會傷害詩語啊?”

蘇然想了想,說道:“目前來看她的狀況還算穩定,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林亦哲家還有保鏢,如果蘇夢發病,有他們在,詩語不會有事的。”

他不該把話說的太滿,畢竟蘇夢這樣的狀態跟之前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這麼大的反差,很難讓人去相信她已經徹底痊癒了。

“對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年前我跟詩語同李梓藤去過一家壽司店,那裡的老闆凌凡,就是上次在長沙我們陪詩語去看日出那次遇到的那個男的,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我聽詩語說,他好像跟賀蕭有合作關係。”

說起凌凡,祁夏喜心裡就有些犯惡心,那種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眼神,讓人不自覺的就把他往變態的方向想。

蘇然點頭說:“那個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如果你覺得困擾的話,我私下找賀蕭哥說下這件事,儘量讓減少你們碰面的機率。”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用這麼麻煩的,我是說如果之後碰面了,他對我表露出跟我表白或者是怎樣的舉動,我希望你能相信我,除了你,已經沒有別的男生可以在我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了。”

她認真的語氣讓蘇然非常觸動,他的手扶在祁夏喜的頭髮上,寵溺般的揉了兩下,說:“我肯定不會懷疑你的,我相信你,林亦哲當初對你展開那麼激烈的追求時,你都沒有同意,更何況是這個凌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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