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御王大喜的日子,滿京城無一人不知無一人不曉。
王府早在昨天就已經裝扮好了,管家忙裡忙外把池塘裡的荷花清理一遍,又安排上各屋掛上了喜慶的大紅燈籠,整個王府裡都洋溢着喜氣洋洋的氛圍,就連下人們一個個臉上都帶着笑意。
今天一大早謝皖音就被叫起來,新娘子美是美,就是頭上戴的花可真重,她一邊抱怨一邊又不禁期待着,過了今天她就要成爲一個妻子了。
“爹,娘,女兒要嫁人了,以後不能隨時侍奉在爹孃身邊,你們可要好好保重身體。”
臨上花轎前謝皖音輕聲對爹孃說道,姜淺翹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就連謝衣源看小妹上花轎的那一刻,都偷偷抹了眼淚。
今天這王府裡來的可都是京城的名門望族,畢竟御王成親,大家都上趕着要來巴結,這可是能在皇上那賣好的好機會,要是給御王哄開心了,也就等於給皇上哄開心了。
“新娘子到啦,有請新郎親自踢轎門”
媒婆一嗓子喊的半條街都聽的清清楚楚,凌司淵走到轎子旁邊,輕輕的踢了一腳,生怕驚嚇到裡面坐着的謝皖音
“新娘子下轎咯。”
媒婆又一嗓子,轎簾被掀開,謝皖音被小心翼翼的扶着下了花轎。
臉上紅蓋頭蒙着,衆人也看不真切,多少人都對這個鄉下來的王妃感到好奇,尤其是那些當初對凌司淵芳心暗許的小姐們,更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搶走了她們的如意郎君。
“小姐,福喜來扶着您,慢一點,腳下有個門檻。”
福喜怕媒婆摔了小姐,所以自己親自過來扶着,她作爲小姐的陪嫁丫頭,也是要跟着進府的,所以倒也算合規矩。
謝皖音前腳剛踏進王府,就聽見人羣裡各種討論的聲音絡繹不絕,都傳到她耳朵裡來了。
“表姐你看,新娘子的喜服也太好看了吧。”
“你個沒見識的小丫頭,那上面的鳳凰可都是金絲線繡的,據說王爺找人繡喜服就繡了整整一年半。”
“什麼?可是上個月不才下的聖旨嗎,難道御王早就下定決心要娶這個女子了?”
“可不是嘛,我聽我在宮裡做事的妹妹說,那天王爺就爲了求個聖旨,還和皇上大吵了一架呢。”
“唉,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命啊,區區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竟然能得王爺這樣垂憐,上天真是不公平,這種好事怎麼就輪不到我頭上。”也不泛有女子討論裡帶着妒忌。
謝皖音不去理會這些人的非議,管別人怎麼說呢。只要她知道凌司淵心裡一直是喜歡自己的就好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讓這些人給攪和了。
緊接着一個紅綢子就被塞進了她的手裡,她緊緊的攥着,心裡甚至有點說不出的緊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接下來謝皖音就被婆子們帶去了洞房,凌司淵在外面觥籌交錯的應酬賓客,她在屋裡坐的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小姐,我就知道你會餓,我提前揣了點心過來的,你看,是你最喜歡的鎮子東頭那家的蜂蜜桂花糕,你快吃點墊墊肚子,可別餓壞了。”
“果然還是福喜知道心疼我,我還真餓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又過了一會,凌司淵被一羣人吵吵嚷嚷的送進了洞房,好熱鬧的賓客在後面一個勁的起鬨鬧洞房。
“王爺,可以揭喜帕了。”
媒婆遞上喜杆,儘管凌司淵冷着臉不想讓謝皖音被別人瞧見,但大喜的日子又不能發火,只好把蓋頭輕輕的掀起來一個角。
身後衆人不禁吸了一口氣,這新娘子也太美了,比京城裡那些所謂的美人都要美上幾分,別說他們,就連凌司淵自己都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他的音音妹妹原來長大以後這麼好看,好像天上的仙子下凡。
“王妃也太美了,我是看到仙女了嗎。”
“和王爺真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對啊。”
“如此佳人,也只有御王這樣的君子才得以相配了。”
凌司淵現在哪有心思管他們這羣人,趕緊給媒婆使了個眼色,把剩下的吉祥話一股腦的說完,就把身後吵吵鬧鬧的人都給推出門外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腦海裡回想的全是當年那個小小的奶糰子,嬌滴滴的在他身後喊他小四哥哥。
“音音,你終於成爲我的妻子了,這輩子我發誓我會對你好,除了你以外不會再娶其他人。”
“小四哥哥,我...”
“你叫我什麼?”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