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燃起一張追魂符跟了上去,卻發現追魂符飛去的方向竟然是東邊……
“是東邊。”我說。
“恩。”張林飛應着。
“鹽女?”我神經緊繃,“糟了。”我心裡一緊。
可不是糟了嗎?一個鹽女就夠我頭疼的,如果那個白飄飄在撞上鹽女,還不如一刀劈了我算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三子。都是這個罪魁禍首。
當天晚上我也沒有留在三子的別墅,拉着張林飛就回去學校,我人不在學校裡,怎麼都覺得心裡不安。豆他島血。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因爲張林飛是學校教授的身份,出去自然是自如我跟着他,守門的大叔也沒多問什麼,但因爲是半夜。想要回去宿舍是不可能了,我就直接去了張林飛的宿舍,也不彆扭。
晚上我睡牀他睡在沙發上,一夜無眠,卻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小樂你昨晚在張教授那邊睡得?”
天一亮我就回宿舍梳洗整理等下上課要用的東西,跟在一邊禾子擠眉弄眼的在那邊問着,我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但是我現在沒那麼多閒工夫和她打趣,我現在想要冷靜一下。
沒搭理她,禾子卻繼續不依不饒的問着,直到問道我心煩時候我瞪她一眼,她這才吞下去後面的話,不再追問。
課堂上老教授繼續枯燥的講解課本,我心煩的看向袁靜經常坐的位置
。這一看,她果然不再。
戳了一下禾子,小聲問她,“袁靜這幾天都沒來上課嗎?”
禾子也是一根筋不記仇的傢伙,所以我這一問。禾子看了一眼以後點了點頭,“好像這幾天都沒見到她。咋啦!你要找她。”
“沒有。”我應了一聲,繼續看着袁靜的位置。
以往就連輔導課都第一個來教室的袁靜,盡然能連着幾天都不來教師聽課,雖然這不算是大事,但是就是覺得有點怪異。
袁靜在學校裡就是三好,學習好,樣貌好,家庭背景也好,雖然我不知道她爲啥這麼努力都沒能考上好的大學。但她學校的鏡頭可不是一個差生能追及的,所以着連着幾天不見,多少有點奇怪。
“你要是找她,可以到她宿舍去看看,不過好像自從路遙死了以後,袁靜也不太在學校了,好像是說那件事情嚇到了大小姐,這幾天好像是在休息養病。”禾子弱弱的說着。
“養病?我咋不知道。”我皺眉。
“你能知道個啥?”禾子白了我一眼,“你就知道跟你的張教授卿卿我我,你能知道個啥。”
“你嫉妒,你也找一個呀!”沒好氣的一說,“我……”氣的禾子當場跳腳。
伴着下課鈴的聲音,我拿着書就走了出去,和禾子是說不清的,你和她講道理,她能給你整出一大堆歪理,所以對於這個女人,真的沒有道理可講。
六月的天,帶着小雨,下課的同學都呆在樓道里,也有的三兩個走在雨中,我靠在石柱等着這場雨何時能停下來,卻沒想到視線裡的一抹紅,我看到一把紅雨傘走在雨中,紅雨傘有很多,但這一把雨傘卻是帶着古香,雨滴落在上面,順着雨傘的邊緣落在地上,一滴一滴成了紅色的血色。
“這位同學等一等。”
我不顧頭頂上的雨水跑下樓梯,然後一股腦的鑽進那把紅雨傘裡,“同學借你的雨傘擋一下雨,我有點急事去前面。”
“恩,好
。”
嬌嬌柔柔的聲音,我一回頭是一張清秀的臉,她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素雅的不像是這把傘的主人。
我看着她手裡拿着的傘柄,像是聊天似的輕問,“同學,你這把傘好別緻呀!在哪買的我也想買一把。”
“這個呀!”她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今早我起牀的時候她剛好就在我的牀邊,我以爲是宿舍的,一問她們都說不知道,而我也是真的喜歡,所以就留了下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挺好玩的。”
“恩。”
我在傘裡擡頭,看着這把紅雨傘,卻不管我怎麼看都看不出這把紅雨傘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但我卻也敢肯定這把傘就是昨晚我們追的那把,沒想到下半夜我沒管它,它倒是繼續做起亂來了。
“同學送我到圖書館樓下就可以了,謝謝。”
“你要去圖書館嗎?剛好我也去,我們一道吧!”
“好。”
我們到了圖書館我才知道她叫白可,一身白的她和一身紅的我到是鮮明對比,圖書管理那把紅雨傘留在門口,可能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把紅雨傘卻不見了。
“什麼,你說我的雨傘不見了,可是我進來的時候不是你保存的嗎?”
“是我保存的,但是這些雨傘都在這,拿一把也的確是不見了。”
“雨傘不見了,那雨傘還能是自己張腿跑了不成,你弄丟了我的雨傘,你說該怎麼辦吧!”
“我…要不我賠你一把。”
“你賠?你賠的能有我那把好嗎?”
別看白可小小個,這爭論起來倒真是喋喋不休,我看着滴在地毯上的一抹紅珠,看來是那把傘真的自己跑了,因爲我和白可進圖書館的時候,我趁機劃破手指,將我的一滴血留在了那把紅雨傘上,現在那地血留在地攤上,可見是那把雨傘是逃命去了
。
前幾次我沒撞到你,這一次我在傘上留下我一滴血,我倒要看看它還能逃去哪裡。
白可還在和圖書館裡的大叔爭論不休,我把借來的書裝進揹包裡就跑了出去。
跟着我留下的血,一路跟到了東邊,我站在鋼化網外面,果然看到那把紅雨傘就在裡面。
紅色的雨傘撐開,黑色的怨氣被她吸進傘裡,怎麼?想要怨氣療傷嗎?我從揹包裡抽出一張符咒,念着咒語順着鋼化網塞了進去。
被怨氣衝撞的符咒,直直的衝着那把紅雨傘飛去,然後貼在上面。
“啊……”伴着一聲慘叫,一個白的透明的女人從雨傘裡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鹽女。”我站在鋼化網外面得意一笑。
“家仙傳人。”
“看來你不算笨。”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針對我與我,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們保家仙的人不得濫用權力法力,我既沒衝犯你更沒有傷害無辜,你這樣對我,不怕你們胡家人遭天譴嗎?”
“你確定你沒有傷害無辜?”我不以爲然的問,以爲幾句話就能嚇到我嗎?
“我沒有。”
“還嘴硬。”我扣着手指,“你以爲你沒動手路遙的死就跟你無關了,我不知道你和校花做了什麼交易,但既然你想活在陽間,就應該懂陽間的規則,要不然我可不介意送你去地獄玩玩。”
“你敢。”
“我沒啥不敢的。”
我笑的天真無邪,五奶奶小時候總是說我心狠,可有時候不是我心狠,而是這些東西逼着我心狠,如果我心若不狠,我在就被這些東西生吞活剮了。
手裡招魂符夾在指尖,我就要她看看我敢不敢
。
招魂符一出,四面八方冤鬼幽靈聽我召喚,這張符我第一次用,小時候只看過五奶奶用過一次,現在那在我的手裡,倒真有點期待。
“惡鬼招靈,圍。”
我一說完,招魂符飛了出去,四面八方飛來的怨氣一下就把鹽女圍在中間,“鹽女,你身世悽慘,原本我是不應該爲難你的,但是你如果還要這般執迷不悟的話,我也就沒辦法了,如果你乖乖的保證不再傷害別人,我可以放你離去,甚至可以和閻王打聲招呼讓你早日投胎,但你若是要這般依然我行我素,我也不建議讓你埋葬在此。”
“我……”
“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今天我就是讓你知道,我不但敢動你,還敢滅了你,惡靈聽喚,散。”
散開的惡鬼,招魂符也變成了一張廢紙,落在鹽女的腳下不值一提。
拍拍手,我轉身就走,說好給她三天時間,我就一定會給,至於這三天她要幹什麼,我就不了了之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三天的時候,我在張林飛那死啃風水學,我以爲,這個社會你會抓鬼根本就沒用,就算是惡靈不少,但相信的人卻不多,除非是真的遇見了什麼大事,他們纔會勉爲其難的相信你,但是風水學就不一樣了,不管是買新房還是看墓地,基本都是要請風水大師,所以我覺得這個就是一筆賺錢的生意,正所謂不想賺錢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而我天生就是好孩子。
鹽女的事情我也跟五奶奶打電話通報了一聲,五奶奶聽完也沒有多說我什麼,而是在沉默以後說讓我處理事情不要太狠,我明白五奶奶是害怕那些東西會來報復我,但既然我讓他們怕我,我就不怕他們的報復。
三天期限已到,我害怕驚動宿舍裡的人,到了晚上我就和張林飛去了東邊,拿着張林飛手裡的鑰匙打開鋼化大門,我以爲這一次是要跟鹽女昨個了斷,卻沒想到她的出現,身邊還多了一條白色身影……
白飄飄……她果然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