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寵着她吧!”
我媽傲嬌的甩下一句話,帶着我爸就走,我爸在後面對我擠眉弄眼的,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林飛……”
“我們談談。”
“嗯嗯、嗯嗯。”
他一說談談,我就連忙點頭
。也的確我們是應該好好談談。
我和張林飛之間的確是需要好好聊聊,但是聊得是現在而不是未來。
中午因爲我爸媽來,大姨忙着張羅這一桌子的飯菜,不過往眼看去一桌子的青色。
也是,除了大姨婆婆死的時候吃了兩塊肉以後,基本在這和葷食無緣了,大姨家就連一顆雞蛋,都能留着等鎮上開市了拿去換錢,更不要說想吃肉了,有油給你炒菜就不錯了。
張林飛坐在我的身邊,我習慣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用眼神意識他看着這滿桌子的青色,跟他訴苦我這幾天過的日子,就算是五奶奶一個吃素的人,也不見得天天桌上都是青色。
大姨拿出有些發黑的筷子遞給大家。等遞到張林飛哪裡的時候,明顯不好意思了一下,在她心裡張林飛咋說都是外人,再加上他又是我男朋友的身份,自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張林飛也不是那種挑剔的人,說了一句謝謝後,接過筷子。這一個舉動讓我大姨也心安的坐了下來。
吃着健康食品,聽着我媽和大姨聊着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有一搭沒一搭的,我覺得我都能減肥了。
吃了飯就拉着張林飛跑到稻田裡去,有了他。就連沈一歡都要靠邊站了。
大姨家房屋有限,所以大家晚上就打着地鋪,男人一個房間,女人一個房間,大家都排排的睡在地上,晚睡前我讓沈一歡稍微留個心,別睡的太死。
下半夜就是頭七,頭七也就是大家說的回魂夜,我是怕那老人回來,所以才讓沈一歡留着一個心眼,這裡什麼都沒有,要是她真的來了,我怕到時候我倆應付不來。
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睡在一起的緣故。我在大姨家這些天算是第二次沒有睡好了,睡不着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悄悄的拉開門,想到院子外透透氣,誰知道我這門一打開,對面房間的門也跟着打開,看着門邊站着的人,我‘撲哧’一笑。
我就知道張林飛晚上會睡不着,這個睡慣軟牀的大少爺,那受得了硬邦邦的地下,更何況是跟一大屋子老爺們睡在一起。
搬着兩張凳子,我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點點頭,我倆一起悄悄走到院子
。
夏日的夜晚螢火蟲自由飛動,一隻只就像夜晚明亮的眼睛。
“睡不着?”坐下,我側頭看他。低匠央亡。
“恩,大姨夫和大哥打呼嚕太響了。”
“嘿嘿……”
他一說我嘿嘿的乾笑,大姨夫的呼嚕我是知道的,前幾晚我們睡在大姨屋裡,就能聽到大姨夫和大雲哥的呼嚕聲,一開始也是睡不着,後來累了也就困得自己睡着了,張林飛是第一晚上,自然無法習慣。
“那你打不打呼嚕?”
“你說呢!”
“嘿嘿……”我又是尷尬的嘿嘿發笑。
我倆坐在院子裡看着飛舞的螢火蟲,聊着天就這樣一直待到下半夜……
突然寂靜的下半夜,周圍安靜的連蟲子都沒了聲音,我有些累的靠在張林飛的懷裡,打着哈欠慢慢閉上眼睛。
“喵……”
寂靜的夜裡傳來一聲貓叫,我一下從張林飛的懷裡驚醒,恐慌的看着四周,找尋着那聲貓叫。
“喵……”
又是貓叫,我一回頭,一隻黑貓竄到我的面錢,渾身發黑的黑貓一雙翡翠綠眼盯着我,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毛骨悚然。
“喵……”
“喵喵喵……”
黑貓一邊叫的一邊踩着步子走到我的面前,我看着它,它一跳像我撲了過來……
“小樂,撕……”
張林飛擋在我的面前,倒抽一口冷氣聲音,等我回神的時候那隻黑貓已經沒了蹤跡
。
“小樂你沒事吧!”張林飛緊張的抓着我的肩膀,擔心的問着。
“沒事,你怎麼樣了?”我問。
“沒事。”他說。
沒事?我明顯聽到他倒抽一口冷氣,扒開他的肩膀就看到他身上的襯衫出現幾條抓痕,抓開的地方滲着血,順着他的襯衫流了出來。
“這也叫沒事?”我看着他胸口的傷,緊張的大吼,拉着他坐在椅子上,想也不想的掀開他的衣服。
三條一樣的抓痕在胸口處,深的的能看到裡面的骨頭,“你等我一下。”我說着衝進屋子,把睡得跟豬一樣的沈一歡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拉出院子。
這裡沒有藥,只有沈一歡的血能夠救他。
“你幹嘛呀!”沈一歡明顯還在夢裡,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在她還沒完全醒的時候一刀劃在她的掌心……
“啊……吳佳樂你謀殺呀!”
這是沈一歡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而且還是用吼得,但是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張林飛的傷口深可見骨,我現在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沈一歡的血,既然她上次能用她的血救我,那麼我想她的血也能救張林飛。
張林飛也是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傻傻的看着我,直到我把沈一歡的手,壓在他胸口的時候,“小樂,你做什麼……”
“你別動。”我吼着他,更加用力的把沈一歡的手,壓在他的胸口。
果然就如同我想的一樣,沈一歡的血有治療的作用,看着張林飛胸口的傷口慢慢複合以後,我也鬆了口氣的放心下來。
“我靠,吳佳樂你用我的血救你男人
。”
我一鬆手,沈一歡就如同爆炸的小宇宙,當場爆發,嘴裡唸叨着,下一刻那個被我開的口子,再一次恢復的完好如初。
我沒說話,坐在椅子上想着那隻黑貓。
它根本就不像是一隻普通的貓,單憑它那一爪子我就敢確定它是衝我來了,還有它的眼神……我揉着額頭,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吳佳樂你到是說話呀!我把你當姐姐,你卻用我的血……”
“一歡,我們是不是錯漏了什麼?”
不等她吼完,我擡起頭問她。
她的眼底閃着不明白,吼我的表情變成不解,“錯漏了什麼,你在說啥呀!”
我見她不明,就把剛纔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邊,我剛說完,沈一歡就一手掀起張林飛的衣服……
“你幹嘛!”這一次換我緊張,拉着張林飛的衣服,瞪着她說着。
咋說他都是我的人,就算我把沈一歡當成妹妹,她也不能當着我的面掀我男人的衣服,當然背地裡更不允許。
“拜託吳佳樂你那是什麼眼神?”沈一歡白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推來又去拉張林飛身上的衣服,“是你自己說的錯漏了什麼,我不看看傷口哪裡知道我們錯漏了什麼?”
沈一歡說的有板有眼,可是她難道忘了,張林飛身上的傷口已經沒了……
果然,沈一歡只是看了一眼就開始瞪我,放開張林飛的衣服,雙手環在胸前。
“算了,那你說你剛纔在懷疑什麼?”沈一歡問我。
我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張林飛後,說着,“我懷疑,大姨婆婆的魂魄,會不會在前一夜就附身到那隻貓的身上,要不然它也不會像是被驅動的衝着我就來,畢竟釘墳是我提出的,她生氣所以對我報復。”
“這不可能吧!”沈一歡說的不太確定,也正因爲她的不確定,我才更加懷疑
。
“去山上看看。”
“恩。”
我說着就走,哪知道我剛走兩步,就被張林飛一把拉住,“小樂你們有事情瞞着我?”
“我瞞你什麼呀!”現在火燒眉毛的時候,我沒去想張林飛在說些什麼,拉着他的手,“放開,我有事情。”說着。
張林飛看着我,那雙本該是疼寵的眼睛裡,我第一次看到另一隻東西,那是一種欺騙,我不想跟他吵,也沒時間跟他吵,只是看着他拉住我的手,再一次說着,“放開。”
“小樂……”
“放開。”
張林飛深吸一口氣,就在我要發火的時候,他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其實到最後我都不知道張林飛喜歡我什麼,問他,他只說是一種習慣,我不知道,原來他一直把寵我當成了習慣。
我匆匆忙忙的上山,每靠近一步我就有一種危險壓迫心臟的一步,一直到了山頂,我差點沒跪倒在地。
埋着棺材的黃土包變成一個大坑,石碑破損成了石渣碎了滿地,訂好的棺材蓋像是被大力撕裂似的從中間斷裂成了兩半,周圍一排排的黑洞,有規則的形成一排,更重要的是,原本安放在棺材裡的屍體,竟然不翼而飛。
“咋…咋回事……”
沈一歡跪坐在地上,明顯不比我的震驚少多少。
我讓張林飛用手機照亮,我跳進棺材裡面,趴在棺材邊藉着手機微弱的光,觀察着那些黑洞,手腦殘的伸直,腦抽的用手指插進那些黑洞裡面,慢慢的探進,剛好夠手指寬長的黑洞,讓我心裡一驚。
“這這這……”
“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