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現在調查到什麼?”
我問着,他們兩個竟然面面相對……
“你們不會什麼都沒調查到吧!”我驚訝,順道帶着鄙視,我覺得如果他們點頭,我一定會把他們鄙視徹底。
只是……
他們真的點了頭……
感覺眼前發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倆人真真是氣死我了,明明兩個都不非凡,可偏偏就沒有一點能耐,扶着額頭,我感覺頭好疼。
“那現在要怎麼辦?”我耐着性子再問。
兩人還是一樣不說話,這下我是徹底的無語了。
碰上這麼兩人,也真是夠了。
看這幻鏡,幻鏡裡的男人嘴角依然揚笑,我搓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你們說這人會不會就是彼岸花變得……”
“不是。”閻王的聲音。
沒想到這一次,這麼的迅速。
我挑眉,“你就那麼確定?”疑惑問着。
“當然確定,如果他是那些彼岸花化身成的靈體,那麼不會連生死薄都沒有記載,所以這東西絕對不是彼岸花所化。”
“那你解釋一下。如果他不是彼岸花所化,那門外的彼岸花爲什麼一夜枯萎。”
我的追問,再一次讓閻王閉上嘴巴,雖然我問的有點嘟嘟逼人,但是我卻問的都是事實,如果這人跟外面的彼岸花無關。爲什麼彼岸花會一夜枯萎,更何況……何元清的身上的確有一股彼岸花的味道……
再一次陷入的沉默,我看留着這裡也沒啥結果,就讓閻王他們送我上去,他們剛準備施法,我突然賊兮兮的轉到閻王身邊,“上次你給我的那個變身的藥,什麼時候能起作用?”問道
。
“那個呀!當時就能起作用呀!你問這個幹嗎?”
“沒啥。”我一笑,再次確定的問着。“你確定真的是當時就能有用?”
“當然。”閻王給我一個白眼,“不過……”
“不過什麼?”我拽住他的衣領,我強行逼問。
最討厭的就是說話說一半的人。可偏偏他們就是愛說話只說說一半。
掰開我的手,閻王皺眉整理好自己胸口衣服,一邊厭惡的整理,一邊說着,“不過那個藥會有副作用,剛服下的時候會全身無力,身體發麻,這也說明這個身體正準備像人一樣長出四肢。然後就會開始膨脹痠痛,這是長肉的副作用,等過了一個月,身體就能長出正常人大小,當然有些東西會在幻化的同時受不了痛苦的死掉,畢竟是強行拉扯身軀,中間的痛苦可想而知。”
“爲什麼你當時不說?”我瞪大眼睛,一想起肥蟲現在可能已經被疼死,我心裡就火大,再次拽着閻王的衣領,把他揪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人的,要是肥蟲受不了自殺了怎麼辦?你賠我呀!”
“我當時不也是忘了嘛……”閻王揉揉鼻子的說,眼睛飄離的有點心虛,可是忘了……忘了就代表沒事嗎?
“真是被你害死了,趕緊送我上去。”
我一吼,把閻王嚇得立馬施展法術送我上去。
靈魂飄進身體裡面,我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越過身邊睡熟的張林飛,拿着手機走到了陽臺上面。
撥打着三子的電話,我咬着手指的等着電話裡面嘟嘟的聲音……
接電話呀!
接電話呀!
接電話呀!三子……
心裡祈禱,終於那邊的人接起了電話……
“喂……小……”
“別小了,肥蟲呢
!它在不在你身邊。”打斷三子朦朧的話,我立馬問着。
“肥蟲……”
“恩,就是那個總是纏着你的蟲子,它怎麼樣了,有沒有死。”
“額……”
“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呀!”
我心裡那個着急呀!平時三子說話不是挺溜吧的嗎?今天怎麼就這麼支支吾吾的,還是說肥蟲已經……
“你有時間自己來看吧!我睡了……嘟嘟嘟嘟……”
留下的一句話,三子咔嚓一下把電話掛了,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電話裡又是嘟嘟嘟嘟的聲音……
“靠。”我對着手機低罵。
這算是什麼意思,三子敢掛我的電話,更重要的是還是在我有事情想問他的時候被他掛了電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掛我電話。
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手機,如果這不是手機,而是三子,我真的想把他剁碎,在捏成一團,在剁碎在捏成一團,反反覆覆剁碎、捏成一團……
“怎麼了?”
張林飛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還不等我轉身過去,他的懷抱基就從後面抱了過來。
“還不是三子,敢掛我電話?”我心裡點着火,搖晃着手機對張林飛說着。
“他怎麼掛你電話了?”張林飛接過我的手機,然後放到自己的睡衣口袋,“大晚上的不睡覺給他打電話,小樂我吃醋了。”
‘撲哧’
張林飛抱着我說他吃醋,讓我很沒品的笑了出來,從他懷裡轉個身,在他臉上一吻後我就把地獄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所以我剛纔打電話就是想問問肥蟲咋樣了,沒想到三子竟然敢掛我電話
。”
一通解釋,我的理智又回到了原地,看來我要從這件事情裡,好久才能轉回來的說。
“你剛纔說,何元清是冥界和魔界都查不到的人?”張林飛突然一問。
點點頭,我老實回答,“是呀!反正他們兩個是這麼說的。”
“那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來這裡又要做什麼?”張林飛眯着眼睛。
“這個看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拖着下巴,說出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張林飛摸摸我的頭,“先去睡覺吧!明天我去問問媽是怎麼回事,明天我讓李叔送你去三子那邊,親眼看看也總好過你在這胡思亂想。”
張林飛什麼時候都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傻呵呵的笑着,我卻沒問他明天要怎麼問何元清的事情,在我的世界裡,張林飛沒有搞不定的事情,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
打了一個哈欠,我跟着張林飛滾回去睡覺,原本就累,在加上又用了幾個小時的腦子,更是累上加累,一沾上牀,我就頭一歪的睡了過去,管他外面是閃電加暴雨,還是大雪飛冰雹,也擋不住我一顆想要睡覺的心。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何元清那張虛僞的笑臉,爲什麼是虛僞的笑臉,因爲不管何元清是什麼樣子,我都覺得虛僞。
吃着林飛媽做的小米粥,我眯着眼睛打量對面優雅喝粥的何元清。
這個人如果不是怪物,他應該是個很受歡迎的男人,只不過他是怪物,所以註定讓人討厭,真是不管怎麼看都是討厭。
“吳小姐這樣盯着我,我會誤會的。”沒有擡起的頭,何元清在我對面自戀的說着。
‘咳咳咳……’我鄙視,因爲他的話,我被嗆到。
“何先生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既然他開了口,我也不隱瞞,放下筷子,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問
。
“你請說。”他也放下手裡勺子,金邊眼鏡後的眼睛,依然掛着淡笑。
他的笑,刺眼,我眯着眼睛在刻意放小後,說道,“我想知道何先生來這裡的目的,何先生可千萬別用什麼來上任的藉口敷衍我,因爲我根本不信。”
“吳小姐這說的是哪裡話。”他一笑,更加燦爛,“我來這裡的確是爲了任職一事,如果吳小姐覺得我還能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倒想聽聽吳小姐你覺得我還能做些什麼?”
何元清的不答反問,瞬間問的我啞口無言。
現在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要是能一五一十的說,我用的着這樣大費周章的旁敲側擊嗎?但是我不能,我不能明擺的去問,我要是問了,不是等於我上了他的套了嗎?
憤怒的端起碗,我一口喝掉碗裡的小米粥,放下碗,就看到何元清的笑臉,這個笑臉真真的噁心,噁心的我差點把剛吃進去的小米粥給吐了出來。
“媽,中午不用做我的飯了,我要出去一下。”
收拾着我的揹包,我衝着廚房裡還在煎蛋的林飛媽喊着。
“好,我知道了。”廚房裡傳出林飛媽的聲音,我剛準備揹着揹包走,沈一歡就從樓上衝了下來,“小樂,你去哪呀!帶我一個。”
“帶你幹嘛!”我轉身一說。
沈一歡突然就很着急,抱着我一條手臂,死活不撒手的說道,“你就帶上我嗎?要不在家我看着這個變態我都會變態的。”
“媽不是也在家嗎?你陪她聊天看電視。”
“我不要,我就是要跟着你。”
我看像沈一歡,第一次知道原來她這麼粘人,甩開她的手,死活把她按再沙發裡面,“給我好好待着,等我回來。”
“我……”
“待着。”
不是我要欺負沈一歡,實在是家裡放着一個危險人物,要是不把沈一歡留在家裡,我是怎麼的都不放心,所以把她留在家裡,說是陪林飛媽聊天,其實是爲了監督何元清
。
昨晚三子說道一半的話,怎麼想都是我心裡的一塊硬傷,所以我當時就跳上李叔的車,讓他把我送到三子的公寓裡去,拿出三子公寓裡的備用鑰匙,我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打開了門……
裸男……
綠色頭髮的裸男……
掛着娃娃臉的裸男……
長得很漂亮的裸男……
裸男……
“啊……”
“別叫,是我。”
我一聲狼吼還沒叫完,裸男就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我瞪大的眼睛支支吾吾的不能說話,心裡卻想着,你丫的誰呀!
“林柳。”裸男說着。
林柳?誰呀!
我大腦開始短路。
裸男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一下皺眉一下咬嘴脣,樣子可愛的好像讓人欺負……
“你等着。”
裸男一說放開我就跑進三子的臥室,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張照片,而他……也用一條浴巾遮擋住主要部位……
“這個……”
裸男把手裡照片伸到我眼前,是三子的照片,只是在三子身上站着一條傻乎乎的青蟲,裸男指着那條青蟲,還不等裸男說話,我……
“啊……”又是一聲尖叫
。
這一次裸男沒有及時來捂住我的嘴巴,而是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叫完以後,我掩飾不住心裡激動,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對着那張包子臉,伸出我的惡魔爪子,左右對稱的一拉,喜得爽歪歪的,“哇!你是肥蟲,哇!好可愛,好漂亮,綠色的頭髮和你之前一樣,好軟,還帶着葉子香氣,真的好可愛……”
掐掐這裡,揉揉哪裡,肥蟲從頭到尾都皺着眉頭,看樣子是很不耐煩,但又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任我下手。
這麼可愛的人,盡然是那條肥蟲,看來我還真是壓對寶了。
心裡佩服自己,我拽着肥蟲就走,“走,跟我走,我要讓沈一歡她們都看看,你是我創造出來的,讓他們看看我一手打造的人,有多漂亮,到時候嫉妒死她們。”
我拉着肥蟲,手還沒摸到門,就被身後的人一把甩開。
“不去。”生硬的咬着兩個字,肥蟲孩子氣的把兩隻手背在背後。
“怎麼不去了?去呀!我家有好吃的,有好玩的,還有……”
“霧雲……”
霧雲?三子吧!
我的眼裡突然銀光一閃。
“你……算計什麼……”
話還不能說明白,就知道我在算計了,看來進步不小。
我眨着眼睛,一抹下巴,笑眯眯的的確我在算計……
想當初我想讓肥蟲變成人,就是爲了看他和三子中間的不倫之戀,現在既然天時地利都有,那麼就差人和了……
“你想不想和三子永遠在一起?”我湊到他的眼前,突然神秘一說
。
這個根本就不是懸念,我相信肥蟲也會非常願意,但……我就想聽他親口說,我承認有時候我會比較變態,沒錯,我就是變態。
肥蟲連忙點頭,眼睛亮閃閃的他,一顆腦袋就跟磕了藥似的不停點着。
“用嘴說。”
“我想……”
我威脅,他才弱弱一說。
“等一下。”我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後,“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和三子在一起。”
“想。”
“那你想不想當三子的小受?”
“小受是什麼?”肥蟲眨着眼睛迷惑。
“你只說你願不願意就行。”
“那……我願意吧!”
“什麼叫你願意吧!準確點說。”
“願意。”說的氣壯山河。
很好。
我手指飛動在手機屏幕,很迅速的把這條語音發給了三子,奸詐一笑後,我拉着肥蟲就跑。
“不走……”
“必須走,你要是想永遠待在三子身邊就必須跟我走。”
“不走……”
肥蟲的倔強,我當時就火了,一鬆他的手,我兩手叉腰的說着,“你可別忘了,我和三子是一起長大的,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最清楚,你現在待在這裡,我想三子一定很嫌棄,所以早晚有一天他都會把你趕出去的,你也不是以前的肥蟲,現在你是人,有沒工作,到時候吃的用的都是三子出錢,你以爲他會想養着一個廢人,等到那個時候,你就等着被他掃地出門吧
!難道你想被他趕出去?”
“不想……”
委屈的話,肥蟲差點哭了,臉瞬間刷白,白的就跟純白沙發一個顏色,我這話雖然是假的,是嚇唬肥蟲的,但我不覺得有什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更何況我也是爲了他們好。
我走到他跟前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一把勾上他的肩膀,“所以說,你要聽我的,努力把自己變成三子喜歡的那種類型,這樣你就能永遠留在三子身邊了不是,那你現在要不要跟我走。”
我的誘拐,明顯是很成功的,就見肥蟲皺着眉咬着下脣,遲疑的回望着客廳,一副捨不得的樣子,卻還是跟着我走了。
臨出門的時候,我拿着三子的衣服給肥蟲穿上,衣服對他來說有點大,不過好在能遮擋住身體就是。
其實我也是爲了肥蟲好,就剛纔那條錄音,我想三子現在已經正在回來的路上,等他回來,肥蟲一定會被三子立馬掃地出門,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再多的挽回也解決不了三子的怒氣,所以說,肥蟲現在跟着我走纔是最安全的,雖然那條錄音是我發的……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李叔的車還等在下面,我拉着肥蟲坐了上去,車子移動,肥蟲還不捨的扒着窗臺看着眼前建築,拍拍他的肩膀,算是無聲安慰。以以序亡。
“哇!好可愛哦!”
一進張家大門,沈一歡就跟個瘋子似的衝了過來,伸手想去捏肥蟲的臉,卻被肥蟲先一步推開。
“靠,好大脾氣。”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說着,我伸手在沈一歡沒有碰到的臉上捏了一把,完事,還給沈一歡拋去一個得意眼神。
“不公平,爲什麼你就能捏他的臉,我就不可以?”沈一歡抱怨的瞪着我,我伸手把她推開,帶着肥蟲走到沙發上坐好,臭屁的說着“因爲他是我帶回來的,不是你。”
“靠。”
:“沈一歡注意你說話的方式,你是女孩子,不是女流氓
。”
“要你管。”
“行,我不管,我打電話給五奶奶看看她管不管。”
我說着,裝腔作勢的拿出手機,還沒撥出的電話號碼,沈一歡就板着臉坐在我的身邊,兩手搶走我的手機,咬牙切齒的說着,“吳家樂,你威脅人的手段就不能換換。”
“爲什麼要換?”我裝傻,“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對付你,一招即可。”搶走她手裡我的手機,我繼續嘚瑟。
這一次沈一歡沒有說話,而是一雙眼盛滿怒火的瞪着我,如果她的眼睛能瞪出火花的話,我想現在我就是一對土灰,不過……她沒那個本事。
“行了,給你介紹一下,林柳他……”
“綠蟲化身,而且還是吃了仙界的變身仙藥化身。”
不輕不重的聲音傳進我們三個人的耳朵,我們三個同時轉身,就看到何元清端着水杯站在我們身後。
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
我還沒說話,只聽見何元清繼續說道,“只不過仙藥剛烈,雖然加速幻型,卻也是較少壽命的方法,只有幾十年爲人的時光,吳家樂你爲了一己之私讓他成長,真的好嗎?”
“你什麼意思?”我語氣陰冷。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你,這條蟲應該只有三十年的歲月,三十年一過,就要進入地獄輪迴,原本修煉可以永生,卻偏偏爲了一個形體只要三十年,愛情這種東西真是一劑毒藥,讓人陷入就無可自拔,只是這樣真的值得嗎?”
“值得。”是肥蟲說的。
我看着肥蟲,站起來的他,稚氣還沒消的小臉,滿是執着,“你不會懂的,因爲你根本不是人……”
“難道你就是‘人’了?”何元清一笑。
“我……”肥蟲好不容易雄起的氣焰,瞬間熄滅,低着頭的他,看起來好不可憐
。
我站了起來,把肥蟲擋在身後,“何元清,我的確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也知道我鬥不過你,但是我希望你只是想你說的,你來這裡只是簡單的上任,如果你還有別的想法,就算是拼了我也會把你趕出x市。”
我的冷漠,我以爲自己的氣焰足夠嚇住何元清,就算是嚇不到,也能讓他閉嘴,哪知道我說完他卻給了我兩個字,“幼稚。”端着茶杯就上了樓去,看着而他的背影,我是真真摸不清這人所想。
我看着這人,想着要用什麼辦法讓他,滾出這裡。
“小樂……”
“肥蟲,對不起。”我說。
“啊……”肥蟲一臉我不明白。
我一笑轉身,看着他傻乎乎的臉,一笑,“何元清雖然可惡,但他有句話到是沒說錯,我的確是自私,我自私的想要撮合你和三子,卻忘了你們不是同類,想要你和三子在一起,所以我讓你迅速成長,但是肥蟲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後果這麼嚴重,我要是知道吃了那個藥,你只能活三十年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吃的,我……”
“我知道。”
“啊……”這一下換我不明白。
肥蟲一笑,綠色的頭髮特別耀眼,“我知道,我知道那個藥的副作用,但是對我來說已經夠了,只要能陪在霧雲身邊,我不在乎有多少年,再說這個是我一直想要的,如今我變成人了,你應該爲我高興纔是。”
肥蟲笑的耀眼,突然我竟忘了他怎麼能說話這麼利落。
眨着眼睛,在眨着眼睛,我都懷疑眼前這個是不是肥蟲了,還是說他是腦袋被門夾了的肥蟲。
“肥蟲……”我激動。
“我叫林柳。”他皺眉。
我鄙視,鄙視他有必要這麼較真麼?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只要順口不就好了。
張林飛下班的時候,看到肥蟲,還不等我介紹,沒想到他竟然就認出了肥蟲,當時我覺得稀奇,等我追問張林飛是怎麼知道的時候,他只是一笑的上樓,沒有說話
。
晚上多了肥蟲,林飛媽樂呵的有多做了好幾道菜,不過明顯的,肥蟲不吃肉專攻青菜,其實當時我是準備拿着生菜葉子喂他的,哪知道被肥蟲一臉嫌惡的推開,我以爲變成人以後,也會和人一樣喜歡吃肉,哪知道他還是一樣吃菜,只是現在要吃帶油帶鹽的青菜。
真是挑剔,我一哼。
“所以現在就是,連閻王和魔王哪裡都查不出何元清的身份?”
午夜,書房裡面,我沈一歡、張林飛、肥蟲肉肉坐成一個圈,商議着何元清的事情。
“現在的確是這樣的,對了一歡,五奶奶那邊有沒有說什麼?”我歪頭問着沈一歡,不知道五奶奶那邊有沒有消息。
沈一歡一搖頭,隨後說道,“奶奶那邊也是沒有任何線索,我打了電話給爺爺,爺爺和奶奶也請了家仙,可就是沒有這人的來歷查明,甚至是到現在一點蹤跡也追查不到。”
“林飛那邊呢!媽怎麼說?”
“沒說。”張林飛搖頭,“我剛問,媽就一副不願意說不耐煩的樣子,等我在問,媽就發火了,媽從來都不生氣的,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那就不要問了。:”我說。
現在想想,就算我們去問,林飛媽可能也不會知道什麼重要消息,再加上我們也不想惹媽生氣,所以這件事情媽不願意說,就不問了。
我一說,張林飛也配合的點頭,看樣子他也是不想多問。
我轉頭看向肥蟲,疑惑的問着今天白天他說的話,“你今天中午說他不是人,肥蟲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肥蟲皺着眉頭,片刻後纔回想的說着,“也不算是發現什麼,就是感覺他不像是人,他身上沒有陽間的陽氣,也不是陰間的鬼氣,身上還有一股異常的味道,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開在忘川河邊用人血澆灌的彼岸花
。”
“恩,對,就是那個味道。”
肥蟲附和我的話,那麼就代表不是我一個人感覺到了,那股彼岸花的氣息很濃,所以我想何元清一定和那些彼岸花有所關聯,看來我還要下一趟冥界了。
“小樂……我餓……”
誰在喊餓,我能假裝沒聽到嗎?
“小樂……”
“肉肉,去給你同類拿顆白菜上來。”
“他纔不是我同類。”
肉肉抱怨,說話間刷的一下消失在書房裡面,再出現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個純白的白菜,丟在肥蟲身上,毫不客氣的說着,“給你吃,肥死你。”
“嗚……”
肥蟲那個委屈,抱着白菜就開始啃着。
也許肥蟲是真的委屈,最起碼在三子哪裡,他要說餓了,一定有一頓熱乎乎的飯菜,在我這裡,能給他一顆白菜就已經不錯了。
只是他的幸福……
“行了,別啃了。”我拿走他的白菜,“我給你做個醋溜白菜。”拎着就走了出去。
樓下我正在研究着醋溜白菜的做法,卻不知道樓上已經被醋淹沒了。
要知道我是從來不進廚房的,唯一的一次第一次竟然給了肥蟲,張林飛的醋不淹了書房,你砍死我。
當一盤發黑的醋溜白菜出鍋以後,我再一次知道自己沒有做菜的天賦,心好累,把它推倒肥蟲面前。
“……”
“吃吧!便宜你了。”
當高興裝上悲傷後,肥蟲很不給面子的跑進廚房找了一顆白菜,抱起來用他的牙,卡茲卡茲的啃着
。
“你妹。”竟敢嫌棄……
看着我做的黑暗料理,好吧!我也嫌棄。
“一歡,你準備一下我們下去一趟。”
洗乾淨的手,我不在鬧,換上一個表情我對着沈一歡說道,“既然知道何元清和彼岸花有關,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下去看個清楚。”
“好。”
沈一歡一應,便回到自個房間收拾東西。
沈一歡一走,我走到張林飛的身邊,拉着他的衣服交代着,“等下好好睡覺,讓肉肉陪你,不用擔心我們。”
“我跟你們一起下去。”
我就知道張林飛會這樣說,所以剛纔我纔沒有故意隱瞞,微微一笑,我拉着他的衣領說道,“我答應過爸媽,不再冒險,這一次算是我沒有兌現承諾,何元清住在這裡我不放心,只要他在這裡一天,我就提心吊膽一天,所以我必須要調查清楚。
但礙於他和媽的關係,媽一定不會讓我去調查,所以你留在這裡,如果媽問起我們,你也好幫我們解釋不是,晚上讓肉肉陪着你,肥蟲保護爸媽,有什麼事情就燒掉紙符,我就能知道。
不過,我想何元清也沒有那個膽子,我總覺得他這次目的不是衝着我們,而是別有他意。”
“別有他意?”
“恩,具體是什麼我現在還不知道,只能等我和沈一歡回來再做商議,你白天要上班,好好休息。”
張林飛沒有說話,我給了他幾張符咒,然後和下樓的沈一歡燃起陰間紙符,下一刻,我們消失在大廳裡面……
我們剛下冥界,就感覺這裡怨氣深重,常年大開的鬼門關更是緊緊關閉,忘川上漂浮的小船也消失的毫無蹤跡,這是怎麼回事?
和沈一歡對視一眼,一個“走”我們跳進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