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當真是寡人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寡人和杜使節你並不熟知,寡人怎會知道杜使節你是什麼意思?”
“既然如此,那麼權當杜漸妄言了……”杜漸也不再在傳聞之上糾纏不清,他要做的只是幫沐汐羽脫困罷了,此刻,凌晟已經放過了沐汐羽,杜漸自然也是不用再和凌晟玩什麼文字遊戲。
“你……”凌晟滿目怒火的看着杜漸:“你這是在玩弄寡人嗎?” “皇上是這樣認爲的嗎?”杜漸淺笑着反問道。
“你……”凌晟輕哼一聲,終是不屑的說道:“當真是異族之人,實在是不懂禮數!”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沐汐羽聽得凌晟的話,心中竟然很不是滋味,他以爲他是誰,怎麼可以這樣隨隨便便的侮辱月狼?
“哦?看來榮華你有些生氣?”凌晟玩味的看着沐汐羽:“還是說,榮華,你覺得寡人說的不對?杜使節一個月狼臣子竟然玩弄寡人,而榮華你堂堂一個月狼儲君竟然和自己的臣子糾纏不清……”凌晟說着說着,忽的伸出手,狠狠的捏住沐汐羽的下巴:“還在寡人面前!你不是不知廉恥是什麼?” “皇上,你當真這樣認爲?”沐汐羽此時雖然吃痛,卻仍然是倔強的看着凌晟:“皇上,你當真覺得汐羽和杜漸之間有什麼不倫之事?”沐汐羽說着說着竟露出了一絲冷笑:“還是說皇上,你對汐羽有那麼一些在意?你在意汐羽和其他男人相處,你在意汐羽和其他男人……”
‘啪’沐汐羽的話,還沒有說完,凌晟一記響亮的耳光,依舊狠狠的扇在了沐汐羽的白淨的臉上,鮮紅的五根指印幽幽的顯現出來。
“榮華,寡人想你是太過高估自己了!”凌晟怒不可遏的說道:“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沐汐羽只是瞪着凌晟,卻是說不出話來,倒是杜漸,見沐汐羽捱了打,頓覺怒火中燒,一把直起身來,狠狠的抓住凌晟的領子:“你方纔對汐羽做了什麼?”
凌晟見着杜漸失去了平日的儒雅,顯得頗爲不屑,一把抓住杜漸的手:“怎麼?杜使節,你心疼了嗎?”不過須臾,凌晟的目光中兇狠異常:“還是說,你和寡人的榮華娘娘當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杜漸此時竟然有些詞窮:“我要你向汐羽道歉!” 見到如此堅毅的杜漸,凌晟覺得很是好笑:“做什麼?杜使節,你要寡人像這個賤人道歉?”凌晟頗爲不屑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沐汐羽:“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誰?”
“我不憑我是誰!”杜漸再沒有之前的謙遜,此時也是和凌晟劍拔弩張:“汐羽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憑什麼這麼冤枉汐羽?還是皇上,你認爲自己的妃子真的與其他男子有染,你才覺得心中舒服?” “你……”凌晟被杜漸問的怒不可遏,一時竟直接一拳將杜漸狠狠的打開。想
杜漸堂堂一八尺男兒,竟被凌晟打到五尺開外。
杜漸被凌晟打得脣角滲出了鮮血,卻不是很在意,只胡亂的用手將自己脣角的血跡抹了一下,含笑看着凌晟:“怎麼?被我說中了嗎?凌晟,恕我直言,你不過是一個懦夫罷了!你不過是一個害怕被人欺騙害怕被人揹叛所以僞裝自己很是暴戾的懦夫罷了!”
“杜漸……”沐汐羽聽得杜漸的話,心知不好,他怎麼可以這麼直白的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杜漸難道不知道凌晟是什麼樣的人嗎?
出乎意料的,一直對沐汐羽言聽計從的杜漸,此時竟是對沐汐羽的話置之不理。
見杜漸不理會自己,沐汐羽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幾分,只得看向陰晴不定的凌晟:“皇上恕罪,杜漸不懂禮數,冒犯了龍顏,還請皇上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杜漸。”沐汐羽說罷,忐忑的看着凌晟,但是卻仍然未能從凌晟的臉上尋得一絲神色。
這兩個人是怎麼了?爲什麼都變得這般恐怖?沐汐羽看着彼此沉默的凌晟和杜漸,忽然覺得很是不安,前所未有的恐懼悄悄的將她環繞。
“汐羽,你不必向他討饒!”杜漸冷冷一哼:“我想火麟皇帝不會忘記兩國交戰,不殺來使吧?何況現在,月狼和火麟還沒有到劍拔弩張的時候吧?”
“杜漸,你不要再說了!”聽得杜漸火上澆油的話,沐汐羽連忙小聲制止:“杜漸,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衝動?”
“汐羽……”聽得沐汐羽的話,杜漸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黯然:“汐羽,你當真不明白嗎?我不願看見你受這個人的欺負!你知道嗎?汐羽,聽我的話,和我回月狼好嗎?” 聽得杜漸的話,沐汐羽頓時豁然開朗。倘若真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一個人性情大變,那麼除了愛之外,或許再無其他。但是沐汐羽自知自己承受不起杜漸這份深重的愛,不禁黯然道:“杜漸,對不起,我不能回去……”
“爲什麼?汐羽,他那麼對你?”杜漸詫異的看着沐汐羽:“汐羽,爲什麼你現在還要留在這裡?你難道還指望着他會放過月狼嗎?”
“當然不是!”沐汐羽連忙否認:“只是……只是……只是,我……”沐汐羽躊躇再三,終於還是沒能說出口,凌晟在場,她怎麼可能對杜漸說出她要讓凌晟生不如死?
“杜漸,你的傷還好嗎?”沐汐羽轉而言其他。
“還好,我沒有事情,倒是你,汐羽,你還好嗎?”杜漸輕輕的爲沐汐羽將散亂的頭髮整理齊整,他自是看出了沐汐羽的欲言又止,暗暗的也猜出了幾分,既然她不願說,杜漸自是也不好問。所以索性順着沐汐羽的話回答。
“嗯,我還好。”沐汐羽被杜漸這小小的舉動,弄的很是尷尬,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哈哈!你們當真是一對有情人!”凌晟脣角上揚,只是那笑容比萬年雪山還要寒冷。
“皇上,我和杜漸並不是……”沐汐羽想要解釋,卻被凌晟狠狠打斷。
“你和他什麼關係,與寡人無關!只是,寡人奉勸榮華你一句,想要讓月狼平安,你自是應當遵循一個妃子該做的事情!”凌晟說罷,一把將沐汐羽攔腰抱起,溫熱的氣息吐露在沐想羽敏感的脖頸之間:“你應當知道一個妃子應該做些什麼?”
“不要!”沐汐羽自是明白凌晟想要做什麼,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至少不要在杜漸的面前,一想到杜漸,沐汐羽的心就會莫名的感到很痛:“求求你,不要!”沐汐羽身上早已傷痕累累,自是掙扎不開,而杜漸方纔也是負傷不淺,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凌晟如此輕薄沐汐羽。
“凌晟!你放開汐羽!”杜漸終於是忍不住,勉強站起身來,走到凌晟的身邊,一把抓住凌晟的肩膀:“你給我住手!你……”
杜漸的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凌晟狠狠的揮拳,一把將杜漸答道石柱之上,只是這一次,似乎並不似之前的那般幸運,杜漸竟然被凌晟打得頭破血流。
“杜漸!”沐汐羽見着鮮血直流的杜漸,心突然就被狠狠的刺痛了,此時她再也顧不得更多,使出渾身解數掙脫開凌晟,踉蹌着走到杜漸的身邊,一邊扯着自己的紗裙想要爲大家止血,一邊朝凌晟求饒道:“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杜漸……”
看着梨花帶雨的沐汐羽,凌晟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實在是看不慣沐汐羽爲了這個見做杜漸的男人哭得這般悽慘!
“花地喜!”凌晟一聲呵斥,花得喜連忙進屋,看見鳶尾的一片狼藉,躺在地上鮮血溢滿的杜漸、哭得肝腸寸斷的沐汐羽,他自是大抵明白了方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他自是明白不該問的不問。
“把使節帶到太醫院去,讓太醫們好生醫治一番!他……似乎受了傷!”凌晟頓了一頓緩緩說道。
“是!老奴遵命。”花得喜得令,連忙換來幾個侍衛,將杜漸擡走了。
“杜漸……”見杜漸被花得喜帶走,沐汐羽亦連忙跟上,卻不曾想到被凌晟一把抱住,沐汐羽雖然有些恐懼,但是更多的卻是不滿,她滿目憤怒的看着凌晟:“皇上,你要做什麼?汐羽要去看杜漸!”
“你說寡人要做什麼?”凌晟邪魅一笑:“他死不了!倒是榮華你得給寡人降降火!”
“我不要!”沐汐羽自是明白了凌晟的意思,連忙想要掙脫,卻不曾想到自己的掙扎竟然更加惹怒了凌晟。
“那可容不得你!”凌晟將沐汐羽攔腰抱起,三步並作兩步走,將沐汐羽狠狠的扔在了牀榻之上!
“現在,你給做爲人妃子該做的事情了!”凌晟玩味的看着沐汐羽“方纔寡人看你和杜漸那個男人不是很親密麼?怎麼現在換做寡人,就這般不願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