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
劉承安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史才人已然在罪狀上畫了押,氣息奄奄的連話也說不出一句。他氣急敗壞的盯着這幾個官員瞧,可是誰也不敢擡頭看他一眼。
沒有辦法,這事情出現得太過突然,這班人也沒有辦法去通知他宰相大人。想來,這小皇上的鐵了心的想要救這玉妃,眼下無論再做什麼說什麼,亦是無果了。
“劉愛卿,朕已經替你將案斷好了!”華南宏伸手將史才人畫了押的紙扔給劉承安,鐵青着一張臉拂袖而去。
華南宏急匆匆的奔回了“琉璃殿”,唬得“琉璃殿”中的宮人們呼啦啦跪了一地。
“琥珀!”華南宏直奔殿中,卻見烏蘭一襲水藍色流水長裙,靜靜坐在窗前,鬆鬆的挽着一個髻,臉頰兩邊垂下幾縷青絲,襯着如玉般晶瑩的臉龐,琥珀色的眼睛流光異彩,直映進華南宏的心湖深處。
“皇上?”烏蘭有些詫異的喚道。她尚且不知到底生了什麼,見到華南宏的臉上洋溢着激動的神色,心中更起狐疑。
“琥珀!琥珀!”還未等烏蘭起身施禮,華南宏便奔過去將她一把摟在懷裡,口中喃喃有聲,“苦了你了,苦了你了!朕終於將此案了結,還我的琥珀一個公道了!”
“皇上?”了結?如何了結?烏蘭心中愈的疑惑。.
“想不到那君集候還記恨着母后,竟然派人潛入宮中暗害於朕,還將此事全部栽髒在琥珀的身上!多虧了梅兒提醒於朕,朕纔想到用社鼠查出幕後之人!琥珀,原來那史才人纔是幕後之人!此等險惡用心,簡直令人指!可嘆朕平日裡養的那些個順天府的飯桶,竟然連個案子都查不出!這一次。朕一定替琥珀好好的罰他們!”
燕昭儀?史才人?
烏蘭的眉微微地皺了起來,如何會將她們牽扯在了一起?
“此事容朕慢慢講給琥珀聽!”華南宏激動的鬆開烏蘭,雙手拉着烏蘭的手,用帶着眷戀與欣賞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了一遍。嘆息道,“琥珀,你瘦了,但是,卻更美了!”
說着,再次將烏蘭攬進懷裡,緊緊的扔着,嘆息道:“朕好想你!”
“皇上,臣妾也好想你。”烏蘭將臉埋在華南宏的頸間。輕輕的說道,“臣妾真是害怕,會從此見不到皇上了……”
說着。..便嗚咽起來。
“胡說!”華南宏喝斥了一句,“朕說過,會永遠保護琥珀的!”
然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對澤海說道:“傳朕的旨意,封琥珀爲正一品皇妃,移居清寧殿。日後,諸人都以皇妃相稱。”
皇妃……
自古華南王朝的皇宮之內,都只設一個正宮皇后,及一名皇妃。皇妃的品級,乃是僅次於正宮皇后地地位,鋪佐皇后處理後宮之事,甚至可以說,是皇后的備選之人。
但是不知從哪一朝開始。大概是一朝不容二鳳的原故,後宮中便絕了皇妃這一品級。只是今不曉得這華南宏是如何想地,竟然將這玉妃徑直封爲了皇妃,雖然品級與別個妃子一致,但到底還是貫着這個“皇”字做爲前綴的…
澤海的面色一凜,他知道,這個“皇”字意味着什麼,不由得擡起頭來。瞧了一眼華南宏地臉色。看在眼裡的是一臉的堅決。這小皇上……怕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與這宰相劉承安一較高低了……
華南宏傳了旨。便又重新回過頭來,緊握住烏蘭的手,眼中,盡是脈脈的柔情與濃濃的。
“都散了罷!”澤海自然看得出這眉眼的高低,便急忙回過頭來衝着殿內還傻愣在那裡的一行人揮手。
一刻值千金,誰敢耽誤了皇上的?
人們都識趣的慢慢退下了,唯有洛楓,還站在窗外,默默地看着在燭火中相擁的兩個人。明亮溫和的眼眸深處,有一種叫做傷痛與失望的神情一閃而過。一夜的繾綣。
烏蘭睜開眼睛時,華南宏已然去早朝了。
這華南宏一向體貼,烏蘭睡着的時候,他總是輕手輕腳的離開,不忍吵醒她半分。
許久未沾雨露,烏蘭的腰身未免有些痠軟。倦倦地坐起了身子,香兒便急忙挽起帷幔,伸出手扶了烏蘭起牀,又取了衣裳替她披好。
窗子尚且關着。
烏蘭地脣邊綻出一抹淺笑,推開,便見一個玄色的身影立在窗外,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事。
“花呢?”烏蘭問。
“沒……沒摘。”洛楓迅速地擡起頭看了烏蘭一眼,再次低下。
“哦?”烏蘭伸出手來,挽了挽垂落在肩頭的一縷青絲。
美人的臉上尚且泛着微微的紅暈,便是個傻子也應該知道昨夜這裡生了什麼。洛楓痛苦的瞄了一眼殿內,又再次擡起頭來艱難的看了一眼烏蘭,然後轉身離開。
脣邊的笑容慢慢的凝結,那雙原本是盛着金色笑意的眼眸,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集候因居心叵測,試圖謀害龍脈一事,惹得龍顏大怒。皇上下旨將張家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劉承安藉着這個機會,將此事擴大了一圈,涉及了幾個有意投靠華南翊的臣子,並且藉機會大大的填滿了自己的腰包。
華南宏爲了安撫受了驚嚇與委屈的皇妃娘娘,特下令攜皇妃娘娘前往“青山避暑山莊”遊玩,順路查看百姓生活,體查民情,以表皇上的一片愛民之心。
劉承安萬般阻攔,容德皇后亦是十分的憤怒與妒忌,語氣未免有些莽撞。惹得華南宏萬分的不悅,一門心思的就是要出行遊玩。
此次前往“青山避暑山莊”,因容德皇后身懷有孕不宜遠行,華南宏便攜了玉妃一人前往,朝中的事宜,到底還是交於了宰相劉承安。出的時間,便定於下月的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