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香見兩人的態度,兩邊瞧了瞧,愣了愣,也不太好說些什麼,“這樣……也行。”
……
吃完飯,楊淑香趕忙收拾好了之後,暗示了兒子沈志軍,兩人各自藉口出去外邊轉了轉,主要也是想讓他們這小兩口單獨的把事情解決了,畢竟他們這些外人也插不了手。
見二哥與她媽的舉動,舒譯城與沈悠都明白,但她此刻什麼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也沒想過要生這麼久的氣,純粹的不想回去那邊。
“你要鬧到什麼時候?”舒譯城在後門口攔下了她,也越來越不清楚這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母親那邊估計也都說得差不多了,可她現在是一點機會也不給的樣子,有些懊惱生氣。
“我沒鬧。”沈悠冷着態度回道,她纔不會把心思花費在這些沒用的事情上,但偏偏自己確實是在生氣。
“那明天跟我回去。”
“不回去。”
“還說沒鬧?”冷聲又壓了過來。
沈悠一見舒譯城這樣冰冷的情緒過來,內心有些不悅與抗拒,也擰了眉眼看着他,一句話沒說,最後錯開他的身旁,回了房間。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若是這樣,他沒必要來找她。
舒譯城見她的動作,同樣忍着無奈,雙拳緊捏了一下。在她進門之後,一個轉身跟着擠了進去,順勢關上了門。
這丫頭動不動就收緊話語不搭理他,剛纔路上也這樣,現在又這樣,真不知她是在故意激怒他,還是在抹平他的脾氣?他的心已經被她亂了。
一團控制不住的氣焰使然,舒譯城忍不住摟着她就將她推倒在了牀上。
沈悠整個人一慌,“你做什麼!”
剛要推開,就見他的嘴巴啃咬了過來。
“舒譯城,你放開我。”
“你說你到底在鬧什麼!還想怎樣?”舒譯城壓着怒火。
他很在乎這個女人,所以容忍她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然後寵着她,可她的舉動,讓他不清楚這究竟是誰的錯了。
沈悠被這聲冷怒嚇到了,湊近的臉在她的眼中顯得一絲不苟,眸子裡彷彿燃燒着一團火焰,包括那成重重的呼吸,他變了,他是真的生氣了。
雙眸忽然顫抖了一下,還想要將他從身上推開,可他眼光刺透過來的模樣,讓她唯唯諾諾的一動不敢動。
“……我沒鬧。”還是如此回答。
聞這三個字,舒譯城眉下又是狠狠一擰。沈悠心裡跟着顫了一下,她激怒了他,現在完全是把自己鬧了一回。
起伏的胸膛貼合着他的頻率,他絲毫沒有想要鬆開。沈悠深呼了一口氣,沉了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有種說不上的僵硬。
“我不喜歡,你用這麼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忍了之後,說了出來,這是她心裡話。
這樣的神情,她會覺得即使是在身邊的人,也會隔着一個遙遠的距離,她真的不喜歡相愛的人要這樣。
舒譯城被這句話突然觸動了一下,下意思的也發現自己的舉動過激了。蹙緊眉隨即慢慢鬆了下來,然後身下的人。
沈悠委屈的像個孩子,其實她也沒錯,誰都有情緒,連他也會發火。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舒譯城道了歉。
沈悠點頭垂眸不語,看着兩具身子貼合的無縫,沈悠也反思了自己。但這件事她沒有錯,只是他媽說了那樣的話,她也不可能當自己耳聾,當自己是個傻子。
舒譯城很好,她知道。她不想讓他爲了她弄得不愉快,但又總想讓他將所有的心思偏向她,不知道算不算自私?
“我真的沒有鬧。”話低落的說在他的耳邊,“只是你媽偏偏說我是狐狸精,說你不該娶我,還把我趕了出來,我心裡難受。”
舒譯城聽着,這纔是這丫頭心裡的話,這才該是她的模樣。
他是心疼的,看着她生氣他也會心疼,因爲知道她心裡憋屈的慌,只有讓她說出來之後,才能緩解出來,他也希望她能對她訴說委屈。
“她說的有用麼?”輕聲反問了她。
沈悠咬着嘴,憋屈的沒說話。
舒譯城憐惜,伸手撫上她的嘴,“跟我回去吧。”
“不要,回去又要被你媽指着鼻子說。”
“要說,也是說我娶了個狐狸精,要走,我也是帶着狐狸精走。”是妖精沒錯,這丫頭比狐狸精磨人多了。
這話聽着,沈悠耳中總覺得有點刺,“你居然也說我是狐狸精,你就不怕我去勾引別人。”
“你敢。”
“你媽要是再這樣說我,我就敢。”
舒譯城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死心眼了,“沈悠,你是嫁給我了,還是嫁給我媽了?她幾句話就讓你不敢回去了。”
“嫁給你,嫁給你們一家子,有區別麼,反正都差不多。”
在她的理解範圍內,婚姻從來不是嫁給某一個人才叫婚姻,而是嫁給一個家庭。
舒譯城也是無言以對,但能理解她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大哥大嫂兩人在部隊的日子過的舒心,他也是想過將沈悠好好帶在身邊,但這丫頭要是能老老實實的話,那估計就不是她了。
“你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相信我。”
他是真的再怕她受這樣的委屈,怕她因此從他身邊逃開了。她說過,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他會很珍惜。
沈悠心裡很動容這樣的承諾,偏偏她也知道有些話不能太滿,也不想讓舒譯城爲難。但,還是願意相信。
“好,你說的我都信。”
話落下,沈悠想着去勾住他,然而他的吻又落了過來,於是也隨了他。
這次輕了很多,各自在緩和之後,一些語氣動作也跟着自然貼近起來……
沈悠不爭氣,一番輕撫與挑動,讓她服軟下來。分開了一個多星期,必須也承認,她還是想他的。舒譯城大概也是忍了一個多星期的火,在她身上泄了出來。
一層一層的帶動,沈悠開始在他身下不自覺的嬌吟出來。房間裡的氛圍從剛纔的爭吵,慢慢的成了兩人摩擦在一起的靡靡喘息聲……
入秋之後的夜晚清涼,事後,兩人擠在她這一張小牀上,舒譯城輕輕的摟着她,一夜安穩。第二日還是沒出息的和他一起回了舒家。
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這是她媽在他們回去的時候說的一句話,話說她也沒和他吵架,是和他媽在吵,不過着連帶的關係,也是不能撇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