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學繼續道,“你玩天下不,哦,我自我介紹下,你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楊開文,遊戲裡叫武關,嘿嘿,衡山派的,你呢?”
“我叫方凌築,遊戲叫小二!”方凌築道。
那人啪的一聲響,已經摔到在地,爬了起來,顧不得去扶歪了的眼鏡,連聲問道:“大哥,你沒騙我吧?”
“騙你的!”方凌築道。
“那才正確,小二是誰?那是神一樣的存在阿,哥們你再厲害也比不上他,現在又踏的女FANS全世界懸賞小二的地址,聽說人數還不少,甚至還有不少美女子在那公開宣揚非他不嫁,真是豔福不淺阿,哈哈”楊開文邊抄變跟方凌築小聲扯談,他的嘴跟機關槍似的,那話跟豆子一樣蹦出來。
柳凰見這邊聊得熱鬧,一臉不屑的對楊開文道:“他是騙你的,他就是小……”
方凌築在桌子下的腳踩了柳凰一下,柳凰閉口不言,看向他道:“幹嘛踩我?”
“有老鼠!”方凌築隨口找了個理由,那邊的楊開文將卷子抄完,道了聲謝,貓着腰回自己多座位。方凌築客氣了一句,對上柳凰冒上怒火的雙眼,道:“想我對你的多一點好感的話,別將你百試不爽的刁蠻性格用我身上!”
“你憑什麼對我這麼說?”柳凰突然有了種委屈的衝動,這在她大大咧咧的作風裡是沒有這個‘委屈’字眼的。
“憑我的拳頭比你硬!”方凌築緩緩道,看着眼前的美女,淺淺地有了些征服欲。
柳凰手中的鋼筆是純金的,沉重且筆尖鋒利,反正知道自己是奈何不了他,索性捏着扎向他的手臂。
方凌築擱在桌上的手離筆尖只有一釐米的時候,仍是一動不動的,柳凰頓時有了後悔的念頭,莫非真的被自己扎格血洞?收手卻來不及。
事情當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方凌築的食指和中指張開,剛好夾住了筆尖,讓它不至於在桌面上被折彎。
“其實,你的內心遠比你的外表要軟弱!”方凌築看着她道,在這人人奮筆疾書的考場上,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當然聲音是有些小地。
“我心如蛇蠍,恨不得咬你一口!”柳凰狠狠的道,她栽在方凌築身上不知道多少次,可憐自己還老是不服輸,竟然想一再栽在他手上。她已隱約覺得這是個不好的兆頭。
“呵呵,”方凌築的眼鏡像洞察了她心中想事,竟帶了些調笑的意味,道:“互相咬如何?”
“哼!”柳凰已將方凌築先前給他沉默且不張揚印象徹底推翻,哪有他這樣的人,竟然當衆在這調笑她,互相咬不就是接吻嗎,她還想狠狠的咬一口,臉已火燒火燎了起來。
“其實,你內心的敏感與你外表的遲鈍是成反比的,所以雖然有時候受了委屈當作毫不在乎,但回家可能在被窩裡哭個不止!”方凌築的話很輕,卻在一點一點的揭開他外表的僞裝。
柳凰將自己心中的顫抖抹平,一臉不屑的看着方凌築道:“你還幹起算命這行了,莫非是心理醫生?”
“呵呵!”方凌築笑了起來,道:“別掩飾了。你再僞裝也無可遁形,在我眼裡,你的秘密除非藏得很深,不然都是徒勞!”
柳凰無可招架,虛弱地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是在呻吟,怎麼誰都不惹,一不小心又惹上他了。一言不發的將東西收拾好放進隨身的包內,站起來走出門外,她的試卷已經全部做完了。
方凌築笑了起來,終於將這個火藥桶給唬走了,將試卷鋪好,雙手擱在桌上,趴了上去,他昨夜勞累過多,好像是一夜春歌,都是年輕氣盛的,乾柴烈火之下,四人還不知道睡了三個小時沒,這下得好好補一覺了。
柳凰氣沖沖的走出教室,腳步頓時歡快起來,少量平常那股橫衝直撞的刁蠻味兒,竟然優雅了許多,嘴角浮着微笑,微笑裡有一縷不易察覺的溫柔,對於她來說,要她溫柔一點簡直比制止一場戰爭還要來得困難。
教學樓前市一條寬敞的林蔭小道,冬日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笑容不由更加燦爛,然後在交叉口看見一個人後頓時消失。
這個人便是在方凌築瞧見她內褲後找方凌築算賬的封毅,她以前還跟封毅有些來往,但自從那次事件以後,她對他已沒了好臉色,因爲只要看見他,就想起方凌築看見那番景色的羞人情景,柳凰本是個看起來很開放但內心極爲保守的人,所以她有大方又有些清純,性格有些矛盾,卻不顯得突兀。
“柳凰!”封毅死死的看着她,開口道:“剛纔你笑得這麼開心,肯定又是那小子跟你說了些什麼好話吧?”
柳凰站在他面前,一米七的身材在女性中算是極高的了,但比這籃球隊長來說還是矮了少許。卻是非常不客氣的道:“我跟你啥關係,用得着你管?”
封毅冷笑道:“什麼關係倒沒,我以前追你算我瞎了眼,人家女朋友一大堆,你還不要臉的往上湊!”上次方凌築害他丟的面子很大,籃球館裡發生的事情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他追得快到手的柳凰被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搶走,被所有人笑話過不知道多少次,當然,他所認爲的快到手,只是種自以爲然的幻想而已。
“我喜歡,怎麼着?”柳凰反擊道,“你不那麼厲害嘛,怎麼連人家一隻手都打不過?”
封毅啞口無言,面色一會青,一會白,反正沒個好臉色,好一會才道:“今天就這事來找他的,你在九找你了,幫我帶句話,等會體育考試的時候,有沒有膽子跟我哥哥玩盤籃球。鬥牛也好,全場制籃球也好!”
“你哥?”柳凰突然驚訝道:“國家籃球隊封凱?”突然暴跳如雷道:“你真他媽的是孬種,你自己不行叫你哥上?你哥還是籃球隊的第一後衛,他連籃球都沒摸過,你還有臉說這話?”她流氓起來,說出的話能讓男生臉紅。
“這個你別管,我怎麼不要臉是我的事兒!”封毅笑道:“大操場見,別告訴我你看上的那小子連這個膽都沒有,那纔是孬種!”說完,笑着揚長而去。
“什麼東西!”柳凰擡腿踢向封毅,封毅扭身躲過,柳凰的武功根方凌築相比是天地之別,眼前這籃球隊的隊長卻在她接着而來的攻勢前左支右拙,一個招架不住,柳凰一腳便踢在他的下巴之上,封毅慘叫着跌倒在地。
柳凰得意的拍拍手,道:“進天衡大學以來,還是第一次露出兩手家傳武功,欺負下你這種垃圾,感覺不錯,叫你那什麼哥哥在操場洗乾淨脖子等着挨宰吧,哼!”柳凰轉身繼續往考場走去叫方凌築,渾然不顧路旁來往的同學眼中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球,見識了柳凰的踢人本事後,許多發誓要征服這隻火鳳凰的男生已經含淚放棄了目標,愛情雖寶貴,生命價更高。
結果,睡了不到十分鐘,方凌築被再次捲土重來的柳凰喊醒,扭頭睜開眼,望向她道:“你還敢來招惹我?”
“有什麼不敢的?”柳凰抿了抿脣道,爲了防止冬日裡的乾燥的天氣將脣凍裂,她特地塗了一層脣膏,爲她紅豔的脣塗上一抹性感的光澤。
“有什麼事嗎?”方凌築伸了個懶腰道。
“那天有個籃球隊的人找你算賬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柳凰先前的氣勢蕩然無存,有些扭捏的道。
“什麼事?”方凌築裝作不明白。
“非得本小姐明說?”柳凰豁出去了,聲音卻很小的道:“那天你看見我……恩……內褲,然後我哭得稀里嘩啦的,然後有人找你算賬,就是那個籃球隊長封毅!”
“哦!”方凌築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記起來了,還是蕾絲的,恩,白色的吧。”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突然很喜歡逗眼前的柳凰。
“你要死啦!”柳凰頓時發作,一聲河東獅吼就將所有的人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整個人已處於暴怒狀態,一把抓起方凌築的手臂,將他往教室門口外拉去,一邊將封毅請了個籃球高手要向他發出挑戰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有什麼怕的!”方凌築倒是提不起多大興致,對出了教室後不知道急成啥樣的柳凰道:“你也是學了武的,跟他們普通人玩有什麼意思嗎?”
柳凰站住,見手還扯住方凌築的手臂,便想放手,卻被方凌築反手拉住,掙也掙不脫,只得氣道:“怎麼老想佔我便宜呀,你三個女朋友了還滿足不了你?”
方凌築笑道:“美女我要全收了,這是讀者的意思,別怪我了,作者本來也是這意思!”(這句話是惡搞,別罵我哦,拿香蕉和蘋果砸吧,正想吃點水果呢)
“想得美,我可沒她們那麼傻!”柳凰再次掙扎,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道:“你連籃球都沒摸過,可能規則都不瞭解,怎麼可能打得他們過阿?”
“去了便知道!”方凌築道,換成他拉着柳凰朝大操場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