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切怪不了系統,所謂的倭寇入侵,跟他上次入侵東京差不多,只是某些人衝破了守衛,然後帶領大軍開進而一,一切行動保密,自然系統也無法知會,樹欲靜而風不止,某些過便是這麼討厭,人家都不好意思動他,他們到死皮賴臉蹭上來了。
方凌築對於這個島國上的人自然是非常討厭的,不太需要原因,某些仇恨是可以繼承的,並且持久不滅。
銀霜教程夠快,前往東海越七百里,不到半日便到,此時滂沱大雨傾盆而下,一種肅殺之氣撲面而來,許多衣衫襤褸的NPC在大道上成羣結隊的往京城逃亡,不時見有傷重之人倒下,自是再無活過來的可能,京城那裡有重兵把守,倭寇自然不敢進凡,便成了許多NPC的逃命目的地,而許多玩家都已經被強制送回了東海城,參與戰鬥的有獎勵,不參與的隨機傳送去別處,但都得降低三級才能下線,自然許多人都是磨刀霍霍,準備大殺一通的,下線?被興奮衝昏頭腦的人是不會想到這一點的。
這場罕見的暴雨將此地百姓逃亡的希望變的更加渺茫,倭寇手段極爲暴虐,燒殺搶掠,走到那,屠殺到那,然後掠奪財物,甚至所有的莊稼都被搶地一無所有,剩下地全部燒掉,到處都見黑煙滾滾,此刻集結於東海城下,如狼似虎。很多人憂愁的是,自己背後的這坐東海城能否保的住,現下也成了個嚴重的問題。
“前些日子老夫夜觀‘天鏡’,見泰途星暗淡,白芒衝日子午倒置,廣寒兩極缺去大半,且一角直指中嶽,百思不得其解!”一個黃麪灰胡,衣衫華麗的清瘦老者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看到衆人不語,老者接着道:“繼而老夫又在‘南方朱雀’頂部‘鬼位’。發現一團‘積屍氣’,忽明忽暗,隱隱有黑光溢出,久觀竟然心動神搖,似有攝魂奪魄之威力。如若猜得不假,南方守神增長處應該有異事發生了!”
“外公!有何兇險?”一位站在老者身邊,雙手環抱老者手臂,身穿土布衣衫的少年迫不及待地問。少年十六七歲模樣,劍眉星目,脣朱齒皓。
老者看了看少年,滿臉愁容道:“自我腳下算起,若要到那‘鬼位’何只幾千裡!如此遙遠的距離,況且還是藉助天象地暗示方自看到這般詭異現象,竟有攝魂奪魄之威力,大凶啊!”
“難道這百日大雨和那‘積屍氣’有關?”翠衣少年又問。
“應是如此!‘鬼位’出現異常,萬年來只發生過兩次。數千年前,軒轅皇帝稱帝之初,南方苗蠻出了一個蚩尤,血腥殺戮使得生靈途炭,無數人在兵荒馬亂中戰死疆場。”老者說到這,面部肌肉微微抽動了兩下。
“紫衣候大人!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避免了嗎?”一位替老者打着遮雨紙傘的年輕人顫聲地道。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似乎相當痛苦,輕撫翠衣少年的手臂對衆人嘆息道:“在得到‘天象’地暗示後。老夫便用龜殼佔得一卦。”
“何卦?”少年問。
“是‘坤下乾上’之‘否卦’!”老者道,似乎不願解卦。
衆人神情又爲之一廩,不知卦意者自是不知,知道的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泛黃的河水仍在不斷上漲,從岸邊捲走大塊的泥土,加速了河面的拓寬,前呼後擁地向北涌去。從上游不時衝下來些山野猛獸,活着的不停悲鳴掙扎,死去的多半腐爛發臭,令人側目。
老者擡頭仰望墨色蒼穹,密集地雨絲成線而落,砸在油紙傘上劈啪作響。緩緩道:“‘否’是指亂世將至的意思,卦上說,天地閉塞不通,陽氣往上走,陰氣往下降,天地陰陽背道而馳不能相接,以至萬物不能生長。唉!說明有邪門歪道在日夜滋長啊!”
“道這便無解了嗎?待天光放晴不就大吉了?”翠衣少年又問,稚嫩的臉上掛着焦慮但很堅定。
“莫邪!事情遠非你想象的如此簡單,此卦的第一步爲老陰是個‘變卦’,步辭是‘初六,拔茅茹,以其匯,貞吉,亨。’意思是君子守持正道可獲吉祥,老夫以爲這就是轉機,便將其‘陰變陽’進行變卦,想看看有何玄機在內,誰知竟又得到個‘震下乾上’的無妄卦!”老者說完依然滿面愁色。
“大人,怎講?”人羣中有人插話問道。
“此卦象徵不妄爲,陽剛是從外卦而來,成爲外卦的主宰,也就是說在我東海城附近必有異事發生,依老夫之見,此乃大凶之卦啊!”隨着他的又一聲嘆息,衆人一片安靜。
說來,這位被稱爲紫衣候大人的,乃前朝皇族後人,卻也是當今皇帝手下功臣,精通易理,擅先天八卦,喜歡觀察天象,以得天地人三才之象,用此趨吉避凶,少有錯誤,因此威望極高。而哪個身着土布衣衫的少年亦不是平常之人,正是東海王地兒子,號莫邪,自小便智慧過人,天資聰穎,過目不往算是天才,武學也是少年之總的佼佼者之一。
東海王卻也是個奇人,十三歲時便輔佑同父異母的哥哥治理東海境內。後來由於哥哥無能被天朝皇帝罷免,他二十一歲時取代哥哥成爲東海王。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又與百姓同甘共苦,所以不僅深得天朝皇帝信任,更是受到人民的愛戴,更得當地望族紫衣候的賞識,將自己貌如天仙的女兒許配於他,這也算是天朝勢力第一次與地方勢力真正融合了。
莫邪對治理國家不感興趣,卻深受母親紫霞仙子和師傅赤松子的影響,喜歡舞弄劍槍。如今雖然只有一十六歲年紀。一身功夫怕是青出於藍了。尤其是他手中那口神劍,便是與他同名地莫邪,春秋名將干將莫邪所造,更讓許多人暗中垂涎三尺。
東海王仕途坦蕩,加之他本人對待管轄範圍內的百姓如同至親,教他們耕作養蠶,織網捕魚,讀書認字,對於喪失勞力地給予資助,並收容大批流浪窮苦之人,以至整個東海城的NPC猛增至五十多萬,至於玩家,那是數不勝數了。
別看人口衆多,但是民風極爲樸實,大衆安居樂業,路不拾遺相敬如賓,老百姓都將東海王視爲衣食父母,東海城便成了遊戲內少有地幾個繁榮大都市之一。
紫衣候其實並不簡單,一貫下來的民心支持不說,但凡東海紫衣候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更是非同一般,幾乎無人不曉,但是,沒有知道,這個紫衣候是不是哪個東海上以船爲家地紫衣候。
此時,雨下得尤爲猛烈,高崗之上更是難以立足。
忽地,自那崖下驀然傳出一聲驚天巨吼,震得地面亂抖。原就已經酥軟的泥塊,自崖壁紛紛墜入湍急的長江。
衆人腳下不穩。雖不知何故,卻知不妙,忙向崖下退去。
吼聲將過,自那翻卷沸騰地穎河之中,一股巨浪衝天噴出,巨浪中咻然飛竄出一團黑色水霧,混沌一片,急速飛昇至崖頂,水舞瀰漫,漸漸散開,隱隱綽綽顯出一物。
“妖怪啊!”
人羣中有眼尖者,似已看清了那東西是何物,攸然喊了一嗓,聲音撕心裂肺,有人竟嚇的跌倒。
變故來的突然,衆人皆驚,也未看清何物,紛紛往崖下逃去,失足跌入穎河者二三,眨眼便被河水吞沒。
替紫衣候打傘的哪個青年,更是驚呆僵立不動,一時便落在後面,只一頓,黑芒驟然閃過,年輕人依舊顫抖的身軀忽就暴碎,紅光驟起,血霧迷濛,慘叫聲和着四分五裂的屍塊非出甚遠,駭人至極。
莫邪腳下不停,一邊緊緊攙扶着紫衣服候不至跌倒,一邊偷眼看看那怪。在那團妖邪詭異的水霧上面,躬身立着一個怪人,冷漠而浮腫的一張臉上,掛着三兩片已經腐爛的水草,一雙三角眼向外鼓出,陰陰地溢出寒光,莫邪心臟猛烈地抽動,已是不知所措。
只一個呼吸間,水團攸然掠過頭頂,那怪人發出咕咕怪嘯,阻住衆人去路,又是一片驚恐。
伊莫邪自是驚駭異常,畢竟只有一十六歲年紀,何時見過如此地場面,過去雖也殺過幾只狼和狐狸,老虎,可怎好與現下相比,這殺的可是人,說天壤之別不爲過。
“咕咕咕咕!我當誰人擾我清夢,原來東海王子在此。”那人道,面無表情。
伊莫邪更驚,這人竟然識得自己,必要小心纔是,雖然心存駭然,但剛纔那年輕人慘死的一幕仍在眼前,怒道:“你是何方妖孽,竟然在我東海城之下草菅人命?”說畢,忽覺體內躁動不已,汗溼書重衣了。
“什麼叫草菅人命?擾我清夢者都得死。”那人輕描淡寫,擡手彈飛一片掛在嘴角的腐葉。
“僅僅因爲攪了你睡覺便要殺人,看來你非善類,到底是人是鬼?速速報來!”莫邪氣道。他雖小小年紀,但自幼養尊處優,氣勢倒是挺足,剛毅的本質使他養成寧死不屈的,漸漸拋卻恐駭之心,聲質問。
“人與鬼有什麼區別?人既是鬼,鬼也是人。”那怪人道,看看莫邪沒有接茬,便又說道:“老子已在這長江水底討生活十幾年,獨來獨往,怕過誰來,這東海王在我的眼中也不過小菜耳,一隻萬年老王八被我守了幾日,正是出現之時,被你們這些人刮噪幾下,嚇得跑了,**你孃的,不殺我就不叫水虎了。”說畢,擡腳一跺,濺起串串污水,如暴雨般灑落衆人身上。
“哈哈!我當是個什麼東西,原是一個小小的水盜。”莫邪摸去臉上的污水,略帶輕藐說道。他是故意如此,想從氣勢上打擊對方,同時他也明白,一旦激怒了對方,那人勢必會變得更加兇狠。
還是紫衣候見多識廣,已經猜出那是何方神聖了,伏在莫邪耳邊輕聲說道:“莫邪啊!若我猜的不假,他應是水虎了。”
“水虎?”伊莫邪驚訝,但晃了晃腦袋,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
“不錯,他便是長江下游劇盜之一。殺人只憑喜好,不分善惡,兩手已是沾滿血腥。”紫衣侯道。
“他怎麼會知道我地名字?”莫邪疑惑道。
“豈止是你,便是我,他也應該知道的,因爲他住在這條河裡。就如我們地鄰居一樣。”紫衣候側頭看了一眼水虎說道。
這邊爺倆兒輕聲低語,那邊水虎聽到莫邪的話果然暴跳如雷,咆哮道:“乳臭小兒竟口出不遜,今日你便休想活着離開了。”說完也不見動作,一股冷風夾雜着雨水。鋪天蓋地襲向衆人。
“水虎!我仍有話要說。”莫邪驅身上前,將衆人擋在身後,根本沒有顧慮到自己的安慰,反被水虎激出的污水又濺了滿身,
紫衣候暗暗點頭,無愧我皇家血脈,錚錚之氣蕩然。
水虎正想全力擊殺,忽聽莫邪喊破自己的名字,一楞之下攻擊停止,歪着腦袋緩緩道:“東海王子竟然能夠喊出我的名字,我這等無名小輩可是十分榮幸得很,實不簡單,便是憑了這點,暫且讓你多活一會兒,還有什麼遺言要留儘快說來。”
“遺言倒是沒有,我只是想問問,如果你死了,這天河裡還會不會出現另一個水虎?“伊莫邪道。此言一出,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水虎更是心中一沉,不知道莫邪話中之意。
伊莫邪問這話地目的,只是想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地水盜出現,至於能否殺得了水虎,根本沒譜。再者,眼前這羣人中,只有自己會些功夫,鬥那水虎地事情,肯定是落在自己的肩上了,但這句話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震懾作用,以致水虎不敢輕易出手。
東海小王子此言河意?你自覺可以殺得了我麼?“水虎問道。剛纔莫邪的問話讓他有所顧忌。
“我的意思很明白,殺了你,替剛纔死去的衛士報仇,還我血仇。”莫邪冷冷說道。他已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體內被仇恨帶起的殺氣幾欲破體而出了。
“咕咕咕咕!我倒想看看東海王子爲何這般自信,殺我?你倒試試!”水虎說完,嗷地一聲,身軀未到,大量地水氣已至近前。
“莫邪當心……”紫衣候喊聲未絕,早被莫邪一掌推開。
“你們趕緊護着外公下山,跑得越遠越好,我自會應對他。”莫邪聲音留在身後,衣訣飛舞間,人已輕飄飄飛躍上升。
“不知死活,本大爺倒要看看你使何種手段。”水虎眼看伊莫邪衝過來,沒想到對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輕功,也不放在心上,雙手捧起一團污水,照定伊莫邪擲了過去,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繩鞭模樣的東西,如蛇般攸然翻卷,枝枝杈杈,劈頭蓋臉電射而出。
伊莫邪身軀將近水虎,見一大團污水潑將過來,心念所及,身前忽地碧芒驟亮,光芒四野。西戍劍破體而出,咻咻直響。那團污水還未近身,早被劍氣衝散。忽然,嗚嗚聲又起,那繩鞭模樣的東西已近頭頂。、
伊莫邪細辨方纔看清,那東西原就是水虎的一條手臂而已,上邊纏着一根烏黑長縮,可以瞬間伸長丈許,來勢兇猛。那伸長的手臂已至頭頂,不及多想,雙手握劍硬生生往上就架。哪知手臂異常靈活,避開劍鋒,扭曲着纏住伊莫邪的雙臂,爾後自動生長蔓延一般,將伊莫邪整個身軀纏裹包住,轉眼便如一個枝球藤蛹。
還未逃出多遠的紫衣候早就看到了這一切,掙脫了衆人的手便想衝上去解救,又被身後人一把抱住。其實這都是人的本能驅使,百個紫衣候也只能送死,救犢心切而已。
起初,水虎擲出的那團污水亦非隨意而爲,裡面暗含毒藥。如若上身,便象罩子一般將人困住,有蒙汗藥地作用,昏迷後便可輕易地擊殺。
誰知伊莫邪卻是不懼,不僅沒有得逞,更覺一股威猛之氣順手臂傳至胸腹,壓力驟增,只好變招。水虎拼命催動真氣,方纔將伊莫邪裹住,只留那團碧芒在外面。也怪莫邪初遇強敵,根本沒有實戰經驗,只一招便被水虎困住。
水虎見莫邪無力反抗,這才悄悄喘了一口粗氣,掌心滿是汗水,心跳如撞,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手段。此刻得手,心思便就轉向伊莫邪手上的莫邪寶劍去了。它的厲害自然被許多江湖人士傳誦過,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便仔細往那碧芒中看去,綠熒熒的一片瞧不真切。
於是右手一提,便想將莫邪提起看個究竟,誰知竟未提動,暗驚,忽然那團碧芒中光亮狂閃不止,眼見一道綠色氣流自那團碧芒中飛出,水虎只覺手中一輕,遽然劇痛傳來,那條長長地繩索只剩下小半截留在身體上,連自己的手臂都被劃破了許多口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正自尋思,那道臂芒捲起一股罡猛暴氣,忽然迎面射向自己,咻咻之響,快若閃電。
水虎只覺得胸口一悶,氣息頓覺不暢,知道不妙,左手同樣伸長如鞭子,連忙抽向碧芒,誰知竟落了個空,那團碧芒在那一剎那忽地不見,鬼魅般地消失了,一時呆住。
衆人看到,水虎那斷掉地手臂,竟又慢慢復原,轉瞬便與當初相仿了,逐又驚駭不已,莫邪收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口中喘着粗氣,腦袋卻是心念點轉,一心思該如何是好。
此刻方凌築已經在銀霜的幫助下,正在滾滾洪流之中踏波而行,好不自在,附近山峰發生地這一幕恰巧也被看到了,心知若任由這兩人鬥起來,那小孩雖然有寶劍之利,但沒有什麼經驗,要是被殺了可能也不太好,聽清楚他們言語地方凌築自然知道這幾個人是東海城地有名人勢力給他們看,二來也得試探下自己的實力能不能過關,當下命令銀霜展開雙翅,往上邊飛起。
莫邪剛纔被那手臂纏得幾欲窒息,知道這是靠着神劍之利才能如此,轉念之機也沒忘了觀察水虎的情況,眼瞅水虎正在發呆,趕緊雙手捧劍,腳下一使勁,一人一劍化作一道直線,如箭失般射向水虎。
水虎眼見那道綠芒不見,忽又見莫邪以驚人地速度衝到近前,正想攻擊,突見頭頂出綠芒爆閃,本能地向後仰頭閃躲,只覺自頭頂向下,一道熾熱的氣流混合着雨水,順肚腹向下割劃而過,疼痛不已,驚天嘶吼起來。
局勢瞬息萬變,水虎受這下偷襲,血水立刻哧了出來,低頭再看,自己肚腹之上差點被切了開,血液如泉涌般噴出,一時間腥氣熏天,蒼白浮腫的臉上出驚詫無比的神色。他沒有想到,這莫邪竟然懂得把握時機,竟會在自己弱許多的情況反過來攻擊自己,心境自然非同一般。
方凌築在旁邊淡淡的看在眼中,知道那小孩發出一道劍氣攻擊水虎已然得手,也就催促了銀霜一下,舉劍直入水虎脖頸,莫邪劍鋒利無比,刺入水虎那一剎那竟發出龍吟風歌之聲,彷彿十分興奮。莫邪手下加力,刺皮破肉,想將水虎弄地碎骨斷筋,甚至貫穿頸項,一舉殺死爲最後。
“這……是……劍氣?”水虎艱難吐出幾個字,極力睜大兩眼,頭頂流出的血液差點糊住了雙目,他只想知道,這是莫邪本身的功力,還是神劍之力。
莫邪離得水虎近了,看到那中恐怖的臉亦覺膽寒,尤其沒有想到地是,水虎竟然只是受了點輕傷,還有能力說話。趕緊左肘一撞,劍出,一道血氣沖天激飛。水虎身軀差點向下墜落,幸好手臂抓住崖頂一塊巨石,往後倒翻,想要卸掉這股力道,巨石便立時酥鬆,碎石迸飛,崖壁癱倒多半,他硬生生的撞進了一道石壁,眼見不能活了。
莫邪落地,抹了一把臉上被水虎傷口所濺射的血水,胸中狂跳。同時,莫邪劍悠然回到了他的體內,華光驟滅。可憐水虎到現在也沒有看清楚,自己是在何種兵刃之下受的傷的。
眼前地一切恍若夢魘,那水虎竟這般輕易就被打敗。莫邪知道,若非寶劍太過鋒利,加上無意中催發出劍氣,不然今日死在這峭壁上之人,還不定是誰。
可惜,水虎沒有死,他站了起來,抹了抹頭皮,舔了舔嘴脣,手上斷了一截的鞭子扔掉,重新站了起來,摸出一把分水尖刃,笑着對莫邪道:“小王子好功夫,只可惜,還是嫩了點,這下好生使出本大爺的本領給你瞧瞧,不然,還以爲我浪得虛名了!”
“你來便是!”莫邪信心大增,這下不守反攻,徑直朝水虎衝去,但是在紫衣候看來,知道莫邪低估了水虎太多,正待高呼喝止,卻已經來不及,兩人人影一觸即分,再分開時,那把碧綠色的莫邪劍便被莫邪抓在了手中,莫邪兩個肩頭都是血流如注,軟綿綿地垂在身側,完全喪失了行動力。
“以後,要報仇,儘可以到這江中找我!”水虎笑着,對紫衣候道,然後一步步的走向莫邪,笑道:“莫邪劍殺莫邪,千年前如此,現在也是,哈哈!”說完,在許多人不忍目睹而閉上眼,舉着剛剛奪來地莫邪劍橫削莫邪的頭顱,殺人會給他帶來快感,所以水虎是笑容滿面的。
方凌築輕輕巧巧的起跳,然後站在了水虎的後邊,笑道:“現在不可能!”說完,伸出兩隻手指夾住了莫邪劍,道:“撒手!”
水虎肯定不會撒,但是也動不了那劍,發狠之下,不要那劍,轉身拿刀便刺這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神秘來客。
但是,他沒有轉過來便死了,被方凌築另外兩隻手指捏在了後頸處,輕輕一捏,他便死了,象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這下出場夠漂亮了罷,方凌築暗自想着,將手中的劍倒提着遞迴給這個差點就是死了的小孩子,然後覺得有些無聊,這系統給我的挑戰也太小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