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水身材瘦削,肩膀不寬,全身裹在一身黑色鐵甲中,烏黑無光,,卻又恰到好處的將他的全身保護的非常嚴實,頭上套着一連頸頭盔,除了鼻子出有兩個細細的孔就連眼睛處都用透明的水晶保護着,手中的刀卻是銀光發亮,製作得不是非常精細,卻給人簡單利索的感覺,這樣的刀殺人肯定也是非常的簡單利索。
這些都不算什麼,都沒有他跨下的馬那麼引人奪目,黑鬃黑尾,沒有一根雜毛。獨有四蹄上有一團白毛,如烏蹄踏雪,神駿異常。
黑馬突然往前衝,嚴寒水的馬刀揚起,一刀狠狠劈向蕭索頭頂,這刀本就是重氣勢的武器,再加上嚴寒水人借馬勢,居高臨下,這一刀,在城樓上火炬影響較弱了的這裡,黑暗中銀光一閃,好像夏夜裡,憑空出現的一道閃電,。將夜空都劃破,帶起青白的鋒芒。
蕭索嘴也不張,卻仍是嘆了口氣,這次他周圍再沒任何東西阻擋,人們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嘴脣沒動,那這聲嘆息從哪而來,難道是他用腹語說話?許多人的心裡都存了這個疑問,疑問很快得到解決,城樓上的瘋虎拍手大笑道:‘恭喜老大的三嘆成了一嘆後,再獲突破,從有語而嘆到了嘆而無語的境界。
方凌築聞言,手緊了緊,好像以後的日子他不會太寂寞。
蕭索仍然閉着眼,劍尖垂地,在嚴寒水的刀勢前,如老僧入定,外界一切事情都跟他無關,嚴寒水的刀在他額頭前一尺被劍擋住,刀低鳴了一聲,而蕭索的劍又是嘆息了一次。原來那聲嘆息不是蕭索的嘴發出的,也不是腹語,而是這劍發出的,這劍,是蕭索的劍,是把嘆息之劍。
嚴寒水的刀被擋,馬嘶叫着迅速無比的擡起前蹄,馬頭後仰,嚴寒水的刀只在他劍上轉了個角度,隨着馬落之勢,斜刺蕭索頭頂,蕭索只是低了點身形,稍微爭取了點時間,嚴寒水的刀更快,繼續下刺,蕭索的劍又嘆息了下,人往前撲,劍往斜上方向揮去,劍揮去的方向,是黑馬的馬頭,還有嚴寒水探下來的右臂腋窩,這一劍,能斷馬頭也能在卸掉嚴寒水右肩後再斷了他的頭。
嚴寒水駑使馬匹的能力確實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黑馬的前蹄還沒落地,處於只用後蹄支撐重量的狀態,只見他稍微用力夾了下馬腹,那馬立刻明白他的心意,好像一同訓練過無數遍,那馬兩腳着地,馬屁股往下蹲去,馬頭已經仰得直視天空,後腿在這一瞬間,噔,噔,噔,連退三步,躲過蕭索這必殺的一劍。
蕭索順着劍勢一轉身形,一劍前刺馬腹。
那馬在不可能躲避的情況下,又擡起一隻後腿,只剩下一隻腿着地,然後腰身一扭,嚴寒水隨着這一扭之式,將自己背心放到了蕭索的劍下,自己平拖馬刀,旋轉着劈向蕭索的脖子,
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蕭索不可能再往下蹲,只得回撤長劍,豎直一格,嚴寒水這刀所帶的力量不光他自己手臂的力量,還包括整個馬身旋轉的力道,劍與刀不同,平直易折,不適合格擋和劈砍,蕭索這一擋也不敢硬架,手下發力,抵消了大半力道,步子一輕,人已隨着那刀飄飛,如飛葉之勢,脫離了那刀的攻擊範圍,直線飛到後方十丈。
“嚴寒水,刀光如黃泉之水,斷人魂魄,果然厲害!”蕭索道。
“蕭索幫主的身手,在這當世玩家中,應該是數一數二,只是高人不露相,想來那武林大會,即使是第一第二,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嚴寒水坐於馬上,緩緩道。
“《天下》內,臥虎藏龍,哪有我蕭某的一席之地,兄弟真是過獎了!”蕭索哈哈笑道。
嚴寒水在他的笑聲中再次攻來。這一次,黑馬的馬蹄已經沒有挨着一絲地面,凌空一躍,往蕭索頭頂當空露下。
而嚴寒水手中的的刀已經消失了,長長的馬刀不可能在人和馬身上藏得住,難道他放進了儲物袋?那他拿什麼東西對敵?五六千人都是心存這一疑問。
直等近身,嚴寒水從馬上飛起,雙腿踢往蕭索,在他頭上落下二十一道腿影,但這不是單純的腿法,他的腳尖帶着一抹銀光,蕭索嘆息不止,嚴寒水的二十腿全部踢在他的劍身上,他的劍沒有斷折,但嚴寒水的腿也沒受傷,因爲嚴寒水腿上穿的是鐵製馬刺。刀光又是一閃,嚴寒水的馬刀再次出現,隨着他最後踢出的一腳,一齊劈出,蕭索一手拿劍奮力擋住嚴寒水那刀,左掌揮出,連拍嚴寒水的兩腿。
嚴寒水再一次攻擊無果,在空中倒飛落下,那馬衝上前接住他下落的身影。
接住後,馬仍沒有停,瞬間加速,在空中帶起了殘影,以一化十,殘影重重疊疊,嚴寒水伏低身影,手中馬刀也帶起了殘影,直奔蕭索而去。
蕭索一直禁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露出了兩道寒光,直盯嚴寒水那把馬刀,好像要辨清那把刀纔是真正的刀。
長劍悠長的嘆息了聲,滿場皆聞,身形拔高,竟然滯於空中,此時嚴寒水的刀已經劈來,蕭索用劍尖在刀鋒輕點一下,人已經借力往斜上方飛退,退開足有十幾丈的距離,然後也不落地,也不直接下垂,輕飄飄的,慢慢的,揚起劍飛向嚴寒水。
這就是他從未顯露人前的一招,凋零葉,劍招,發招時間內,身體負重-80%,內力上限+300%,頻率+700%,附加效果,威壓,敵對目標移動速度-80%,且無法躲避,使用時間間隔爲遊戲時間100小時。